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嗙!” 畢竟展逸的神識太弱,銅鏡的金光被亓官致遠(yuǎn)分身幻影的金色神虹破開,金色神虹轟然砸到。 “鐺鐺鐺!” 金色神虹砸到銅鏡鏡面上,已經(jīng)抵擋不住,翻卷著不斷的爆響,鈴鐺一樣鐺鐺飛卷急退。 “嗙!” 終于銅鏡神力耗盡,金光黯淡,巨大的屏風(fēng)忽地消失,銅鏡變回原樣,砸到后面的巖壁上,哐當(dāng)?shù)洹?/br> 金光黯淡之際,亓官致遠(yuǎn)的幻影分身卻發(fā)現(xiàn)展逸不見了,才一遲疑,頭頂上一道磅礴的神波璀燦如霞,抬頭一看,只見九彩飛霞,流光溢動。 磅礴神力御動的九葉青蓮已經(jīng)碾壓而下! “轟!” 亓官致遠(yuǎn)的幻影分身轟然爆裂,整個人便金光碎裂,四散飛濺。 “轟隆??!” 磅礴的能量波四周席卷,司馬恨瑤不遠(yuǎn)處的樓閣,承受不住,半邊城樓轟然倒塌了。 剎那間,金光收斂,整個洞府只剩下樓閣的倒塌聲,無盡的塵埃飛起,和水霧融合著,司馬恨瑤的洞府灰蒙蒙的一片。 “恨瑤,我要走了!” 展逸不敢停留,對迷蒙中驚慌失錯的司馬恨瑤說了一聲,立即御飛而起,逃出了她的洞府,只聽身后傳來司馬恨瑤的叫喚:“展逸大哥,你要小心!” “放心恨瑤,我會回來的,我記掛你的好手藝呢!” 身后忽然寂然無聲,這展逸,都什么時候了,竟然不忘調(diào)笑一番,他暗想司馬恨瑤羞紅的臉,心地舒暢。 才一出洞府外,果然見到岱山上的天際,神虹點(diǎn)耀,流星速度,四面八方都是修士朝這邊趕來。 展逸落在一個角落,正好和一個附近人妖小修士匆忙相遇,就在他一臉的驚駭中,展逸直接運(yùn)用最強(qiáng)的九葉青蓮將他斬殺碾碎。 剛剛處理完畢,郭曉鈴就疾飛而來,見了人影,立即一道神光閃耀而來。展逸立即運(yùn)用幻身法術(shù),神識御動,障眼法術(shù)施展,變成了剛才那人妖小修士的模樣,郭曉鈴匆忙中不能發(fā)覺,厲聲道:“海云,恨瑤哪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好像有人在打斗?!?/br> 展逸臉不紅心還跳,老實不客氣就拉扯謊言。 郭曉鈴一心記掛司馬恨瑤,身不停留,倏地就從他上空御飛而過。 展逸悄然后退,路上遇到不少聞聲趕來的人妖修士,只是稍微躲避一下,便越退越遠(yuǎn)。 天際間不斷有神虹呼嘯而過,宛如流星劃破夜空。 他小心翼翼的在山巔奔走,穿行在山林見,不敢御飛而逃,生怕被強(qiáng)悍的修士發(fā)覺。 他疾步飛奔,想向岱山群峰外逃逸遠(yuǎn)走,一時竟忘記了整個岱山外圍都布下了捉拿他的源靈。 忽然間源靈神光熠熠,警報連連。 附近就有修士驚覺,高聲道:“展逸叛賊在這里!” “妖!小爺成叛賊了。” 展逸真是氣得要命,心想這個鬼仙道,什么玩意都有,煩死了。 這一觸動源靈,四面八方無數(shù)的修士又往他的方向包圍而來,展逸知道再不能用強(qiáng)逃跑,張目一望,就往近處燈火最亮的否泰仙門總堂方向直奔。 有道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他只在樹梢上低低御飛,眼看前面有座宮殿,當(dāng)下直竄入內(nèi)。 一入殿中,便覺紅霞璀燦,嚇了一跳才發(fā)覺,原來都是火紅的鮮花,并非神虹霞光,但覺花香陣陣,潛行過去,推開了花叢后的一扇門,躲了進(jìn)去。 定神看這屋子,卻見房中花團(tuán)錦繡,輕紗軟帳,錦幃繡被,碧綠的地毯上繡著大紅玫瑰。 窗邊的梳妝臺上,擺放這女子用的各種梳妝用品。 房中的每一處,都精致高貴,也不知是否泰仙門哪個高級別修士的女眷寢宮。 否泰仙門沒有外來的女修士,女人都是高級別修士的女眷,展逸正考慮要不要躲在這里,忽聽門外紅光璀燦,自天空降落。 展逸急忙躲在一個折疊屏風(fēng)之后,找到一個大花瓶,運(yùn)起了蛇隱盾,隱藏在后面暗影里,不敢聲動。 