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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將門庶女在線閱讀 - 第136節(jié)

第136節(jié)

    她全然忘了,她才是慕容拓和桑玥之間的第三者,她才是那個打算設(shè)計陷害慕容拓名節(jié)的人。

    果然啊,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桑小姐,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家主子好心好意地與你絮話,你該恭敬相陪,怎敢出言不遜?”曹女官挺直腰桿,一副訓(xùn)斥之言脫口而出。

    何時連一個小小的女官也敢訓(xùn)斥世家千金了?

    桑玥嗤然一笑,肩膀都在抖動:“曹女官這么一說,許多事我都想起來了,曹女官上回不是說要出宮嫁人,還問我要了一盒香膏么?怎么?遇人不淑,被休了?還是,你從一開始就在撒謊?”

    曹女官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啞口無言,低頭摸著手里的弓箭,桑玥又道:“嘖嘖嘖,恬郡主啊恬郡主,要香膏就直接開口,我又不會舍不得,何必學(xué)那江湖騙子的手段?沒得丟了皇家的顏面,我都替你難為情?!?/br>
    恬郡主的長睫飛速舞動,眸子里的華光忽明忽暗,一如她此時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fù),她深呼吸,勉力維持著端莊優(yōu)美的笑:“本郡主不跟你一般見識,在不久的將來,本郡主倒要看看誰才是最后的贏家?你會否還有力氣笑得出來?”

    贏家?桑玥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恬郡主打的什么餿主意,冷冷一笑:“郡主沒什么吩咐,臣女先行告退了?!闭Z畢,也不管恬郡主面色如何鐵青,拉著林妙芝轉(zhuǎn)身離去。

    恬郡主的一雙美眸浮動起狠辣的波光,向前一步扯住了桑玥的胳膊,呵斥道:“給本郡主站住!”

    桑玥看似隨意實則飽含力道地掙開,恬郡主摔了個四腳朝天,桑玥拍了拍手,道:“恬郡主,光天化日之下你就別做出一些不雅的姿勢了,畢竟這里是行宮,不是怡紅院。”

    林妙芝再也忍不住,捧腹笑出了聲,一邊笑得前俯后仰,一邊不著痕跡地瞄了一眼恬郡主被掀翻的羅裙深處,曹女官順勢望去,這不看還好,一看,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

    她慌亂地將恬郡主扶起來,湊近恬郡主的耳邊,悄聲道:“郡主,您的……您的褲子……裂了?!?/br>
    什么?恬郡主又羞又惱,滿面通紅,兩眼冒金星,看看從容淡定的嗓音,再看看忍俊不禁的林妙芝,心里像堵了塊巨大的石頭,沉得快要呼不過氣來:“桑玥,你給本郡主等著!本郡主不會讓你好過的!”

    “別理瘋狗亂吠,咱們走?!绷置钪ヘ嗔颂窨ぶ饕谎郏瑺恐+h的手闊步向前。

    瘋狗?居然罵她是瘋狗?恬郡主氣得像被搶了幼崽的母獸,理智喪失了一大半,跺跺腳,從曹女官手里拿過弓箭,對準(zhǔn)桑玥的后背,拉了個滿弓,一咬牙,“咻”的一聲,箭已離弦。

    剛好,林妙芝回頭想再看看恬郡主的狼狽樣兒,卻撞到她如此喪心病狂的舉動,臉色大變,來不及多想,牽著桑玥的手狠狠一拽,使得桑玥打了旋兒,從她的左側(cè)轉(zhuǎn)到了右側(cè),然而她自己卻避無可避,箭矢擦過左臂,劃破衣衫和皮膚,劇痛來襲,她折身蹙眉,鮮血像泉水一般灑了一大片。

    “妙芝!”桑玥大驚失色,怒火騰地一下升騰而起,她趕緊用帕子包住林妙芝的傷口,爾后霸氣地轉(zhuǎn)身,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向恬郡主,在恬郡主半是不屑半是驚惶的眸光里,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扇了她一個大大的耳刮子。

    這是重生后,她第一次動手打人。

    恬郡主懵了,她沒想到桑玥真的敢對她動粗,還是以這么侮辱的方式,桑玥的眸子冷冽得像一面冰泊,徐徐散發(fā)著凍結(jié)人心的寒意,但凡她目光所過之處,仿佛都落霜降雪。

    恬郡主捂住又痛又漲的臉,雙腳不聽使喚地倒退了好幾步。

    曹女官見狀,拔下頭上的金釵就往桑玥的身上刺去,可她尚未靠近桑玥,便被桑玥一腳踹翻,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桑玥一步一步走近恬郡主。

    “你要干什么?”

