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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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大師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你說墓葬群被盜墓的下手了?這怎么可能呢?這……” “是真的,因為我也在抓捕現(xiàn)場,我親眼看到他們做了什么。這個盜墓團伙,之前也犯過案,三年前,他們用同樣的手法成功盜取一批國寶級文物,并且賣去了國外……”阮藝突然頓住,她伸手扶住廖大師,有些驚慌,“您沒事吧?我扶您回家去好不好?” 面色劇變的廖大師輕輕搖頭,他低聲說:“不回去,我們往前走,那邊有地方可以坐。” 阮藝扶著廖大師在一張石椅子上坐下,她輕聲說:“您是不是已經(jīng)猜出來了?” “是啊,我猜出來了?!绷未髱煗M臉疲憊,他坐在那里,微微閉上了眼睛。 阮藝也不說話了,只是靜靜地陪著廖大師。 過了好一會兒,廖大師才緩過來那口氣,他說:“是御風(fēng)吧?!?/br> 阮藝點點頭:“是他?!?/br> “除了他,也沒人能準(zhǔn)確的知道主墓室的所在地了。他一直很聰明,天分好,又肯鉆研,他看過的古籍跟研究資料,比所有人都多,他那么努力,為什么要走上這條路啊……” 阮藝沒說話,因為秦御風(fēng)很明顯是為了錢,但此時此刻,這句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廖大師說起了當(dāng)年跟秦御風(fēng)成為師徒的往事,又說了這些年來,秦御風(fēng)取得的每一項成就,說著說著,突然老淚縱橫。 阮藝趕緊將提前準(zhǔn)備好的紙巾遞了過去:“您要小心身體,不要太過悲傷了?!?/br> 廖大師擦了眼淚,抬頭看著阮藝:“御風(fēng)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哪兒了?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阮藝說:“我得問一下相關(guān)負責(zé)人?!?/br> 說完,她拿出手機打給了楊鑫東。 “想見秦御風(fēng),可以的,不過這兩天肯定不行,得先審訊之后,才能讓他見其他人?!睏铞螙|說:“不過,要是只看看他,不說話的話,你可以把廖大師帶過來,隔著審訊室的玻璃見一見?!?/br> 阮藝轉(zhuǎn)述了楊鑫東的話,廖大師說:“我主要是想問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暫時見不到,那就算了。他犯下重案,我也知道事情有個輕重緩急?!?/br> 阮藝就對著手機說:“楊隊,那等什么時候可以見面說話了,你就跟我說一聲,我陪廖大師過去。” “好,你放心吧?!睏铞螙|說:“對了,你是不是提前去檢查過身體了?怎么樣了?” “沒事兒?!睊炝穗娫?,阮藝又勸了廖大師幾句。 兩個人在椅子上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小區(qū)里面出來鍛煉身體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廖大師的情緒也穩(wěn)定下來了。 “走吧,回去吃早飯,吃完早飯,我還要去發(fā)掘現(xiàn)場。既然主墓室被打通了,那么今天肯定有的忙了?!绷未髱熣f:“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我啊,什么樣的事情都能看開了?!?/br> 見廖大師的語氣重新恢復(fù)了往常的堅定與平靜,阮藝才放下心來。 發(fā)掘現(xiàn)場那邊確實忙成了一團,主墓室提前打開這件事影響了整個發(fā)掘進度,不過里面的那些文物也讓所有人激動不已。 出了盜墓的事,為了安全起見,警方二十四小時提供了保護,進進出出的所有人都要進行嚴(yán)格的身體檢查,防止有人順手牽羊帶走了什么東西。 幾天后,楊鑫東打給了阮藝:“秦御風(fēng)什么都交代了,包括三年前賣出去的那些文物的下落,他全都說了。他家里有一本賬,記得清清楚楚,之前買文物所得的錢,也都在海外賬戶里,不過已經(jīng)花掉一半了。剩下的一半,他愿意上交,也把海外買家的詳細情況交給我們了?!?