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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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云叫了幾個美人兒陪伴李公子和王公子,二人就各自進入別的廂房,一度春宵去了。 偌大的房間只剩陸青云和柳依依時,陸青云從寬袖里掏出一沓子銀票放在了桌上:“足夠你和你的姐妹們過好幾輩子了,知道該怎么做吧?” 柳依依眼底媚態(tài)橫生,唇角的笑卻稍了一分冷意:“陸公子,請放心,依依做事絕對有把握。” “那就好?!标懬嘣茡哿藫垡滦?,邁步走出房間,片刻后,幾名鶯鶯燕燕的美貌女子魚貫而入,紛紛開始寬衣解帶,輪番伺候郭玉衡。 隔壁房間內(nèi),亦是春色滿園,風(fēng)光無限。 冷昭被反綁,趴在桌上,渾身剝得一絲不掛,房里的燭火敞亮得猶如白晝?nèi)諘?,照著他完美無瑕的軀體,細密汗珠滾滾滑落,更是憑添了一分魅惑之姿。 桑玥靜坐在他的對面,好整以暇地欣賞即將上演的好戲。 冷昭惱羞成怒:“士可殺不可辱!桑玥,你最好直接殺了我!” 桑玥淡淡一笑:“呵呵,殺了你?之前是誰脫光了林妙芝的衣衫、對她用了刑?又是誰威脅我,說每隔一個時辰就找人強暴林妙芝一次的?你不是喜歡強暴么?我成全你,我的好舅舅?!?/br> 桑玥冷聲說完,玉如嬌帶著十名男子推門而入。 那十名男子還真是……人間極品! 肥頭大耳有之、尖嘴猴腮有之、歪瓜斜棗更有之……那一笑,滿口黑牙、黃牙,隔得老遠,冷昭都能聞到他們口里污穢不堪的味道。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好男風(fēng)!為了找齊符合標(biāo)準(zhǔn)的極品男人,玉如嬌可是煞費了苦心。 冷昭雖已不再年輕,但依舊極為俊美,今晚,他們真是艷福不淺。 “桑玥!你太過分了!你太狠毒了!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我是你舅舅!”她怎么可以想出這么陰毒的招來對付他?這一回,冷昭是真的怕了。 桑玥似是而非地笑了:“我就是心狠手辣怎么了?在我眼里,骨血關(guān)系一文不值!原本想讓你死得安穩(wěn)一些,可你偏偏要動我在意的人!今晚,你就當(dāng)著侄女兒的面,好好地被疼愛一番吧!” 話音剛落,一名蒜頭鼻的肥胖男子,撩開褲袍,狠狠地貫穿了他的身體!史無前例的劇痛來襲,他差點兒暈了過去! 肥胖男子一邊擊打著,一邊流口水,那濕濕的、膩膩的液體頃刻間就染了冷昭白皙光潔的脊背,令他通體惡寒,肝膽俱震! 痛!屈辱!悔恨!生不如死!冷昭不曾料到,桑玥會無恥到這種地步!這簡直是道德淪喪、人神共憤! 她找人強了他!還是男人!還是丑陋不堪的男人!還是丑陋不堪的男人輪番上陣! 她倒還面不改色心不跳,看好戲一般看著他被凌辱。 冷昭想開罵,玉如嬌早他一步點了他的xue道,如今他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再無自尊可言。 桑玥仿若并不在意這副活春宮有多惡心似的,只靜靜地茗茶,偶爾和冷昭對視兩眼,莞爾一笑,這笑,純潔高雅,勝似一朵靜謐的水蓮,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觀賞書法名畫呢。 其實,不看那些歪瓜斜棗,但論冷昭“承寵”時的羞憤模樣,還真真是美得勾人心魄,她忍不住上前,探出手,摸了他那白皙嫩滑的臉一把,甜美一笑:“舅舅的手感真不錯,你們幾個好生伺候著!” 冷昭惡狠狠地瞪著桑玥,他要記住這種屈辱!他到了陰曹地府,也不要忘記!他要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地詛咒桑玥!詛咒她……不得好死! 