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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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想…… 冷香凝不知道面對云傲她扛不扛得住,但面對心愛的男子,些許催情藥就能讓她理智全無。 她拉過荀義朗,說不清是誰先吻了誰、誰也褪了誰的衣衫,她的肌膚泛著淺淺的芙蓉色,嬌嫩得仿佛一吸就要破了,荀義朗輕柔地吻著她精致的眉眼、溫軟的唇瓣,細(xì)細(xì)品嘗她的美好。她卻仿佛沒那股子耐性,纖手按住他的腰身,示意他進(jìn)來。 她多喝了一杯,忍不住也屬正常。 荀義朗輕輕一笑,如她所愿。 靈rou相融的那一瞬,二人都止不住地長吟出聲,冷香凝圈住他的脖子,迎接著他大開大闔的沖擊,二人的身心就在一次次的浪尖飛舞中逐漸得到了滿足。 一屋子春色旖旎,繁華開盡,落地成汁,那羞人的肢體碰撞聲和嬌喘低吼隨著無數(shù)生命精華的噴灑最終歸于平靜。 荀義朗將半昏迷的冷香凝抱入懷中,饜足地親了親她嫣紅飽滿的唇,正要拿過衣衫給她穿上,忽然,外面響起了太監(jiān)的通傳: “皇上駕到——” ☆、君狂天下 大結(jié)局(上)云傲之死 入夜時分,各宮的宮女太監(jiān)都忙碌了起來,從御膳房領(lǐng)晚膳,大家神色匆匆,但卻無一人能忽略這名天仙般美人兒的存在。 她穿著一件玉色對襟春裳、玫紅色束腰羅裙,遠(yuǎn)遠(yuǎn)望去,猶如瑤池仙子踩踏碧月清輝而來,周身仿若隱有祥云浮動,繞著她如詩如畫的容顏,越發(fā)襯得其飄渺出塵,不食人間煙火。那繡著朵朵紫云英的裙裾拂過碧草青青,也拂過夜幕重重,似天宮繁花遽然開在了喧囂的塵世,美得如夢如幻。 “冷小姐!” 冷芷珺停住姍姍娉婷的腳步,徐徐轉(zhuǎn)身,自琉璃燈下看到了一襲銀色繡云紋錦服的云綏,云綏有著一張精致瑰麗的娃娃臉,如嬰孩般閃動著琉璃光澤的明眸,以及兩顆稚氣未脫的小虎牙,這樣純真的面容總能給人一種十分舒適和親切的感覺,但可別因他的長相就忽略了他高深莫測的武功和魁梧如松的挺拔身姿。 他走近冷芷珺,一笑,明眸皓齒,分外透亮:“冷小姐這么晚了還入宮,是找太女殿下嗎?” 白天她見不得光,可不得晚上出門?但這話她不便挑明,只微微揚(yáng)起唇角,露出了一個艷煞滿園春景的笑:“我是來找赫連公主的,她說明日會啟程返回北齊,我給她辭行?!?/br> 云綏波光瀲滟的眸子里漾開了一層比星子還亮的輝光,一瞬不瞬地鎖定著冷芷珺傾國傾城的臉,那笑意柔和得似滿江春水拂青柳:“你跟赫連公主很要好?” 冷芷珺笑容清清淺淺,若晨曦初曉的風(fēng),涼爽卻不冰冷:“嗯,我前些日子身體不適,多虧了她給我診治,我才舒服了些,她人很好,雖然表面冷冰冰的,但心腸比許多人都善良?!?/br> “你善良,所以能看到別人善良的一面?!币股拢平椀哪樎晕⒂行┓杭t,“冷小姐,你……要嫁給慕容太子嗎?我聽說冷家有意跟慕容皇室和親,思來想去,冷家唯你一女……” 冷芷珺纖長的睫羽顫了顫,夜風(fēng)吹來絲絲寒意,也吹來了不容察覺的異響,她美眸輕轉(zhuǎn),搖搖頭:“我不想嫁,誰也逼不了我?!?/br> 這便是承認(rèn)了和親一事,云綏的心一揪,繼而一喜:“如果我父皇下了圣旨,你不嫁也得嫁的,嗯……冷小姐,你……你有沒有想過在那之前向皇后娘娘請旨,覓得一個大周的佳婿?這樣,不用背井離鄉(xiāng),也不用孤苦無依?!?/br> 冷芷珺沉默,良久,笑了:“這個主意不錯,我父親既然動了讓我嫁人的念頭,想來我是逃不過了,遠(yuǎn)嫁的確不合我意,就近考慮或許更好?!?/br> 云綏的笑意加深了幾分:“冷小姐,我……我明日可以約你去游湖嗎?我知道你曬不得太陽,我指的是晚上?!?