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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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玥的心里簡直在放煙花了!現(xiàn)在,即便胡太醫(yī)醒來,也不會有什么差池了,誰讓樂女官都一口承認(rèn)了呢? 冷貴妃垂眸順目道:“皇上,臣妾管教下人不力,請皇上責(zé)罰?!?/br> 云傲的眼神一掃,多福海會意,立刻帶人去朝陽宮搜了一遍,果真從樂女官的房里發(fā)現(xiàn)了兩套胡太醫(yī)的衣衫,以及一些yin穢的書籍。由此可見,與胡太醫(yī)私通的就是樂女官,而非冷貴妃。 云傲悄然松了口氣,不是他多么愛冷貴妃,而是冷貴妃終究是他的女人,若是跟別的男人私通,這叫他的面子往哪兒擱? 最重要的是,荀義朗和姚賢妃也是清白的,那么,皇室的丑聞便不攻自破了。 他靠在了椅背上,頭腦已快要陷入混沌狀態(tài)。 桑玥趁熱打鐵:“皇上,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貴妃娘娘連自己的朝陽宮都打理不干凈,真不敢想象,在您的眼皮子底下,由她統(tǒng)領(lǐng)的后宮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臟亂之事!就算樂女官一人承擔(dān)了罪責(zé),但小河子的證詞呢?摧殘了小河子,罰他入冷宮,并威脅他陷害荀大人和賢妃娘娘,這些事,又該怎么算?” 云傲朝桑玥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此時的他渾身已被冷汗浸透,連發(fā)絲都根根晶瑩,他快要撐不住了,他的雙指捏了捏眉心,用盡最后一絲力氣,道:“把胡太醫(yī)和樂女官拖出去砍了,冷蕓,收回鳳印,取消統(tǒng)領(lǐng)六宮之權(quán),禁足……” 后面的期限尚未說完,云傲終是熬不住頭痛,暈了過去。 “皇上!皇上!”荀淑妃欺身摟住了云傲,眸子里突然就有了淚意,“梁太醫(yī),你快點,快點給皇上看看!” “是!” 當(dāng)大殿內(nèi)陷入一片混亂時,冷貴妃若無其事地起身,神色清冷地走出了華清宮,只余身后一片或真或假的關(guān)懷聲和哭泣聲。 桑玥對于這個結(jié)果沒有失望,也沒有意外,按理說,妃子再大也不是皇后,廢掉或降品級是易如反掌的事,冷貴妃犯下的錯,足以讓她連降三級,云傲卻只禁足,收回鳳印,剝奪了她統(tǒng)領(lǐng)后宮的職權(quán),由此可見,云傲對冷貴妃的確有著幾分忌憚,冷貴妃的手里就是握住了云傲的一個天大把柄。 必須,加快速度,找出它,并毀了它! 桑玥豪不在意自己在一眾妃嬪和皇子公主的心中到底掀起了什么樣的軒然大波,她的身份遲早要大白于天下,一些精明的人,或許已經(jīng)猜出了端倪。 荀淑妃陪著云傲回了內(nèi)殿歇息,云傲盡管定了冷貴妃的罪,卻還沒來得及赦免姚賢妃和荀義朗的,桑玥去內(nèi)殿打了轉(zhuǎn),出來時對姚賢妃說道:“皇上口諭,讓你回賢福宮歇息,等他身子好轉(zhuǎn),就會下旨澄清你和荀義朗的冤屈。” 姚賢妃將信將疑,和瑜安公主回了賢福宮,慕容拓則丟下桑玥一人去皇宮里溜達(dá)了。 御花園內(nèi),花團錦簇,深秋的風(fēng)涼,它們卻開得嬌艷。然而無論是妖嬈瑰麗的一品紅,還是典雅別致的萬壽菊,都不如這株嫩黃新綠的百合來得純粹明艷。桑玥探出蔥白纖指,輕輕撫弄著百合的紅色花蕊,那動人的色彩就在她如玉的指尖悄然綻放了。 她在等人。 人來了,她優(yōu)雅轉(zhuǎn)身,順帶著摘了那朵馥雅幽香的百合:“貴妃娘娘可要慢些走,一入朝陽宮,也不知何時才能重見天日了。” 冷貴妃的腳步一頓,慶陽公主急忙伸手去扶,冷貴妃擺手示意她停下,兀自走上前,百花齊放的院子里便立時浮動起了一絲淡雅的蘇合香。她牽了牽唇角,道:“比起冷香凝十幾年的囚禁日子,本宮會覺得眼下這點兒懲罰真的沒什么?!?