紅光落下,只聽碎碎的步子奔來,一個女聲道:“宮主,你回啦!” 展逸心道:“果真是否泰仙門的宮主寢宮,不知是不是小雨的哪個jiejie?” 那宮主嗯了一聲,隨著噫咦一聲房門打開,她走了進(jìn)來。 “宮主,要安歇嗎?” 那女聲又問,“還是再修煉一陣?” “不修煉了,展逸那小賊又鬧了一番,累死了?!?/br> 聽到這宮主熟悉的聲音,展逸又驚又喜,竟然是亓官蕓的! 230.云雨春夜 第二百三十章:云雨春夜 過了一會,只聽亓官蕓吹起口哨來:“又見炊煙升起,暮色罩大地,想問陣陣炊煙,你要去哪里?夕陽有詩情,黃昏有畫意。詩情畫意雖然美麗,我心中只有你……” 這口哨正是當(dāng)時展逸戲耍她吹的歌曲,不想這深夜里,竟然聽到,旋律優(yōu)美,甚是好聽,可惜曾給展逸惡搞過。 他想起那時給亓官蕓端尿的猥瑣風(fēng)光,臉上不由微微露出了笑意。 吹完口哨,只聽亓官蕓又恨恨道:“小壞種,竟跑到麗影洞天去調(diào)戲那些妖人,好不要臉!” 說著自個嘆了一聲,又道:“難怪竟對本宮不感興趣,原來……好男風(fēng),真惡心!” 展逸心道:“原來還在生我的氣!不知要不要現(xiàn)身?叫她見識見識我的真男人本色!” 正想著,亓官蕓走到了床前,寬衣解帶,要上床安睡。 從床底下看過去,正好看到她修直的小腿,不大一會,只聽亓官蕓又唱起歌來,竟是又是展逸那日戲耍她唱過的現(xiàn)代臺灣校園歌曲,沒想到她這么聰明,竟然也學(xué)會了這首歌: “池塘的水滿了雨也停了 田邊的稀泥里到處是泥鰍 天天我等著你等著你捉泥鰍 大哥哥好不好咱們?nèi)プ侥圉q ……” 唱著唱著,竟然自己拍著掌打節(jié)拍來,就在床前蹦蹦跳跳,有模有樣,還挺現(xiàn)代的,聲音清脆,像個天真的小女孩。 “嘰……” 展逸忍俊不禁,忍不住一聲露了氣。 忽然間錦色一閃,床下就一個繡花鞋忽閃而來。 展逸只覺疾風(fēng)勁閃,繡花鞋已然到了門面,他一側(cè)身,著手一抄,當(dāng)即拿住,見已隱藏不住,嘻嘻一笑,走了出來。 亓官蕓喝了一聲跳將過來,一腳踢開了屏風(fēng),和他一個朝面,錯愕之下,又剎那滿臉通紅。 展逸拿繡花鞋裝模作樣鼻子前一嗅,輕薄的笑:“好香!” “展逸你這個小壞種!” 亓官蕓羞不可言,竟轟地一道火紅的神虹倏地閃耀而來。 展逸一閃,神虹砸在墻角的花瓶上,嗙地一聲碎裂。 “宮主,發(fā)生了什么事?要叫奴婢嗎?” 只聽門外腳步聲碎碎,有侍女小跑過來,伸手彈門。 “不!不用,我在……練功,你們先去安歇吧,不用侍候我了!” 亓官蕓有些慌張。 “是,也請宮主早點(diǎn)安歇?!?/br> 屋外的侍女腳腳碎碎而去,亓官蕓脾氣十分古怪,常常在屋里亂甩東西鬧,她們也見怪不怪了。 亓官蕓把臉轉(zhuǎn)向展逸,低聲喝問:“展逸小壞種,你還來我這里干嘛?” 展逸笑道:“沒啥,就想找某人一起去捉泥鰍?!?/br> 亓官蕓臉上又是一紅,自己剛才的嗅事肯定被他顛倒笑了個夠。 “哼,被人滿世界追殺沒處躲了才是真?!?/br> 亓官蕓緩了口氣,擺出一副鄙夷的神情。 “好吧,既然給你猜中了,咱們就打開窗戶說亮話,借你的寢宮休息幾日,等風(fēng)頭過去了,我便離開,萬分感謝。” 此時他已經(jīng)成了否泰仙門的通緝犯,謊話自然是圓不了的了,展逸老老實實給她鞠個躬致禮。 “想在我這里討好,沒門,我恨不得你早點(diǎn)見閻羅王去!” 亓官蕓恨恨地道,忽然大叫一聲:“來人??!” 展逸吃了一驚,身影一晃,轉(zhuǎn)到她的身后,一手拿著她的足太陽膀胱經(jīng)的要xue,道:“我的小三兒,你可別亂來!” 亓官蕓也不閃避,任由他制住。 碎碎的步子又轉(zhuǎn)來了,只聽門外有侍女彈門在叫:“宮主有何吩咐?” 展逸更是緊張,卻聽亓官蕓說道:“喉嚨好干,給我泡壺九曲菊花茶來。” “是,宮主,馬上就來?!?/br> 聽到門外的碎碎腳步聲遠(yuǎn)去,亓官蕓冷笑道:“怎么嚇著了,真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