/br> 阮藝說:“三年前賣出去的那一批文物那么值錢,他居然花掉了一半錢?花在哪兒了?不是沒見他買過什么值錢的東西嗎?” “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他把錢花在泡女明星上了?!?/br> “什么?” “秦御風(fēng)這個人,除了搞研究之外,什么興趣愛好都沒有。但是四年前,他幫一個客人買古畫,碰巧認識了一個叫薛南珍的女明星,他一下子就喜歡上人家了。但是女明星怎么可能看得上他這樣的人呢?所以秦御風(fēng)就動了盜墓的心思,三年前干了一票大的,真的賺到了很多錢,薛南珍也做了他的女朋友。秦御風(fēng)通過海外賬戶,給薛南珍買了房,兩個人定期見面。他自己生活樸素,所有的錢都是花在這個女明星身上的?!睏铞螙|說:“我是真的搞不懂,你說秦御風(fēng)圖什么?。俊?/br> 阮藝也搞不懂,他們倆互相疑惑了一會兒,阮藝就切入了正題:“那現(xiàn)在可以見到秦御風(fēng)了嗎?” “可以了,我打給你,就是跟你說這事兒的。你看廖大師下午有沒有空,你們過來吧,我剛好也在這兒。” “謝謝楊隊?!睊焐想娫挘钏嚵⒖膛苋ブ髂故业耐诰颥F(xiàn)場,找到了廖大師。 事實上,這幾天的廖大師在現(xiàn)場是很不好受的。 秦御風(fēng)被捕后,作為師父的廖大師遭受到了很多白眼。 但廖大師是個非常堅強的老人家,他還是每天以顧問的身份過來進行工作,不管旁人說什么,他都微笑以對。 連系統(tǒng)都對這個老人家佩服不已,還說:“要是之后你決定不走了,拜個師也挺好的。” “什么不走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說說看嘛,萬一到時候你被什么事情牽絆住了,不想領(lǐng)便當(dāng)了呢?”系統(tǒng)說的還挺平靜的。 阮藝沒有理會他,因為她不認為會有事情能牽絆住自己。 下午四點,阮藝陪著廖大師見到了秦御風(fēng)。 短短幾天而已,秦御風(fēng)瘦了一大圈,他眼眶深陷,面皮發(fā)黑,看上去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師父?!鼻赜L(fēng)直視廖大師,表情平靜。 “為什么要做這種事?”廖大師說:“你前途大好,業(yè)內(nèi)的名氣也越來越大了,為什么要做這種事自毀前程?” 秦御風(fēng)說:“我這種前程有什么好要的?就算是師父,到了這個年紀(jì),也才算邁入了中產(chǎn),離有錢人差遠了。就算我名氣越來越大,我還不是只能買一套四環(huán)外的按揭房?” “錢……你覺得我們做這一行,就只是為了錢嗎?” “不然呢?你知道我辛辛苦苦工作一年,卻連有些人的一個皮包都買不起嗎?你身邊站著的小公主,手上一塊手表抵我兩年的收入!我想過好日子,有什么錯?” 廖大師突然憤怒了:“有什么錯?你連什么錯都不知道?想過好日子沒有錯,誰都想過好日子,誰都想要錦衣玉食,住最大的房子,開最好的車!但這一切好日子,是建立在合法賺錢的基礎(chǔ)之上的!你想賺錢,為什么不走正道?你說小藝的手表貴,那是人家哥哥合法賺來的錢!做我們這一行的,掙錢的方法那么多,你為什么偏偏要走這最缺德、最無恥的一條?你賣出去的那些東西,它們不僅僅是文物,他們還是國寶?。【蜑榱艘粋€女人,你連國家都不要了,你還是個人嗎?” 廖大師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阮藝嚇了一跳,趕緊伸手幫他順氣:“您別生氣了,慢慢呼吸……” 外頭站著的楊鑫東也趕緊跑進來,幫忙把廖大師扶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廖大師才緩過那口氣來。 “您沒事了吧?”阮藝蹲在他的身前,輕聲問道。 “我沒事了?!绷未髱熆聪驐铞螙|,“謝謝楊隊今天讓我進來見了他,我還有最后一句話,說完我就走了?!?/br> “那我扶著您。”楊鑫東趕緊走了過來。 廖大師重新回到那間審訊室里,秦御風(fēng)低著頭,沒有看他。 “我會給你請一個律師,但是我們師徒之間的情分,到今天,就結(jié)束了。你好自為之。”說完,廖大師就出去了。 阮藝把廖大師送回家,自己才坐著白色豪車回陸家吃飯。 之前那筆三萬塊的懸賞金已經(jīng)到賬了,阮藝辦了一張新卡,打算以后只用這里面的錢進行所有的消費。 “明天下午三點半的首映式,你可別忘了?!毕到y(tǒng)興致勃勃地提醒道:“啊,又可以看見營業(yè)的顧頂流了,真好啊?!?