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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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客氣了。”蔣松說:“等午飯之后,我再跟藝小姐聯絡?!?/br> 分開享用了午餐,蔣松接到了阮介舟的查崗電話:“小藝怎么樣了?沒有鬧出什么事情來吧?” 蔣松說:“沒有,只是去醫(yī)院看了朋友,然后吃了一頓午飯。老板,需要讓藝小姐接電話嗎?” “不用了,讓她接電話,她肯定會怪我查崗,既然她沒惹事,那就算了。下午她想去什么地方,你陪著她過去就是,晚飯前帶她回酒店就行?!?/br> 阮介舟好像還不知道weibo熱搜的事情,所以整個人態(tài)度很平和。 “是,我會的,老板放心?!睊斓綦娫?,蔣松站在路邊看著朝這里走過來的阮藝跟陸宣朗,表情輕松了很多。 “藝小姐下午想去哪里游玩?”蔣松問道。 “本來打算去海洋公園的,不過剛才接到了廖大師的電話,所以要改去濱海藝術館。”阮藝說:“廖大師給我布置了作業(yè)?!?/br> 阮藝滿面堆笑,蔣松忍不住想到了之前掛科十幾門的阮藝。 一個人的成長跟變化真的會這么大嗎?蔣松都覺得這個世界有些玄幻了。 “蔣松,怎么在發(fā)呆?趕快上車了?!比钏噺能嚧袄锾匠鍪?,朝蔣松揮了揮。 蔣松回過神來,趕緊坐上車。 濱海藝術館正在做一個山水畫展覽,館長花了不少力氣,從各個藏家、各大博物館那里借來了上百幅從古至今的有名山水畫,辦了一個非常成功的展覽。 還有一星期,展覽就要結束了,所以廖大師特地打電話告訴阮藝,讓她不要錯過了這次學習的機會,好好在展覽里觀察一下正品的一些特征。 阮藝做任何事都很認真,既然答應了廖大師要好好看畫,便從展館的第一幅畫開始認真觀察,每幅畫前面都逗留了十幾分鐘,所以看了三個多小時,連第一個展廳都沒走出去。 蔣松對這些畫作并不感興趣,他干脆在展館外面的走廊上坐下,戴上耳機開始打游戲。 陸宣朗全程都陪在阮藝的身側,阮藝看畫,他就看阮藝。 看她臉上那些可愛的小絨毛,看她鬢邊一縷總是朝前跑的碎發(fā),不管哪一個地方,在陸宣朗的眼中都是那么可愛。 “喝點水吧?!标懶式舆^助理買來的熱茶跟熱咖啡,將熱茶遞給了阮藝。 她是不喝咖啡的人,每次在外面選擇熱飲都只會選清茶。 “謝謝?!比钏囘@才回過神來,接過熱乎乎的紙杯,她看著陸宣朗那張高顏值的臉,“要你陪我在這里消磨時間,會不會很無聊?” “不會,對我來說,這是一個非常愉快的下午?!标懶首旖巧蠐P,眼神也充滿笑意。 “是嗎?那就好。”阮藝喝了茶,陸宣朗將她的空茶杯拿走,然后自己去展館外面的垃圾桶扔掉。 “還沒看完嗎?”蔣松摘下耳機說道:“我要在晚飯前將藝小姐帶回去?!?/br> 陸宣朗點點頭:“從這里回酒店只需要半小時,就讓小藝看到閉館吧。” “好?!?/br> 陸宣朗走回第一展廳內,見阮藝站在了一幅新的畫作前,但她表情凝重,看上去欲言又止。 “怎么了?” 阮藝伸手揉了揉下巴:“這幅畫可能是假的。” 系統(tǒng)抗議:“不是可能,這就是假的。跟之前顧星隸的外公買到的那幅假畫是一樣的。都是用幾百年前的畫紙、幾百年前的顏料做出來的頂級假畫,筆觸、細節(jié)、所有地方都無懈可擊。但是這次他在印泥的材質上犯了錯誤,這幅畫一共轉手了四個時代的主人,但是印泥的材質全都是同一個時代的,這怎么可能?肯定是假的!我不會弄錯的!” 系統(tǒng)之前因為小狗的事情生了氣,一直都沒理阮藝,直到這幅精妙的假畫才將他炸了出來。 陸宣朗微微有些驚訝:“這次的畫展都是從博物館跟私人藏家手中借來的真跡,連安保跟保險也都是最貴的,這樣也會有假畫?” “這里寫著是私人藏家擁有的畫,所以,我懷疑是那個藏家被人騙了?!比钏囌f:“之前,顧星隸的外公也差點被同類型的假畫騙了,但當時他運氣比較好,同時出現了兩幅一模一樣的作品,所以才會找我去鑒定真?zhèn)??!?/br> 那件事還有一個后續(xù),后續(xù)就是顧星隸的外公確實找專業(yè)機構鑒定了梅花處的顏料,結果確實是現代的產物。 而另一幅畫沒有任何問題,所以證實了喬奶奶拿過來的是假畫。 