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面前那些扭曲的光景變成了一個倩影，林凡瞳孔微縮，旋即自嘲的苦笑起來。

    “你，也要阻我？”看著眼前的少女，林凡感到自己唇間盡是苦澀，吐出的話語也極緩極澀，像是無奈的嘆息。

    “你太讓我失望了?！?/br>
    那張俏麗的臉龐，露出一抹nongnong的失望之意，她盯著林凡，聲音尖銳且刻薄。

    林凡挑了挑眉，停下的劍光再次如潑水般灑了出去，將眼前那個佳人撕碎，將她絕望的臉龐映入眼簾，低聲道：“小小從不會阻我，不要試圖挑戰(zhàn)我的底線?！?/br>
    噗噗！

    那些碎片化成流光，最后凝聚成許多人，無論朋友或敵人，都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卻又被他一一斬殺，凄厲的慘叫聲纏繞身體，林凡指尖微顫，終于停在了這荒原的盡頭，那里站著一個老人，還有一個女人。

    “外公，姨娘。”林凡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們也會出現(xiàn)?！?/br>
    兩人也笑了，只是這抹笑容才剛剛露出，便被林凡的劍光所吞沒，化作碎片。

    “你以為這種把戲會讓我退縮，可惜卻只能讓我更加憤怒。他們雖是虛幻，但我每斬一人，都會將賬算在你的身上?；史?，本來你可以不死，但你現(xiàn)在卻非死不可了?！睂⑸镒钣H的兩個人斬于劍下，林凡眉宇間終于露出了淡淡的悲傷和嘲諷，像是受傷的孤狼，露出了自己的獠牙，準(zhǔn)備咬殺那個敢于挑戰(zhàn)他底線的人。

    隨著他話音落地，這個天地頓時支離破碎，等他再次抬眼，看見的便是妖皇那張有些得意的臉龐。

    他沒有習(xí)慣性的去摩擦手指，也沒有瞇著眼睛，更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抬起腳，平靜的踏上了第十三道臺階。

    第十三章 化作高山！

    （本來想叫‘十六’，不過還是這個章節(jié)名貼切點，恭喜ss2010同學(xué)感冒痊愈吶~）

    第十三道臺階，林凡走的極為平靜，沒有任何波瀾，也沒有起初那種艱難，就像是自然而然地踏上了這個地方，仰頭，像是俯視般盯著妖皇那張棱角分明卻稱不上俊朗的臉龐，冷冷的，猙獰的露出了一個微笑。

    “你該死?！?/br>
    妖皇眉角一跳，沒有人能夠明白他此刻心中的憤怒與恐懼，看了眼林凡方才駐足的第十二道臺階，他沉默片刻，終于忍不住問道：“天梯十七走的就是人心魔障，你為什么不怕？”

    “我連這天地都不畏懼，又何必怕那些虛幻死物?！闭f話間，林凡又邁了一步，忽然像是變地極有耐心，跟妖皇說道：“其實，只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想成你，我便可以一路殺過來了，不是嗎？”

    “那你可曾想過，你的劍落下時，殺的卻是自己至親之人？若他們真的死了，你該如何？你又怎么能夠辨別虛幻與真實？怎么能夠判定，方才你殺的，真正是虛幻死物？”妖皇一連串問題，將林凡問的微微一怔，但旋即他便笑了，笑的極為開心，“本來我還有些猶豫，有些悔恨，但聽了你的辯解，我堅定了心中所想，也確定了自己方才所殺，真正是一些死物?！?/br>
    “為什么？”妖皇真的好奇了。

    林凡微笑道：“因為你想跟我辯論，想要動搖我殺你的決心，這就說明，你怕了。大恐懼之時，必然會說出些非實的話，那么我就可以斷定，方才所斬都是虛幻。”

