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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仰在沙發(fā)上,她懶懶的發(fā)呆,安排完事務(wù)后似乎也沒了力氣。 不管是與雷德蒙的交易成功與否,似乎都會很辛苦。 如果失敗,那就什么也不用提了。 如果成功,也只是意味著以后她必須親自埋頭打理個龐大的負擔(dān),按她對這行的了解,她估計自己二十五歲就會胃潰瘍,三十五歲作理療,四十五歲就要英年早逝。不是悲觀,勉強作自己不喜歡的事確實十分痛苦。她自問胸?zé)o大志,無法像哥哥那樣從事業(yè)中尋找樂趣。越想越覺得前途暗淡,令人無力。 門輕響,碧眼男子推門走入總裁室,看見她懶散的模樣不禁一楞。 “怎么?” “沒事?!彼冻鲆粋€微笑,坐直身?!皶勥€順利?” “沒什么意外。”他淡淡的帶過,工作對他而言從來不是問題。 仔細打量她的面孔,微有些奇怪。 “你最近精神很差。” 偏轉(zhuǎn)頭躲開他審視的目光,“沒什么,只是有點累?!?/br> 碧眼男子抬手定住她的小下巴,不容她躲閃?!澳阌行氖??!?/br> “我……”微微的掙扎,卻不過他的力道,干脆放棄。 “如果你在害怕那件事,我可以告訴你,至少有八成的把握?!?/br> 不,她并不恐懼這個,如果失敗,她將完全不用再思考。 恐懼只影響對未來抱有希望的人。 “不喜歡方氏這個包袱?我可以替你解決掉它?!?/br> 他了解她在想什么,她像一只喜歡自由飛翔的白鳥,卻不得不被責(zé)任束縛在金壁輝煌的椅座,諷刺的是,多少人對這種束縛夢寐以求。 “謝謝你,雷德蒙,但有些事我只能自己解決?!?nbsp;白皙的臉龐美麗而無奈。 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他轉(zhuǎn)而微笑。 “你的琴拉得不錯。” “嗯?”離開學(xué)園后似乎沒有再拉過吧。 “你大概不記得了,在夏威夷喝醉的時候,你搶了樂隊的提琴?!?/br> 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事,她懷疑的看向碧眼男子。 “你可以問問西蒙奈杰他們?!?/br> 看著對方篤定的臉,懷疑漸漸變?yōu)榇_信,她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方遠哲為什么不讓你在小提琴方向發(fā)展。” “哥哥說出名并不好,會有太多負累,無法做自己想做的事。再說小提琴對我來說是一個愛好,而非職業(yè),太顯眼,難免會被挖掘過多的私密,帶來不必要的麻煩?!?nbsp;想起當(dāng)初的協(xié)議,她不由微笑。 碧眼男子贊同的點頭稱許。 以她的天份和性情,并不適合在聚光燈下生活。 那個男子果然是最了解她的人。 只是,那個她一直在等的人,真的會回來嗎? 至親歸來 那只是一個極普通的下午,每周例行召開的業(yè)績會議報告。 踏出會議室,他仍然在和辛平交流業(yè)務(wù)問題。 “平?!?/br> 一聲普通的呼喚,卻讓一向鎮(zhèn)定的助理突然失色。 抬前望去,一個身形挺拔的男子從等候處的沙發(fā)上站起,臉上微帶風(fēng)霜之色,笑望過來,發(fā)現(xiàn)了隨后走來的嬌小身影,又接著輕喚。“小尋?!?/br> 突然間資料落了一地,少女抬起頭,不能置信的看向前。 半晌,驀的紅了眼,晶瑩的淚珠迸出,一顆接一顆劃過面頰。沒有說話,她伸出雙手直奔那個胸膛,緊緊的擁住,壓抑的啜泣傳來,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 男子溫柔的擁住她,輕拍顫抖的肩,俯在耳邊似在低低的安慰,卻怎么也止不住少女的眼淚。 辛平終于鎮(zhèn)定下來,忍不住眼微紅,走上前擁住男子的半邊肩。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看著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 “頭,這是誰啊?!?nbsp;安迪靠近他輕問。 “能讓千尋激動成這樣,你說還有誰?!蔽髅蓱袘械姆磫?。 “那個已經(jīng)失蹤二年的家伙?原來他真的還活著?!蹦谓苋滩蛔◇@嘆。 “老大,那我們怎么辦?”西蒙終于想起自己的事。 碧眼微垂,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扯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馬上開始工作交接?!?/br> 久久,少女終于停止落淚,從男子懷里抬起頭,辛平已經(jīng)體貼的散開人群,給他們一個安靜的敘話空間。 “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這么久?!彼紫乳_口,聲音是一貫的溫和寵溺。 微搖頭,晶瑩的眼晴一眨不眨盯著眼前的人,仿佛怕他突然消失, “我很高興,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 溫暖的微笑,松開手臂看看女孩,“小尋好像長高了?!眱赡旯怅幨湃?,眼前的少女已經(jīng)比當(dāng)初略高了少許。原本稚嫩的面容也稍稍拉長,已經(jīng)開始散發(fā)著大人氣息。 “哥哥變得又黑又瘦了。” 方遠哲笑笑,放開她,伸手示意沙發(fā)上坐的女郎起身趨近。 “小尋,給你介紹一下,她叫英若初?!闭Z音微頓,稍帶歉意的看向她。 “我的未婚妻?!?/br> 一個意外接著一個意外,少女不由驚住了。 眼前的女郎笑容燦爛,小麥色的肌膚健康而結(jié)實,削薄的短發(fā)緊貼面頰,更顯得干練利落,白襯衣牛仔褲,頸間一串的塔形珍珠項鏈,瀟灑大方之極。 沒有介意她的呆楞,女郎熱情的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