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他多幸運
香港回來沒多久寒假就開始了,宋辭留下和唐楨膩歪了一個禮拜,實在敵不住父母的連環(huán)call,依依不舍地收著行李回家。 “真想把你也打包帶走。”宋辭坐在地上,哀怨地看著坐在床上和她對視的男人。 “那我準備下去見家長?改日上門拜訪?” “呃,那還是算了吧……”宋辭想著唐楨上門的畫面,再想著自家爹媽的反應(yīng),“還不是時候。” “哦?”唐楨換了個姿勢,抱肩俯視她。 “我們交往半年不到,你身份又特殊,我不想讓他們多想?!?/br> 唐楨自是對兩人的關(guān)系清楚萬分,不過是想逗她罷了:“早點回來?!?/br> 火車站,兩人坐在星巴克里吃早飯。唐楨環(huán)顧四周,幾乎沒有站的地兒,便問:“為什么不坐飛機?” 宋辭放下手里的拿鐵,解釋道:“高鐵可以直達家門口,車站離你家又近,來回方便?!?/br> “我家?”唐楨的重點也是奇怪的很。 “我們家?!彼无o朝他吐舌。 “吃的東西夠了嗎,要不要再來點? “夠了啦,你買的已經(jīng)太多了。我在車上睡幾覺,就到家了?!?/br> 檢票時間到,唐楨把行李箱交到宋辭手里:“路上小心,到家給我電話?!?/br> 宋辭抓著他的手看了幾秒,抬頭:“嗯。”嘟著嘴巴往他身上靠:“親親。” 唐楨扶住她的腰,遵著她,含住小嘴,親了一會兒摸著她的臉:“去吧?!?/br> 假期的車站比菜市場擁擠多了,行色匆匆的人們,沾地補覺,饑腸轆轆,誰也顧不上誰。從麥當勞里出來,拎著外帶食物的馬來來呆在原地。相擁輕吻,一切都很熟稔親昵的唐宋二人,讓她不敢向前相認。手里冒出虛汗,紙袋被弄的不太牢固差點掉下,馬來來才回過神。 原來,這就是宋辭在遮掩的異常。 大年叁十,唐家一家老小圍在桌前。唐老太太看著“堂堂正正”夫婦和他們家兩寶溫馨和諧的樣子,心里高興,大手一揮,每人一個大紅包?;仡^看見自己老光棍兒子漫不經(jīng)心地靠在椅背上,手里端著酒和自家老頭在胡侃,一股氣上腦,太不順眼了。 “啪——”老太太毫不客氣地拍上唐楨的肩:“四十多歲的人了,還一點樣都沒有。” “您這是破財受氣了?”唐楨挨著打,嘴角含笑,“拿我出氣呢您?” “呸,別給我裝不知道?!崩咸刹缓煤?,“啥時候帶個媳婦回來?” 唐楨放下酒杯,看著杯子里的酒。媳婦?快了。等明年這時候就可以帶回家了。 “唔,不急。” 唐棠正好抱著萊萊走過來,見狀立馬替她哥辯解:“媽,您就別著急了。我哥啊,不但能給您把媳婦帶回來,還包您特滿意呢?!彼罱鼪]少和宋辭約,自然比較了解。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乖巧伶俐家務(wù)嫻熟,誰能不喜歡呢。 “嗯?”老太太看見女兒這樣,心里大概知道兒子是真有打算繼續(xù)的對象了,“你見過?” 老太太有八卦心,唐棠就去滿足她。在唐楨允許的范圍內(nèi)和老太太說了些宋辭的情況,老太太越聽越期待,恨不得立馬見到人。倒是一旁的唐家老爺子,聽著聽著發(fā)現(xiàn)了細節(jié):“年紀輕?” “嗯?!碧茦E點頭。 “你把握好分寸。”唐家老爺子自是明白自己的教育,清楚兒子的為人。言盡于此,兒孫自有兒孫福。 全家人守歲結(jié)束,各自回房。唐楨坐在床上,身子靠著床頭,給宋辭打電話。 “睡了?” “沒呢,剛躺下。你呢?” “也剛躺下?!?/br> 電話里沒了說話聲,若不是還有輕微的呼吸聲宋辭都以為唐楨掛了電話。 “老師,新年快樂?!彼蚱瞥聊?。 “嗯,新年快樂?!蹦悴辉?,我怎么快樂? “恭喜發(fā)財,紅包拿來?!彼男β曧懫穑坪跄芸吹剿器锏臉幼?。 “你的包里?!?/br> “包?哪個包?”宋辭跳下床,翻包,電話家在耳朵邊:“你什么時候放的我怎么不知道?” “因為你傻。” “咦,找著啦?!彼无o從她平常最經(jīng)常背的托特包的小夾層里翻出了厚厚的一個大紅包:“wow,這么可觀,謝謝老師噢?!?/br> “不客氣?!蹦阍趺催@么容易滿足,一個紅包就能樂成這樣。唐楨在心里默默想,太容易知足也容易吃虧上當啊傻女。 “什么時候回來?”我想你了。 “我買了十二的票,早點回來和你一起過元宵?!?/br> “知道了。不早了,睡吧?!?/br> 元月十二,宋氏夫婦把宋辭送到機場。宋柏揚手放在宋辭頭頂摸了摸,不太開心地說:“怎么這么早就走了,才回來幾天?!?/br> 宋辭傾著身子,虛抱了一下他安慰道:“我有論文要改嘛。以后我們可以多視頻呀?!?/br> 而林菡則是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我就不戳穿你了。 宋辭假裝看不懂林菡的表情,上前也抱了她:“那我走啦,爸媽?!?/br> 登機前,唐楨來電,說是得幫唐棠帶萊萊參加活動并且代為照顧一天。他只能讓她自己回家了。宋辭倒是無所謂,爽快答應(yīng)。 回家一個多月,房子絲毫不變,熟悉的味道讓她開心。只是……鞋架上這雙女人的高跟鞋是怎么回事?唐楨的拖鞋在門口,他應(yīng)該不在家?!疤锰谜狈蚱藿裉煊行S褧?,所以不會是唐棠。那么,會是誰? 鄧莘剛從巴黎回來,不想回父母家聽他們念叨她的任性就跑來唐楨這了。這里是他們的婚房,她雖愛到處玩,卻也在這里住過不短的時間。一年多未歸,這里的一切都讓她思念著迷。 “你……”房間里突然多了個人,鄧莘保持禮貌先打招呼:“你好,你是?” 宋辭愣?。骸拔摇?/br> “阿辭——”房門口傳來唐楨的聲音,他看到她的鞋了,便開口喚她。 唐楨抱著萊萊出現(xiàn),攬住宋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才注意到裹著浴巾的鄧莘:“鄧莘?” 鄧莘換了衣服下樓,唐楨和宋辭在和萊萊一起拼積木,就像一家叁口,好不和諧 。 “唐楨?!编囕纷教茦E對面的沙發(fā),朝著宋辭頷首,“不介紹一下嗎?” “阿辭,這是我前妻,鄧莘?!泵哪槪惺艿剿龥]什么異常,他才開口。 “鄧莘,這是我未婚妻,宋辭?!?/br> 突然被賦予新身份,宋辭有點緊張,下意識抓住唐楨的手。唐楨習慣性摸摸她的頭,笑著問她:“怎么了?” 宋辭不說話,只是抱著萊萊往他懷里靠。 眼前叁人,大的恩愛,小的可愛。鄧莘雙手緊握在身側(cè),臉上還是笑著:“唐楨,我很高興,你能重遇真愛,祝福你?!?/br> “謝謝。” 鄧莘起身,說:“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有空約。” “我不知道她會來,我沒和她聯(lián)系過,我去把密碼換了。”鄧莘走后,唐楨抱著宋辭一堆碎碎念。 宋辭被他逗笑:“行啦,老同志。我沒懷疑你,生活中有太多意外了,無論好壞,我們從容不迫互相信任就是了?!?/br> “你怪我嗎?”唐楨頭埋在她肚子上,低低的問。 “為什么要怪你。” “我不知道……我……寶寶,你這么純粹,而我……” “愛本身就是干凈純粹的。愛情里最致命的問題是時間先后,不是對錯。你沒有錯,我為什么要怪你?你滿身風雨而來,我讓你停留,不好嗎?” 唐楨抬頭,眼睛鎖住她,久久不知如何開口。只余不正??焖偬鴦拥男呐K,在暗示他,他有多幸運。 假裝分割線。今天內(nèi)心平靜,沒有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