老人家還托顧星隸給阮藝道歉,不過阮藝沒有什么反應,只讓他們那邊把鑒定酬勞打到了自己的賬戶上。 之后的事情,阮藝就不清楚了,她也沒有問過。 “同類型的假畫?”陸宣朗說:“你的意思是,兩幅假畫有可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不是可能,應該就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個團隊完成的?!比钏囌f:“我剛剛用手機搜了一下,這幅《早春圖》是去年在港城拍賣會上出售的,最終價格四千七百萬。這個團隊如果還制作了別的以假亂真的作品……肯定賺了很多錢?!?/br> 陸宣朗看了一下手表,道:“現在是四點半,還有時間,你打算怎么辦?” 阮藝說:“先跟藝術館的館長說一聲吧,看看能不能聯系到畫的主人?!?/br> 有陸宣朗在,藝術館的館長迅速就將他們二人請去了辦公室。 蔣松有些好奇,也跟過去看熱鬧了。 阮藝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館長頓時笑了起來:“不可能的,《早春圖》是我好友的藏品,我確定這是一幅真品。因為,這是我親手從他家的收藏室里取出來的。自從去年在港城拍賣回來,它就一直被收在那間屋子里,監(jiān)控、保安都是最嚴密的,不可能被人調換了?!?/br> 阮藝說:“我也贊成這幅畫不可能被人調換了,我的意思是,港城拍賣會把《早春圖》拿出來拍賣的時候,這就已經是一幅假畫了。” 館長沉默了片刻,爆發(fā)出更大的笑聲:“小姑娘,你不要跟我開玩笑了!你年紀還小,你可能不懂,那是港城最大的拍賣行,也是目前最專業(yè)的拍賣行之一。這么多年,從未有過任何贗品出現。每一件經過拍賣行流出來的拍品,都會經過至少三次的專業(yè)鑒定,有三家鑒定機構的專業(yè)鑒定報告作為保證,所以絕對不可能會有假貨。” 阮藝說:“我也相信那家拍賣行的專業(yè)素養(yǎng),不過,我想問問館長,可以現在打電話聯系一下《早春圖》的主人嗎?我推薦他再找一家鑒定機構,更細致地做一次鑒定?!?/br> 館長擺擺手,明顯是不愿意的。 陸宣朗說:“如果館長不愿意打這個電話,那就請您告訴我們,這幅畫的主人是誰,我會自行跟他聯系。” 館長愣了一下:“這……算了,那我就打給我朋友說一聲。不過,他肯定不會當真的。” “沒關系,可以由我來跟他說?!标懶实?。 館長點開手機,撥通了老朋友的電話,他說了幾句之后,電話就被陸宣朗接過去了。 系統(tǒng)說:“看到了沒有?這就是鈔能力,因為陸宣朗是大企業(yè)家,所以他說什么話,別人都很難拒絕。但你就不行了,人家根本不給你說話的機會?!?/br> 阮藝說:“那是因為我太年輕,在這一行也沒有名氣。如果今天是廖大師在場,就算館長篤定拍賣行的專業(yè)素養(yǎng),也會同意拿去再次鑒定的。所以跟有錢沒錢沒關系,有關系的是專業(yè)程度?!?/br> 過了一會兒,陸宣朗放下手機,對阮藝說:“畫作的主人同意再進行一次專業(yè)鑒定了,不過,他認為這是做無用功?!?/br> 阮藝說:“請你告訴他,這一次,只鑒定畫作上的印泥成分,就會知道這是贗品了?!?/br> 陸宣朗將原話轉達了出去,主人也同意了,并表示之后會將鑒定結果告訴陸宣朗。 陸宣朗鼎鼎大名,能借著這個機會跟他交個朋友,那位藏家根本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 掛掉電話,館長親自送他們出去,在走出藝術館之前,館長說:“小姑娘是學鑒定的?” “是的?!?/br> “那我建議你好好拜個名師,認真系統(tǒng)地學習。年輕人啊,還是要腳踏實地,別總想著用這種事情嘩眾取寵。今天是有貴人幫你的忙,如果到了別的地方,你也這樣亂說話,會是一件非常失禮的行為?!别^長語重心長。 阮藝認真聽?。骸岸嘀x館長的教誨,但我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如果看出了畫作是假,卻因為膽怯或者怕丟面子不敢說出來,那不是讓造假者獲利嗎?事實上,同一個造假者的作品,我已經是第二次見到了。都是私人藏家花了很多錢買回去的心愛之物,至少,要弄清一個事實真相吧?” 