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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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慶聞言就是一怔,楚蓉蓉是楚纖纖的庶妹,他與楚蓉蓉的事根本沒告訴第三個(gè)人,慕容拓是從何得知?“你別滿口胡言!” “楚蓉蓉有孕了,但你嫌棄她是個(gè)庶女,不肯娶她,所以她找到纖纖,將你們之間的事和盤托出,恰好當(dāng)時(shí)我去看望外公,在花園里聽到了她們的談話。你這種畜生,我怎么會讓自己的表妹嫁給你?”要不是纖纖求他繞了慕容慶,他早殺了這個(gè)衣冠禽獸! 桑玥的心里泛起點(diǎn)點(diǎn)波瀾,原來慕容拓和慕容慶之間的梁子是因?yàn)槌w纖才結(jié)下的。楚纖纖也是個(gè)可憐人,心上人與自己的meimei茍合,還有了孩子,難怪每次她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想必受了傷,看破了一些事,心也變得冷淡了。 慕容慶弄清了楚纖纖與他決裂的前因后果,但他只清醒了一瞬間,怒火便又沖垮了理智。他指著慕容拓的鼻子,怒發(fā)沖冠道:“我不管!你害得我失去纖纖,又打了我一頓令我顏面掃地,今天我絕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里!給我喝!全部喝完!不然我就殺死她!” 慕容拓端起第三杯毒酒,桑玥睜開眸子:“別喝!”她自始至終都留了一絲余光在觀察,前兩杯酒里是軟骨散,可這一杯……是劇毒! 慕容慶沒想到桑玥是在裝睡,不過又有什么關(guān)系?慕容拓喝毒酒是自愿的!他幸災(zāi)樂禍地看向慕容拓:“喝不喝?不喝的話,我就讓她成為第二個(gè)楚蓉蓉!”說著,他開始寬衣解帶…… 慕容拓黑寶石般璀璨的眸子里浮現(xiàn)一抹殺機(jī),仰頭將酒倒入口中…… 桑玥勃然變色,心像被巨木狠狠地撞了一下! 慕容慶看到了勝利的曙光,那杯酒里面可是真正的鶴頂紅,這次就算神仙也救不了慕容拓了! “哈哈哈!慕容拓!你也有今天!”慕容慶眼笑眉飛,渾身都在顫抖,“慕容拓,跟我作對,這就是下場!別以為你是攝政王的兒子就了不起!最后還不是死在了我的手上!哈哈……慕容——” “慕容拓!”桑玥驚呼,“不要!” 早已蓄勢待發(fā)的小慕兒弓著身子,后腿用力一瞪,朝著那名侍女的臉咬了過去! “啊——”只聽一聲慘叫,小慕兒已經(jīng)咬掉了她的鼻子,一只利爪更是探入她的眼眶,將那烏黑黝亮的眼珠子掏了出來。 她雙手拿著毒針朝著小慕兒猛戳,小慕兒機(jī)靈一跳,毒針全部刺在了她自己的臉上。再一聲慘叫,她的臉頓時(shí)成了血rou模糊的蜂窩。她扔掉毒針,捂臉倒地翻滾,不停哀嚎…… 但在她扔出毒針后,桑玥因?yàn)闇喩頍o力,躲避不及,雪頸處被一根毒針刺破了。 慕容慶的聲音哽在了喉頭,臉上換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他的右肩被利劍穿透,劍柄握在慕容拓的手中。 他不是中了軟骨散和鶴頂紅嗎?怎么非但沒死,還內(nèi)勁十足? 自從上次被桑玥下了軟骨散后,慕容拓就隨身備了解藥。方才仰頭喝酒時(shí),他趁機(jī)將解藥一并吞了,至于第三杯鶴頂紅么……他不理會慕容慶的驚詫,一口將未咽下的毒酒吐在地上,冷冷地甩了句:“每次都有人為你求情,你的命……真好!” 桑玥并非不想殺了慕容慶,但,不是現(xiàn)在!或許這對慕容拓是不公平的,慕容慶經(jīng)歷今日一事,勢必更加怨恨慕容拓,繞了慕容慶,就是留了個(gè)敵人給慕容拓!但桑玥沒得選擇,慕容耀還需要慕容慶背后的蔣家。