/br> 桑玥的心微微一痛,笑容卻燦爛如常:“也對,這有什么呢?不過是你處心積慮地拽在手里的職權(quán)和鳳印沒了,它們本就不是你的,失去了倒也不可惜?!?/br> 冷貴妃的雙頰抽動了幾下,笑靨里透了一絲壓抑:“你別高興得太早,一切才剛剛開始,當(dāng)心最后輸?shù)靡粩⊥康??!?/br> 是啊,一切才剛剛開始,你的噩夢才剛剛開始!我要一點一點地蠶食你所擁有的一切! 桑玥的雙指捏了捏尖尖的下顎,幽幽冉冉道:“娘娘這是心虛了么?” 冷貴妃嗤然一笑:“好心提醒你一句而已?!?/br> “多謝,作為回報,送娘娘一朵花,愿娘娘和它一樣,長盛不衰?!?/br> 語畢,桑玥把那支揉碎得瞧不出形狀的花放入了冷貴妃的手中,瞇眼一笑,和冷貴妃擦肩而過。 待到桑玥出了御花園的門,冷貴妃終于支撐不住,頭一暈,倒在了慶陽公主的身上。 慶陽公主大駭:“母妃!母妃,你怎么了?”母妃的身子似乎越來越弱,從前不是這樣的,母妃到底得了什么??? 冷貴妃的面色蒼白如蒙了一層涼薄的寒霜,她的鬢角不停有冷汗滑落:“宣……宣蒼鶴……覲見……” 角落里的懷公公捂著嘴看完這一幕,渾身的血液就在冷貴妃被氣倒的那一刻沸騰了。冷貴妃是什么人?居然敗在了桑玥的手上,雖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但據(jù)他觀察,冷貴妃自從入宮十八載,就從未在除了皇上以外的人手上栽過跟頭。甭管日后桑玥會跟冷貴妃拼成什么樣子,起碼,桑玥有著和冷貴妃一較高下的資本和能力。這些,就足夠他放手一搏了。那件肚兜,沒白偷啊。 奚落完冷貴妃,算算時辰,估摸著慕容拓溜達(dá)得差不多了,桑玥又去賢福宮探望了姚賢妃。 梁太醫(yī)給姚賢妃開了方子,囑咐她好生靜養(yǎng),再莫cao勞憂慮。 云笙親自送了桑玥出賢福宮,在門口,他怔怔地望著桑玥,仿佛第一次認(rèn)識她一般,清亮的眸子里堆滿了驚艷:“玥兒,你今天真是讓我們刮目相看。謝謝你替我母妃洗脫了冤屈?!?/br> 云笙從前都是叫她玥表姐,現(xiàn)在卻破天荒地改了稱呼。 桑玥笑容淺淺:“好好照顧賢妃娘娘?!?/br> 轉(zhuǎn)身,欲要邁步離去,云笙上前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溫和地道:“玥兒你……你究竟是誰?” 桑玥笑而不答,岔開了話題:“其實,我真的覺得三皇子跟馨予不合適?!?/br> 云笙不明所以,馨予是要做他的皇子妃的,怎么不合適了?桑玥走后,他搖搖頭,把疑惑按進(jìn)了肚子,就要回賢福宮,誰料,一道銀色的身影緩緩靠近,他抬眸,眉梢挑了挑,笑容可掬道:“二皇兄。” 云陽閑庭信步而來,五官精致,豐神俊朗,眉宇間徐徐流轉(zhuǎn)著云卷云舒的恬淡氣質(zhì),他繼承了冷貴妃的傾世容顏,所有皇子中,以他的姿容最為出眾,然而,他偏有種他若斂藏鋒芒便鮮有人能察覺到他的存在的這種能力。是以,直到他與云笙僅幾步之遙時,云笙才感知有人臨近。 云陽溫潤如玉地笑了:“不知道桑小姐跟三弟說了什么,三弟的臉色竟這么差?” 你的母妃把我的母妃害成這個樣子了,你還在我眼前晃,我的臉色能好么?云笙在心底誹謗了一番,擠出一個合宜的笑:“沒什么,二皇兄多慮了,二皇兄要是沒什么事,我先進(jìn)去陪母妃了?!?/br> “姚馨予喜歡冷煜安?!?/br> 云笙剛側(cè)身邁了兩步,身后就響起了云陽聲音不大卻分外刺耳的話,他回頭,笑容不復(fù):“你不要胡說,壞了馨予的清譽。” “他們兩個抱也抱了,摟也摟了,姚馨予和冷煜安怕是早私定了終身,你想娶姚家大小姐為妻的這個想法,太不切實際了。” 云陽云淡風(fēng)輕地說完,云笙的氣息一冷,語氣沉了幾分:“二皇兄,請你慎言!” 云陽的唇角勾起一抹暖人心扉的笑:“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姚馨予,她到底喜歡你,還是喜歡冷煜安?” 不可能的,姚家和冷家勢不兩立,姚馨予怎么會喜歡冷煜安?云陽一定是故意挑挑撥離間的! 