翌日,一道石破石破天驚的消息震碎了京都的上空:冷昭和郭玉衡相愛相殺,雙雙暴斃于青樓! 路人甲:“知道嗎?冷大人跟郭公子啊,早就情投意合了!那回在熄族,郭公子其實不是跟冷小姐睡了一夜,而是跟冷大人??!冷小姐和冷大人悄悄換了帳篷的!” 路人乙:“???他們兩個有龍陽之癖?” 路人甲:“誰說不是呢?” 路人丙:“啊?不是吧?冷大人都四十多了,郭公子才二十,這歲數(shù)差得也太多了!” 路人甲:“你懂什么?冷家人哪個不是貌美如仙?冷大人雖年過四旬,卻風(fēng)韻不減當(dāng)年,走到路邊,還能迷暈小姑娘,而且……那里還是個雛兒……” 一陣哄笑…… 路人?。骸半y怪了,聽郭府的丫鬟們說,昨晚賜婚給郭公子和冷小姐的圣旨一下達,郭公子就怒氣沖沖地離開了府邸,原來郭公子看上的是冷小姐的爹?。∶髅飨矚g冷大人,卻迫于壓力要娶心上人的女兒,難怪他要尋死覓活了!” 路人甲:“他們兩個生前做不得夫妻,于是決心到地底下作對苦命鴛鴦。一同飲下毒酒之后,干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我聽熙mama說,冷大人那兒……完全是血rou模糊、慘不忍睹!可見,冷大人有多愛郭公子?。」硬皇潜欢舅赖?,毒發(fā)之前就精盡人亡了!” …… 醉天驕對面的酒樓包廂內(nèi),桑玥贊許地淺笑:“這一次,你做得很不錯?!?/br> 陸青云見到了桑玥的手段,哪里還敢居功?他訕訕一笑:“也是你的計策好,天衣無縫,我就是從中周旋了一下而已?!?/br> 桑玥指了指一旁的錦盒,唇角的笑若有若無,陽光灑在她美如璞玉的臉上,勾勒著那精致的五官,莫名地,她就似寒冬靜立的海棠,華貴清冷了:“聽說陸家近幾日的經(jīng)濟不怎么好,你拿去周旋,應(yīng)該夠了?!?/br> 要恩威并施,別人才會死心塌地替她辦事,這個道理她懂,因此,但凡效忠于她的,她給予對方的回報都遠勝于對方的付出。 陸家名下的藥店治死了好幾個人,的確是飽受重創(chuàng),生意一落千丈,陸青云瞄了一眼黃燦燦的錦盒,嚇得差點尖叫!這……這是不是太多了? 但他終究沒有拒絕,而是忐忑地收下,心道:大不了,下回再多替桑玥辦點事。 桑玥纖細的手指按了按眉心,若有所思道:“一定要確保這些言論散播到京都的每個角落,不,大周的每寸土地!”事實上,它們并非簡單的言論了,高尚書徹查了此事,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了二人相愛相殺。 就連王公子和李公子都供認不諱,郭玉衡就是在接到圣旨之后才悶悶不樂的。姚秩的手里,更是握有郭玉衡把冷芷若作為賭注給輸?shù)袅说钠跫s書,這一下,誰還信他倆沒有jian情? 這一回,冷家的臉?biāo)闶莵G到外婆家了! 桑玥抿了一口茶,冷昭的死只是一個誘餌、一個網(wǎng),現(xiàn)在,才真正是到了捕魚的時候。 若她估計得沒錯,冷昭的次子,手握七十萬雄兵的安國大將軍——冷煜澤,要回來了! ☆、庶手乾坤,誰主沉?。俊镜谒氖逭隆肯隳男腋?/br> 朝陽宮。 冷貴妃穿著深紫色宮裝,端坐于正殿的主位之上,她的身下,繡著活靈活現(xiàn)的麒麟,她身量纖纖坐于麒麟之上,明明感知到了那股祥瑞之氣,她卻沒有絲毫的安心。從熄族回來,短短半月時光,先是她丟了鳳印和統(tǒng)領(lǐng)后宮之權(quán),被困于一偶,再是冷昭和郭玉衡暴斃之后還傳出那樣驚世駭俗的傳聞。冷家和郭家,她的兩個堅實后盾,都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桑玥難道不是冷家人嗎?她為了報仇,不惜把整個冷家賠進去! 這種完全不顧后果,一味地往死踩的打法,叫她措手不及。原以為,桑玥不論如何,都會顧及冷秋葵和陸氏的顏面,不會把冷家拖垮。可瞧著桑玥毫無章法地出招,她開始懷疑自己估計錯誤了。 她單手支著額頭,靠著扶手,意難平。 “娘娘,如今,什么都沒有你的身子重要,事已至此,再多的煩心也扭轉(zhuǎn)不了糟糕透頂?shù)木置妫共蝗?,隨了它去?!?/br> 說話的是一名和冷香凝年紀(jì)相仿的中年美婦,她的容貌雖不若冷香凝和冷貴妃的閉月羞花,卻也是膚若凝脂美、眸似繁星耀,她就是冷秋葵的庶長女——冷霜。 冷霜十七歲嫁給廣宣侯世子為妻,如今廣宣侯過世,她的丈夫世襲了爵位,成為新一代的廣宣侯。關(guān)于這位冷家長女,除了性子孤傲些,并無特殊言論。在眾人眼中,她頗為神秘,基本不出席社交活動,因此,她行事作風(fēng)如何,無人能下定論。 冷霜極少入宮探望冷貴妃,她比較淡泊,不常過問冷貴妃和冷昭的事。但如今被形勢所迫,二房差點兒全軍覆沒了,她要再不出現(xiàn),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冷貴妃深深、深呼吸,雙頰抽動數(shù)下,不難看出,她隱忍著一股子勾心的怒火,隨時都會一觸即發(fā)! “太過分了,那個臭丫頭,真是太過分了!她要殺就殺,還用那般屈辱的法子凌辱自己的舅舅,你說說看,冷香凝究竟生了條什么樣的毒蟲?她奪了冷家四十萬的兵權(quán)還不夠,如今又來打剩下七十萬兵權(quán)的主意!冷昭死了,冷煜澤于情于理都要回京都丁憂三年,那兵權(quán),豈不是要拱手讓給他人?” 一個月,才一個月,桑玥就把手伸向了軍營。冷家能屹立第一家族不倒,兵權(quán)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她幾個詭計,就害得冷家的勢力一落千丈。真是可惡! 冷霜嘆了口氣:“娘娘,這許都是因果,冷香凝太過善良,無法自保,上天就送了她一個桑玥。如果沒有桑玥,冷香凝如今還不是任由娘娘搓圓揉扁?” 冷貴妃絕美的眸子里迸射出犀利的寒芒:“我原本只打算尋出冷香凝,再好好地刺激她、折磨她,但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冷香凝的命!” 從前冷香凝是她的眼中釘rou中刺,所以她讓冷瑤囚禁冷香凝,讓冷香凝茍活,讓她跟女兒、丈夫生離!而今,她對桑玥的恨,已遠遠超越了對冷香凝的,她要冷香凝的命,讓桑玥痛不欲生! “母妃,該喝藥了。”慶陽公主端著熱騰騰的藥碗,走進大殿,跟冷霜打了個招呼,爾后來到冷貴妃的身邊,一勺一勺地喂她喝完,用帕子擦了她嘴角的藥汁,勉力一笑,“天大的事也大不過母妃的身子,母妃節(jié)哀。” 冷霜淡淡地看了慶陽公主一眼,不由地感慨造化弄人,慶陽公主的性子隨了冷香凝,桑玥的性子卻隨了冷貴妃,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兩個換了女兒呢!當(dāng)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冷貴妃喝了一口慶陽公主遞過的溫水,冷冷地道:“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想法子,讓冷煜澤免去丁憂之責(zé),不然的話,即便不交出兵符,那七十萬軍也會被桑玥整得四分五裂!” 冷霜露出不以為然的笑:“娘娘,恕我直言,桑玥怕是沒那個能耐吧!這些陰謀詭計在戰(zhàn)場朝堂未必有用,冷昭和冷煜林都是過于輕敵,才敗在了桑玥的手里,我們只要小心謹(jǐn)慎,不至于會被掏空冷家的兵權(quán)?!?/br> 冷貴妃一把打翻了手里的茶盞,厲聲道:“要是連你都輕敵,本宮叫你來,又有何用?” 冷霜的身子一顫,行了一禮:“臣婦逾越了,娘娘恕罪。” 冷貴妃擺擺手,體虛的緣故,話里已含了幾分微喘:“吊唁的時候,你看緊云陽,別讓他做傻事,步了冷昭的后塵,可就真是全盤皆輸了?!?/br> 冷霜恭敬地應(yīng)下:“是,娘娘!” “本宮乏了,你退下吧?!崩滟F妃虛弱得根本無法抬起眼皮子,在慶陽公主的攙扶下回了臥房。 