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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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煜林已經(jīng)從震驚中回國了神,他仰頭一笑,難掩嘲諷:“二哥,你居然會喜歡上姚家的女兒,真是叫我大開眼界!我們冷家本就跟姚家勢不兩立,我這么做有錯嗎?什么手段不重要,結(jié)果才重要,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冷煜安不屑地揚起唇角,眸光不復(fù)往常的溫潤,反而寒涼得似深夜最冰冷的一滴霜露:“那么,你的身份呢?你身為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大將軍,擅離職守,荼毒無辜,你可還記得自己身上肩負的是保家衛(wèi)國的使命?” 姚晟冷冷一笑:“跟他廢話那么多干什么?他又不是真的冷煜林?!?/br> 冷煜林的雙目一凜:“你什么意思?” 姚晟高高地勾起一側(cè)的唇角:“魏延中剛剛帶來軍中急報,大將軍冷煜林通敵叛國,企圖密謀造反、占地為王,幸而陸副將英勇殺敵,帶領(lǐng)軍中將士拼死守城,和冷煜林決一死戰(zhàn),最后,兵荒馬亂的,冷煜林就慘死于亂箭馬蹄之下了?!?/br> 冷煜林的眸子里急速升騰起毀天滅地的暗涌:“你撒謊!” “你以為弄個替身裝病就能瞞天過海了?”姚晟嘲諷地一笑,“忘了告訴你,冷煜林死得太慘,那馬蹄踏破了他的頭顱,踏花了他的臉,據(jù)說,鼻子眼睛一片血rou模糊,面目全非,就連身上的皮膚也無一處完好,將士們還是憑著令牌和破爛的衣衫才判斷出他的身份?!?/br> 桑玥為何一定要收服陸青云,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更好地牽制冷家的兵權(quán)。冷煜林和陸青云的堂哥陸流風(fēng)同在一個軍營任職,冷煜林任大將軍,陸流風(fēng)任右副將,冷家事事都壓著陸家,冷煜林的官職也高過陸流風(fēng)的,那陸流風(fēng)早就心存不滿了,這回,別說有陸青云的親筆書信,就算沒有,陸流風(fēng)也會密切配合地桑玥和慕容拓的計策。 桑玥不是沒想過捉冷煜林的現(xiàn)行,但擅離職守和通敵叛國的意義截然不同,她要么不做,要么就把冷煜林一踩到底!一條命,不值得桑玥大動干戈,她從一開始謀劃的就是冷煜林手中的四十萬兵權(quán)! “慕容拓……去了軍營?”冷煜林瞪大了眸子,他不相信那個替身會通敵叛國,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這里布局,有人卻在祁山端了他的老窩。 姚晟冷笑:“他不去,你怎么通敵叛國呢?” 這便是承認一切都是慕容拓所為了。 冷煜林在腦海里把事情的經(jīng)過大致推敲了一遍,慕地,得出了一個荒誕不經(jīng)的猜測:慕容拓一早就洞悉了自己想在小巫峰除掉他或者重傷他的想法,不管出手的是盧王還是他,慕容拓都會“受傷失蹤”,桑玥再利用他謹慎多疑的心里,故布疑陣,讓他遲遲不敢動手,桑玥的確是在拖延時間,卻不是等慕容拓回來,而是等慕容拓去攪亂祁山軍營!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慕容拓會舍得丟下桑玥,跑去祁山軍營。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桑玥這招惑敵之計玩得可真好! 不對!他們的人一直盯著慕容拓的帳篷,確定桑玥只進沒出,難道說,為了對付他,桑玥不惜被盧王凌辱嗎? “冷煜林,今日我就要替冷家清理門戶,殺掉你這個敗類!”