云陽繼續(xù)溫和地笑著:“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們剛到熄族的那晚,姚馨予失蹤了一個晚上,姚馨予對外宣傳說是熄族的一名侍女和曦王殿下救了她,但其實,她少說了一個人。山路崎嶇,漫天飛雪,冷煜安抱著姚馨予走了很久很久的路呢?!?/br> 云笙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云陽!你不要這么敗壞我表姐的名節(jié)!什么失蹤了一個晚上?她要是出了這么大的事,你都知道,我會不知道?” 云陽對他的怒火置若罔聞:“你別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了,你還是想想怎么挽回姚馨予的心吧!她出事的當(dāng)晚,桑玥喊去搭救她的人是冷煜安,不是你,呵呵,我很好奇,桑玥像是故意把這個英雄救美的機會讓給冷煜安,為什么她要極力撮合姚馨予跟冷煜安呢?桑玥……仿佛有意要把姚家跟我們冷家綁在一起!” 他咬重了“我們冷家”四個字,云笙的心里立時就生出了些許危機意識。 云陽看破不說破,這個弟弟,對姚馨予未必有多情深似海,他要的,是姚馨予背后的姚家。 云笙深呼吸,按耐住被云陽煽起的怒火,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自己,云陽的話不可信,桑玥絕對不會做出背叛姚家的事。 云陽火上澆油,循循善誘:“我怎么感覺,桑玥拼了命地維護姚家,實則……是很想將姚家收為己用?你難道沒察覺到么?” 云笙怒目而視:“夠了,云陽!你不要企圖挑撥我們和桑玥的關(guān)系!” “信不信隨你?!痹脐柌焕頃企?,朝著朝陽宮的方向走去,今日是他本是見莫德的日子,他可不想跟云笙浪費太多的唇舌。再者,他相信云笙已經(jīng)聽進(jìn)去了。 朝陽宮內(nèi),冷貴妃虛弱地躺在床上,寶藍(lán)色的錦被蓋住她嬌柔的身軀,只露出一方雪白的皓皖。 蒼鶴探出與實際年齡極其不相符的白皙柔滑的手,給她把完脈后,面色不太好看:“這一路太過勞累,身子都被掏空了?!?/br> 冷貴妃闔上眸子:“本宮不是累了,本宮是被氣的!冷香凝怎么生了這么個毒蝎子?早知道,本宮當(dāng)初,就該讓她胎死腹中!” 蒼鶴雙指點上她皓皖的xue位,緩緩地注入了一些真氣給她,須臾,冷貴妃的神色稍緩:“年底之前,務(wù)必把冷香凝……給本宮找出來!” 蒼鶴收回內(nèi)力:“你好生歇息,下個月有祭天,在那之前,我都不能入宮了,你安心靜養(yǎng),找人的事交給我?!?/br> 冷貴妃抽回手,不再言語,蒼鶴意味深長地看了面露痛色的冷貴妃一眼,嘆了口氣,起身,走出了朝陽宮。 冷貴妃閉上眼,想歇息一會兒,可有人偏不給她半分寧靜。 兩刻鐘還為挑撥了云笙和桑玥關(guān)系而沾沾自喜的云陽,此時怒氣沖沖地跑進(jìn)房內(nèi),他那一雙溫潤的眸子,浮動著勾心的戾氣,他來到床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冷貴妃的睡容。 冷貴妃懶得睜眼,只輕聲嘆道:“你又是發(fā)什么瘋?” 云陽難以平復(fù)情緒上的波動,吐出口的話便帶了幾分慍怒:“你為什么要把氣撒在莫德的身上?” 冷貴妃的手背搭上額頭,不怒而威道:“這是你對本宮說話的口氣嗎?” 今天到底是怎么樣了?一件事都不順暢! 云陽的呼吸隱隱顫抖:“你說過,只要我不惹是生非,你就不會動他,你為什么要出爾反爾?” 冷貴妃如今正在氣頭上,尚未回過神,哪里經(jīng)得住自己兒子的一頓質(zhì)問?她遽然睜眼,凌厲如劍鋒的眸光戳入云陽發(fā)紅的雙目,冷冷地道:“當(dāng)初犧牲他以保全你自己的人,不是本宮!人死都死了,你還假惺惺的做什么?還有,把你這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給本宮收起來!否則,本宮就當(dāng)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這算是承認(rèn)了?云陽的呼吸越來越紊亂,半響,仍然沒有離去的意思,冷貴妃聲色俱厲道:“還杵在這兒干什么?