第98節(jié)
“好吧,就這樣吧,士兵們都累了,現(xiàn)在可是在生火造飯?” “嗯,是的?!绷忠滋斓?。 蘇蠱起身伸了伸懶腰對兩人道“你們也累了一天了,去歇著吧?!?/br> “諾?!眱扇烁嫱肆恕?/br> 蘇蠱突然就耷拉下腦袋。 沒有小羽的日子真是不好過啊。 蘇蠱本以為這次夾擊可以天衣無縫,哪知就在林易天帶領著士兵去夾擊東離人馬的時候被人反將了一軍,蘇蠱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遭人偷襲。 蘇蠱一路向東逃去,東離人馬沒有再追,東離摹玉的目標是淺陽,他要決了深河讓淺陽無路可逃,此法著實陰狠,蘇蠱是不可能后退的,這次被人偷襲實屬失策,子良悄悄地分析了下,想來軍中必有細作。 為了以防萬一,子良建議向慕羽尋求對策。 蘇蠱雖然此刻疲憊不堪,可是聽到子良居然要向慕羽求救的時候就取笑了子良一回,子良尷尬道,君上,再厲害的人也有失策的時候…… 慕羽接到蘇蠱的來信的時候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葉詩劍的下落,原來葉詩劍竟被陳果軟禁了,陳果是司馬檀的人此次行軍居然沒有帶陳果,看來司馬檀在孤城的勢力已經(jīng)越來越大了。 慕羽讓上大夫宋仲書走訪了許多朝中大臣觀察了下風向,狄融等人都在暗中觀察著將軍府的動靜,只要有點風吹草動,慕羽的命令,直接抓人。 葉詩劍誓死保住的兵符是司馬檀和慕羽同時尋找的東西,早在司馬檀在的時候司馬檀就利用司馬彩蕓為西薔養(yǎng)的三千食客中的一員,素有飛毛腿稱呼的孫落去葉府探過底,可是沒有任何收獲。 慕羽苦思冥想,葉詩劍到底將兵符藏在了哪里?看來如果想要得到孤城兵符,必須將葉詩劍平安救出來才是。 司馬檀啊司馬檀,跟我慕羽玩陰的,等著瞧。 夜依然如此蒼涼,竹影斑駁,月光透過閣樓前的竹林灑了進來,慕羽坐在案幾前,靜靜地聽著離風念著蘇蠱飛鴿傳書來的書信。 聽離風念完之后,慕羽沉默了良久,離風靜靜地站在一旁,容之歡去打探葉詩劍的下落,看陳果到底將葉詩劍軟禁在了哪里。 突然慕羽起身,一拍桌子“有了。” 離風疑惑道“公子?” 慕羽繞過桌子走到離風旁邊,離風扶住他,慕羽輕輕道“你就這樣跟君上說……” 耳語了半天,離風了然點頭“公子的意思是讓屬下親自去一趟。” 慕羽點頭“啟動在函壑一帶的所有暗樁,關門打狗?!?/br> 在慕羽的計策未到來之前,蘇蠱軍營里死了很多人,開始死人的時候蘇蠱就慌了,可是他和韓子良都束手無策,他們在明,敵人在暗,苦苦調(diào)查了幾天依然無果,每個人臉上都是善良的祥和,敵人手腳利落,不拖泥帶水,殺人的手法依然干凈利落。 每個人死時都是一樣的動作一樣的時間,死者都是一刀斃命,脖子上的切口整齊,看來那人功夫定極好。 軍營里人心惶惶,士兵們被嚇得不敢睡覺,幾夜的未曾合眼讓士兵們疲憊不堪,如果敵人就在此時趁虛而入,子良說,他們必定全軍覆沒。 蘇蠱很是急躁,幾夜沒合眼還是沒有結果,他守了一夜可是沒有見到任何可疑的人,哪怕是一個鬼影。 可是軍營內(nèi)依然在死人。 蘇蠱和韓子良林易天都沒有辦法了。 蘇蠱將那些死了的士兵放在一起陳列開來,都是自己精挑細選的士兵。 蘇蠱眉頭皺成一團。 林易天在邊上看著蘇蠱,韓子良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死的蹊蹺?!碧K蠱圍著那些人轉了一圈,一個將領上前道“君上,莫不是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作祟?” 蘇蠱眼神凌利地瞥過那人一巴掌就扇在了那人臉上“不干凈的東西?孤家還真不信鬼神!”蘇蠱甩了甩手“孤家的將士死的不明不白,你倒給孤家來說是不干凈的東西作祟?” 所有人都知道此刻的蘇蠱很毛躁,這么幾天來蘇蠱一直處于精神緊繃的狀態(tài),如今依然沒有放松的精神被人這么一打擊,更加的毛躁。 那個將領捂著一邊臉的手慢慢放下來,后退道“屬下唐突……君上恕罪?!?/br> 蘇蠱一甩手,沒有說話。 將這些情況全部帶給了慕羽,慕羽的計策三天后才到,然而來人卻是離風。 看到離風蘇蠱似乎看到了希望,這種時候蘇蠱居然沒有問離風累不累,而是問,小羽怎么沒來? 離風很無語道,君上,如果連公子也走了誰幫你把持朝政? 韓子良和林易天翻白眼。 蘇蠱沒有說話。 第一百二五章 不二公子陌凌翊。 第一百二五章 離風來了以后蘇蠱連夜召開了會議,決定了翌日向函壑西北進軍阻撓東離大軍的決策,他準備給東離驀玉來個出奇不備,當晚開完會議之后蘇蠱就休息了,三軍都毫無恐懼地休息了。 蘇蠱故意放出消息,讓三軍將士都知道了他的決策。 夜深人靜,天空突然飄起了雪花,洋洋灑灑,籠罩天地。 放哨的士卒在瞭望臺打著盹兒,只有不遠處的烽火臺上還有幾個將士在那里嘰里咕嚕地悄悄地說著什么。 “就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我們每夜都守在這里卻看不到是何人殺的人,真是恐懼?!笔孔浼渍f道。 “是啊,看那人殺人的手法想來定是有一定功力的人。”士卒乙說道。 “唉,我們先別高興的太早,可得睜大眼睛了,不然說不定死的就是我們了。”士卒丙搓著手哈一口氣。 “說來也奇怪,那人殺人似乎是針對性的,不傷害我們君上,也不傷害放哨的守夜的,不知道他的目標是什么?!笔孔涠∪粲兴嫉馈?/br> 這里有八個人,都是守烽火臺的士卒,烽火臺離蘇蠱的軍營有一段路程,在這里看不真切軍營的真面目。 幾個人圍著一個火堆,又不敢睡覺。 突然有人看見幾個黑影出了軍營,士卒甲噓著聲音道“有人出軍營了?!本驮谀切┤硕家酒饋砜磿r突然一股清香傳來,幾個人昏昏沉沉地倒下了。 蘇蠱和離風躲在暗處觀察著烽火臺,突然一個白色的身影徑直追了那幾個逃出軍營的士兵而去,蘇蠱和離風追了上去。 原來他都是這么辦事的,蘇蠱終于弄明白為何自己抓不住那人了,是因為那人在殺人前就已經(jīng)將無關的人用迷藥弄暈了,量你再厲害的人都會睡到第二天才會醒來。 看來小羽已經(jīng)知道是何人在作祟了,不然也不會叫他和離風出了軍營,如果自己猜的沒錯的話,此刻的軍營里所有的士兵都睡死了吧。 追了不多時辰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慘叫,蘇蠱示意離風在此等候,他則縱身輕功追了那人而去,只見那人拿一根繩子將死了的士兵捆綁在一起剛要送回軍營。 白色的身影,如水清冽。 竟如那人的不染凡塵。 蘇蠱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人一回頭,揚唇微笑。 蘇蠱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張臉,那張與慕羽無二的臉。 “想來你已經(jīng)知道是我殺了那些人吧?”那人扔下手里的死人,轉身。 一縷發(fā)絲隨著他的轉身掠過那人的臉頰。 無二的臉,無二的身影,無二的聲音。 蘇蠱愣了。 那人慢慢靠近,然后抬頭,蘇蠱踩在樹枝上,忘了言語。 那人足尖輕點,落在了蘇蠱旁邊。 隨手摸上蘇蠱的臉。 這張臉,真是讓女人瘋狂的臉。 鋒如劍的眉稍,邪魅微挑的鳳眸,刀削的鼻梁,淡薄的唇線…… 蘇蠱忘記了言語,只是喃喃道“小羽……” 那人一愣,隨即笑了開來。 “看來孤城王真的是想那人想的緊……如果你想把我當那人……那也沒關系……”那人說著臉已經(jīng)湊近了蘇蠱幾分,看著那張玉白的臉,蘇蠱突然如夢清醒,隨手推開眼前之人,那人一個不穩(wěn)竟掉了下去。 蘇蠱見狀立馬縱身追了下去,攔腰將那人抱住,那人清明的眼眸一直盯著自己,蘇蠱的眼睛亦盯著那人。 這個人不是小羽。 蘇蠱告訴自己,但是他又是誰?怎么會跟小羽長得這么像? 那人掩唇輕笑“孤城王不是來要我的命的么?怎的傻了?” 蘇蠱立馬放開他,邪魅眼眸一挑狠狠道“為何殺我將士?” 那人唇角一揚“你可知道我殺的是誰?” 蘇蠱握緊手里的龍吟。 他的小羽還在孤城等著自己,他萬不能被這個與他相似的人迷惑了。 “他們是我從家里孤城帶出來的士兵!是我蘇蠱的子民!” 那人回頭趁著月光打量了蘇蠱半天“他們是司馬檀的眼線,這幾天若不是我,你這西薔大軍已經(jīng)全軍覆沒了。” 蘇蠱皺眉“你休想騙我?!?/br> 那人挑眉“我騙你作甚?我陌凌翊騙你作甚?” “陌凌翊?”蘇蠱皺眉“你就是淺陽素有不二公子之稱的陌凌翊?” 陌凌翊淺笑“孤城王笑話了?!?/br> 蘇蠱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怎么長得……”這么像小羽……可是他沒問出來。 陌凌翊依然笑了“既然知道我是陌凌翊,自然你也就知道陌凌翊的絕技,可以在片刻時間內(nèi)變換出千種面孔,世人亦稱在下千面郎君?!?/br> “那么此次來函壑,自然是為姬驀玉決深河一事而來是不是?” “是……礙著他江山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好過!姬驀玉想滅了淺陽,我自然是來取他人頭的,可是路過這里的時候居然看到了jian細,我平生最痛恨背叛主人的人了,又聽說孤城王此次是為了阻止姬驀玉而來,斷然不能讓肖小之輩得了便宜,可是哪知這最后一晚竟然被孤城王逮住了。” 蘇蠱笑道“我還以為是誰老是跟我過不去,士卒死了十幾個,我就知道有人在搗鬼,可是就是抓不住,要不是我向小羽求救,或許到最后我都不知道是誰做的吧,陌凌翊,你變回你的樣子吧,看著你我不舒服。” 那人譏誚一笑“難不成孤城王想他了?” 蘇蠱誠實地點頭,陌凌翊突然嘆息道“若他也能這樣對我就好了?!?/br> “那人可是淺陽國君周觴?” “是他又怎樣呢……他……永遠不會像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