如果冷煜林沒有對馨予痛下毒手,或許,他還能繞這個堂弟一命。 冷煜林的濃眉就是一蹙,咬牙道:“冷煜安,你為了姚馨予,竟然不惜殺害自己的弟弟?” 冷煜安并不否認:“是,誰動她,我便殺誰!” 語畢,再不給冷煜林廢話的機會,拔出寶劍,一躍至冷煜林的身側(cè),開始了一場兄弟間的殊死搏斗。 姚晟在則一旁做壁上觀,桑玥已經(jīng)把姚馨予跟冷煜安的事告訴了他,他倒要看看,這個冷煜安對姚馨予到底有幾分真心?冷煜林對姚馨予做出了那般傷天害理的事,如果冷煜安對冷煜林有一招一式的放水,那么,他絕對不會同意把自己的meimei嫁給冷煜安。 冷煜安一劍刺向冷煜林的心臟,冷煜林左轉(zhuǎn)折腰避過,同時,右手持劍斬向冷煜安的下盤。 冷煜安猛跺腳跟,一個側(cè)翻落于冷煜林的身后,利劍劃過他的頭顱。 冷煜林只覺得一股森冷劍氣貼著自己的臉頰呼嘯而過,他心中大駭,沒想到不溫不火的一個文官能有如此精準的劍法。 他哪里知道,冷香凝出嫁之前,靈慧和蒼鶴都是冷家的頂級梟衛(wèi),他的武功受教于蒼鶴,冷煜安的則受教于靈慧。 只不過,冷煜安不顯山不露水,平日里喜文厭武,他們二房的人便以為冷煜安根本是個廢材。 刀光劍影,血花四射,冷煜林刺了冷煜安三劍,打斷了他兩根肋骨,剜掉了他右腿的一大片血rou。 冷煜安則回刺了冷煜林五劍,并斬斷了他的左手,削掉了他的右耳。 戰(zhàn)況還在持續(xù),二人的體力都已透支得不行,可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姚晟,冷煜林幡然醒悟,自己這回是真的踢到了鐵板。 當東邊泛起一小抹魚肚白時,冷煜安的劍洞穿了冷煜林的胸膛,冷煜林的心跳戛然而止,嘴,張得大大的,眼底寫滿了不可思議:“二……二哥……” 冷煜安猛然抽回劍:“別叫我二哥,你不配!” 第一縷晨曦沖破白云霧靄,照在了冷煜安俊秀的面龐上,金燦燦的,無限放大著他的光華,就連不遠處的姚晟,此刻都無法對他進行直視。 冷煜安從馬鞍上解下一個水壺,倒出橙亮的火油,再懷里掏出一個火折子,吹燃了,隨意一扔。 在他身后,燃起一地漫天大火…… 從此,這世上,真沒有冷煜林了。 氈房內(nèi),云傲端坐于主位上,冷貴妃和荀淑妃分別坐于兩側(cè)。 冷昭跪在明明柔而暖、他卻覺得硬而冷的地毯上。 云傲把手里的軍報狠狠地砸在了冷昭的頭頂:“冷昭!這就是你生的好兒子!居然勾結(jié)胡人流寇,在祁山縣城肆意作亂!打劫放火、jianyin擄掠無惡不作!還給三軍將士下迷湯,愣是把我大周軍旗換成了胡國的旗幟!你們冷家,是要造反嗎?” 冷昭出言辯駁道:“皇上,這件事一定是有人蓄意栽贓的,冷煜林不會這么做!他……”他根本就不在軍中,那個死得面目全非的人是替身啊,可這話,他說不出口,就算說了也沒人會信,因為,冷煜林已經(jīng)失蹤了!他發(fā)了無數(shù)的信號都聯(lián)絡(luò)不上他! 冷貴妃神色淡漠,仿佛完全置身事外了似的。她明白,這屋子里誰都能替冷家求情,唯獨她不能。 荀淑妃不管這件事有無貓膩,冷昭倒霉,她就開心。她輕笑一聲:“冷大人,那些流寇的手里握有冷煜林蓋了印章的文書,若非如此,守城的侍衛(wèi)怎會深夜放行?” 冷昭抬眸,目光凜凜地道:“淑妃娘娘,正如你所言,那些是流寇,并非胡國的正規(guī)軍,他們平日里不光在大周邊界作亂,也在胡國作亂啊,這絕對是有心人的陷害,挑起他們侵略祁山縣城……” 荀淑妃笑了:“可是冷大人要如何解釋換軍旗一事?難不成也有人挑唆他們沖入守衛(wèi)森嚴的軍營,不自量力地換軍旗?再說了,沒有人里應(yīng)外合,正如冷大人所言,他們是流寇呢,怎么闖得進軍營?” 其實冷昭所言不虛,那些流寇里一半周人一半胡國人,都是些頑劣狡猾的山匪,打一槍換個陣地,人數(shù)不多,也就幾十人,冷煜林并沒把他們放在眼中,只要不在祁山縣城作亂,他是不怎么管的。