    桑玥步步緊逼,恬郡主節(jié)節(jié)后退:“桑玥!你到底要干什么?”

    恬郡主雖說被冷瑤給刻意寵壞了,肆意妄為是家常便飯,但也并非完全不知天高地厚,起碼,像定國公府和鎮(zhèn)國侯府這樣的世家子弟,她是斷斷不敢公然下殺手的,那么,是誰給她長了膽子?

    桑玥一把奪了她手里的弓,聲若寒潭道:“讓我想想,你突然目中無人是因為哪般?是找到你的親生父母了?他們身世顯赫?該不會你就是傳說中流落民間的公主吧?”

    一提及自己身世,恬郡主的膽子倏然膨脹了幾分,后退的腳步慕地一停,勇敢地對上桑玥冰冷的眼眸:“哼!我的身份比你這小小的定國公府庶女尊貴百倍不止!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就是好好兒地巴結(jié)我、奉承我,興許我一高興就赦免了你的大不敬之罪!否則,別說是你,就連整個定國公府都要跟著遭殃!”

    看來,冷瑤打定主意要李代桃僵了,所以撒謊騙了恬郡主說她才是大周公主,她忽然憶起思焉的話:“恬郡主以往來的時候都對娘娘避而不及,這回一反常態(tài)格外親熱,還親自喂娘娘吃自己做的糕點,奴婢留了心眼,推脫說娘娘積食,暫時吃不下東西,晚上餓了再吃,好在娘娘信任奴婢,就順著奴婢的話推辭了。少主,你看,就是這個?!?/br>
    當(dāng)時她以為恬郡主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不過是奉了冷瑤的命要喂冷香凝吃下那些有毒的糕點,可事實,并非如此!恬郡主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誤以為冷香凝是她親娘,卻不知聽信了冷瑤的哪句讒言,寧愿手刃“生母”,這種人……當(dāng)真是狼心狗肺!

    啪!

    桑玥反手又是一耳刮子,扇得恬郡主暈頭轉(zhuǎn)向,嘴角溢出一點血絲,還不等她回過神,桑玥已經(jīng)用弓箭抵住她的脖子,逼得她靠上了身后嶙峋的假山,脊背一痛,她眼淚直冒:“桑玥!你敢對一國……郡主無禮,當(dāng)心我讓母后賜你死罪!”

    等我當(dāng)上大周的公主,一定讓父皇砍了你的腦袋!

    “母后?叫得多親熱,”桑玥毫不留情地拍打著她的臉,滔天怒火化為唇角一抹不屑的冷笑,“但愿你的母后能給你選個好去處,別怪我沒提醒你,認賊作母,是要付出代價的!”

    要不是念在恬郡主還有些利用價值,她現(xiàn)在就會活剝了她的皮!不過瞧著恬郡主這有恃無恐的樣子,那一天,只怕也不遠了!

    桑玥扶著林妙芝離開后,恬郡主的嘴驚恐得無法合攏,桑玥怎么能這樣?桑玥怎么敢對她如此無禮?目中無人的究竟是誰?這種人,根本不配和拓哥哥在一起!

    馨華居,韓玉陪桑楚青去湖邊散步了,桑玥未歸,只剩桑玄夜緊閉房門,在他對面的橡木扶手椅上,一襲紫衣的慕容耀正若有所思地輕敲著四方茶幾,香爐輕煙裊裊,茶水漣漪陣陣,這種狀態(tài)已持續(xù)了將近一刻鐘,桑玄夜不敢打斷他,只靜靜地坐在他對面。

    “確定沒有?”慕容耀狐疑地開口,“密地的人來信說,兵符不在桑楚沐的身上?!?/br>
    桑玄夜神色肅然道:“殿下,我派人暗中搜了棠梨院和我父親的院子,一無所獲,或許,兵符也不在定國公府?!?/br>
    “沒有兵符就調(diào)不出密地的軍隊,這于我們而言可是個致命的打擊。我就不明白了,你是長子,她是女兒,你父親為何不將兵符交給你?”說這話時,慕容耀的桃花眼內(nèi)艷波橫流,唇角的笑邪肆惑人,帶了幾分危險的意味。

    桑玄夜的頭皮一陣發(fā)麻,福身道:“殿下是懷疑兵符在我的手中?我真是太冤枉了,如果我有兵符在手,早就獻給殿下了,何必為了找尋兵符而打草驚蛇、惹得玥兒不喜?”

