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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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金鞭甚長,斷掉地也僅僅是梢頭的一段,到不至使法寶整個毀去,但即便是這樣,徐翠山的心痛之情也是無以復(fù)加,這可徐家祖?zhèn)鞯姆▽毎?!打遍同階無敵手的打神金鞭,竟然被一座小小的法陣弄斷了!他怎能不悲,怎能不怒! 可是再如何情緒激動,他也清楚的知道,這法陣上蘊(yùn)含的力量太過巨大了,遠(yuǎn)非自己能夠抗衡的,因此那金鞭才會在擊中其防御后,反而被震斷一截。 元嬰期的修士都是反應(yīng)快捷之輩,見徐翠山金鞭受損,立刻紛紛將飛到中途的法寶收回,同時暗自慶幸有這徐家的老怪物做了探路石,避免像其一般遭受巨大損失,甚至其中不無人嘲笑其行事莽撞,只是并不表現(xiàn)到臉上罷了。 耽擱得這一刻,那法陣已然全面啟動,霎時間光芒暴漲,持續(xù)了三息便又弱了下去,陣中的兩人消失無蹤。 凌展感覺到一陣撕扯扭曲之力作用在全身上下的每一寸地方,不夠這種感覺他并不陌生,畢竟他也曾多次經(jīng)歷傳送,只是一時回憶不起來罷了。 努力堅持了一會兒,異感消失,他只覺身子一沉,雙腳已落在地面。 旁邊也有落地聲傳來,正是與他一同站上八卦陣圖的何環(huán)仲分身。 凌展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飛快地打量四周,發(fā)覺自己正處在一間幽暗地大殿中,殿中空無一物,顯得有些鬼氣森森,不過倒是暫時沒有什么危險。 隨后,他遲疑地望著何環(huán)仲的分身,卻沉聲問出一句奇怪地話來:“你,究竟是誰?” 那人聽了,呵呵一聲輕笑,卻不立刻回答他的話,而是沉默半晌后,緩緩道:“凌道友不是失憶了么?怎地頭腦還是這般清醒,居然察覺出何某的身份了?!?/br> 凌展眉頭微皺,道:“凌某確是失憶了,但是這不代表我就會腦筋混亂,方才你下來之時,那位戰(zhàn)車中姓何的前輩似乎情緒有些不對,根據(jù)先前我聽來的言語,你應(yīng)當(dāng)是他的一道分身才對,剛剛卻仿佛脫離了他的掌控,具備了獨自行動的能力,顯然你體內(nèi)的意識已經(jīng)并非是本來的樣子,你究竟是誰?” 那人此刻終于轉(zhuǎn)過頭來,好奇地打量了凌展一陣,用一種虛無縹緲的聲音說道:“誰和你說,我現(xiàn)在的意識,不是本來模樣了呢?” 他這話語氣十分古怪,仿佛是在提問,又仿佛是反問,凌展一時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只好沉默下來,等待對方主動解釋。 果然,那人見他并不答話,又沉默半晌后,這才輕嘆一聲,道:“凌道友如果記憶尚在,當(dāng)會記得,我這具軀體原本的身份乃是那何環(huán)仲的玄孫,因為從小天賦異稟,被他看中,選則我的rou體做他的身外化身,只是在他分出一道神識對我進(jìn)行奪舍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些意外,導(dǎo)致這具軀體失去了感應(yīng)天地靈氣的能力,因此他才只好讓我修煉那些偏門道法,直接吸收風(fēng)、火、水這些力量,使我練成了如今這一身獨特的修為。” 凌展聽到此處,只覺對方敘述的語氣有些古怪,心中忽然生出一個疑問,脫口問道:“難不成,這些年里你還保留著自己的意識?” 那人展顏一笑,傲然道:“凌道友果然心智非同常人,一猜即中。沒錯!我何淵杰自從被曾祖奪舍后,意識卻未被全部抹殺,這些年來仍舊以一種獨特的形式存在著,如今終于奪回了我自己的rou身!” 說著,他語氣一轉(zhuǎn),又變作了那種虛無縹緲的聲音,說道:“而且,凌道友不妨猜猜看,我身上還藏著些什么秘密?” 凌展聽了,覺得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沒頭沒尾,但他很快心中一亮,驚訝地說道:“難不成,當(dāng)年你的軀體失去感應(yīng)天地靈氣的能力,并非是什么意外,而是你自己做的手腳?” 何淵杰聞言哈哈大笑,以贊賞的語氣說道:“凌道友確是智慧無雙,竟然一下就猜到了,我原本還以為怎么也要耗上你一時三刻呢。沒錯,當(dāng)年從那何環(huán)仲老匹夫剛剛開始看中我的時候,何某就察覺出了事情的不妥,早已做下許多準(zhǔn)備,待他奪舍當(dāng)日,我立刻親自回去體內(nèi)數(shù)個xue竅,并將一縷意識以獨特法門封在體內(nèi)一個隱秘之處,那老匹夫這些年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才讓我何淵杰今日成功奪回軀體。