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團長,我們的兄弟們正在生死關(guān)頭,你讓我們逃,我們還有臉活著嗎?就算是死,我也要跟兄弟們死在一起。”一名傭兵幾乎是大吼出聲道。而身后,一名年紀只比諸葛明月幾人大不了多少的年輕傭兵,雖然還驚魂未定,嚇得兩腿發(fā)軟,但眼神卻無比堅定。 晏輕風沉默下來,最后咬了咬牙,拍了拍那名傭兵的肩膀,“好!”然后對諸葛明月幾人說道,“你們自己先逃吧,一路小心!” 說完這句話,晏輕風帶著傭兵們就要離開。 “等等!”諸葛明月了一聲。 “還有什么事?”晏輕風不耐煩的問。 “這片叢林這么大,你們上哪兒去救同伴,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散了,你救的了一個兩個,能救得了所有的人嗎?”諸葛明月問道。 晏輕風沉默下來,剛才一心只急著想救人,卻沒有想過該怎么去救,現(xiàn)在經(jīng)諸葛明月一提醒,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連手下傭兵的方位都不知道,就這樣一頭竄進從林,別說救人了,也許連這幾名跟著自己的傭兵也會丟掉性命。 “那你有什么好辦法嗎?”晏輕風望著諸葛明月,眼前的少女,突然有了一種讓她看不透的感覺。那臉上淡淡的微笑,自信的神情,讓晏輕風混亂的心神一下子變得清晰了起來,對諸葛明月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先想辦法把傭兵們?nèi)奂竭@里再說,通訊焰火一類的東西你應該有吧?”諸葛明月胸有成竹的說道。 “聚到一起?你是說跟血狼群硬拼?你知道這支血狼族群有多大嗎,至少有上千只成年血狼,你們五個,我們這里有七個,再加上其他逃來的傭兵,加在一起最多不超過一百個,怎么去拼?”晏輕風一聲驚呼,如果能硬拼的話她早就帶著手下去拼了,就是因為拼不過才領(lǐng)著傭兵們開逃,路上又遇上血狼的伏擊,隊伍被打散造成了現(xiàn)在局面。 “如果不拼一次,你還能怎么辦,連死都不怕,還怕硬拼?”諸葛明月云淡風清的說著,卻把晏輕風噎得不輕。 “好,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傭兵的熱血在體內(nèi)燃燒,晏輕風掏出傳訊焰火點燃,沉悶的巨響聲中,一蓬五顏六色的火花在天空綻放,璀璨奪目格外顯眼。 而諸葛明月卻掏出一瓶瓶藥劑,圍著火堆四周慢慢的繞圈,同時將手中的藥劑緩緩的倒在地上。 “你在干什么?”晏輕風擦拭著細劍,好奇的問道。 “我是煉金師,這是煉金藥劑?!敝T葛明月解釋道。 “哦?!标梯p風有點不解,煉金師她知道,據(jù)說某些藥水對驅(qū)除毒蟲有奇效,難道這名諸葛明月把血狼當成普通的毒蟲了?她真的能幫助他們脫離困境么?晏輕風有些動搖了。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傭兵的生涯就是賭,賭贏了,發(fā)財,賭輸了,死。這次拼一下,也許還有轉(zhuǎn)機。 “你叫什么名字?”晏輕風問道。 “諸葛明月?!?/br> “嗯,諸葛明月,我叫晏輕風,是烈火傭兵團的團長。”晏輕風鄭重的自我介紹道。 諸葛明月一愣,又看了看晏輕風,她一個女子居然是一個傭兵團的團長?能做到這一步,必然是很不容易的。諸葛明月對晏輕風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沒過多久,幾名全身帶傷的傭兵在血狼的瘋狂追逐下朝著火堆跑來,晏輕風提著細劍一閃而出,劍光芒動將幾只血狼堵在后面,其他幾名傭兵紛紛舉起武器迎了上去,將同伴接到安全地帶。 “怎么樣,都沒事吧?”幾分鐘后,晏輕風刺殺幾頭血狼,抹了把臉上的血跡,回到火堆旁問幾名傭兵道。 “還好,沒大問題?!币幻麄虮贿吿幚肀焕亲λ毫训膫谝贿吇卮鸬?。 “馬上休息,待會兒還有一場惡戰(zhàn)?!标梯p風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剛才那幾只血狼里,有一只已經(jīng)是高級頂峰接近大地級魔獸的實力,以她的實力,想要在狼群的圍攻下保護好手下這些傭兵實在太難,還得靠他們自己才行。 “是,團長?!蹦敲麄虮致暣謿獾幕亓艘宦?,躺在地上開始休息。 越來越多的傭兵涌了過來,先前的傭兵經(jīng)過短暫的休息,恢復了一些體力,跟晏輕風一道救助這些剛回來的同伴。 但也就在這時,不妙的情況終于出現(xiàn)了。 火堆外圍的黑暗里,一雙雙碧綠中透著nongnong血光的目光閃爍不定,兇猛魔獸那“呼哧呼哧”的喘息聲悄然響起。他們,被狼群包圍了。一只饑餓的血狼甚至抵擋不住誘惑,直接越出狼群,朝著火堆旁的傭兵撲去。 “刷!”晏輕風細劍一揮,在那只血狼的咽喉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血霧飛散中,血狼倒地斃命。 nongnong的血腥味四處飄散,本就兇殘成性的血狼群變得更加的躁動不安起來,紛紛向前靠攏,nongnong的腥臊味,沉沉的壓力,令這些久經(jīng)廝殺的傭兵都有想吐的沖動。 “該死,如果有個掩體就好了?!标梯p風忍不住罵了一句,山林邊緣,冰湖之畔,一馬平川根本沒有任何的掩護,一旦狼群發(fā)起總攻,她根本沒有能力保護其他的人。 “姜飛!”晏輕風大喝了一聲。 “在,團長?!币幻嘀仙砺冻鼋Y(jié)實肌rou的傭兵站了起來,雖然腿上受了點傷,但他的傷勢比其他人輕多了,此時一副精力充沛的樣子。 “帶領(lǐng)你的小隊,保護好他們幾個?!标梯p風指了指諸葛明月幾人。 “是,團長?!苯w行了個禮,嫌棄的看了諸葛明月幾人一眼。心中腹誹不已,真不知道一向英明果斷的團長是怎么想的,都什么時候,還帶著幾個累贅,為什么不早點讓他們逃走,省著力氣幫其他同伴也好啊。 “不用了,讓他們保護好自己就行?!敝T葛明月坐在火堆旁,拿一截樹枝撥弄著火堆淡淡的說道。 “現(xiàn)在不是你呈英雄的時候,更不是你耍小姐性子的時候?!标梯p風忍不住訓斥道。 “相信我,我們能保護好自己。”諸葛明月笑了笑。 “那好吧,隨便你。”晏輕風氣呼呼的說道,連看都不想再看諸葛明月一眼了,這丫頭,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血狼群還在靠近,所有的傭兵都緊緊握著兵器站起身來,就在狼群將要發(fā)起總攻的時候,諸葛明月突然站起來,將燃燒的樹枝遠遠拋了出去。 那一點點火星,在這緊張的時刻,顯得是如刺的刺眼。樹枝落到地上,飛濺出幾點火星,緊接著,一條火龍般的焰火騰空而起,以傭兵們?yōu)橹行?,在四周升起一道高達五米的火墻,火苗猛烈的燃燒,還時時發(fā)出震耳的爆裂聲,同時散發(fā)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這是什么?”晏輕風一時驚呆了,難道這就是剛才諸葛明月灑在地上的藥水,也太恐怖了,那熊熊燃燒的火焰高達五米,寬達一米,身處其中,就象站在火山口一樣,全身冒汗。就那么幾瓶小小的藥水,怎么可能有燃燒出這樣可怕的火墻?