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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將門庶女在線閱讀 - 第218節(jié)

第218節(jié)

    桑玥淡淡地道:“把盧王放在這兒等云傲過來和談是為了讓盧王惹是生非,死在云傲手中,好制造一個他日發(fā)兵的借口,這個目的不假,但她親自來熄族,卻是尋藥,不是駐顏的紫火蓮,而是失魂花,這不是很奇怪嗎?”

    失魂草,服用少量能損耗記憶,服用多了,便會成為癡傻。失魂花則不同,可謂是一種無論服用多少都只損記憶不損神智的藥。

    慕容拓濃墨的劍眉微蹙:“林妙芝告訴你的?”

    桑玥點點頭:“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續(xù)命靈芝。所以我猜,烏蘇女皇暫時無暇發(fā)兵?!?/br>
    “其實,”慕容拓思付了片刻,不太確定地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南越為何跟胡國二十年未曾有過戰(zhàn)爭?”

    這個問題,在知曉了云傲打算挑起南越和胡國的爭端時,她就有所思慮,只是冥思無果罷了。她看向慕容拓:“你想說什么?”

    慕容拓定了定神:“你還記得我父皇曾經(jīng)給過你一枚調(diào)動攝政王府秘密力量的令牌嗎?”

    “記得。”那是在慕容拓和她拜堂之后,慕容宸瑞給她的,那些神秘人,她曾在南越的行宮見過一回,他們保護慕容天去林子里狩獵,子歸暗中觀察后說,那些人的武功極高,極難對付。而且,那些人,似乎與正常人有所不同,完全沒有活人的氣息。

    “他們就是血衛(wèi)。”

    慕容拓此話一出,桑玥大驚:“血衛(wèi)?胡國的血衛(wèi)?慕容家和烏蘇家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慕容拓捏了捏她輕巧的鼻尖,道:“跟家族無關(guān),實際上,血衛(wèi)也就是近幾十年才在兩國出現(xiàn)的。我父皇年輕時曾在晉江源頭的華山拜師學(xué)武,我聽父皇說,所有的弟子中,唯獨他和小師妹繼承了那人的衣缽,掌控了練就血衛(wèi)的方法。”

    當(dāng)初,慕容宸瑞命令慕容錦在洛邑殺掉桑楚沐,慕容錦屢次假裝失手,慕容拓就是因為擔(dān)心慕容宸瑞會出動血衛(wèi),所以才迫不及待地降服北齊,提前帶桑楚沐返回京城和談。

    “昨日下午,我和那些人交了手,確定他們就是血衛(wèi)?!比舴侨绱?,他也不會懼怕那金鏢的毒了,血衛(wèi)根本不能稱之為人,完全就是殺人的工具,日日飲毒,無毒則亡。

    桑玥直起身子,離開他溫暖的懷抱,一股冷風(fēng)吹來,她又縮了回去:“這么說,烏蘇女皇是你父皇的小師妹?”

    慕容拓緊緊地擁著她:“應(yīng)該是的,我父皇和小師妹極為要好,二人都救過彼此的命,那個盧王本就是個惹烏蘇女皇厭惡的,即便我殺了他,南越和胡國的仗還是打不起來?!?/br>
    桑玥心里冷笑,云傲如果知道了會不會氣瘋?他千辛萬苦地想要禍水東引,讓胡國對上南越,殊不知,人家?guī)熜置酶星楹弥?,這么一想,愁緒爬上心頭,萬一南越跟胡國萬一聯(lián)起手來,大周的覆滅也就是朝夕之間了。

    慕容拓知道她在想什么,湊近她耳旁:“我父皇沒有吞并大周的野心,也不想興起戰(zhàn)亂,他自從下山后,就再沒聯(lián)系過烏蘇女皇。那烏蘇女皇也是個孤傲的,從未向他借過一兵一卒?!?/br>
    桑玥不禁唏噓,世事變幻無常,還真是如此。大周原先強過南越太多,而今呢,快要倒過來了。

    慕容拓不再言語,只抱著她,享受著懷里嬌柔的人兒帶給他的幸福和滿足。

    一夜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桑玥安心地窩在他懷里,汲取著令人迷戀的溫暖,沉沉地好夢一宿。

    慕容拓也小憩了一會兒,但更多的,是打量她安靜的睡容。這張臉,不是人間絕色,卻是天下風(fēng)華,他今生,再也找不到誰能聰慧如她、嫵媚如她、狡詐如她,她這副瘦弱的身軀,承載了前世今生的血海深仇,卻那么頑強隱忍地活著,一步步地殺出了平坦征途,無論是姚鳳蘭還是冷香凝,都在她用智慧和狠辣編織的羽翼里,衣食無憂地生存著。