    “謬論。”妖皇一臉不屑，但手掌卻不經(jīng)意的握緊了。

    林凡沒有再理他，此時他已經(jīng)踏上第十四道臺階，這便說明，他距離取走妖族皇者的性命，只剩下小小三步，這三步該如何邁出去，令林凡稍作思忖，旋即便哼著不知名的調(diào)子，唱到‘長風(fēng)貫碎石碑’之時，他又向上走了一步。

    走的越近，他就越能感受到妖皇那看似不可打倒的身軀里，傳達(dá)出來的恐懼之意。感受到這股恐懼，林凡嘴角的笑意愈發(fā)濃郁起來，邊笑邊唱，又向上邁了一步。

    只不過，這一步懸在空中大概半息，才有些可惜的收了回來，林凡停止了哼哼那莫名地調(diào)子，笑瞇瞇的看著妖皇，贊嘆道：“不愧是返虛境的強(qiáng)者，這第十六道臺階，居然還設(shè)下了禁制?！?/br>
    “我不期望禁制能夠阻擋你?！毖誓樕n白，卻收了懼色，淡淡道：“但只要能夠拖延你片刻，死的人，一定是你。”

    “是嗎。”林凡下意識摩擦著手指，低頭思考了片刻，才笑著道：“我不覺得，現(xiàn)在這個時候還有誰能夠救你。元心嗎？他現(xiàn)在是死是活還是個未知數(shù)，雷鵬已經(jīng)死在了我手里，若不出意外，今日你麾下的妖君還會折損數(shù)人，那么皇伏天，告訴我，現(xiàn)在誰還能救你？”

    “如果你殺了我，妖界大門將會崩毀，到時候諸天萬界的通道仍會開啟，我的目的仍然會達(dá)成！人界也注定要毀滅，但你如果肯跟我合作，我可以不進(jìn)攻人界，甚至可以讓你在人界做人皇，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你求的不就是這些嗎！”

    面對生死，妖皇這種強(qiáng)者也變的歇斯底里起來，雖然他的壽命已然接近萬年，但就是活的越久，站的越高，他才越不想死。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這句話上，等待林凡的答復(fù)。

    林凡腳下，一陣電弧閃爍，金光彌漫，他踏碎了禁制，站在第十五道臺階之上，冷冷地看著妖皇，嘴角露出的牙齒，像是獠牙般冒著寒光。

    妖皇心里一涼，面上卻充滿瘋狂，陰鷙無比，像是被逼到末路的孤狼，爆發(fā)出最后的咆哮。他忍著胸口傳來的煩悶和撕裂般地痛楚，狠狠站起身，那一瞬間整個天地似乎都搖晃了起來，隨著他抬手一揚，空間到處都在塌陷，儼然一副末日的場景。

    林凡很快就被吞沒在其中。

    ——————————

    ——————————

    松開天花的尸體，斷天沉默地將長劍從奇孤脖頸內(nèi)拔了除了，隨手一揚，鮮血灑在地上，濺紅了灰暗的大地。

    交手至今不到盞茶功夫，兩大震懾諸天的妖君高手，便是死在了這無名峽谷之中，許多妖族妖王還瞪著眼睛，猶不敢相信，更多的卻是帶著滿臉看好戲的情緒，等待那個沉默男人被兩名妖君聯(lián)手?jǐn)貧ⅰ?/br>
    只是，事情似乎并沒有按照他們心中的預(yù)想發(fā)展，斷天也沒有死，死的卻是奇孤與天花兩名妖君。

    慕洛此時的心情極為復(fù)雜，按理說現(xiàn)在正值百年雨，妖族損失了兩大高手，他應(yīng)該開心才是，可不知為何，看到斷天那股沉默的殺氣，他就無論如何都開心不起來，反而手掌的顫抖更加厲害，心里那抹余悸也難以壓制。