    慕容耀笑得意味深長:“難保,你不是桑玥派來的細作?!?/br>
    桑玄夜的額角冷汗直冒,篤定道:“殿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殿下覺得我的話不可信,那么,我唯有真的站到玥兒那邊了?!?/br>
    慕容耀笑得妖嬈,修長的指甲劃過嫣紅的唇瓣,眼眸似迷離似璀璨:“開個玩笑而已,你無須多心,我相信,兵符就在桑玥的身上,林小姐那兒,你要多下點功夫?!?/br>
    “是,殿下?!痹掚m如此,他卻明白林妙芝無論如何也不會出賣桑玥,他曾無數(shù)次地旁敲側(cè)擊過,都被她巧妙地婉拒,心里苦嘆,面上卻十分恭順,“殿下,您答應(yīng)過我,不會傷害玥兒,希望殿下一直記得這個許諾。”

    慕容耀揚起妖嬈的面龐,日暉透窗而入,令其泛起了一抹淡淡的流光:“你連親生父親的生死都能置之不理,還心疼一個庶妹?你該不會對桑玥起了什么不倫的心思吧?”

    桑玄夜拱手一副,矢口否認:“沒有的事!殿下多慮了。”但理由呢?他實在想不出。

    出了馨華居,慕容耀在一處疊石理水的涼亭里見到了裴浩然,春闈中,裴浩然與韓天宇并列第一,成為會元,桑玄夜亦中舉,如今是貢士,再過一次殿前考試,便能分出狀元、榜眼和探花。不過,裴浩然其實對這些東西并不怎么在意,可他偏偏要裝出一副欣喜萬分的樣子。

    “殿下,狩獵快開始了。”

    “要開始了?”慕容歆淡淡地呢喃了一句,爾后一言不發(fā),與裴浩然朝著狩獵場走去。

    春陽和暖,照著郁郁蔥蔥的茂林,那樹葉隨風(fēng)而舞,像一片片碩大的魚鱗,反射著刺目的日暉。茂林一望無際,頂端像自稱一片碧海,狂風(fēng)呼嘯時,波濤洶涌,浪花滾滾,茂林深處時有鳥鳴獸吼傳來,聽得人熱血沸騰,躍躍欲試。

    茂林入口處的圓形空地上,狩獵者整裝待發(fā),觀看者分列席坐兩旁,慕容天騎在小白駒上,在場內(nèi)兜了一圈,頗為興高采烈,他搭弓拉弦,射出了此次狩獵的第一箭。

    一道金光在空中劃了個優(yōu)美的弧,馳入茂林深處,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凄慘的鹿吼,慕容宸瑞打了個手勢,符統(tǒng)領(lǐng)策馬入內(nèi),返回時,手里擰了一頭身重利箭的可愛小鹿。

    “朕射中了?”慕容天不可思議地拍手叫好。

    “恭喜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天翻身下馬,跑到慕容宸瑞面前,拉了拉他的衣袖,喜不自勝,水汪汪的眸子像聚攏了一席日暉,亮得迷人:“皇叔,我射中了!我是不是很厲害?”

    楚婳心里暗諷:拓兒十一歲都能徒手殺虎了,你才剛好能拉弓,厲害個什么?

    慕容宸瑞唇角勾起若有若無的弧度,不著痕跡地握住慕容天的手:“皇帝長大了?!?/br>
    慕容天射出了第一箭,其它的王公子弟紛紛策馬奔入茂林,開始了這一場春季狩獵。

    馬蹄響,塵土揚。

    桑玥抬眸看向迅速消失的慕容耀和裴浩然,若她記得沒錯,前世的慕容耀就是在一場行宮狩獵的活動中喪命,與他同行的裴浩然則身負重傷,儼然是裴浩然殺了他,這一回,她倒要看看歷史會否重演。