    她的手,可以翻云覆雨,掏出敵人的心臟,也可以柔若纖蔥,細撫他的柔情。這是他的手,他一輩子也放不開的手。

    “桑玥,醒醒,日出了?!?/br>
    慕容拓的唇瓣壓下,輕輕地吻醒了她。

    朦朧中,有人吻了她,這種熟悉而美好的滋味兒,桑玥愉悅地哼了一聲,牙關(guān)開啟,他就勢滑入,開始一點一點地喚醒她的感官。

    一吻作罷,桑玥氣喘吁吁地睜開了迷離如一杯醇香佳釀的眼眸,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張俊美無雙、如玉風(fēng)華的臉,是天色驟亮還是他的翦瞳太過璀璨,她忽而無法對其直視了,她嫣紅瑩潤的唇瓣微微勾起:“天亮了啊,好快?!备谝黄穑瑫r間總是太匆匆。

    隨著暗夜的遠離,慕容拓也褪去了深邃內(nèi)斂的外衣,眸中徐徐跳動著意味深長的、暗涌浮動的波光,細細辨認,似夾雜了一絲危險的意味。他遙指東方:“看!”

    桑玥順勢望去,東邊的雪峰之上,天空已變得淺藍。天、雪一線間,藍、白交界處,緩緩亮起了一道緋紅瑰麗的霞彩,那霞彩的光漸漸擴大,似要彌漫那半邊天際,當(dāng)?shù)谝荒ㄗ蠚馄圃贫鰰r,霞彩散去,旭日緩緩地探出了一個紅艷的優(yōu)弧。

    這種景致,不若海上日出的波瀾壯闊,卻有著世間萬景無法與之比擬的高潔瑰麗。

    桑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藍衣白裙,突然,明白了他帶著自己來這個地方看日出的初衷。

    慕容拓勾起唇角,一瞬不瞬地觀賞著雪景日出,笑道:“你在我眼里,就是那樣的風(fēng)景?!?/br>
    桑玥心頭的一處柔軟再次被觸動,不可思議地看著旭日東升,在雪峰投下緋色的剪影,喃喃自語道:“我有那么美嗎?”

    “有。”慕容拓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問我,你在我眼里究竟是什么樣的,我嘴笨,描繪不出,只能讓你親眼看看了。”

    “慕容拓……”心里百轉(zhuǎn)千回,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桑玥的眼眶慢慢地紅了。

    慕容拓瞧著她被感動得幾欲落淚樣子,心中砰然一動,臉上卻揚起一個不以為然的笑,“瞧你這點兒出息。”

    桑玥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肩頭,和他一起欣賞他眼中的“自己”,當(dāng)火紅的旭日冉冉升起,灑下一片耀目的金光,而她的眼略微澀痛而悄然閉上時,他忽而低頭,擢住了她的唇。

    她似乎隱隱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不由地雙頰guntang,一邊被他吻得喘不過起了,一邊含糊不清地嘟噥道:“這……這是……白天……”還是在外面。

    “知道你害羞,不會有人來的?!彼麘賾俨簧岬厮砷_她的唇,蠱惑著說著,一雙黑寶石般璀璨的眸子深情地望著,“可以嗎?”

    桑玥捂上眼,再看他這張迷死神仙的臉,什么不可以也可以了,可是,這個地方,真的不可以!

    慕容拓唇瓣一勾,大掌輕巧地滑入了她的云裳之中,撥云弄月一般,準確無誤地貼上了那柔韌飽滿的豐盈。

    “你……”桑玥被慕容拓突如其來的大膽舉動弄得無所適從,“這里真的不……”

    “行”字未出口,她的衣衫已無聲地滑落至腰際,清晨的風(fēng)兒帶了絲絲涼意,吹在她guntang得現(xiàn)出幾許芙蓉色的肌膚上,散去了零星的幾點燥熱,她瞬間清醒,眼前這個男人是打定了主意要給她一個永世不忘的初次。

    是啊,光天化日之下,姹紫嫣紅之中,纏綿不休,還真是生生世世都忘不了!