    “你叫什么名字?！?/br>
    最終慕洛還是沒能忍住自己的好奇，沉聲開口問道。

    “死人，不需要知道。”斷天習(xí)慣性地拭擦著長劍，沒有抬頭看慕洛，更沒有看任何一個人。因為他清楚自己的使命，清楚自己到底該做什么，殺了這里所有活著的生命，便是他該做的事情。

    他抬起頭，用一種漠然的目光看著所有人，淡淡道：“你們都要死?！?/br>
    假若是別人說出這句話，在場這么多的妖王境高手絕對會嗤之以鼻，可是，就是眼前這個無比沉默的男人，剛剛殺死了妖族引以為傲地兩個妖君，而且還殺的無比干脆利落，甚至沒讓那兩位妖君使出底牌。聽到這句有些冷漠狂妄的話語，有幾個妖王感到后背都被濕透了，那種恐懼的感覺，實在令他們有些難受。

    好在，現(xiàn)在還有天眼慕洛在。有些妖王這樣想著，卻發(fā)現(xiàn)慕洛并沒有動手，只是站在那里，好像在猶豫著什么。

    果然，等到慕洛再次開口，便讓許多妖王內(nèi)心震怒的同時，也更加懼怕那個沉默男人地手段。

    “我會帶著剩下的妖獸族走，今日之事，我保證絕不泄露半分，我不想與你和你身后那個人為敵，希望你好好考慮清楚?！蹦铰蹇紤]了很久才說出這番示弱的話來，因為他相信，眼前這個沉默男人的背后，絕對是那個更加可怕的家伙，他寧可放棄今日找到妖界之門的成果，也絕不想招惹到那個隔著千里就能擊殺妖君的怪物。

    所以他服軟了，示弱了，希望斷天能夠思考清楚。

    不過慕洛并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他清楚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對人界究竟有怎樣地危害，既然眼前這個沉默男人是跟那個家伙有關(guān)系，就一定會站在他的立場上——保護(hù)人界。

    想到這里，慕洛的表情有些失望，微微嘆息過后，正打算說什么，卻見斷天將手掌從劍身上拿開，豎起手指，遙遙指著他，“你可以走?！闭f完，他又指著那幾個妖族，冷漠道：“他們不行?！?/br>
    他一句話，便給那些妖王判了死刑，慕洛則笑了起來，沉聲道了句謝，便吩咐身旁的妖獸族，通知他將其他的妖獸族帶走，旋即對斷天點了點頭，感激道：“今日之事，慕洛記下了?！?/br>
    斷天冷漠地?fù)]了揮手，毫無繼續(xù)交談的意思。慕洛也見好便收，什么都不說的轉(zhuǎn)身離開，斷天沒有問他是否能保守秘密，他也沒有繼續(xù)保證什么，有些時候，一個強(qiáng)者的承諾，輕易不會更改。

    慕洛帶著所有的妖獸族走了，并且決心不再參與妖獸之門一事，但想到斷天的可怕之處，心里面難免有些感慨，等到顫抖地手掌漸漸平息，他才的跟身旁那個妖獸族喃喃說道：“我做錯了么？”

    那個妖獸族挑了挑眉，低頭恭聲道：“慕洛大人，您沒錯?！?/br>
    “真的沒錯嗎，這可是妖獸族唯一崛起的機(jī)會。今日我既然退卻，妖皇就再也不會讓我們妖獸族參與進(jìn)來了?！蹦铰鍑@息了一聲，“我可能錯過了最好的機(jī)會？”

    “大人。”站在他身旁的妖獸族想起慕洛的做法，知道他為何如此，心里頓生感激，沉聲道：“您沒錯?！?/br>
    聲音沙啞，卻帶著毫不猶豫的信任與堅定，慕洛自嘲地?fù)u了搖頭，道：“看來我真的該休息一段日子了，有那個人在，妖皇的計謀還未必能夠成功?！?/br>
    “走吧?！?/br>
    他淡淡地說完，便率領(lǐng)眾族人朝獸神山方向趕去。