所以,她才會在關(guān)鍵時(shí)刻叫停了慕容拓。 當(dāng)然,如果慕容拓執(zhí)意要?dú)⒘四饺輵c,她也沒辦法阻攔。 一想到這個(gè)混蛋劫持了桑玥,對她下藥,還威脅說要凌辱她,慕容拓就有股將他碎尸萬段的沖動(dòng)! 桑玥瞥見了慕容拓的殺心,垂眸,不再多言。 慕容拓意味深長地看了桑玥一眼,竭力忍住滔天怒火,一道掌風(fēng)劈在那名翻滾的侍女身上,將她震得筋骨盡斷,全身皸裂而亡!他一腳將慕容慶踢翻在地,行至床邊,抱起桑玥,爾后帶著小慕兒走出了別院。 慕容拓選了一匹良駒,讓桑玥坐上去,將小慕兒裝入布袋,爾后自己也翻身上馬。 月亮不知何時(shí)飄出了云層,灑下一片涼薄的清輝。 月光下,一騎二人,依偎而行。 慕容拓一手握住韁繩,一手抱緊桑玥,很緊很緊,仿佛稍不留神,她就又會被虜走似的。 桑玥垂眸不語,對今晚的事只字不提。 突然,慕容拓聞到了一股腥咸,他拉開桑玥故意翻起的領(lǐng)口,發(fā)現(xiàn)雪頸的右側(cè)高高腫起,上面有一道淺痕,正在溢出絲絲黑血。他的心揪了一下:“你被毒針刺到了?” “嗯。不過我沒……” “事”字未出口,慕容拓溫暖的唇瓣已經(jīng)壓了下來…… 桑玥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dòng)震得不知如何是好,慕容拓吸出一口黑血,吐在了地上。她努力前傾,想要避開,奈何軟骨散的藥性還在,費(fèi)了老大的勁兒也不過是打了個(gè)晃兒。 慕容拓緊了緊手臂,霸道地讓她嬌軟的背貼近自己的胸膛。爾后,繼續(xù)將她的毒血吸出、吐掉。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吸吐了多少次,乃至于到最后慕容拓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在為她清理傷口,還是單純地在吻她。 桑玥明顯地感覺到脖子那里的脹痛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減輕,直至完全消失,想必毒素已清,但慕容拓怎么還不停?而且動(dòng)作越來越輕柔,像是…… 她輕咳一聲,道:“你再不松口,我就成干尸了?!?/br> 慕容拓這才回過神,不禁有些尷尬,幸而桑玥是背對著他,無從發(fā)現(xiàn)他清澈無瑕的眸子閃過的情動(dòng)。他抬起頭,下巴有意無意地挨著她的鬢角。良久,像是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他喃喃道:“今天……我連累你了?!?/br> “嗯?!?/br> “你生氣了?” “嗯。” “抱歉。”生平第一次。 “你不用說抱歉,因?yàn)檎f抱歉沒有用。” “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別再來煩我,就不會有人能傷我?!蹦钦Z氣,沒有憤怒,沒有傷感,只有疏離,甚至連疏離都是淡淡的。月光照著她低低的眉眼,似敷了層寒涼的輕紗。也不知是夜深了,還是她的心從來都捂不熱,一股冷意自她身上徐徐散出,令慕容拓感覺自己抱著的不是一個(gè)人,而是一塊冰。 “桑玥,我……” 慕容拓手臂更緊了,緊得桑玥的腰腹有些微痛,她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云淡風(fēng)輕道:“你樹敵那么多,與你走得越近我就越危險(xiǎn),我還想多活幾年。所以,算我求你,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們之間的交易也好,友情也罷,到此為止?!?/br> 慕容拓握著韁繩的手青筋暴起、隱隱顫抖,他壓住內(nèi)心的怒火:“回過頭,看著我的眼睛說!” 