相較于朝陽宮的死氣沉沉,姚府可是歡天喜地,冷昭那個賊人遇害,真是大快人心!還死得那般凄慘和丑陋,甭管真真假假,反正冷家的面子、里子都丟光了。 姚晟三兄弟隱約覺得這件事跟桑玥有關(guān),但又沒有絲毫證據(jù)指向桑玥,林妙芝受了傷,桑玥只對外宣稱途中遭遇了劫匪,車夫殞命,但子歸解救及時,林妙芝只受了輕傷。 姚晟帶著疑惑去探望了林妙芝,恰好,貼身丫鬟小蘭給林妙芝上了藥,一進屋就聞到了清涼的薄荷香氣。 林妙芝的臉頰微腫,于是戴了面紗遮掩,在外間見到了姚晟。 姚晟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傷得不輕,遂關(guān)切地詢問道:“還疼嗎,妙芝?” 林妙芝心平氣和地答道:“不疼了,擦了藥又睡了一晚,好了大半?!?/br> 姚晟頓了頓,道:“你昨晚從南宮府回來,遭遇的劫匪是不是冷昭派來的?” 還真被桑玥猜中了!林妙芝按照和桑玥套好的話說道:“我不認識,不知道是誰。桑玥發(fā)現(xiàn)我遲遲未歸,就派子歸去尋,在半路救下了我。他們是劫財,問我要銀子,子歸一出現(xiàn),他們就跑了?!?/br> 姚晟將信將疑,郭玉衡會出現(xiàn)在冷芷若的帳篷,完全是桑玥搗的鬼,他可不信什么郭玉衡其實是跟冷昭春宵一度的說法,因此,也就不信冷昭會跟郭玉衡相愛想殺了。直覺告訴他,能用這么變態(tài)的法子設(shè)計人,完事之后還不留把柄給官府的,除了桑玥,別無他人。 他又聯(lián)想到,近日姚秩似乎跟郭玉衡臭味相投,天天往醉天驕跑,整一個紈绔子弟,半點好樣都無。出事的當(dāng)晚,郭玉衡似乎提前跟姚秩賭了博的,難道說,姚秩也參與了此事? 玥兒,為什么,你寧愿相信姚秩,也不相信我? 姚晟斂起心底的不適,和顏悅色地跟林妙芝道了別,開始著手待會兒去吊唁所用的東西。 他走后不久,桑玥來了。 “好些了嗎?”桑玥在椅子上坐好,笑著問向林妙芝。 林妙芝親自倒了杯花茶,又添了一勺子蜂蜜,遞到她的手上,報以一個令人安心的笑:“這點傷不礙事,瞧把你給擔(dān)心的?!?/br> 桑玥忙按著她坐到了椅子上,略帶了一分責(zé)備的口吻:“你的肩膀受了傷,還動來動去,當(dāng)心傷口又撕裂了?!?/br> 林妙芝溫柔一笑,面色有些蒼白,連帶著笑容也染了分蒼涼:“不會,對了,我今早閑來無事,做了兩個暖水捂,一個已經(jīng)送給銘嫣了,一個送給你娘吧,至于你的,我晚些時候再做?!?/br> 桑玥的心一揪:“你還做針線活?” 林妙芝神色一暗,低下頭:“玥兒,我真的……閑不下來。我只要一閑下來,就會覺得自己一無是處,除了拖累你,什么都做不了?!?/br> 桑玥放下茶杯,握住她的手,寬慰道:“怎么會?從前你為我做了那么多,現(xiàn)在讓我照顧你,不好嗎?” 林妙芝看了桑玥一眼,糾結(jié)之色躍然翩飛于兩彎柳眉之稍:“好是好,但你也要讓我呆得心安理得一些?!?/br> 桑玥不再堅持,笑了笑:“你上回做的短襖,輕便暖和,又好看,我娘愛不釋手,恨不得天天穿?!?/br> “等我把你這件做好了,就再你娘做一件?!绷置钪バχf完,把一個裝有白色兔毛暖手捂的錦盒給了桑玥,“這是新來的毛料,比我從前在南越見到的還好,剛剛銘嫣著人帶了話過來,說用著很舒適?!?/br> “那我替她收下了?!鄙+h拿過錦盒,又和林妙芝聊了會兒天,直到姚晟過來催促她去冷府吊唁,她才離開了林妙芝的院子,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林妙芝拿針拿線,但林妙芝嘴上應(yīng)下,桑玥一走,她就把繡藍提了出來。 小蘭整理完碎步,掃了出去,感慨道:“南宮小姐對您還是挺好的,送了那么多珍貴的布料?!?/br> 林妙芝穿針引線,漫不經(jīng)心道:“我倒情愿她對我冷淡些,無緣無故對我這么好,真叫人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