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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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為什么一起床就傻乎乎的?”系統(tǒng)飛到她的床頭,伸出小短手去摸她的額頭。 “沒什么?!比钏囃崎_系統(tǒng),直接去了浴室。 昨天晚上阮藝做了一個非常清晰的夢,一個清晰到可以回憶出完整細節(jié)的夢。 她夢到了一些很古怪的事情,一些她根本沒有做過,但卻偏偏處于回憶中的事情。 那是阮介舟離婚的那一天,他的前妻指著阮藝的鼻子罵道:“就是你這個拖油瓶,害得我們夫妻感情不合!你怎么不去死呢?你爹媽都死了,為什么你沒死?你這個小賤種!” 阮藝當(dāng)時還太小了,根本聽不明白這些話的意思,但對方語氣里滿滿的惡毒之意,就算是小孩子也能明白。 阮藝傻乎乎地看著她,連哭都不會。 但是很快,阮介舟從室外走了進來,然后一把將前妻拉出了屋子。 又過了一會兒,阮介舟走了進來,他抱起小小的阮藝,輕輕拍打她的后背:“小藝乖,別怕,哥哥在這里,有哥哥在,會一輩子保護你的。” 夢里的小阮藝逐漸跟福利院里的小阮藝重合在一起,這讓阮藝額角微漲,隱隱有些頭疼。 鏡子里是那張阮藝很不喜歡的面孔,這張面孔過于嬌艷,過于美麗,對她的人生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可這張面孔,是阮藝自己的面孔,是她避不開的。 從這里出去后,再經(jīng)歷一個任務(wù),她就會正式退休,到時候,她還是要頂著這張面孔去生活。 不過,經(jīng)過這段時間之后,阮藝覺得用自己的真實面孔去生活,似乎也沒有那么困難了。 洗漱完畢,阮藝走出浴室。 系統(tǒng)又飄了過去:“我檢測到你的腦電波非?;靵y,你出什么事了嗎?” “沒什么,就是做了一個噩夢,精神不太好,稍稍有點頭疼罷了。”阮藝并沒有說實話。 系統(tǒng)信以為真:“那怎么辦?今天還去探望我們家顧頂流嗎?” “當(dāng)然要去,要不然你該多失望呢?”阮藝伸手彈了一下系統(tǒng)的圓腦袋。 系統(tǒng)嘿嘿一笑:“別忘了帶上阮新桃她們的禮物。” 走出主臥室,蔣松跟阮介舟正在小客廳的沙發(fā)上討論公事,見到阮藝出來,阮介舟很高興地說道:“哥哥幫你叫了早餐,馬上就會送來了,你先喝杯熱水?!?/br> 說著,阮介舟站起來,把之前就準備在吧臺上的暖水杯遞給了阮藝。 阮藝接過來喝了一口:“哥哥跟蔣松這么早就開始工作了。” “是啊,昨天晚上都快要睡覺了,一個之前流失的老廠家跟我們聯(lián)絡(luò)了,打算今年還跟我們合作。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所以千萬不能錯過了。”阮介舟說:“我最近沒怎么去公司,趁這個機會也應(yīng)該好好工作了?!?/br> 幾分鐘后,服務(wù)人員敲響了房門,將阮介舟叫的早餐送了過來。 一共是三人份的早餐,都是中式的,阮藝先挑了一份,就坐在吧臺那里吃了起來。 蔣松跟阮介舟在吃早飯的時候也很忙,中途接了好幾個電話,漸漸的早餐都有些涼了。 阮藝吃完自己的那一份,默不作聲地用昨天新買的電水壺煮了一壺?zé)崴缓笈萘藘杀瓱岵杷偷讲鑾啄沁叀?/br> 阮介舟跟蔣松同時一愣,蔣松更是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謝謝小藝,你已經(jīng)吃好了嗎?那等一等哥哥,過一會兒我們就好了?!比罱橹坌Φ靡娧啦灰娧郏瑒e提有多開心了。 阮藝點點頭:“我回房間去收拾一下東西,出發(fā)前喊我一聲。” 等阮藝走進主臥室,蔣松低聲說:“藝小姐的變化太大了,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我都快不認得她了?!?