    ——————————

    ——————————

    林凡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可是因為他的雙手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這一擦之下，竟畫了道可笑又可怖的血痕。

    妖皇眼中的神采越來越亮，表情越來越猙獰，怒聲道：“以你這種身體，你能做什么？即使殺了我，你能阻止妖界大門的開啟？別傻了，哪怕我死，妖族的進(jìn)攻也不會停止，你阻止不了，誰都阻止不了！你是個蠢貨，蠢貨！”

    “是啊，我是蠢貨。”林凡站在第十六道臺階上，血水染紅了腳下的白毛毯，那不是妖皇的血，而是他身體上那些傷口流出的血水，他用手背擦了擦鬢角的汗水，盯著妖皇那張暴怒的臉龐，咧嘴笑道：“正因為我是蠢貨，所以我要讓我的身軀化作高山，把你的野心永遠(yuǎn)擋在人界前方?！?/br>
    第十四章 就請自便吧！

    “這樣做，你到底有什么好處可言？”妖皇難以遏制的憤怒起來，他的臉龐扭曲地有些猙獰，面對生死，誰都無法保持淡然，妖皇也是如此。更何況他身為妖界的皇者，若是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這里，哪怕回到化魂池內(nèi)，他也絕對不會甘心。

    死在螻蟻手里，這應(yīng)該是歷代妖皇最憋屈而又難堪的死法，妖皇從未想過自己會被眼前這種實力的螻蟻給威脅到性命，那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忽然之間被凡人螻蟻打倒，并且踩在了腳底下。

    林凡站在第十六道臺階上，如同雕塑般沉默，似乎方才那種話，并非出自他口，而他也只是寂靜的站在那里，沒有任何威脅力。

    距離妖皇所在的臺階，只剩下最后一步，也就是說林凡只需要踏出這最后一步，便能夠收取了妖界最高強(qiáng)者生命。

    失去了妖界的至高領(lǐng)袖著，無論妖族們多么驍勇善戰(zhàn)，對人界有多么大的野心，最后也不過是一場虛空。就如同那個最古老的故事，沒有獠牙的野獸，注定了它沒有任何威脅。

    林凡抬起頭，感受到自己體內(nèi)的血液正在飛快流逝，可面對那最后一步臺階，卻始終沒有邁出步伐。

    心里面仿佛有兩個聲音在不斷交戰(zhàn)，其中一個極為嘲諷地想要讓林凡放棄，另外一個則是希望林凡邁出最后一步。

    “雖然你已經(jīng)走到了第十六步，可是你的身體根本難以承受接下來這一步的壓力。如果真的硬闖，即使你不死，也會落得殘廢，功體全廢，哪怕真的保護(hù)了人界又如何？誰會保護(hù)你心中的至親？誰會保護(hù)你的朋友們不受到傷害？別傻了，人界的生死榮辱，和你的那些至親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為了人界犧牲了自己，值得嗎？有必要嗎？”

    那個聲音充滿了悲哀與憤怒，可林凡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哪怕他真的死在這里。人界那些視他為敵的家伙也絕對不會發(fā)什么善心，放他的親人們一條生路，這也就是代表著，即便在此地犧牲了自己，殺掉了妖皇，人界的內(nèi)亂還是會讓自己那些親人朋友陷入危險，最主要的是，自己活著，還可以起到某些克制作用，但若自己死了，誰會收益，誰會遭殃？

    哪怕知道這只是天梯十七的把戲，林凡仍舊陷入了沉思，他在思考，為了人界如此付出，真的值得嗎？

    難道，自己不是單純的為了保護(hù)至親嗎？

    林凡苦澀一笑，臉龐上露出了幾許猶豫和自嘲，“是啊，我救了人界，誰來救他們？我死在了妖界，誰去保護(hù)他們？”

    “錯！”另外一個聲音忽然大吼道：“大錯特錯！”