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是煉金師?!敝T葛明月回答。 “啊……”晏輕風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煉金師不都是煉制那些雞肋的戰(zhàn)斗藥水和普通的輔助藥水嗎,什么時候也煉這種東西了。 諸葛明月當然不會告訴她,自己那位天縱奇才的老師,煉藥水的水平雖然不咋地,不過煉炸藥的水平卻是一流,不管什么藥水,到了他手里都可能燃燒爆炸。 火墻越燒越猛,將傭兵們保護在中間,除了一道剛好只夠兩人進出的小缺口,四周都是沖天的火焰。 極度躁動的血狼群雖然不懼普通的火焰,但是對這道火墻卻有著本來的畏懼,可是它們又不甘心放過里面的人群。只好朝那道缺口沖去,但在晏輕風那柄細劍的寒光下,任何想要突出這個缺口的血狼,下場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看著同伴們紛紛倒在晏輕風的劍下,狡猾的血狼開始退縮,望著近在眼前的食物,卻又很不甘心,終于,一只血狼高高躍起沖向火墻,眼看那有力的身軀就要越過火墻,突然發(fā)出一身凄厲無比的狼嚎,全身就象被點燃的燈油一樣,迅速燃燒起來,落到地上時,已經(jīng)變成了一截焦炭。 再也沒有血狼敢輕舉妄動,而傭兵們也下意識的朝中間擠去,誰也不想步那只血狼的后塵被燒成焦炭。 “快看,那是誰?”就在所有傭后心中稍安的時候,一名傭兵驚呼道。 不遠處,一名傭兵正朝著火墻跑來,手中一柄沉重的巨劍接連劈出,將幾只圍在身邊的血狼劈翻在地。 那些圍在火墻外的血狼發(fā)現(xiàn)了新的獵物,一窩峰的朝那人撲去。這可是近千只血狼啊,就算實力再強,又怎么能抵擋住這么多血狼的圍攻。 “不好,是副團長。”一名傭兵認出了來人是誰,眼圈一紅就要沖出去。 “回去,守住這里?!标梯p風一把將他扔了回去,然后高聲說道,“我命令,所有人守住這個缺口,等我回來?!?/br> 說完,晏輕風一個箭步?jīng)_了出去,沒有猶豫,沒有恐懼,只有無比的堅毅和絕然。 “團長……”望著她的背影,傭兵們眼中滲出朦朧的水光。 就在這時,又一道人影從火墻中飛了出去,連攔都攔不住。 “她,她怎么出去了!”姜飛一下子驚得面如土色。出去的人,正是諸葛明月! ☆、第63章 如此囂張,如此自信 “這可怎么辦,團長特別命令讓我保護好他們的?她怎么沖出去了,這個笨女人,到底是瘋了還是傻了?萬一她出了什么事,團長還不得剝了我的皮!”姜飛真恨不得大罵出口,心一橫,也準備跟著沖上去,腳下剛動,便被一只有力的手穩(wěn)穩(wěn)拉住。 “別擔心,她不會有事?!绷栾w揚充滿信心的對他說道。 姜飛突然發(fā)現(xiàn),不止是他,所有其他烈火傭兵團的成員都被諸葛明月突然的舉動驚呆了,但諸葛明月的伙伴們,卻毫不著急,一臉輕松還掛著淺淺的笑容,當然,絕對不會是幸災樂禍的笑容。那是一種自信的笑。他們,相信那少女出去不會有事?這是哪里來的這種自信? 雖然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催@么自信,這可是近千只的血狼群啊,實力都在中級到高級之間,他們怎么就笑得出來,姜飛猶豫了下,還是沒有跟著往外沖。 對于諸葛明月的舉動,凌飛揚等人沒有半點詫異,她說過,欠晏輕風一個情,那么她就一定會還。 晏輕風這時也發(fā)現(xiàn)了諸葛明月的舉動,臉色一變:這個小丫頭在干什么,還嫌不夠亂嗎? 晏輕風正要大聲訓斥讓諸葛明月滾回去,就看見那道看似嬌柔的嬌軀,如一朵飄忽不定的云彩般,人影連閃,眨眼之間居然就趕到了自己的身后。 