/br> 冷芷珺先是一怔,爾后笑了笑:“我倒是很想去,只是我這兩日有些累,走不得太多路?!?/br> 這話不假,被慕容錦那般侵犯過后,哪怕過了一天一夜,她還是渾身酸軟,下面抹了藥膏但仍疼痛不已,若非給赫連穎辭行,她決計(jì)不會出門的。 云綏上前一步,和她又近了幾分:“我去接你,不用你走路?!?/br> “這……” “神仙jiejie!” 冷芷珺遲疑間,一個小小的身影朝她撲了過來,一下子就抱住了她的腿,揚(yáng)著粉嫩粉嫩的臉,笑呵呵地道:“神仙jiejie,你好漂亮!嫁給我,好不好?” 一個呼吸的功夫,冷芷珺已經(jīng)將傳聞和這張可愛得叫人無從拒絕的笑臉結(jié)合到了一塊兒,她俯身,將沉沉的他抱起來,和顏悅色道:“小石榴,是嗎?” 小石榴在冷芷珺的胸前占了一把大便宜,小腦袋蹭啊蹭的,小手緊緊地?fù)ё∷尊难╊i,軟軟弱弱地道:“是啊,我叫小石榴,神仙jiejie,你嫁給我吧!我會像爹爹對娘親那樣對你好的!好難找到一個比娘親還漂亮的人?。∥沂裁炊驾斀o爹爹,但是老婆不能輸了!你比娘親漂亮,我多有面子!” 最近桑玥一直在和慕容拓商議大婚的事,想必這絕頂聰穎的孩子聽進(jìn)去了三、兩分,冷芷珺被他的童言童語逗樂了,笑容瞬間燦爛得像七月最明媚的一束陽光,直直照得所有見了她的人心扉敞亮:“嫁給你啊……也不是不行,就是你太小了些,你得長大?!?/br> 小石榴趁機(jī)捧著她的嘴親了一口,弄得冷芷珺一怔,小石榴撓了撓頭,嘿嘿一笑:“定情之吻,蓋章完畢!這是我的初吻哦,不用太感動啦!” 冷芷珺懵了,這孩子……是不是太色了些?跟慕容拓學(xué)的? 小石榴發(fā)現(xiàn)她的臂膀有些顫抖,猜她可能抱不動了,于是身子一扭,滑下了地,轉(zhuǎn)而抱住云綏,問向冷芷珺:“我像這個帥氣哥哥一樣大的時候就能娶你了嗎?” 云綏寵溺地摸了摸小石榴的腦袋:“那個時候,神仙jiejie說不定已經(jīng)嫁人了?!?/br> “嫁人?嫁給誰?嫁給你嗎?你也喜歡神仙jiejie?你也要娶她?”小石榴炮語連珠,一連甩出好幾個問題,冷芷珺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云綏看了她一眼,對著小石榴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我也喜歡她?!?/br> 冷芷珺尷尬地撇開了視線,今晚遇到的人怎么都這么奇葩、這么直接? 小石榴騰地一下跳開,雙手插抱胸前,兩眼望天,鼻子哼哼,渾然一副小慕容拓的紈绔架勢:“這么說,我們兩個就是情敵了!” 云綏扶額:“這個……” “呀——我要打敗你!”小石榴呼呼叫著,掄起小拳頭就朝著云綏招呼了過去,云綏自然不會跟他動手,任他胡來,小石榴皺起一張紅撲撲的臉蛋,對云綏拳打腳踢,時不時還咬住他的下擺,云綏只淺笑著看他,眼底盡是柔和之色,沒辦法,再不開心當(dāng)著冷芷珺的面也得裝大度啊。 小石榴又跳又叫又咬,突然,腳步一虛浮,一屁股栽到了地上,他“哇”的一聲就嚎啕大哭了起來,指著云綏:“你欺負(fù)我!你欺負(fù)我!我要告訴我娘親!讓她把你關(guān)起來!” 她娘親是太女,據(jù)說宮里除了皇上和皇后屬她最大,關(guān)個人不成問題的。 云綏清了清嗓子,眼底掠過不知名的情緒,溫和地笑道:“我?guī)闳ヅR川公主那兒吃榴蓮糕,東宮沒有的哦,是皇上特地賞給臨川公主的!” 這話奏效,小石榴頃刻間就止住了哭泣,眨巴著忽閃忽閃的眸子:“神仙jiejie抱,我就去。” 冷芷珺躬身將他抱了起來,拍了拍他屁股上的塵土:“走吧,我?guī)闳?。?/br> 云綏想著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他正愁沒機(jī)會跟冷芷珺相處,自從接風(fēng)宴上見了這位被冷家雪藏多年的嫡女,他一顆灑脫的心立時就有了羈絆,冷芷珺不知道,昨晚她的出現(xiàn)亮花了多少世家公子的眼。