恐怕他現(xiàn)在在外面是否想到,今日另他的分身失去掌控的力量,究竟是從何而來?!?/br> 說到最后,他越來越得意,不禁放聲大笑起來。 聽他坦言承認(rèn),凌展心中卻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這何家的一老一小實在太過恐怖,老的不顧血脈親情,為了提高自身實力,不惜奪舍玄孫的rou體;小的則心機(jī)深沉,得知情況后反過來算計自己的曾祖,而且還成功了! 這何氏一脈究竟是傳承了怎樣的血統(tǒng),才會使人泯滅親情良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何淵杰笑了一陣后,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垂下頭打量了一陣自己的身體,嘆道:“只可惜,我雖然成功奪回了自己的軀體,但那些被我親手破壞的xue竅也是無法恢復(fù)了,而且我如今修煉了偏門功法,已經(jīng)命不長久,想要再多報復(fù)何環(huán)仲那老匹夫,也是做不到了?!?/br> 他語氣中一反方才得意之態(tài),盡是失落蕭索之意,仿佛悲嘆自己的命運。 凌展被的語氣也是弄得心中一陣悲涼,只好岔開話題道:“但不知何道友是如何知道那法陣的開啟之法,又為何邀請凌某共同傳送至此?” 何淵杰脖子一歪,斜著眼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好笑,不過他還是暫時平復(fù)了心情,用冷靜地聲音答道:“那法陣的開啟之法么,我也是站到上面之后,自然而然就明白了,這一點你應(yīng)當(dāng)與我相同,所以也不必問我。至于為什么邀你一起,難道你自己想不明白么?” 說到這里,他不等凌展說話,又忽然揮了揮手,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凌展,裝作要在殿中轉(zhuǎn)轉(zhuǎn)的樣子,口中卻丟下一句話:“你也不用多想,我不過是拉一個人來陪我罷了。” 凌展只覺這何淵杰說話時情緒變化莫測,時而坦誠無比,時而又遮遮掩掩,著實讓他打心底里生出一股厭惡之情。 不過畢竟對方目前還沒有表露出什么敵意,而且傳送到的這個地方一切全是未知,至少多一個人在旁邊,也算多一份保障。 此時何淵杰已經(jīng)閃身走到了大殿的邊緣,抬手撫摸著四周墻壁,似乎在分析著什么。 凌展正想施展雷遁過去一同查看,卻聽何淵杰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這地方不能飛行,凌道友還是不要嘗試了,老老實實走過來吧。”他說話時仿佛背后生了眼睛一般,對凌展的舉動洞察秋毫。 雖然他如此說,但凌展還是暗中試了一下,果然他雙腳剛剛同時離地,立刻就有一股沛莫能御的壓力自頭頂罩來,迫得他瞬間落回地面,雙膝更是一痛,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好在那壓力瞬間又消失了,仿佛僅僅是防止他飛行而已。 何淵杰依舊在沿著大殿墻壁行走,此時輕笑一聲,仿佛是在揶揄凌展,不過他并未回過頭來,也不知是如何知道凌展身上發(fā)生的事情的。 凌展心中古怪的情緒一閃,對何淵杰的警惕之情又加重幾分,正要抬步向另一側(cè)的墻壁走去,忽然聽到自殿中深處傳來一聲悠悠的長嘆,一個飽含無盡滄桑的聲音徐徐說道:“老夫,已在此等待了萬年,終于,今天可以脫去這枷鎖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長廊 凌展與何淵杰同時向聲音傳來處望去,卻并不見半個人影出現(xiàn),兩人對視一眼,一個喚出了天雷甲護(hù)身,一個身周清風(fēng)圍繞,不知是什么風(fēng)系法術(shù)。 只是兩人的腳步都不移動,仿佛都在等待對方先上前,又或是等那發(fā)聲之人自己出現(xiàn)。 但那聲音似乎說過這一句話就結(jié)束了,殿中一時靜了下來,只能隱約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驀然,何淵杰高聲道:“哪位前輩在此?還請現(xiàn)身一見?” 他話音放落,那個聲音立刻再次響起:“呵呵,老夫如果能出來,還用等你說么?兩個小娃娃自己過來吧?!?/br> 凌展再次與何淵杰對視一眼,遲疑了一下,當(dāng)先一步邁出。 