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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將門庶女在線閱讀 - 第177節(jié)

第177節(jié)

    “喜歡嗎?”云陽用幾近純真的語氣問道,仿佛他剛剛送了桑玥一件女孩子的寶貴首飾,隱隱期待著桑玥的肯定。

    桑玥埋在寬袖中的手緊握成拳,她萬萬沒想到,云陽會變態(tài)到了這種地步!

    她杏眼圓瞪,眸子里的波光寒涼似冰:“她是你親meimei!同母所出的meimei!”

    云陽右手肘落在左手背上,雙指輕捏著弧度優(yōu)美的下顎,溫柔地道:“別人這般質(zhì)問我,我不覺得多么奇怪,可從桑玥你的口中蹦出,就令我匪夷所思了,桑玄夜和桑柔是你的親兄親姐,桑飛燕是你的堂妹,你半點兒不留情,死狀一個比一個的慘,我這算什么?又沒要她的命?!?/br>
    她方才只是隨口試探,沒想到云陽承認了!那個模糊的身影是長平公主的!

    她詫異地看向云陽:“你到底想做什么?”

    云陽笑而不答,只靜靜地觀賞著玉石屏風(fēng)后的美麗風(fēng)景。

    長平坐在小姐椅上,不停地寬衣解帶,纖指本能地撫過敏感之處,盡管瞧不清她的神色,但桑玥從她的動作推斷出,她必是中了媚藥,此刻yuhuo焚身,渴望歡好。

    突然,她嚶嚀了一聲,桑玥的頭皮一陣發(fā)麻,若說剛剛她還存了一分懷疑,眼下便完全確定了:那人……是長平公主!

    長平公主已褪盡了衣衫,露出曼妙的身姿,那玲瓏之處宛若矯兔,線條優(yōu)美無匹,偏她的yuhuo無從發(fā)泄,未歷經(jīng)人事的她亦不懂得自我緩解,于是煩躁地摔起了屋子里的東西,一邊摔一邊難受地叫著。

    長平公主貌似喪失了神智一般,這絕不是普通的媚藥!

    桑玥側(cè)目,怔怔地望進眉眼含笑的云陽,他仿佛很是欣賞對面的活春宮,渾然不顯半分愧疚或心虛,要知道,那是他的meimei??!一個從不曾忤逆過他的meimei!一個……不!等等!

    桑玥慕地抓住了某種思緒,長平公主沒有直接忤逆或者陷害過云陽,但莫德卻因長平公主的疏忽而死,云陽……是在給莫德報仇!

    云陽偶一轉(zhuǎn)臉,瞥見了桑玥犀利的眸光,唇角一勾:“想明白了?”

    桑玥如墜冰窖:“你是個瘋子!莫德的死,跟長平公主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你卻如此折磨她!”

    云陽不盡認同,笑容卻一如既往的溫潤:“若非她以金釵之事來陷害你,又怎么丟了把柄給你和云澈呢?不過你說的很對,她與莫德的死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所以我不會折磨她太久,馬上就要讓她解脫了?!?/br>
    他說得云淡風(fēng)輕,桑玥卻聽得毛骨悚然,直接害死莫德的是云澈,間接的幫兇是長平公主和桑玥,云陽不放過長平公主,自然不會放過桑玥跟云澈了,可是云陽讓桑玥來看長平公主的活春宮,跟報復(fù)桑玥有什么聯(lián)系呢?

    很快,桑玥的疑惑便得到了解答,云陽側(cè)身,琥珀色的瞳仁微微攢動,似積聚了一整片的星河,璀璨動人,光芒萬丈,那般俊美的人兒,卻講了句叫人墜入寒冰地獄的話:“讓云澈給她解毒,你說這個法子,好不好?”