只是眼下出了這么一檔子勾結(jié)的“戲碼”,冷煜林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云傲聞言,騰地直起身子,雷嗔電怒道:“等你們冷家勾結(jié)了胡國正規(guī)軍的時候,朕的江山只怕要易主了!” 這一厲喝,所有人,包括冷貴妃在內(nèi),都屈膝做行禮之姿,齊聲道:“皇上息怒?!?/br> 若說,從前桑玥整陸鳴心、伯夷侯府和談氏一族的時候,云傲是睜只眼閉只眼,將計就計鏟除對自己不利的勢力,那么這回,作為帝王的他還真真是起疑了。 冷家手握百萬兵權(quán),若真造起反來,定是防不勝防。 當然這個念頭只在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瞬,猶如蜻蜓點水,蕩起一圈漣漪,但最終歸在冷貴妃的話里歸于平靜。 “皇上,冷煜林此次犯下滔天大罪,冷家難辭其咎,他手里的兵權(quán)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交給冷家了?!?/br> 冷昭先是一怔,爾后明白了冷貴妃用意,將一切責任都推到冷煜林一個人的身上,交出兵權(quán)以保冷家。 其實,不論冷貴妃和云傲怎么明爭暗斗,都師出有名,絕不授人以柄,那些朝臣哪怕恨極了冷貴妃,也找不出能夠推翻她陷害的證據(jù),這就是冷貴妃的手段。這一次,鐵證如山,冷貴妃也無法推翻桑玥的陷害!“冷煜林”只剩血rou模糊的尸體,誰來還原事實的真相? 更重要的是,冷貴妃明白,桑玥敢這么做,必是已經(jīng)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除掉冷煜林,冷煜林……再也回不來了。 這回,冷家賠了夫人又折兵,桑玥贏得漂亮。但冷貴妃除了眉宇間偶爾閃過一絲愕然,并無太多擔之色,她仍是一副淡漠高雅、胸有成竹的樣子,甚至,若細細打量她的唇角,會發(fā)現(xiàn)那兒掛著一個似有還無的笑。 荀淑妃暗自驚詫,實在不明白冷貴妃的娘家死了人、丟了兵權(quán),冷貴妃怎么還笑得出來! 最后,云傲奪了冷家的兵權(quán),降了冷昭的官職,同時罰了千兩白銀,這件事,才算勉強蓋過。 綠油油的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桑玥翹首而立,靜靜眺望著祁山的方向。當馬蹄聲越來越近,那道熟悉的墨色身影闖入她的視線時,她的雙腳竟然不受控制地飛奔了起來。 慕容拓心中一喜,勒緊韁繩,止住了馬匹的奔跑,生怕撞到了這個激動的女人。 他翻身下馬,靜立原地,默默地看著心愛的女人朝他奔來。 然而,就在桑玥離他僅十步之遙的時候,突然也止住了腳步,就那么怔怔地望著他。 慕容拓的唇角一勾,狡猾的女人,總是讓他主動。 他一步一步地,愉悅地走到她面前,輕柔地說道:“我回來了?!?/br> 桑玥甜甜地笑了:“總算回來了?!?/br> 說著,柔若無骨的小手就解了他的腰帶,慕容拓大驚:這……這……是不是也太熱情了? 在他驚愕不已的眸光中,桑玥的手探入了他的衣襟,冰涼的指尖緩緩拂過他柔韌而細膩的肌膚,他的臉和心瞬間就guntang了! “桑玥……這……咝”他倒抽一口涼氣。 桑玥的心一痛,摸到了猙獰傷口的手僵在了衣襟之內(nèi):“你果然還是受傷了?!?/br> 這丫頭原來是想檢驗他受傷與否,害得他以為她要直接在光天化日之下“吃”了他呢! 慕容拓拿出她的手,若無其事地笑了:“一點小傷,用來迷惑敵人的?!碑敃r,那金彪的確是刺破了他的衣衫,然而并未傷到皮膚,他料到暗器有毒,索性在落水后自己割了自己一刀,假裝被敵人傷到了,這才降低了敵人的警惕性。 桑玥舉眸望向這個如玉風(fēng)華的男子,心里暗嘆,為何他每次都要把她感動得、心疼得一塌糊涂? 