    “你如果連身為人的覺悟都沒有，又何談保護(hù)至親朋友？人界是你們的家鄉(xiāng)，是你們永遠(yuǎn)無法摒棄的地方，是你們的根，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葉落尚知歸根，若你連保護(hù)家鄉(xiāng)的決心都沒有，有什么資格說要保護(hù)他們！”

    “蠢貨！”第一個拒絕的聲音嘲諷道：“你懂什么？人界哪里值得付出？哪里值得為它付出生命？在那個地方到處都充滿看了背叛和勾心斗角，到處都充滿了種族殘殺，親人仍可以在背后捅刀，所謂至親朋友又怎能牢靠？這天地間，。唯獨可以依靠的便是自己，也只可以依靠自己，將希望放在別人的身上，那只是找死的行為，不要用你的愚蠢，讓我們一同喪命！！”

    “我愚蠢？沒有人界，哪里會有你？沒有那些人，怎會有我們的今天？人界或許充滿了骯臟和黑暗，充滿了勾心斗角與陰謀，但至少那兒是人界，是我們的家鄉(xiāng)，是我們真正的歸屬！假如人界被妖族占領(lǐng)，人與妖共存的世界，還會有什么所謂的信任存在？林凡，邁出這一步，只要邁出這一步，我們就可以拯救人界，拯救我們的家鄉(xiāng)與親人，殺了那個男人，殺了妖族的信仰！”

    “愚蠢！”

    “懦弱！”

    兩個聲音吵鬧地讓人心煩，但林凡卻一臉?biāo)尖?，認(rèn)真思考了兩方的意見，旋即詭異一笑，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們兩個，真的是我的意識？”

    “當(dāng)然?！眲窳址卜艞壍哪莻€聲音大聲道?！拔覀兌际悄愕囊庾R?！?/br>
    林凡聞言，頓時咧嘴笑道：“放屁！我的意識居然還敢反駁我，你們在逗我笑嗎？”

    這一聲笑罵，令兩個聲音頓時消失，像是被生生扼制了一般。

    坐在第十七道臺階上的妖皇像是個看客，即使明白下面發(fā)生了什么，他也沒有任何能力去插手，去阻止眼前的一切，雖說他是妖界皇者，也是天梯十七的主人，但以他目前的重傷之軀，除了眼睜睜看著林凡一步一步接近自己，就再沒有任何方法扭轉(zhuǎn)局勢。

    然而，就在林凡喝罵了兩個聲音以后，揚起染血的臉龐，直接踏上第十七道臺階。

    ————————

    ————————

    斷天將長劍從最后一名妖族的喉嚨里抽出，右手無聲無息覆蓋在他臉上，一股黑火燒盡了一切，燒光了這具尸體以后，他小心翼翼確認(rèn)附近不會有什么痕跡留下，才將劍放回背后，沒有再理那座聳立在視野盡頭的妖界大門，轉(zhuǎn)身慢慢離開了這條峽谷。

    當(dāng)他離開之后，慕洛也帶著一眾妖獸族回到了獸神山，因為大部分族人都因百年雨的緣故而參加了戰(zhàn)爭，仍守在山內(nèi)的妖獸族并不多，但見來人是慕洛，全都現(xiàn)身迎接，并期待能從他嘴里得知那讓人興奮的消息。

    可惜的是，慕洛只是遺憾地?fù)u了搖頭，“妖獸大門的計劃我們不能再參與了?！?/br>
    “為什么？”

    一個妖獸族人頗為不解，滿臉的詫異，就像是聽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這次參加占領(lǐng)人界的計劃，對于妖獸族而言是一次很可貴的崛起機(jī)會，可是慕洛卻說要放棄，這個結(jié)果，無論是在場地妖獸族，亦或是隱藏在獸神山內(nèi)的獸神，都絕不會滿足于他片面的解釋。

    不過慕洛似乎并不打算解釋什么，只是搖頭說道：“絕不能再參與了，否則的話，我一定會退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