桑玥打了個(gè)呵欠,語氣淡淡道:“我累了?!?/br> 我的心,滿滿的全是仇恨,沒有多余的位置留給任何人,包括你,慕容拓。 聽到桑玥敷衍的話,慕容拓的心像被一塊巨石壓著,沉沉的、悶悶的。他放慢了馬匹的速度,緊緊擁著懷里的人,臉頰貼上她的,但感受到的除了冰冷還是冰冷。如果今昔君陌路,他希望這一路沒有盡頭,東方的旭日別再升起…… 慕容拓抱著熟睡中的桑玥回到棠梨院的臥房時(shí),蓮珠嚇了一跳,但礙于慕容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冰冷的眼神,她愣是沒問出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慕容拓將桑玥放在床上,拉過錦被為她蓋好,又讓蓮珠拿來清水和金瘡藥。他擰起帕子,為她輕柔地擦拭傷口,爾后細(xì)細(xì)涂了些藥膏。 做完這些,他并沒立即離開,而是靜靜地守在床前,就那么看著她的睡姿,偶爾為她蓋好踢翻的錦被。幾個(gè)時(shí)辰于他而言如白駒過隙,仿佛才眨了個(gè)眼,就天空破曉,紫氣東來。他戀戀不舍地起身,臨走時(sh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桑玥,或許連你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吧,你只是不忍心利用我! 天空漸欲明朗,暮春的晨曦沖破霧靄,照在定國公府的檐壁上,黃燦燦的像渡了層富麗堂皇的金輝。 下人們行色匆匆,忙碌的一天即將開始。 桑玥醒來后發(fā)現(xiàn)枕邊多了一個(gè)瓷瓶,垂眸冥思片刻,心下了然,嘆了口氣,收起心里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情緒,喚來蓮珠換衫。 她穿了件紅色曳地鳳尾裙,腰束紫紗,胸襟露出一截白色抹胸,上面繡了幾朵嬌艷欲滴的薔薇。蓮珠將她的青絲挽成一個(gè)回心髻,簪兩根鑲白玉金釵,挑了兩指秀發(fā)垂下面頰,又淡淡撲了層胭脂。整個(gè)人看上去神清氣爽,嬌媚動(dòng)人。桑玥對著鏡子打了個(gè)旋兒,裙擺像怒放的火蓮,看得人心潮澎湃。 “好像……是挺漂亮哩?!?/br> “嗷嗷嗷!”小慕兒又蹦又跳地叫著,仿佛很是認(rèn)同桑玥的說法。 鐘mama端了早膳進(jìn)來時(shí),先是看了看桑玥的身板兒,爾后滿意一笑:“這幾天長得不錯(cuò),二小姐就該多穿這種鮮亮的顏色?!?/br> 桑玥摸了摸額頭,道:“鐘mama,鋪?zhàn)永锏纳庠趺礃樱俊?/br> “托二小姐的福,生意很好,奴婢那口子說賺錢之后,要給小姐五分利?!?/br> 桑玥擺擺手,笑道:“那你告訴貴叔,這點(diǎn)利我可看不上,等他將鋪?zhàn)幼龀删┏堑谝徊记f的時(shí)候,再考慮給我分紅吧!” 鐘mama兩眼一亮,趕忙應(yīng)道:“是!奴婢那口子定不負(fù)小姐的期望,將鋪?zhàn)永锏纳庾銎饋?!?/br> 桑玥突然想起了什么,吩咐道:“對了,你叫貴叔選一些上好的絲綢和真絲線過來,絲綢要紫色的,真絲線要銀色和紅色的?!?/br> “好,奴婢今天晚上就告訴他?!?/br> 桑玥在桌邊坐好,輕輕攪動(dòng)著碗里的粥,道:“長樂軒那邊什么情況?” 說起這事,鐘mama露出一個(gè)十分解氣的表情:“昨晚嚎了一宿,把那些年輕丫鬟們嚇得呀,聽說今兒就有兩個(gè)被直接送出府了,也不知是被嚇?biāo)赖?,還是說錯(cuò)話被打死的!” 蓮珠將梳妝臺收拾干凈,一邊逗弄小慕兒,一邊沒好氣地道:“依奴婢看,大夫人八成是瘋掉了!” 鐘mama又想了什么,臉色一沉,道:“二小姐,王mama一早就出去了,我們的人傳回消息說,她去了那片林子。” “哦?”