    明白了他的用意和決心,桑玥暗自誹謗了一番之后,反而不那么抵觸了。她紅著臉,用靈巧的手指,扯了他的腰帶,解了他的錦服,褪了他的深衣……

    與他同宿了那么久,對他的每一件衣衫、每一顆盤扣都了如指掌,哪怕閉上眼,也能將他扒得干干凈凈。

    慕容拓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含羞帶怯、卻故作鎮(zhèn)定地為他寬衣解帶的模樣,最后,她實在羞得不行了,闔上眸子,剝落了他的……

    同一時刻,他手指輕彈,她已不剩寸縷。

    終究還是羞澀的,二人坦誠相見的那一刻,她并未睜眼,而是本能地攬住他的腰身,想把他作為一塊遮羞布,遮去那無限的旖旎風(fēng)光。

    誰料,肌理相碰的那一瞬,二人的腦海里同時空白,同時炸響天雷滾滾,同時燃盡煙花朵朵。

    二人的身子俱是一顫,慕容拓率先回過神,促狹一笑:“果然,比我還猴急?!?/br>
    桑玥的面色微窘,松開環(huán)住他精壯腰身的手,再次捂住眼睛,卻又忍不住從指縫里睥睨他俊美無雙的容顏。

    慕容拓對她的小動作仿若不察,只大大方方地欣賞著她完美的風(fēng)姿和誘人的曲線。

    天山瑞雪,不及她如瓷美肌。

    視線觸及的地方,獨屬于她的柔美,綻放在雪峰之巔,亦綻放在他的指尖。

    那溫暖的指尖憐愛地勾勒著她玲瓏別致的曲線,撫摸著她纖細得沒有一點贅rou的小蠻腰,食指輕輕點了點那可愛的肚臍,桑玥倒吸一口涼氣,有種我為魚rou他為刀俎的感覺。

    慕容拓對她的反應(yīng)十分滿意,極少見著她羞澀得連眼睛都不敢抬的模樣,他微微一笑,俯身含住……

    桑玥的身子又是一顫,一種奇異的電流自頂端蔓延開來,很快,侵襲了她的四肢百骸,她還如何捂住眼睛?纖細的手指落于他如黑色綢緞的發(fā)間,想要逃離,身子反而微微弓起……

    慕容拓嘗盡了世間最美的似帶了一分若有若無的乳香的甜美,又開始一寸一寸地主宰著獨屬于他的清香領(lǐng)地。他的吻,帶著來自靈魂深處的悸動,在她嬌嫩的肌膚上烙下斑駁瑰麗的吻痕。

    這種狂風(fēng)暴雨的激情將她一步一步地推下了欲海深淵,讓她被那迷情的狂潮掩埋得只剩下隨波逐流。

    漸漸地,她白皙無暇的肌膚,已開遍了如夢如幻的櫻花。

    霸道的柔情,那神秘的泉水已有了蘇醒的跡象,猶如冰封了一整個嚴冬的冰泊,突然迎來了春暖,那厚厚寒冰就漸漸融化在了如火日暉下,一點一滴地匯聚成潺潺小溪,或是灑了烈酒的汪洋。

    她情不自禁地咬住了他的肩,將那聲愉悅的……堵在了唇中。她的雙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脊背,猶如乘坐著一葉扁舟,在大海中渡過了一次驚濤駭浪,她松口,他卻迅速地再度吻住了她的唇。

    “桑玥?!绷季茫砰_已找不著東西南北的桑玥,富有磁性的嗓音徐徐響起,帶了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桑玥睜開珠簾般的眼瞼,幽幽地望著他如詩如畫的容顏和他身后的澄碧藍天,他的額角已滲出了細密的薄汗,不難看出,他忍得實在太久。

    半響,她唇角微揚,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他再無猶豫,乘風(fēng)破浪一般,馳入了令他心馳神往的神秘汪洋。

    饒是早有心理準備,她仍痛得呼出了聲。

    他也痛,但這種痛,與身心合一的滿足感相比,不值一提。

    從此,他們才是真正的夫妻。

    十指相扣,便是一生一世。

    “桑玥,你終于是我的了?!蹦饺萃仂o謐不動,吻去她眼角因痛、或因感動而掉落的一滴晶瑩淚珠,等到她漸漸適應(yīng)了他的存在,含淚微笑著點頭,他才開始帶著她感知彼此靈魂和血rou的契合。

    桑玥覺得自己先是墜入了迷情深淵,跌得粉身碎骨,再是被慕容拓拼湊完整,送上千里云端。這種極致的愉悅,只有最愛的人能夠給予。

    只是,這個人,怎么仿佛不知道饜足似的?從日出到晌午,把她里里外外地吃了一遍又一遍,還樂此不疲,越來越精神,她卻是累得連腳趾頭都動不了。

    她才知道把一個男人禁了四年有多恐怖。

    “慕容拓……”一開口,那聲,已完全不是她的了!