    桑玥沒來由地就是一陣干嘔,素手捂住胸口,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簡直是個禽獸!云澈和長平公主……是親兄妹……你……”

    云陽右手負于身后,左手微抬,要去觸碰桑玥的臉,桑玥后退一步,避過他的狼爪,他倒也不惱,只淡淡地笑道:“親兄妹本就該互幫互助,他不是最喜歡扮公正純良、最愛樂于助人嗎?我便成全他,順帶著解了長平的毒,真是兩全其美。”

    “云澈不會上當?shù)?!?/br>
    “嗯,”云陽的音調(diào)七彎八轉(zhuǎn),濃眉似蹙非蹙,脈脈含情,“喝多了的人需要休息,一不小心錯入了房間,再一不小心,錯上了勾引他的meimei,多合情合理?!?/br>
    若真是喝多了,便會不省人事,更不能歡好云雨,只怕喝醉是假,喝了點兒藥才是真,今晚,不停地陪大皇子喝酒的人……是大駙馬趙斌!

    呵,世人皆道趙斌和云陽兩不對盤,誰能料到,二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早就勾結(jié)在了一起!云陽的初衷應(yīng)該只是埋個眼線在瑤兮公主的枕邊,關(guān)鍵時刻再發(fā)揮作用,譬如,今晚。

    桑玥瞪大了亮晶晶的眸子:“你收買了大駙馬,讓他給云澈下藥?難怪你能選擇有機關(guān)的房間作為事發(fā)地點,有內(nèi)jian,在公主府行事便如魚得水了?!?/br>
    “你很聰明,聰明得我愛不釋手了,怎么辦?”他其實并未給云澈下藥,只不過刻意混了幾種酒,能達到意亂情迷的效果,這樣,即便出了事,也抓不到把柄。

    “酒是瑤兮公主準備的,若真出了事,皇上問責(zé)下來,瑤兮公主首當其沖,你……你竟是打算將瑤兮公主一并陷害?”

    為什么?瑤兮公主向來疼愛云陽,待他比待其他皇子都要好……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連親meimei都能陷害,何況是親姑姑?

    桑玥笑得森冷:“大駙馬恨瑤兮公主,對不對?所以才會被你收買,幫著你達到目的的同時將瑤兮公主、將整個皇室一并拖下水!”

    瑤兮公主納了趙桐為二駙馬,趙斌的父親憤恨難平,跪在金鑾殿前,要求云傲約束瑤兮公主的不恥之舉,結(jié)果被云傲給拖出去車裂了,趙斌的心里怎會不憎恨瑤兮?甚至,他也恨云傲!所以,看著云傲的兩個孩子行那不倫之事,只怕心里比誰都高興。桑玥不由地笑出了聲,若說從前她自詡揣度人心天下第一,那么現(xiàn)在碰到了云陽,她居然有種退居二線的感覺。

    云陽露出贊許的眼神:“另一層,貌似你也猜到了,果然是個足夠跟我比肩的女子。”

    云陽的骨子里跟桑玥的一樣狂傲,桑玥上回明目張膽地告訴他陸鳴心是被她害死的,其目的不就是在給他下戰(zhàn)書嗎?他接了,他倒要看看這一出連環(huán)計,這個女人究竟服,還是不服?

    桑玥逐漸平息了心底的不適,淺笑道:“云澈和長平公主都被牽扯進去了,那么我呢?你打算怎么報復(fù)我?”

    云陽挑起她尖尖的下顎,一字一頓道:“我不想報復(fù)你,我只要得到你、征服你、占有你。”

    云陽若占有了她,她便永遠地失去慕容拓了,這不是報復(fù),又是什么?他一箭多雕,如意算盤敲得可真響!

    她打開他的手:“你做夢!”

    云陽不疾不徐地道:“云澈是喝多了酒,所以才亂性,長平卻是因為中了媚藥,這媚藥從何而來呢?自然是桑玥你給的,方才那么多千金看到了你和長平公主在房里拉拉扯扯,你完全契合下藥的時機。如果這些證人還不夠,你的侍女和姚馨予的侍女可都親眼目睹了你跟長平同處一室,長平出事之前,最后一個見到人的就是你!”

    語畢,他攤開掌心,露出一個灰色的藥包,“而我聞訊趕來,抓獲了準備銷毀證據(jù)的你,正如你所說,長平是我meimei,我沒有陷害她的理由,反觀你么,因為金釵一事對長平懷恨在心,所以想了這么個天理不容的法子要毀去她的清白,你有三個哥哥,他們誰最先沖過來,誰就是你準備好的jian夫,可惜,云澈卻先一步誤入了長平的房間,這才有了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這個故事精彩嗎?”