館長認真看著阮藝的表情,發(fā)現她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便說:“你確定?如果真的已經出現兩幅這樣等級的贗品,為什么藏家市場上一點流言都沒有傳出來?” 阮藝也意識到了不對勁,既然顧星隸外公買到了假畫,為什么沒有找那個賣家算賬? 出于面子沒有報警就算了,但連一點消息都沒外傳,那也太不對勁了吧。 陸宣朗突然說:“這很簡單,要么就是藏家錢太多,不在乎幾千萬的假畫。要么,就是那個藏家跟造假者是認識的,所以才會掩藏消息。” 館長跟阮藝同時抬頭去看陸宣朗,不過系統(tǒng)說的沒錯,超級有錢人說出來的話,確實比阮藝的管用。 館長立刻說:“我明天就跟我朋友一起把《早春圖》送去鑒定,小姑娘,你說只檢測印泥的成分就可以知道真假?” “是的,這幅畫其他地方無懈可擊,儀器的年代鑒定也會顯示正常。但印泥部分他們可能是找不到四個時代的原料,所以只用了兩個年代的印泥?!?/br> 館長看著阮藝,突然又有些不相信了:“你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假呢?你工具都沒帶,隔著一個玻璃罩子,是怎么看出印泥有問題的?” 阮藝說:“這是天賦?!?/br> 是的,系統(tǒng)的天賦。 館長:“……呵呵。” “不管你信不信,鑒定結果一出來,不就知道是對是錯了嗎?” 館長笑了起來:“也是,還沒送去鑒定呢,我跟你這種小姑娘在這里較什么勁?。啃辛?,你們慢走,我還要回去工作呢?!?/br> 幾個人上了車,蔣松說:“藝小姐,我要提醒你一下,到時間該回酒店了。” “我知道,時間不早了,也該回去了?!比钏嚦笞弦豢?,點開手機打給了顧星隸。 阮藝離開醫(yī)院后,顧星隸一直都很消沉。 雖然他已經確定自己跟阮藝無緣,但自己親手發(fā)出了那樣的weibo,還是讓他心痛無比,所以一整天他都沒精打采,劇本也不看了,就靠在那兒盯著無聊綜藝發(fā)愣。 就在他整個人快要發(fā)霉長蘑菇的時候,阮藝打來了電話。 顧星隸蹭的一下坐起來,原本黑氣沉沉的臉瞬間容光煥發(fā):“小藝?你找我?” “對,我找你有事?!比钏嚤活櫺请`的嘹亮聲音嚇了一跳。 “什么事什么事?” “呃……你情緒很亢奮啊,是吃什么藥了嗎?” 顧星隸哈哈大笑:“沒有沒有,我就是挺高興的,你快說啊,找我什么事?” “之前那副米云的山水畫,你外公去找那個賣家算賬了嗎?”阮藝問道。 顧星隸說:“沒有哎,我外公說,都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再說喬奶奶家里現在家道中落,已經很可憐了,就不要再去找麻煩了。所以,外公只是把那幅畫還了回去,借口說找了另外的禮物送給外婆,就不了了之了。” 阮藝說:“這么說的話,那個喬奶奶,目前還不知道有人識破了那幅畫是假的?” “應該是的,我外公沒有說出去,我沒說,你也沒說,肯定沒人知道了?!?/br> “那等我回京市,你可以把喬奶奶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嗎?就說我想跟她買畫?!彪m然沒有任何根據,但阮藝就是覺得這個喬奶奶跟贗品是有直接關系的。 “可以啊,不過這是為什么?你都知道那幅畫是假的了。”顧星隸很好奇。 “沒什么,之前你外公說這個喬奶奶好像有不少私人珍藏,我想看看有沒有其他更好的作品。我最近惹我哥哥生氣了,所以打算買一幅畫回去孝敬他,說不定他就消氣了呢?” “原來是這樣,那沒問題,到時候我?guī)湍憬榻B,讓我三爺爺領你去喬奶奶家,他們也認識?!鳖櫺请`笑著答應了。 “謝謝你,那你好好休息,我要回去吃飯了。” 蔣松看著阮藝掛掉電話,對她又有了新的認識:“藝小姐很厲害?!?/br> 阮藝笑了起來:“有嗎?” “有,我覺得藝小姐將來會是一個很有成就的人?!笔Y松說:“老板早晚也會明白的,所以藝小姐不用擔心,等過了這段時間,我也會幫忙勸說老板的?!?/br> “謝謝你?!比钏囌f:“這樣吧,晚飯算我的,我請你們吃飯。” 蔣松回頭看了一眼陸宣朗,表情微微有點為難:“陸總也要共進晚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