多么可怕的速度,多么詭異的身法!晏輕風差點驚掉了下巴,她自己就是以輕柔狠厲身法靈動而著稱,卻沒有想到諸葛明月看起來一點也不比她差。她真的只是煉金師? 其實不止晏輕風驚訝,在火墻里面的眾人都非常驚訝,除了凌飛揚和端木萱。萬俟辰用胖乎乎的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對薛子皓道:“耗子,我是不是眼花了?明月什么時候有這樣的身手的?”他以為明月在邊沖去的時候就邊召喚魔寵的。結(jié)果她居然沒召喚魔寵,而是揮舞著匕首收割著狼群的性命。薛子皓也愣住了,諸葛明月這樣的身手,他們從未見過。雖然知道諸葛明月似乎在修行一種強身健體的功夫,但是沒想到居然如此可怕。端木萱卻不驚訝,她可是看到過jiejie和飛揚哥哥切磋的。 只是一愣神的功夫,諸葛明月的身影已經(jīng)趕到了晏輕風的前面,手中幾點寒芒星動,在幾只血狼的咽喉上留下深深的血洞。 與晏輕風的劍法相比,她對于力量的精確控制還有些差距,不過出手的狠厲簡潔,卻絲毫不在晏輕風之下,更為重要的是,晏輕風沒有在她的身上發(fā)現(xiàn)一點勁氣波動的痕跡,也就是說,她用的是純粹的力量,比晏輕風借助勁氣來控制力量不知道要困難多少。 晏輕風完全收起了先前的輕視之心,甚至升起了欽佩之情,諸葛明月看起來最多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她在這個年齡可沒有這樣的實力。 前方,烈火傭兵團的副團長已經(jīng)陷入了血狼群的重重包圍之中,無數(shù)血狼張開猙獰巨口,露出尖銳的獠牙朝他撲去,這位副團長實力也不差,手中重劍連斬帶封死死護住要害,但身法速度和諸葛明月晏輕風相比就差了許多,在血狼的利爪和獠牙攻擊下,身上留下不少傷口。晏輕風收起心神,腳下瞬移,象出弦的利箭般朝前沖去。 “嗚……嗚……”兩只正要發(fā)起偷襲的血狼發(fā)出兩聲不甘的哀嚎,分別葬生在諸葛明月的匕首和晏輕風的細劍之下。 “快走!”諸葛明月一把抓住那名副團長的胳膊,用力朝火墻扔了過去。身后緊隨而至的晏輕風細劍連揮,為他開出了一條血路。 “是你?!”副團長怔了一怔,眼前的少女,不正是自己在京城傭兵工會取笑過的少女嗎?自己還立誓要教訓他們,讓他們滾回去很愛的?,F(xiàn)在卻是這名少女救了自己。 “走!”諸葛明月再次沉聲厲喝一聲。她也認出來了,這名副團長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祈建山,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 祈建山?jīng)]有矯情,點點頭,縱身朝火墻奔去。唯一的缺口處,由于沒有了晏輕風的守護,狡猾的血狼再次發(fā)起了沖擊,但凌飛揚和萬俟辰已經(jīng)補上了晏輕風的位置,在地甲獸和破殺劍所筑起的鋼鐵城墻面前,血狼群沒有絲毫的機會,只是徒勞無功的再次扔下一地的尸體。 就是這短暫的停留,諸葛明月和晏輕風陷入血狼群的重重包圍之中。兩人背靠著背,面對著蜂涌而至的血狼,神色卻是一片淡然。 “你很強?!标梯p風的雙眸沉淀著一些莫名的情緒,語氣是肯定的。 “謝謝?!敝T葛明月卻是輕笑出聲,絲毫不謙虛,眉間是一片傲然,“你也很強?!?/br> 兩人同時朝著火墻方向的血狼群沖去,匕首的星點,細劍的月芒,共同交織成一片美艷而又慘烈的景象。這一刻,她們是可以把后背托付給對方的朋友,也是血狼眼中死神的使者。 