/br> 阮介舟笑著說:“小藝從小就是個好孩子,只是后來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加上我太忙,來不及去管她的心理健康,所以讓她變得有些任性驕縱。但她骨子里是很好的孩子,這一點我是一直堅信的?!?/br> 蔣松說:“恭喜老板,終于等到藝小姐懂事的這一天了?!?/br> “還早著呢?!比罱橹壅f:“她現(xiàn)在是懂事了,可就是太懂事了,跑去做什么臥底,跟毒xiao作戰(zhàn),我只要想到這個就會血壓升高。我現(xiàn)在寧愿她任性驕縱,每天只管逛街買衣服,那樣至少安全?!?/br> 蔣松笑了一下,說:“說起逛街買衣服,藝小姐的賬面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動過了。之前每個月都會刷爆卡,可是這個月根本一塊錢都沒有刷過?!?/br> “什么?小藝沒刷家里的卡?那她……”阮介舟氣得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肯定是陸宣朗!” “啊,藝小姐的男朋友,算算時間好像也是對得上的。自從藝小姐退房去了陸總家里,那張卡就沒有過任何消費了。” “什么男朋友?那是前男友!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我得趕緊讓小藝把那個人的卡還回去!我雖然賺的沒有陸宣朗那么多,但我的meimei還不至于花他的錢!”阮介舟越說越生氣。 等阮藝背著雙肩包從主臥室走出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阮介舟一臉憤怒。 “小藝,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人分手了,應(yīng)該把那個人給你的卡還回去了?!?/br> 阮藝沒聽懂:“什么卡?” 蔣松幫忙解釋了一下,阮藝這才明白過來,她說:“我沒用陸宣朗的卡?!?/br> “那你最近的消費……” “哦,是這樣的,我自己有了一點收入,所以就沒動家里的卡?!比钏囌f。 阮介舟立刻追問:“什么收入?你去做兼職了?” “對,做了一點小兼職。哥哥可以放心,都是正當(dāng)錢?!?/br> “好吧,但你還是學(xué)生,家里又不缺錢,不要為了兼職影響學(xué)業(yè)?!比罱橹壅Z重心長。 阮藝幽幽道:“可是我現(xiàn)在天天不能去上課,影響學(xué)業(yè)的應(yīng)該不是兼職?!?/br> 阮介舟:“……” 蔣松忍不住笑出聲來,見兄妹倆同時轉(zhuǎn)頭看他,他就說:“我是覺得有些高興,老板之前因為擔(dān)心藝小姐,總是睡不好覺?,F(xiàn)在看到老板跟藝小姐感情這么好,我就放心了?!?/br> 阮介舟微微一怔,也跟著笑了起來:“是啊,我也應(yīng)該放心了。好了,我?guī)麄內(nèi)隽?,蔣松你今天就跟著小藝吧。” “是?!?/br> 目送阮介舟走出房間,蔣松轉(zhuǎn)過身來,一臉誠懇地說道:“藝小姐,我知道自己打不過你,所以,能不能跟你打個商量?” “你說。”阮藝抱臂看著他。 “藝小姐想去哪里都讓我跟著,然后我們在老板工作結(jié)束前回酒店,至于其他的事情,不管藝小姐見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我都不會告訴老板,只求藝小姐不要甩開我,這樣可以嗎?” “可以?!比钏囌f:“我本來也沒打算甩開你去做什么?!?/br> 至少這段時間,她還是可以老實一下的。 兩個人出了門,蔣松叫了一輛出租車,陪著阮藝去了顧星隸入住的那間醫(yī)院。 那天住進去的幾個村民跟娃娃兩天后就出院回家了,現(xiàn)在只剩下顧星隸還在治療當(dāng)中。 粉絲們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得知了顧星隸住院的準確消息,醫(yī)院門口一直有不少“隸書”蹲守著,他們還準備了巨大的應(yīng)援條幅,希望顧星隸可以早日康復(fù)。 