/br> 阮藝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點開手機,搜了一下顧星隸即將上映的那部電影的信息。 “真巧,女配角居然有那個薛南珍?!比钏嚪畔率謾C,說:“我就說這個名字怎么有點耳熟呢?!?/br> 系統(tǒng)說:“是個大美女哦,美艷型的,身材特別爆炸,難怪秦御風(fēng)會這么迷戀她?!?/br> 抱著一點點好奇心,第二天下午,阮藝準(zhǔn)時去參加了顧星隸的電影首映式。 系統(tǒng)抽到的票是隨機的,不過他運氣很好,所以位置非??壳?,在第三排。 坐在這里的觀影感受并不太好,但電影結(jié)束后的演員見面會就非常合適了,能把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 阮藝親眼見到了那個讓秦御風(fēng)為此走上不歸路的女明星,她確實很美,身上有一股成熟的風(fēng)韻,低胸裝更是將她的魅力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見面會結(jié)束后,阮藝坐在原位沒有動,打算等大部分人都退場之后再出去。 顧星隸突然發(fā)來了微信:來首映式怎么沒告訴我?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嗎? 阮藝回道:你看見我了? 顧星隸:你那么顯眼,坐在人群中閃閃發(fā)光,我一眼就看到你了。反正你來都來了,晚上一起吃飯吧。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讓我助理出去接你。 阮藝:不用了,我晚上要回家吃飯。 顧星隸:你不是離家出走了嗎?你要回哪個家? 阮藝不想回復(fù)了,眼看人走的差不多了,便站起來打算離開,顧星隸卻打了電話過來。 “吃個飯也不行嗎?”顧星隸搞不懂阮藝到底在玩什么。 如果對他不感興趣,為什么要偷偷摸摸來參加他的電影首映式? 如果對他感興趣,又為什么要拒絕他的邀約? 阮藝說:“主要是家里已經(jīng)做好飯了?!?/br> “誰的家?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 “我跟人租了房子?!?/br> “陸宣朗的房子?” 阮藝說:“你怎么知道?你見過我哥哥了?” 顧星隸一驚:“你哥知道你住在陸宣朗那里?你們這是什么意思?見過家長了?” “這個嘛,說來話長……” “跟我吃個晚飯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鳖櫺请`的聲音突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對方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阮藝只能說:“好吧,那你先等一等,我要打電話回去說一聲。” 容姨每天都會準(zhǔn)備豐盛的晚餐,如果不回去吃飯,確實需要跟容姨好好解釋一下。 阮藝掛了顧星隸的電話,正準(zhǔn)備打給容姨,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這次是姚輝。 “姚哥?怎么突然打給我了?現(xiàn)在不加班了嗎?”阮藝微笑起來。 姚輝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嚴(yán)肅,他說:“阮同學(xué),你仔細聽我說,如果你現(xiàn)在在外面,那你需要立刻回家?!?/br> “出什么事了嗎?” “季聰逃了?!?/br> 第26章 人質(zhì) 阮藝跟系統(tǒng)同時大吃一驚, 系統(tǒng)哇哇大叫:“這么重要的犯人怎么會逃跑了?姚輝他們怎么回事?” 阮藝立刻走出影院,找到一個沒人的角落站定,這才低聲問道:“怎么會這樣?” 姚輝的聲音透著幾分疲憊:“季聰之前中了槍傷, 一直被關(guān)押在特殊病房, 我的人二十四小時輪崗,從來沒有出過問題。” 阮藝聽懂了:“他的傷好了, 所以需要從醫(yī)院轉(zhuǎn)移到看守所,于是在這個途中出事情了?” 電影、電視劇里也經(jīng)常有這樣的情節(jié),關(guān)在某個固定的地方通常不會出事,但轉(zhuǎn)移的路上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