當(dāng)然,小石榴是桑玥的養(yǎng)子,他也的確想跟他好生相處。 望著云綏、冷芷珺和小石榴像一家三口快快樂樂地往臨川公主的寢宮走去,假山后,有人的臉色不好看了。 慕容拓?fù)u了搖頭,頗為惋惜:“大哥,你有沒有想過冷芷珺一夜承寵有可能已經(jīng)懷了你的孩子?要是她帶著我南越的皇室血脈另嫁他人,你叫父皇情何以堪?你自己又情何以堪?親生骨rou喚別人‘父親’,你不覺得很沒面子嗎?冷芷珺哪怕真的患有怪病,但她容顏絕美,性情溫婉,又聰穎大方,這樣的女子,你不稀罕,可多的是人擠破腦袋求娶,云綏是荀淑妃的兒子,身份顯赫,怎么看怎么跟冷芷珺是絕配,冷香凝和荀義朗的關(guān)系你也知道一二,他們定是樂見這門親事的,現(xiàn)在可不是你愿不愿意娶人家姑娘,而是人家姑娘看不看得上你。” 慕容拓絮絮叨叨講了一大堆,最觸動慕容錦的是那句“冷芷珺一夜承寵有可能已經(jīng)懷了你的孩子”,天性使然,不管他愛不愛冷芷珺,心底都實(shí)在無法接受自己的骨rou隨了別人的姓。尤其,那一家三口的畫面的確看著十分地刺眼!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慕容拓一眼:“跟她在一起久了,你竟是變得狡猾如狐,從前的你莽撞輕率,做事從不經(jīng)過大腦,我三天要是不給你‘擦屁股’,那就絕對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慕容拓裝作不明白他的暗指,輕咳一聲,哼了哼:“我有那么不堪嗎?說的好像我不是你親弟弟似的。” 慕容錦弱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所過之處似有華光縈繞,每每談及她,他的語氣都飽含幾分蒼涼:“如果不是她,你一輩子都只能是個長不大的孩子?!?/br> “……”慕容拓俊臉一沉,卻是沒有反駁,的確,桑玥是妻子,也是良師,沒有桑玥,他永遠(yuǎn)都學(xué)不會退讓和忍耐。 慕容錦不再理會慕容拓,闊步追上了冷芷珺一行人,夜色迷離,他們的笑容卻如春花般絢爛,他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二話不說,把小石榴從冷芷珺的懷里抱出,塞給了云綏,面無表情道:“我有話單獨(dú)對冷小姐說,五皇子和小石榴先行一步吧。” 云綏心有不甘,但小石榴一心想著吃的呀,揪住他的耳朵嚷嚷著要榴蓮糕,他按住小石榴不安分的小爪子,眸光依然清亮,語氣卻是沉了幾分:“慕容太子,你有沒有問過冷小姐的意見?她若愿意見你,我不阻止,但她若想隨我們一起去臨溪宮,你也不能強(qiáng)人所難?!?/br> 云綏話音剛落,冷芷珺吐出一句:“我去臨溪宮?!?/br> 慕容錦只覺得跟冷芷珺相處,每一次她的反應(yīng)都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外表多么溫順的一個人,怎么對著他就有無盡的反叛思想?跟云綏談笑風(fēng)生時是頭小綿羊,他一來她就成了跟桑玥一樣的小刺猬!他不欲強(qiáng)人所難,但眸光在小石榴身上停留了一瞬,又掃過冷芷珺平坦的小腹,心底就來了一股火氣,他一把扣住了冷芷珺的皓皖,云綏的眉頭一皺:“慕容太子,你不要太過分了!” 慕容錦骨子里的狂妄不羈瞬間被激發(fā)了出來,桑玥說的沒錯,他對桑玥有幾分傾心其中一個原因的確是她像鏡子一樣反射出了他多年從不為人知的陰暗內(nèi)心,他遠(yuǎn)非世人所見的那般溫潤善良,他笑得恬淡,卻稍了一分睥睨天下的輕狂:“過分?比這更過分的我也做了,五皇子你貌似來晚了一步?!?/br> 他什么意思?云綏一頭霧水,隱約覺得慕容錦和冷芷珺之間有著不清不楚的某種聯(lián)系,不然為何冷家突然要和親于他?不應(yīng)該是大周的公主嗎?