    “嗯?!彼⒋瑓s是不停,撫摸著令他為之著迷的清麗眉眼,她的膚色如桃花一般燦爛地盛開了,粉嫩粉嫩地,讓他百看不厭、百嘗不膩、百求不滿。

    桑玥用盡所剩無幾的力氣,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一拉,他已與她唇瓣相碰,她商量著道:“今天,就到這里吧?!?/br>
    慕容拓哪怕事事順著她,這事卻例外:“不要,我還沒夠呢?!?/br>
    “怎么不夠?你……你已經(jīng)有過兩次了?!泵髅魇前l(fā)怒的語氣,那嫣紅的唇瓣一張一合,吐出的卻更似情人嬌柔的呢喃。

    慕容拓沙啞地、蠱惑地說道:“我等了四年,兩次怎么夠?”

    她試圖轉(zhuǎn)移話題:“我們兩個無緣無故消失了那么久,營地里怕是早翻天了?!?/br>
    他漫不經(jīng)心地道:“不會,我都打點妥當(dāng)了。”

    慕容拓的渴望就像那囤積已久、忽然xiele閘的洪水,一發(fā)不可收,平日里舍不得傷害她分毫,此時明知她累得不行,卻仍不愿意放過她。而他自詡控制力極佳,在她銷魂入骨的滋味里,所有克制瞬間崩裂瓦解,他只想和她抵死纏綿,纏綿不休。

    “痛?!彼脑捓镆褞Я丝耷?,迷離的眼眸更是溢滿了一層氤氳水氣,她累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縱欲過度終歸對男人的身子不好。初嘗云雨,食髓知味,他情不自禁也是正常的,可她卻不能這般慣著他。

    慕容拓的身子一僵,欲望散了大半:“哪里痛?”

    桑玥擠出一副委屈至極的表情,嗚嗚咽咽道:“全身都痛。”

    慕容拓適才放開了她,平躺到她的身側(cè),拉過衣衫給她披上,爾后用內(nèi)力祛除她體內(nèi)的疲勞,口中念念有詞:“那就歇會兒吧。”

    歇會兒?還繼續(xù)?

    ☆、庶手乾坤,誰主沉???【第三十七章】連番算計

    果然驗證了桑玥的那句話,初嘗云雨,食髓知味,不管她如何反對,慕容拓還是把她翻來覆去地折騰了好幾遍。她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慕容拓直接將她抱下了山。

    到了山腳,慕容拓放開她,她雙腳一著地,就立馬整個兒癱在了慕容拓的懷里,雙腳懸空太久,是以血液流通不暢,全麻了。

    慕容拓看著懷里初為人婦,眉梢眼角褪去了少女青澀,卻染了一層典雅韻致而更加明艷動人的她,戲謔道:“原來你還沒有盡興。”

    桑玥沒好氣地道:“你簡直是色欲熏心,有你那么折騰的嗎?也不怕壞了自己的身子?!?/br>
    慕容拓低頭,湊近她的耳邊,吹著熱氣,仿若又在勾引:“我身子骨好著呢,倒是你的,長得蠻飽滿,可惜經(jīng)不起‘風(fēng)浪’,得讓蓮珠多燉點補品給你?!?/br>
    桑玥頗有些無奈又頗有些氣急敗壞地盯著這個欲求不滿的老狐貍,她當(dāng)初是怎么被他那動不動就臉紅的清純樣子給騙到了呢?這……這分明是個不折不扣、比慕容耀更甚的妖孽。

    桑玥不理慕容拓,在他懷里歇了歇,雙腿恢復(fù)了些許體力,邁開步子朝前走去。慕容拓不疾不徐地跟在他身后,嘴里喃喃地念著:“一、二……”

    還未念到“三”,桑玥果然如他預(yù)期的那般,急速轉(zhuǎn)身,再次撲進了他的懷里。他仰頭,無聲地笑得肩膀都在抖動。

    桑玥揪住他的錦服,一張紅彤彤的臉緊貼著他的胸膛,心里把他誹謗了無數(shù)遍,難怪他說不會有人上山打擾他們的興致,他根本是派了十幾號人守住了山腳!這座山并不怎么高,他們的各種動靜,她的各種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全被那些侍衛(wèi)給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