慕容拓瞧著桑玥又擔憂又自責的神色,黑寶石般璀璨的瞳仁動了動,臉上的笑容一收,皺起了眉頭:“好疼!” 桑玥愣了愣:“是傷口疼嗎?” 慕容拓把從冷香凝那兒學(xué)來的無辜神色擺了出來,像貓兒一樣,可純真、可惹人憐了:“你說,我光榮負傷了,你要怎么補償我?” 桑玥四下看了看,確定無人,隨后,忍住心底的羞澀,雙手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輕輕吻過。 許是今日的日頭格外毒辣,二人的臉都如同火燒一般,明艷燥熱。 慕容拓攬住她纖細的腰,把頭埋在她柔軟飽滿的胸前蹭了蹭,耍賴道:“不夠不夠!” 桑玥低低地笑出了聲,用幾乎無法聽到的聲音,柔柔地、柔柔地說:“那是利息,今天,把本金也一并給你?!?/br> 慕容拓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睜大璀璨瀲滟的翦瞳,燦若星河的輝光徐徐流轉(zhuǎn),轉(zhuǎn)出了一個令人心跳加速的魅惑眼神:“我們……可以洞房花燭了?” 桑玥只覺得在那熾熱深情的注視下,自己連呼吸都快要忘記了,她低頭,避開再多看一眼就要溺斃其間的五彩眸光。 慕容拓喜極,一把拉著她倒在了散發(fā)著淡淡泥土芬芳的草地上,爾后,扣住她的頭,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吻,明明極短,卻幾欲奪走桑玥所有的呼吸和心跳,她勉力松開他的唇,身子卻仍趴在他的上面,俏臉不受控制地越發(fā)紅艷了:“這……是在外面?!?/br> “誰讓你一見我就摸的?現(xiàn)在點著了火,我忍不住了?!闭Z畢,又是一吻,如海浪、如清風(fēng)、如曉月、如烈日……唇舌相依,輾轉(zhuǎn)吸允,交織出了各種叫人欲罷不能的感覺。 桑玥的眉心一跳,被他含住的唇無法言語,但小手卻是不停拍著他的肩膀。 這到底是在外面啊,被人瞧見多不好? 其實慕容拓并非沒有這個顧慮,但他想的是:被人打斷了多不好?等了那么些年,每次都是煮熟的鴨子漫天飛,這回,說什么也不能讓她逃了! .. ☆、庶手乾坤,誰主沉???【第三十六章】情定今生 說了會給她永生難忘的第一次,自然不會草率地要了她,但是利息一定得多多、多多地要回來,這么想著,他又加深了這個吻。 “咳咳咳!”不遠處響起了尷尬的咳嗽聲。 桑玥的俏臉一紅,按了按眉心,趕緊從慕容拓的身上起來,還不時躬身理了理微亂的裙裾,看清來人后出聲喚道:“大哥,三哥?!?/br> 真是太尷尬!方才那一幕,遠遠望去一定是她餓狼撲食,強壓慕容拓來著。 姚晟和姚奇一直在暗中保護著桑玥,就是怕諸如昨晚的危險狀況再度發(fā)生。若非慕容拓色膽包天,第一天晚上就命人連夜鑿了條地道直達桑玥和姚馨予的帳篷,昨晚,桑玥如何金蟬脫殼? 姚晟望著桑玥緋紅如霞的臉和嬌艷欲滴的瑩潤唇瓣,深邃的眸子里以難以捕捉的速度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暗光,他想開口,卻是欲言又止,埋在寬袖中的手緊握成拳,連骨骼都在咯咯作響。 慕容拓敏銳地察覺到了姚晟的異樣,他已站起身,走到桑玥的旁邊和她比肩而立,翦瞳里的一線流光犀利地掃過姚晟的眼角。 姚晟原本在注視著桑玥,忽感兩道比寒冰更冷的殺氣朝他迎面撲來,他渾身的汗毛就在這一瞬根根凍結(jié)了。他眸光一轉(zhuǎn),撞入了慕容拓那雙仿佛積聚了煉獄森寒的眼,霎時,頭皮一陣發(fā)麻,脊背也頃刻間僵直了。 姚奇并未注意到慕容拓和姚晟的暗涌,他呵呵一笑:“我說好meimei,你們兩個是不是親密得有些過頭了?”還是桑玥在上,慕容拓在下。這怎么看,怎么詭異。 他接著道:“祖父知道了,又該罰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