另外,冷芷珺看慕容錦的眼神太不對勁了,疏離淡漠甚至怨恨,完全不像是陌生人應(yīng)有的情緒。 冷芷珺的臉紅成了天邊的霞彩,慕容錦這個混蛋怎么可以揭她的傷疤?還笑得這么理所當(dāng)然?現(xiàn)在,身子也痛,心也痛,但她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只得任由慕容錦拉著她往暢音殿的地方走去。 突然加大了步子的緣故,下面被扯得一陣生疼,冷芷珺蹙眉,咬唇不讓自己叫出聲,慕容錦察覺到了她呼吸稍帶的粗重之音,在一顆槐樹下停住了腳步,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語氣無波無瀾:“你不舒服?” 冷芷珺奮力抽回手,她何止不舒服?簡直疼得要死!她抬起幽幽薄怒的眼眸,望進(jìn)他平淡如水的翦瞳:“太子殿下,我哪里得罪你了嗎?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你有什么資格干涉我的自由?有什么資格把我的追求者拒之門外?像我這種只能在暗夜里出沒的人,能有個真心待我好的,多不容易?我拜托你,不要掠奪了我的清白之后還要?dú)У粑蚁掳肷男腋# ?/br> 慕容錦的眸光一涼,但也就一瞬,他再次恢復(fù)了溫潤:“你跟云綏見了幾面?一面?兩面?就能斷定他是真心待你好?既然是要嫁,不如嫁給我。” 在他看來,這個世俗禮教嚴(yán)苛的社會,女子失貞是大事,結(jié)局只能有二:一,嫁給男子;二,以死保名節(jié)。他這么做完全是為冷芷珺著想,若她真嫁了云綏或其它人,誰能忍受妻子不是處子的事實(shí)?當(dāng)然,或許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比之慕容拓,他的大男子主義嚴(yán)重許多,認(rèn)為自己既已和別人有了夫妻之實(shí),就斷沒有不負(fù)責(zé)任的道理,潛意識里大抵已將冷芷珺歸類為了自己的私有物品。 冷芷珺的黛眉一蹙:“那我跟殿下你又見了幾面?起碼五皇子沒有一邊毀去我清白的同時,一邊逼著我以另一個女人的名義回應(yīng)他!單論這一點(diǎn),他可比殿下你強(qiáng)了太多!嫁給他,我是他心里疼愛的妻子!嫁給你,我只是個備受冷落的姬妾!傻瓜才會選擇你!” “你這小丫頭激怒人的本事倒是比她還強(qiáng)上三分!”慕容錦再難以維持那顆包容的心,真是句句戳中他的痛處和尷尬,他終于笑不出來了,“好!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力,只要你懷了我的孩子,正妃之位給你又有何妨?” 這是一句氣話,絕對的氣話,只是慕容錦不明白為何向來冷靜沉著的他竟也學(xué)會了說氣話。 懷了他的孩子?怎么可能一夜風(fēng)流就懷上他的孩子?冷芷珺的呼吸一頓,咬了咬唇,道:“什么叫給我又有何妨?太子殿下,你給我我也不要!我現(xiàn)在就去喝避子湯,絕對不給你添麻煩!” “你敢?”慕容錦覺得自己二十七年的修養(yǎng)被這個外表像瑞雪般純真、內(nèi)心像石頭般倔強(qiáng)的少女給毀得干干凈凈!他再次抓住她的皓皖,眸光已涼了幾分,“你可真會蹬鼻子上臉,白日里你的意思是想做正妃,沒錯吧?怎么?現(xiàn)在打算得寸進(jìn)尺了?由此可見,你的心思深沉得很啦,不用我庇佑你在南越的太子府也能活得風(fēng)生水起,既然如此,你怕什么?” 冷芷珺的手腕快要被他抓斷了,但她到底不是桑玥,沒吃過桑玥所受的苦楚,做不到在疼痛難忍的情況下仍是擠出無懈可擊的笑容,她蹙眉,喘息道:“你何苦要跟我、跟你自己過不去?你喜歡太女殿下,盡管去追求便是!拉上我算什么意思?我壓根兒沒打算嫁給你,又怎么會蓄意引起你的注意力?你放手,你弄疼我了,我明天還怎么出門?” 出門?