    她和馨予久不回席位,哥哥們擔憂,定會尋過來,那么,就契合了云陽的證詞,而子歸之所以久久沒有過來找她,或許早被云陽的三個護衛(wèi)堵在了房內(nèi)。

    桑玥的心如同結(jié)了一層萬年玄冰,云陽太可怕了,不是他的計謀多么高深,而是他的心理簡直變態(tài)到了極點。她似乎通過他,依稀可以窺見冷貴妃傲然冷笑的容顏,這對母子,真真是歹毒、真真是瘋狂。

    今晚一過,東窗事發(fā),云傲盛怒之下,會怎么對待已經(jīng)不倫的兒女?會怎么懲治她這個“罪魁禍首”?會怎么責(zé)罰瑤兮公主的無心之失?

    云澈會永遠失去競爭皇位的資格,長平則會被徹底剝奪追求幸福的權(quán)力,而她,只能含冤被推上斷頭臺,至于瑤兮的下場,她不確定。

    長夜漫漫,思緒飄飛,突然,一道褐色的身影被帶入了房間,那服飾、那身形,不是云澈的,又是誰的?領(lǐng)著他進去的赫然是長平公主一直頗為器重的田女官!長平公主像在沙漠中尋到了綠洲,遽然朝他撲了過去……

    原來,云陽不聲不響地,竟控制了那么多人。

    桑玥的心陡然一沉:“云澈!”

    云陽笑了:“怎么樣?如果你順從我,此事便與你無關(guān),那媚毒之罪自有人替你抗下。要么拉著姚家一起死,要么做我的女人,你選吧,在你的哥哥們和瑤兮公主找過來之前,你可以慢慢地考慮。不過我要提醒你,你已經(jīng)出來小半個時辰了。”

    桑玥凝眸,大腦飛速旋轉(zhuǎn),現(xiàn)在她可以確定,即便她告訴云陽自己是他的親jiejie,他也不會有絲毫的心慈手軟,他說的是女人,不是皇子妃,他要她做他的禁臠、做他的玩物!這個變態(tài),就是在狠狠地、狠狠地報復(fù)她!

    順從他,從今往后,她失去了寶貴的自尊和情感。

    忤逆他,明日天亮,她和姚家一道被送上斷頭臺。

    長平和云澈已然在翻云覆雨,各種喘息尖叫不絕于耳,他們二人的命運已毀在了云陽的手中,那么她的呢?

    ☆、庶手乾坤,誰主沉?。俊镜谑隆繉m刑,腰斬

    時間仿若靜止,呼吸和心跳在靜謐的房間內(nèi)顯得格外突兀。

    云陽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已不復(fù)方才那般詫異驚惶的女子,心道她是故作鎮(zhèn)定,可故作鎮(zhèn)定有什么用?箭已離弦,稍縱即至。

    于是乎,他笑,笑意里噙含了俯瞰天下的自信,那天下中赫然囊括了面前這身形纖弱、表情清淺、內(nèi)心強大的女子。

    他不好美色,此刻竟為即將得到如花美眷而暗自竊喜,亦或是,得意。

    他唇瓣微動:“怎么?你打算拉著姚家一同下水?我可不會有絲毫的不舍,姚家滅,冷家興,于我百利而無一害?!?/br>
    桑玥呵氣如蘭,不夾雜絲毫情緒色彩的眸光透過玉石屏障落在繾綣交纏的一對人影上,聲音像嚴冬沒有蒸透的丸子,瞧著軟軟糯糯的,一口咬下去可勁兒的冰:“二皇子,你當真要對姚家趕盡殺絕?你報復(fù)我們這三個害了莫德的人固然不假,想滅掉姚家的心更是真的吧?!?/br>
    陷害一國皇子和公主行不倫之事,姚家不被滿門抄斬才怪?