傭兵們都躲在安全地帶,她們可以毫無顧忌的收割血狼的生命,在這一刻,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憐憫,弱rou強食,在這片古老的冰原上就是不滅的真理,假如沒有足夠的實力,他們所有人都將淪為血狼的獵物凄慘的死去,沒有人會給他們一絲一毫的同情。 面對著兩人死神般的刺殺,連兇殘的狼群都開始恐懼了,不再象開始那樣瘋狂的進攻,而是收縮著包圍圈,等待著機會。 “一百零九!”終于退回了火墻,晏輕風捋了捋額前的秀發(fā)說道。這是她殺的血狼的數(shù)字。不愧是烈火傭兵團的團長!烈火傭兵團的成員們聽到這個數(shù)字,心中都難免有些自豪起來。這就是他們團長的實力! “一百一十二!”諸葛明月也退入火墻,看了眼晏輕風,燦爛一笑,眼底是讓人炫目的霸氣和自信。眾人啞然,卻沒有人質(zhì)疑她的話。因為,她的身手,大家有目共睹。 “你果然,很強?!标梯p風輕輕的吐出這句話。眼前的少女,純粹的是身體的力量搏殺。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技巧,剛才一瞬間,她甚至以為諸葛明月和這天地間渾然一體了,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若不是那些狼的慘嚎聲還提醒著她的話。“謝謝你了?!标梯p風很慶幸有諸葛明月在,否則,祁建山不會這么容易得救。 “不用謝,我說過會還你的人情?!敝T葛明月笑著說道。 “現(xiàn)在我是我欠你了,我只不過做了一件多余的事,你們卻救了我所有的人?!标梯p風也笑著說道,語氣是那樣的坦蕩。 在看到諸葛明月的真實實力以后,先前對她不識好歹的不滿早已煙消云散,她說的還真是沒錯,當初該謝晏輕風的不是諸葛明月,而是左安霸,如果不是她多管嫌事,他們會死得很慘很難看。 “我很高興能認識你?!敝T葛明月眨了眨眼睛,伸出了手。晏輕風這樣的女子,好爽,坦蕩,善良。剛才的戰(zhàn)斗,與她的配合更是默契。這樣的女子讓人不產(chǎn)生好感都難。 “我也是?!标梯p風灑然一笑,握緊諸葛明月的手。從這一刻起,她們是朋友,曾經(jīng)生死與共并肩做戰(zhàn)的朋友,是可以把后背交給對方的朋友。 “對不起,我為我在傭兵工會說的話的向你們道歉?!庇锨皝淼钠罱ㄉ接行M愧,但還是坦然的上前。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傭兵的豪爽,傭兵的磊落,全都寫在了他那張?zhí)固故幨幍哪樕稀?/br> “沒關(guān)系,如果換了是我,或許也會那么說。白冰平原確實是個危險的地方,你把自己的兄弟性命放在第一,才是男人所為?!敝T葛明月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總之,謝謝,以后,你就是我祁建山的朋友,也是我們烈火傭兵團的朋友,誰要敢惹到你們,我第一個不放過他?!逼斫ㄉ轿柚^鄭重的說道。他才不管諸葛明月當沒當他是朋友,只要他認定了就行。而且諸葛明月最后一句話讓他有些臉紅。當初他諷刺諸葛明月他們要他們拿一百萬金幣才帶,確實不是大男人所為。再對比今日諸葛明月不計前嫌的救了他,他更羞愧了。 “對,我們烈火傭團也不會放過他?!逼渌膫虮娂姷呐e起了武器,高聲吼道。 聽著那震天的吼聲,不止諸葛明月,連凌飛揚幾人心中都感到一絲震動和熱血,傭兵的情義就是這樣簡單執(zhí)著,一旦認定的朋友,他們可以為之去死。 “看,那是什么?”萬俟辰望著不遠處的黑暗,突然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