“云綏就一半大孩子,和你同歲吧,你指望他給你下半輩子的幸福?” 冷芷珺的眼底已有了淚意,語氣頗為憤恨:“那也比你這個大叔好!” 大……大叔?慕容錦呆怔了。 “你年長我十歲,這才是真正的不匹配!慕、容、大、叔!”一字一頓地甩完一句話,慕容錦手上的力道一松,冷芷珺趁勢抽回手,提起裙擺就往來時方向跑去,這一跑,下面痛得如同火燒,她再也忍不住,低低地叫了一聲。 慕容錦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耐,畢竟是自己對不起她在先,眼下瞧著她似乎受了傷,弓著身子,放下胳膊想捂卻又敢捂,那個地方貌似是…… 他在心里計(jì)量了一番,追上前將她攔腰抱起,冷芷珺的雙腳一輕已落入了慕容錦的懷抱,她勃然變色:“你……你又想干什么?” 慕容錦一看她驚恐萬分的神色便知她憶起了昨晚的慘痛經(jīng)歷,對于一個責(zé)任感極強(qiáng)的人來說,冷芷珺這樣的反應(yīng)的確是讓他又滋生了好些愧疚,他的語氣柔和幾分:“我不會侵犯你,你不是要去見赫連公主嗎?” 這是要……招搖過市地抱著她去?不論如何,他強(qiáng)暴了她是毋庸置疑的事實(shí),她對跟他近距離接觸恐懼極了,這種曖昧的姿勢像一塊巨大的石頭堵住她的心口,壓得她呼吸艱難,她忍住疼痛掙扎了良久無果,只得放棄了抵抗,一張俏臉紅撲撲的,滿是厭惡和委屈。 慕容錦的兩條胳膊毫無預(yù)兆地同時一松,“啊”,對危險(xiǎn)的敏感意識令冷芷珺驚呼一聲,條件反射地?fù)ё×四饺蒎\的脖子,慕容錦失笑:“這回是你主動抱著我的?!?/br> 冷芷珺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太丟人了,他怎么可以這么狡猾?她話鋒一轉(zhuǎn):“你偷聽?” “你會不知道我偷聽?”故意跟云綏那么親近,難道不是做給他看的? 冷芷珺垂下了眸子,慕容錦語氣如常地道:“你就是個小丫頭,昨晚若非我中了幻術(shù)和媚功,哪里對你提得起興趣?你不舒服想必是我所致,我只是做些小小的彌補(bǔ),你無需多心。我作為一國太子,不容許自己的血脈流落他國,一個月后,如果你沒有身孕,想嫁給誰……隨你。”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冷芷珺粉唇嘟起:“慕容大叔,你可不許反悔?!?/br> 慕容錦的臉色一沉:“你還叫上癮了?” 折磨了她那么多遍,她氣氣他又怎么了? “慕容大叔,慕容大叔,慕容大叔……” …… 暴室的刑房,擺滿了各種刑具,銳利而冰冷,泛著陰森森的烏光,猶如一只只厲鬼的眼眸,直叫人毛骨悚然。 荀義朗雙手?jǐn)傞_被綁在架子上,上半身赤裸,滿是傷痕,有些是用鞭子抽的,有些是用鐵板燙的……他的腹部有三處被小刀挖得皮開rou綻的長口子,猙獰的血rou外翻,里面夾著一個又一個紅艷艷的朝天椒,他猛烈地咳嗽了一陣,一咳嗽肌rou收縮,夾著朝天椒的傷口就越發(fā)疼痛了。 云傲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品著手里的碧螺春,目光沉寂似遠(yuǎn)古洪荒的暗夜,處處透著難以想象的危險(xiǎn):“怎么?還嘴硬?” 荀義朗的嘴角溢出了腥紅的鮮血,虛弱地笑了笑:“臣……沒有……嘴硬……的確是臣打暈了皇后娘娘……爾后……侵犯了她……” 云傲闖入東宮時,見到的卻是二人衣衫不整的yin靡樣子,香凝是暈了,但到底荀義朗是事先打暈了她,還是關(guān)鍵時刻打暈了她,暫時下不得結(jié)論。云傲心里傾向于第二種,可香凝處于昏迷狀態(tài),他從香凝那兒得不到答案。 “天底下有這么巧的事?你和皇后同時出現(xiàn)在東宮,真是太匪夷所思了?!?/br> 荀義朗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