    “皇叔,侄兒也想進去?!?/br>
    慕容宸瑞喝了一口音韻茶,道:“里面猛獸太多,皇帝還是再過兩年吧?!?/br>
    “皇叔,你剛剛不就說侄兒長大了么?侄兒要去!”慕容天一邊拉著慕容宸瑞的衣袖,一邊眨巴著無辜的眸子,用幾近哀求的語氣道:“皇叔你就準(zhǔn)了侄兒的請求吧,大不了,你多派幾個人保護侄兒?!?/br>
    桑玥坐在楚婳的身旁,悄然打量著慕容宸瑞有些松動的神色,按理來說,慕容天和他一同出席狩獵活動,但凡慕容天有個三長兩短,他都難辭其咎,偏這時,慕容拓和慕容錦早已隨著大隊伍進入茂林,不知所蹤,那么,他會派誰保護慕容天呢?亦或是,他干脆破釜沉舟,殺了慕容天?

    慕容宸瑞最終同意了慕容天的請求,派了兩名身形健碩的王府護衛(wèi)隨行,桑玥瞧著那兩名護衛(wèi)的眼神略顯空洞,甚至呆愣,子歸已是她見過的最面無表情的人,然而見了眼前這兩人,她才發(fā)現(xiàn)子歸的身上起碼還有著活人的氣息,這兩個,完全就像被人抽空了靈魂的行尸走rou,她給子歸使了個眼色,子歸會意,悄然跟上了慕容天一行人。

    行宮的北面是一片青青草原,平日里都在京城轉(zhuǎn)悠,看到的不是深宅大院就是熙攘街道,難得可以來這么空曠的地方游玩,楚婳似乎明白她這種小孩子的心思,對旁側(cè)的侍衛(wèi)吩咐道:“把本王妃的月流輕驄牽過來?!?/br>
    月流輕驄是慕容拓花重金從胡人手里買回送給楚婳的白色駿馬,性子溫和,耐力十足,很容易駕馭。楚婳對它是愛不釋手,至于這份喜愛是源于馬匹的優(yōu)良還是源于慕容拓的孝心,不得而知了。

    當(dāng)桑玥騎著月流輕驄出現(xiàn)在青青草原上時,那里已齊聚了許多世家千金。楚纖纖一眼就認出了楚婳的馬,不由失笑:“看來,我姑姑真的很喜歡你,我曾經(jīng)求了她三次,讓我騎一下月流輕驄,都被她婉言拒絕了?!?/br>
    桑玥循聲回眸,見到一身湖藍色勁裝的楚纖纖坐在高頭大馬上,緩緩而來。楚纖纖在桑玥的印象中一直是柔弱的、溫婉的,但通過兩次設(shè)計陷害慕容慶一事,桑玥明白,在這個外表柔弱的千金小姐的骨子里,或許流淌著不遜于男兒的果決。她揚眉,笑得真誠:“楚小姐要騎嗎?我們可以換一下馬。”

    “馬可以換,人的心意是不能換的?!?/br>
    心意?楚纖纖為何這般在乎楚婳的心意?桑玥幽靜深邃的眸子泛起晶瑩剔透的光芒:“其實我很好奇,楚小姐為何會喜歡慕容慶?”

    楚纖纖一愣,桑玥大膽地道:“或者,我該問,楚小姐為何會接受慕容慶?你從未喜歡過慕容慶吧?”

    有那么一瞬,楚纖纖幾乎聽到了心臟跳出嗓子眼的聲響,握著韁繩的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笑意不甚歡愉:“桑小姐倒是有雙慧眼?!?/br>
    不喜歡慕容慶,卻接受了慕容慶,如此,楚纖纖定是有著目的了。桑玥的大腦空白了幾個眨眼的功夫,似有頓悟,道:“若我猜得沒錯,你也不喜歡慕容笙?!?/br>
    楚婳不語,只遠遠地眺望前方,似要在茫茫草原上看出一朵花兒來。

    “值得嗎?”

    “嗯?”

    “為了他,犧牲一輩子的幸福,值得嗎?”不給楚纖纖回答的機會,桑玥繼續(xù)道:“攝政王府的強大遠超過你的想象,你實在沒必要為了他而成為聯(lián)姻的犧牲品,我相信王妃會很愿意跟寧國公府親上加親?!?/br>
    “可是他不愿意?!?/br>
    桑玥已在心里將楚纖纖的心路歷程分析了個便,大抵是慕容錦拒絕她后,為了引起慕容錦的注意,也為了成為慕容耀陣營里的細作,她接受了慕容慶的追求,寧國公挑撥了她和慕容慶的關(guān)系后,冷瑤又下了一道賜婚懿旨,把她和慕容笙拴在了一起,慕容宸瑞縱然權(quán)傾朝野,也不是一手遮天,況且,當(dāng)時他對冷瑤,還有些不俗的迷戀吧。

    思緒飄飛間,前方傳來了吵鬧聲。

    “啊——林小姐!林小姐,你怎么了?”