    云傲大抵不會料到,陸鳴心一事非但沒能震懾諸位皇子,反而令他們蠢蠢欲動,各自為政。云笙求取姚馨予,云陽對付她和姚家,云澈和惜華郡主的親事也提前到了九月……一切的一切,都預(yù)示著眾人心底的欲望要呼之欲出了。

    云陽并不否認:“那又如何?你還有的選嗎?”

    桑玥幽幽輕嘆,相由心生,這會兒竟透著攝人心魄的從容優(yōu)雅:“我是沒得選了,只能任由瑤兮公主和大駙馬來揭穿今晚的惡行。”

    云陽濃眉一蹙,顯然,他沒料到這個奮力掙扎于勾心斗角中的女人會為了貞潔而放棄生命,放棄姚家他并不覺得多么奇怪,在他眼里,桑玥本就是個沒心沒肺之人,可她連自己的命也不要了?

    桑玥笑了笑,為他答疑解惑:“反正難逃一死,我何必任你凌辱一番?”

    云陽不可置信地打量著桑玥,似在追尋她這話究竟是氣話還是理智之詞。

    桑玥繼續(xù)道:“二皇子的故事著實精彩,可惜二皇子沒有講完,故事的結(jié)局應(yīng)該是這樣的:二皇子抓到我在銷毀證據(jù),我情急之下為了自保便將媚藥撒在了二皇子的身上,然后色誘二皇子,與二皇子行那茍且之事,事后我會威脅二皇子不得將我毒害長平公主的罪行抖出去,否則我便誣告二皇子強暴姚家表小姐。二皇子羞愧難當,在金鑾殿前負荊請罪,比起稀里糊涂占有了親meimei的云澈來說,二皇子是個不折不扣的受害者,皇上非但不會懲罰二皇子,反而會對你疼惜有加,云澈倒了,姚家沒了就意味著云笙也倒了,那么你云陽可就如日中天了?!?/br>
    最后她直呼了云陽的名諱,這究竟是勝券在握還是視死如歸,云陽看不懂。

    但有一點,桑玥分析得沒錯,他就是這么打算的。

    占有她,是因為他有這個欲望;殺了她,是因為他要給莫德報仇。

    可是,在這種生死關(guān)頭,桑玥怎能靜下心來把他的計策全盤推演一遍呢?這種臨危不亂的氣度和睿智,叫他的心底慕地涌上了一層莫民奇妙的思緒:她當真只是個較常人聰穎些的世家小姐?為何,他隱約錯覺,“世家小姐”四字無法與她相提并論?

    他笑笑,任疑惑隨著眼角的一片輝光橫流側(cè)飛,自此消弭于燭火熠熠間:“原本沒打算對你用強,既然被你看穿了,那么,我不介意坐實這個罪名?!?/br>
    話音未落,大掌一翻,一些媚藥的粉末撒在了她的身上,同時,他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扯掉了她用來解毒的香囊,這回他的笑恣意而惡趣味:“現(xiàn)在,你又當如何?”

    這種媚藥從染上到發(fā)作應(yīng)是有一會兒功夫,加上她方才吸了一些香囊的解藥,應(yīng)該能撐到瑤兮公主趕來,她面不改色,雙頰反射著燭火,如彩云般明艷動人:“想讓我拜倒在你胯下,求你滿足我,你做夢!我不是貞潔烈女,卻不屑于跟禽獸歡好,這無異于亂……”

    后面一字,她不說,他亦曉得。

    將他比作禽獸?他是男人,本可以武力三兩下制服桑玥,但他就想看看這個女人主動求歡的嫵媚樣子,所以才一忍再忍,已經(jīng)忍了多時,不介意再多忍片刻,他倒要看看,待會兒藥效發(fā)作,她會演繹出怎樣一副風(fēng)情萬種柳條柔的艷麗春景?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距離她離開席位已過去了三刻鐘,哥哥們很快就要尋來,哥哥們一來,瑤兮公主也會在大駙馬的帶領(lǐng)下尾隨而至。她需要的僅僅是等待,她可不要哀求這個變態(tài)的禽獸。

    “玥兒!馨予!你們在里面嗎?”