退下!” 云陽心有不甘地走出了大殿,臨出門前,他忽然停住腳步,扭過頭,淡淡地道:“有時候我真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剛剛親自去熬了藥的慶陽公主,端著藥碗走到門口,就正好聽到了云陽這么一句大逆不道的話,嚇得瞪大了眸子,隨后,痛心疾首道:“二皇兄,母妃今日受了桑玥那么多委屈,你千不該萬不該說這種話來傷母妃的心。” 心,她有心嗎? 云陽不語,疾步離開了朝陽宮。 慶陽公主無可奈何地?fù)u搖頭,走到冷貴妃床前,定睛一看,霎時花容失色,淚珠子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母妃……你……你怎么……你別嚇我啊,母妃!我去稟報父皇!” 冷貴妃一把拽住慶陽公主的手,臉色是從未有過的慘白:“不用,把藥給我……” 馬車上,桑玥聽完慕容拓的敘述,笑得眉眼彎彎,幾乎合不攏嘴了:“你倒是調(diào)皮!誤打誤撞還能找到莫德的尸體?!?/br> 慕容拓?zé)o辜地眨了眨黑寶石般璀璨的眸子:“我隨便逛逛,就逛到了,一個沒忍住,手一抖,那化尸水就灑了他滿臉,唉!其實我不是故意的呢。” 桑玥把鬢角的秀發(fā)攏到耳后,笑道:“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故意,合該把他剁了,放到冷貴妃的床上?!?/br> 慕容拓瞇著璀璨瀲滟的眸子:“別說,我最開始真有這個打算,就想嚇?biāo)滥莻€老妖婆得了!” 桑玥雙手掬起他的臉,仿若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貝,眼底閃動著世間無法追溯的柔情華光:“已經(jīng)很好了,我的慕容拓,真的很厲害?!?/br> 慕容拓的心里甜滋滋的:“回去后好生歇息一番,我回荀府處理一些事,晚上帶你去個好地方。” 桑玥瞧著他眉宇間偶爾掠過一絲凝重,不由地出聲詢問:“南越出了什么事嗎?” “沒有,一些小事而已。”云淡風(fēng)輕地說完,馬車剛好停在了姚府的門口,慕容拓抱著她下了馬車,與她依依惜別之后才不舍地離去。 桑玥把宮里的好消息帶給了姚家人,姚家人別提有多高興了。他們明白,跟冷貴妃作對絕對不是像桑玥只言片語所描繪的那般簡單。 姚清流看向桑玥的眼神似有復(fù)雜了幾分,但他最終什么也沒說,就平靜地看著陳氏拉著桑玥的手,介紹南宮雪給她認(rèn)識:“玥兒,你還沒見過雪兒吧,她是你未來的大嫂。” 說到“大嫂”二字時,陳氏的眼眸里泛起無法遮掩的輝光,可見她是真心盼著這個長孫媳婦兒過門。 南宮雪年方十八,長得十分端麗,濃眉大眼,膚色白皙,給人的第一印象屬于大氣開朗的女子,偏她性子乖巧恭順,倒是與樣貌給人的感覺不太相同。她穿一件粉紅色挑金絲刺繡妝花裙,外襯透明白玉蘭紗衣,發(fā)髻上點綴了幾支扇形花鈿,不繁復(fù),卻典雅清麗。這樣一名女子,著實叫人喜歡。 她溫柔地看向桑玥:“是玥meimei么?之前有見過你,只是沒機會跟你搭話?!?/br> 桑玥優(yōu)雅地笑著:“是我不好,該早些跟大嫂聊天的?!?/br> “呀!”南宮雪被一聲大嫂弄得羞澀不已,轉(zhuǎn)身抱住了陳氏的胳膊,這一弄,又是惹來陳氏心花怒放的笑意。 陳氏對著桑玥招了招手,桑玥走過去,她和顏悅色道:“我和你外祖父正在商量你大哥和雪兒的親事,最初就是定在年底完婚,你覺得怎么樣?” 原本,姚晟的婚事無論如何都輪不到她說怎么樣,但姚家經(jīng)此變故之后,所有人都把桑玥當(dāng)成了主心骨,這是一種無意識的依賴和尊重,或許就連陳氏自己都不明白,為何她不問南宮氏,卻偏要等桑玥回來談?wù)摯耸隆?/br> 桑玥乖巧地笑了笑:“外祖父和外祖母若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充分了,就按照原定計劃進(jìn)行也無不妥?!?/br> 南宮雪的臉紅成了四月櫻花,哪有長輩當(dāng)著她的面高談闊論她的親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