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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了頭,心里有些慌亂,怕被他看出端倪,不禁搖了搖頭。 他還想再看的真切些,她已經(jīng)主動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南宮傲嘴角揚起的邪魅弧度始終沒變:“怎么了?”他輕拍她的背,以示安撫。 “你給我收拾衣服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么?”洛云姬松開他,問的小心翼翼。 “看到什么?”南宮傲目光閃動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淡然。 “你什么都沒有看到嗎?”她似乎松了一口氣,暗想她會不會是記錯了地方。 南宮傲笑的溫和:“沒有,或者我該看到什么嗎?” 洛云姬放下了心,看他不像是開玩笑,就敷衍道:“你有沒有看到一條很漂亮的刺繡白裙子,那是我最喜歡的衣服,我怕你漏掉了?!?/br> 南宮傲失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還以為怎么了?那條裙子就在你的衣箱里,你如果喜歡,我以后多給你買幾條好了?!?/br> “好。”她輕柔的笑。 只要他沒有看到,她就放心了,至于衣服她向來都不怎么注重,只要能夠穿著出去見人就好。 南宮傲親吻她的額頭,把副駕駛邊上的車門關(guān)上,繞向主駕駛位子上的時候,他的目光黯淡下來。 其實他知道云姬在說什么?根本就不是衣服的事情,而是她擔心他看到她衣柜里擺放的大大小小幾十個安眠藥空藥瓶、強心針、類似于可以讓人減輕痛苦的安香劑。 安香劑類似于毒~品,服用后會讓人忘記身體的痛苦,但是長時間注射,就會依賴成癮,時間長了會對身體起到反作用。 他還記得,當他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神智幾近崩潰,他很難想象這些東西是怎么陪伴她度過了這么長時間。 他之前還專門派人每天匯報她的消息給他,可是這件事情給卻只字未提,他們是干什么吃的? 他當即就給鬼面打了電話,讓他嚴懲原來駐守都柏林的那幾人。 她不知道,當她害怕他知道她衣柜里的秘密時,他的心有多痛,有多懊惱,但是他不能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來,要不然她會感到羞愧和難堪。 他又怎么忍心讓她難過呢? 許是兩人都有心事,默契的都不在說話,只是南宮傲另一只手卻始終緊緊的握著洛云姬。 三十分鐘后,他和她抵達私人機場。 飛機起飛不久,洛云姬就睡意襲來,沉沉的睡去。 南宮傲吩咐傭人拿來毛毯,然后輕柔的蓋在她身上,坐在一旁陪了她一會,這才褪下西裝外套,端起傭人遞來的紅酒,站在飛機偌大的透明窗前沉默駐足,俯瞰蒼穹。 此刻,南宮傲俊美無儔的臉龐已經(jīng)褪去先前的溫和,俊顏倏顯冷沉,似乎恢復了在政界該有的英明睿智,運籌帷幄。 他靜靜的撥通安東尼的電話,壓低聲音道:“三個月后,云姬要進行心臟手術(shù)移植?!?/br> 安東尼在電話那端嚇了一跳,眉頭緊皺,為難道:“合適健康的心臟,現(xiàn)在不好遇??!”總統(tǒng)只會下命令,可苦了他這個跟班了。 南宮傲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冷笑道:“死人變活人很難,但是活人變死人是不是就容易多了?!?/br> “我的媽??!我一定是聽錯了!”安東尼渾身一陣瑟縮,電話那端的人,整個就是一惡魔,為了洛云姬的命,就罔顧別人的生命??删褪沁@樣的一個魔鬼,卻是h國享譽盛天的慈善總統(tǒng)。 真是要瘋了。 “安東尼?!蹦蠈m傲的聲音忽然柔軟起來。 “在?!?/br> “我結(jié)婚了?!蹦蠈m傲說這話的時候,嘴角不期然的爬上了一抹笑意。 “好??!恭喜你啊!”安東尼剛開始沒有聽清楚,待反應過來,不禁驚呼道:“啊!你說什么?結(jié)婚了?跟誰結(jié)婚的?” 南宮傲輕笑:“你覺得呢?” 似是能夠感受到南宮傲的愉 悅心情,安東尼叫道:“我的媽?。∫懒?!要死了!你該不會是和洛云姬結(jié)婚了吧?” 他們什么時候又搞到一塊去的?這也太突然了吧?之前還跟陌生人似地,怎么說結(jié)婚就結(jié)婚了呢? “以后你該稱呼她夫人了,別這么沒大沒小,胡亂叫她的名字?!彼牭絼e人叫云姬,總歸是心里很不舒服,即使是安東尼也一樣。 安東尼平復心情:“我說少爺,你該不會是和我開玩笑吧!老實說你是不是想先把我嚇死了,然后把我的心臟給云姬?。∧憧烧婧菪陌。 ?/br> 想想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安東尼想到南宮傲可能還有這種心思,頓時嚇得渾身顫抖。 南宮傲平靜的說道:“我和云姬今天凌晨兩點鐘在愛爾蘭都柏林登記結(jié)婚了?!?/br> 安東尼還是覺得不敢置信:“今天是愚人節(jié)嗎?你們速度也太快了。反正我不相信,你把電話給云姬,我要跟她說話。” “她在睡覺。”南宮傲轉(zhuǎn)頭看著沉睡的洛云姬,眼里劃過一抹柔情。 “這個時候還在睡覺。我親愛的少爺,不是我說你,你明知道她心臟不好,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就要時刻控制住,別那么熱情嗎?”顯然,安東尼的思想又開始不健康起來。 “安東尼,我不能失去她。”南宮傲黑眸黝暗,陰沉的注視著前方,表情陰沉,眼里有著比陰沉更激烈深沉的情緒!但是話語卻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