他心中清楚,那個神秘的說話之人多半所言非虛,以其言語流露出的滄桑之感,又自稱活了有萬年之久,定然是個實力強(qiáng)大的修士,如果能夠親自出來,自己二人此刻定然不會這般好端端地站在這里。 因此他行動上倒是比何淵杰大膽許多,一路繞過殿中數(shù)根巨柱,直奔殿后行去。 大殿后方是一條封閉的長廊,因四周光線幽暗,看不清究竟是有多長。 凌展對此也不在意,腳步穩(wěn)穩(wěn)地走在長廊當(dāng)中,一路向前行去。 何淵杰直等到凌展已消失在殿后,這才猛一咬牙,依舊以獨特的風(fēng)系法術(shù)護(hù)身,匆匆跟隨上去。 開始時,凌展只當(dāng)那長廊十分普通,走上去也沒覺得什么,但當(dāng)他前進(jìn)了約有五十丈距離時,忽然察覺到,身體前方似乎有阻力生出,使得他的前行的腳步變得緩慢起來。 他停下身來,仔細(xì)回想方才的情況,這才醒悟出來,其實那阻力自他剛剛踏入長廊時便已存在,不過那時力量還十分細(xì)微,并不能對他造成明顯影響,可是當(dāng)他走出的距離越遠(yuǎn),那阻力就越大,而五十丈處又似乎是個關(guān)鍵之地,跨過這里,阻力會明顯增大,這才讓他察覺出此地的異樣。 正在他思索間,驀然感覺到前方似有兩道目光射來,正在好奇地打量著他,凌展抬頭向前方望去,想要尋找目光的來源,可是映入眼中的,只有這條不知通向何處的幽暗長廊,盡頭處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 但他又明顯感覺到自己正被人注視著,那種感覺十分古怪,仿佛那目光既是在打量,又隱含著鼓勵之意,似乎在無聲地對他說:“努力前進(jìn),只要走過長廊,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凌展沉思半晌,卻并未繼續(xù)前進(jìn),而是選擇轉(zhuǎn)身后退,因為他本能地覺得,如果自己一路向前行去,走過這么長的長廊后力量不知會消耗多少,恐怕難以凝聚全力應(yīng)付即將到來的各種變數(shù),還是先退回大殿中想個萬全之法,然后再去尋找那說話之人。 可是他這一退,身子忽然僵住了,非是因為其他,而是隨著他的腳步后移,背后竟如同撞上一堵墻,根本不能后退半分! 他試著轉(zhuǎn)動頭頸向后看,可是面頰兩側(cè)也似被什么東西夾住一般,絲毫轉(zhuǎn)動不得。 這種情況實在太詭異了! 凌展立刻奮力催動天雷甲,試圖迫開身體的束縛。 但他奇怪的發(fā)現(xiàn),只要自己不移動,身體便不會感受到壓力,而一旦想要后退或是轉(zhuǎn)動身體和頭顱,空氣中就會生出阻擋自己的力量。 他就這樣在原地僵立半晌,甚至耳中聽到何淵杰的腳步聲也已跟了上來,但身體就是不能后退半分。 后方的何淵杰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樣,漸漸停下腳步,出聲問道:“凌道友,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問題?怎地停了下來?” 凌展根據(jù)聲音推斷,對方大約距離自己還有二十丈,他試著輕咳一聲,發(fā)覺自己能夠說話,于是開口道:“何道友,不知為何,方才我嘗試著后退時,忽然身體不能移動了,卻不知這長廊中有什么古怪。” 何淵杰沉默了一下,似乎有些不信凌展的話,但下一刻,他忽然驚呼道:“果然,這地方真的有古怪!我也不能后退了!” 凌展從聲音中聽出他絕對不是在說假話,否則那驚呼聲不會這么快想起,定然是對方也自行嘗試過了。 這一來,兩人竟然都僵在原地,不能移動半分。 正在他二人紛紛緊急思索對策的時候,先前那滄桑的聲音再次想起:“好愚蠢的小輩,這長廊只要踏上來,就不能后退了,但前進(jìn)還是可以的,你們一路走過來便是,不要瞻前顧后!”這聲音自長廊深處傳來,顯然說話之人便在前方。 凌展聞言,試著向前移動腳步,雖然似有些阻力,但明顯沒有后退時那般強(qiáng)烈,至少還可以前進(jìn)。 他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動著,發(fā)覺除了每前進(jìn)一步,阻力都會增大一分外,再無其他異樣,這才從容的繼續(xù)前行。 后面的何淵杰見他動了,便也緩緩跟上,只是始終與凌展保持相同的速度,似乎完全將對方當(dāng)做了探路者,一遇不妙,自己便要設(shè)法脫身。 當(dāng)凌展再次走出五十丈距離,來到百丈之處時,他驀然發(fā)覺雙腿一沉,阻礙前進(jìn)的力量再次變大。 