    云陽皺眉,姚家兄弟來的時辰比他預(yù)計的早了許多,側(cè)目看向桑玥,只見她神色如常,氣息平穩(wěn),似根本沒有染上媚藥,他微愣之余,唇角的笑顛倒眾生。

    真是能裝!

    云陽哪里知道?桑玥的小腹已竄起了一層火苗,全憑著一股異于常人的意志力在竭力維持表面的冷靜,死過一回的人,哪兒那么容易屈就?

    只不過,可以預(yù)見的是,如果此時此情此景,呆在她身旁的是慕容拓,或許她二話不說就和長平公主撲倒那人一般,將慕容拓“拆吃入腹”了吧。

    萬惡的媚藥,竟讓她對慕容拓起了那方面的心思。

    “云陽喝醉了嗎?在哪兒?”

    瑤兮公主清脆的麗音自院落響起,穿透門板,飄入二人的耳內(nèi),桑玥和云陽俱是一震,隨即,桑玥低頭,不知在思索或隱忍著什么。

    而云陽,不明所以地心生了一絲不安。這份不安來自何處?來自一切進展得太過順利,但很快,他斂起了眉宇間的疑慮,這套連環(huán)計本身就是毫無紕漏的,能成功是理所當然,反正桑玥會死,得不到她固然可惜,但對大局并無影響。

    瑤兮公主和姚晟三兄弟幾乎是同時沖入了嬌喘連連的房間,爾后,瑤兮公主驚呼出來聲:“長平!你……你瘋了不成?你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桑玥一個踉蹌倒退幾步,抵上了身后的桌子,震得瓷器鏗鏘作響,云陽嘴角一勾,抓住了桑玥的皓皖,高聲喝道:“桑小姐!你鬼鬼祟祟地在做什么?”

    瑤兮公主和姚晟幾兄弟聽到了這個房間的異動,趕忙跑了過來,在他們跨入房門之前,云陽已合上了機關(guān),玉石屏障不在,能見的只有一個紅木雕花衣柜。

    姚奇一把奪過桑玥的手,將她護在身后,目光凜凜如出鞘的寶劍,稍了一分銳利的氣勢:“二皇子,你這是要做什么?”

    姚晟和姚豫齊齊站在姚奇的身側(cè),為桑玥筑起“銅墻鐵壁”,有那么一瞬間,她真恍惚地認為自己是個被兄長捧在手心的柔弱少女,撒撒嬌、哭哭臉,得享萬千太平。

    云陽把灰色的藥包丟在桌上,以凌人的眸光逼退姚奇的虎視眈眈:“我原本在找長平,可剛剛踏上走廊就發(fā)現(xiàn)桑小姐鬼鬼祟祟地躲進了這個房間,我瞧她神色有異,心生疑惑,于是悄然尾隨,誰料,我看見她拿出一個藥包,正要往痰盂里倒,我暗覺不妥,出聲詢問,她支支吾吾講不出個所以然,我便扣下了這包藥?!?/br>
    大駙馬趙斌握住瑤兮公主的手,小麥色的肌膚流逝過一片灰冷的云,令他的神情染了幾分惆悵:“公主,我瞧著長平公主的神智有些不清,方才我們那么多人闖進去,她半分羞澀都無,還一個勁兒地……”

    后面的話他貌似難以啟齒,只緊了緊握著瑤兮公主的大掌,瑤兮公主是一根筋,卻并非癡傻,尤其男女的歡好之事她可謂熟知于心,長平那副德行擺明就是用了藥,她時而為了興致也會玩玩,可依長平的性子,素日里不顯半分yin態(tài)、不露一點倭色,難道真是被人害的?

    她的目光落在那包灰色的藥粉上,吩咐女官去請了府里的大夫。

    不多時,大夫過來,驗了藥之后,道:“啟稟公主,這是能惑亂神智的媚藥?!?/br>
    “你下去吧?!睋]退了大夫,瑤兮公主的臉色不好看了,她面向桑玥,“桑小姐,你居然對長平下藥?你為什么要害她?”

    這便是信了云陽的供詞。

    桑玥微笑,眸光清澈,明若流波:“我沒有害長平公主,公主為何不聽聽我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