    桑玥心中一驚,那個方向,正是林妙芝去抓小野兔的方向。當(dāng)她和林妙芝一同前往草原時,不知從哪兒竄出了一只小兔子,林妙芝玩性大發(fā),就追了過去,難不成,出事了?

    桑玥揮動馬鞭,朝著聲源處疾馳狂奔,初春的風(fēng)稍了一絲涼意,然而桑玥卻滿頭大汗,越是靠近人群擁堵的地方,那種不安的感覺就越明顯。

    日頭漸漸毒辣了一般,照在她烏黑的墨發(fā)上,染出朦朧的光暈。

    終于,到達了事發(fā)地點,她翻身下馬,扒開人群,卻看到一個捂著臉倒地不停翻滾的人,憑著穿著和凄厲的哀嚎,桑玥判斷出她就是林妙芝!

    “妙芝!”桑玥剛要上前,安國公府的蔣茹和周太傅的孫女周珺同時拉住了她,蔣茹怯生生地道:“你還是別過去了,太嚇人了!”

    桑玥明知她們是好意提醒,但林妙芝那痛苦得死去活來的模樣像荊棘一般刺痛地她的雙目,她奮力掙開蔣茹和周珺,行至林妙芝的身旁,按住她的雙肩,話里帶了顫音:“妙芝!妙芝!我是桑玥,你怎么了?”

    聽到桑玥的聲音,林妙芝暫時停止了哭嚎,轉(zhuǎn)頭對著桑玥,那一瞬,桑玥眼底的愕然差點沖爆了烏黑的瞳仁!林妙芝的發(fā)髻已散開,蓬亂不堪,一雙原本清秀的臉此刻傷痕斑駁、血rou模糊,不停淌著血的傷口處還粘著無數(shù)的雜草,濃郁的血腥和惡臭撲鼻,桑玥本能地蹙了蹙眉,心里卻難受得像刀子在割。

    她這一世,僅妙芝一個好友,她如何不知,妙芝即便那般深愛著桑玄夜也不曾背叛她一次!這個比精靈還生機勃勃的少女,這個只一眼就與她惺惺相惜的摯友,曾無數(shù)次不顧風(fēng)險地維護她、幫她,可現(xiàn)在,她們才不過分開一會會兒,妙芝便傷成了這副慘狀!

    她四下打量,并未發(fā)現(xiàn)可以刺破皮膚的利器或碎瓦荊棘,那么,這傷是如何造成的?

    “桑玥,別看!”林妙芝從桑玥清澈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狼狽丑陋的模樣,絕望地撇過臉,咸咸的眼淚滑落,淌過傷口,痛得她渾身發(fā)抖。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第二句,她已是咆哮出聲,森冷陰翳的眼神掃過一圈圍觀的千金,嚇得大家紛紛后退好幾步,她指向蔣茹,“你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蔣茹從未見過桑玥如此盛怒的一面,嚇得六神無主,渾然忘了自己還年長桑玥兩歲,仿佛問話的不是個千金小姐,而是地獄的嗜血修羅,她牙齒打顫:“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聽到了聲音,才趕過來?!?/br>
    “那你們其他人呢?”

    大家無不都是搖頭,表示聽到慘叫趕過來時,林妙芝已然倒地翻滾了。

    桑玥心疼地將林妙芝抱入懷中,負面情緒折磨著她的心智,令她的雙臂止不住地顫抖,她探出手要摘粘膩在傷口之上的雜草,周珺出言制止了她:“桑小姐,等等,多臟??!”

    周珺上前幾步,蹲下身,掏出帕子,包住手,捏了一根深褐色的雜草,有意無意地對比了周圍草地上的,桑玥瞧見周珺的動作,適反應(yīng)過來自己關(guān)心則亂,竟然沒注意到妙芝臉上的草與這草原的顏色根本不一樣。

    周珺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桑小姐,我曾隨祖父研究過醫(yī)理,這草名為斷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