系統(tǒng)看到同好們也顯得很激動,他咔擦咔擦的拍下了那些應(yīng)援條幅,還說:“早知道,我也應(yīng)該去定做一個最大的擺在這下面,這樣顧頂流從樓上的病房就能看見了。然后就會得到鼓舞,很快康復(fù)了。” 阮藝說:“就算你做了應(yīng)援條幅,你也不可能用你的機器人小身體過來應(yīng)援的,還是死了這條心吧?!?/br> “可是我有你啊?!?/br> 阮藝冷笑了一下,不說話。 蔣松停好車子,走到門口跟阮藝匯合,一直到住院部樓下,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粉絲更多,還被院方隔出一個專門的區(qū)域,好讓他們不會打擾到其他人。 “請問你們是來探望病人的嗎?”住院部樓下,一張長桌擺在那里,兩個工作人員客客氣氣地看著他們。 蔣松說:“是的,我們是來探望病人的?!?/br> 他們倆一人拎著一個昂貴的進口果籃,一人抱著一大束康乃馨,怎么看都只能是來探病的吧。 左邊的工作人員說:“是這樣的,因為某些特殊原因,近期進來探病的人,都要出示身份證實名登記?!?/br> 蔣松一愣:“探病還要身份證?” “沒帶的話,就只能讓樓上的病人給你們做個證明,證明你們真的是來探病的,才能進去?!?/br> 阮藝一個電話打給了顧星隸,顧星隸的聲音聽起來特別興奮:“你還記得我?” “我當(dāng)然記得你,我現(xiàn)在在住院部樓下,工作人員說必須要由病人證明我們是來探病的……” “啊,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等著,我讓助理下去接你們。樓下的工作人員都認識我的助理,你等一下就行?!?/br> 果然,十分鐘后,一個瘦瘦高高的男青年跑下樓,跟門口的工作人員說了一句話,就帶著阮藝他們進去了。 不遠處的那群粉絲卻有些sao動,有人拿著手機、相機不停地在拍照。 “剛才小健下來了,所以那兩個人是來看我們哥哥的?” “肯定是的,那個女的,你們不覺得有點眼熟嗎?” “是上次跟哥哥一起吃飯被拍的女人。”一個粉絲放大了照片,對著阮藝的側(cè)臉很確定地說道。 “居然是她?她為什么還跟哥哥有來往?我快要氣死了,難道他們真的是那種關(guān)系?” 周圍的粉絲全都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舉著單反的那個人說:“我們要相信哥哥,哥哥說他們只是朋友,那就只是朋友?!?/br> “可是……那個女人好漂亮啊,我要是哥哥……” “別亂說了,哥哥從來沒有騙過我們,他說他是單身,他就肯定是單身?!?/br> 阮藝并不知道自己在樓下又被偷拍了,她跟蔣松上了樓,才發(fā)現(xiàn)顧星隸的病房門口站著兩個保鏢,把他們要帶進去的果籃跟花束全都做了檢查。 助理小健說:“真是抱歉,我們顧老師出了那種事,他家里人非常害怕,所以請了保鏢,還請你們諒解?!?/br> 阮藝說:“沒關(guān)系,可以理解?!?/br> 畢竟她現(xiàn)在也被阮介舟重點看管,顧星隸這種受了傷的人質(zhì),沒被家里人用籠子裝起來就不錯了。 “小藝!” 阮藝還沒走進病房,就聽見顧星隸精神的聲音了。 “看起來恢復(fù)得不錯?!比钏囆χ叩讲〈睬埃瑢⒒ㄊf了過去。 顧星隸抱著花束,眉開眼笑:“你怎么才來看我?” “抱歉,我回去之后,就被我哥哥禁足了。今天是跟著他來這邊開會,要不然的話,我還不能出門的?!?/br> 顧星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沒想到也有人可以讓你禁足。” 他眼角的瘀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頭發(fā)修剪過,只是面色微微有些蒼白,內(nèi)傷想必還沒有養(yǎng)好。 系統(tǒng)說:“幸好他的臉沒有受到傷害,要不然,我會接受不了的?!?/br> 顧星隸看著站在一邊靜靜等候的蔣松,好奇道:“這位是?” “我哥哥的員工,也是來盯梢的。” 顧星隸又笑了起來:“那我們倆同病相憐了,我門口還守著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