他心中不禁驚奇起來,一來是這長廊中遍布的詭異力量讓他捉摸不透,二來這長廊的長度未免太過詭異,百丈距離尚且沒有到頭,而且前方仍舊是幽暗的一片,看不見盡處。 此時何淵杰也早已走過了那五十丈的位置,察覺出了空氣中存在的阻力,他見凌展又一次停了下來,心中念頭一轉(zhuǎn),問道:“凌道友,可是那古怪的阻力又增大了么?” 凌展聽了,暗贊此人心思機(jī)敏,忙答道:“不錯,先前凌某卻是忘了提醒道友,這長廊中只要不斷前進(jìn),前方便會生出壓力阻礙你我,而那五十丈處正是個關(guān)鍵之地,走過后便會阻力驟增,而我如今所處的這個位置正是百丈之地,也是一處阻力增大之處,卻不知前方還有多少個這樣的地方,道友可要謹(jǐn)慎些了。” 他心知對方既然已發(fā)覺情況的詭異,自己不妨大方地將推測說出,還可暫時博得些好感。 凌展可不相信這心機(jī)深沉的何淵杰會與自己成為同一戰(zhàn)線上的朋友,當(dāng)然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一做,萬一遭遇危險,而對方又想把自己推出去做墊背之人,或許就因為自己給其留下的這一絲好感,便能爭得一線之機(jī)。 似乎自從記憶混亂后,他的智慧并沒有因此而減退,反而還在不斷的增長中,仿佛正處于一個融合三千段人生經(jīng)歷的過程中。 卻說凌展與何淵杰交談過后,便又各自安靜下來,只是穩(wěn)步向前邁進(jìn)。 果然,在一百五十丈處,阻力再次增加,好在這種來自前方的阻力,可以被天雷甲等法術(shù)的力量抵消,因此凌展暫時還不覺疲累,不過他心中清楚,迄今為止這長廊的盡頭還未看見,不知前方卻有多遠(yuǎn)的距離等著自己走過,體內(nèi)的雷力畢竟有限,在這古怪的地方又不知能否得到補(bǔ)充,天雷甲還是盡量少用為妙。 因此他身周的電光漸漸收斂,只留下一片薄薄的雷幕布在身體前方。 何淵杰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周身清風(fēng)浮動,似乎正有力量再回歸他的身體,只是如果有人在他正面近處,便會發(fā)覺何淵杰的身前正存在著一個個微小的氣旋,仿佛以風(fēng)力布成的一重防護(hù)。 凌展繼續(xù)緩慢地前進(jìn)著,二百丈、二百五十丈、三百丈,當(dāng)走到三百五十丈距離時,他終于清楚地意識到,原來每走過五十丈距離,阻力都會變成先前的二倍,假如最開始的五十丈距離內(nèi),阻力算是一重的話,那么現(xiàn)在阻礙他前進(jìn)的,便是一百二十八重阻力! 這種翻倍的速度是驚人的,加入再前進(jìn)一百五十丈,到達(dá)五百丈距離時,阻力將會變成初始時的一千零二十四倍! 這樣恐怖的力量,換做一個普通人,早就不能前進(jìn)了,可是前方的長廊還是幽暗無比,不知究竟有多么漫長,如果再有這么長的距離…凌展實在不敢想象。 可是這個地方又不能后退,如今只要他生出半點退卻的念頭,身后就會立刻出現(xiàn)無窮的壓力,迫使他繼續(xù)前進(jìn)。 無法可施下,凌展只能盡量將步子放到最慢,十多息時間才踏出一步,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很快就走到了四百丈處。 當(dāng)他的腳步跨過四百丈之地時,凌展的呼吸不由得一緊,此處的阻力已經(jīng)達(dá)到了二百五十六重,這種變化已經(jīng)不能單單以翻倍來形容了,力量的變化實在太明顯,帶給他的不僅僅是rou體上的阻礙,同時也有心理上的壓力。 凌展以極慢地速度又前進(jìn)了兩步,猛地一咬牙,將前方的半片天雷甲驀然收回體內(nèi)! 他擔(dān)心前方的距離太過漫長,自己過早地消耗太多雷力,只怕到最后的時候會變得力量盡失,到時候進(jìn)退不得,就要被永遠(yuǎn)地困死在這長廊中了。 后方的何淵杰此時剛剛走過三百五十丈距離,遙見凌展如此,他雙目中精光連閃,驀然間也深吸一口氣,身前的旋風(fēng)全部消失,仿佛也要保存實力,好面對后面更多的艱難。 此時此刻,兩個年輕的身影孤獨地走在這幽深的長廊中,他們前進(jìn)的動作是那么緩慢,但神情卻又無比堅毅,卻不知前方盡頭處,等待著他們的,究竟又是什么… 第一百九十章 五百丈 就在凌展與何淵杰兩人與長廊中緩慢前行的時候,那八卦陣圖上空已然亂成一團(tuán)。 因為他兩個已經(jīng)自法陣傳送而去,所有的元嬰老怪們在阻攔不及的情況下,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快隨之進(jìn)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