桑玥淡淡一笑,眸子亮晶晶的,仿佛要滴出水來:“我記得大哥又送來了一盒血燕,鐘mama你把它燉了,我給母親送過去。” 鐘mama不明所以,但還是恭敬應(yīng)下了:“是?!?/br> 桑玥正是長身體的時(shí)候,胃口好得不得了,吃了一碗粥,又用了一小籠水晶餃,這才心滿意足地去往了長樂軒。 滕氏一早聽說了大夫人的事,差劉mama探了探虛實(shí),并稍了些鹿茸、人參之類的補(bǔ)品,桑玥帶著蓮珠到長樂軒門口時(shí),劉mama正打里面出來。 “奴婢見過二小姐?!?/br> 桑玥扶起劉mama,親切道:“劉mama,母親還好嗎?” 劉mama用帕子掩住嘴角的弧度,故作憂慮道:“大夫人怕是中邪了,奴婢得稟報(bào)老夫人,看是不是請個(gè)大師回來做做法事?” 連劉mama都這么說,想必屋子里的人真真是神志不清了。也對,原本精神就有了些端倪,昨兒又先被慕容歆所懾,再被宸楓棺材里的百蛇噬咬一嚇,驚恐和悔恨不壓垮她的神智才怪? 不過百蛇噬咬尸體一事有疑點(diǎn)頗多,得趕在王mama查清真相前做點(diǎn)手腳!一念至此,桑玥理了理衣襟,將臉上的笑容調(diào)整至最燦爛的狀態(tài),邁步跨入了長樂軒。 桑玥一走進(jìn)長樂軒,就嚇暈了一名灑掃的丫鬟。蓮珠踢了踢她:“喂!喂!見鬼了么?真是的!” 桑玥笑了笑,她不是鬼,是她們的心魔! 大夫人靠在床頭,面色慘白如一層蠟紙,眉毛根根凌亂,瞳仁好像無法聚光似的,時(shí)刻渙散著。以前敷了妝粉的時(shí)候,還瞧不真切她眼角的細(xì)紋,如今這素顏朝天的模樣,甭管細(xì)紋、抬頭紋、亦或是嘴角的唇紋,全部無限放大,乍一看去,猶如五十好幾的老嫗。 桑柔正拿著一碗清粥在喂大夫人,大夫人只是機(jī)械地張嘴、吞咽、吞咽、張嘴,完全不理解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桑柔看著心里硌得慌,硬著頭皮喂完一碗粥,蹙眉道:“母親,你倒是說句話呀!” “母親,我來看你了!” 桑玥裊裊娉婷而來,臉上掛著甜美可人的笑。桑柔回頭一看,忍不住驚艷了一把!桑玥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么漂亮了?她的面頰白里透紅,像一個(gè)鮮嫩的水蜜桃,長長的睫毛凌駕在兩汪清泉之上,偶一眨,便溢出無限華光。而最美的是她的笑,燦爛而不輕浮、嫵媚而不妖嬈,唇紅齒白,像一朵生機(jī)勃勃的花倏然開在了心間。 桑柔摸上自己的左臉,她已經(jīng)不可能再有那么亮麗的笑容了……思及此處,一股史無前例的妒火開始灼燒她的五臟六腑! “母親!我來了!”桑玥才懶得理會桑柔,她見大夫人沒反應(yīng),索性來到床邊,將身子遞入大夫人的視線。 這回,大夫人終于有反應(yīng)了! 當(dāng)那道紅色身影突然撞入她的視線時(shí),她沒來由地就是一聲尖叫:“啊——鬼??!有鬼啊!” 桑柔嚇得后退好幾步,桑玥卻又湊近了一分,眸子里堆滿嘲諷,語氣甚是關(guān)切:“母親,你怎么了?你哪兒不舒服?是不是下人忘了關(guān)窗子,晨風(fēng)(宸楓)進(jìn)來了?” “宸楓,宸楓?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大夫人抱著一個(gè)枕頭蜷縮在床角,渾身抖個(gè)不停,口里不停重復(fù)著那句話。 桑玥俯身扇了扇衣袖,一股熟悉的香氣鉆入大夫人的鼻尖,她害怕得要死,拿被子蒙住頭:“宸楓,不要!不要過來!” 桑柔見狀,一把拉過桑玥,低喝道:“你對母親做了什么?” 桑玥哽咽道:“娘!她欺負(fù)我!你救我!” 一聲“娘”,讓大夫人如遭雷擊,宸楓叫她了!宸楓被欺負(fù)了! 桑柔面露惑色,桑玥怎么可以把母親叫做娘? 大夫人看見桑柔正在推“宸楓”,cao起枕頭就朝桑柔砸了過去,眼露兇光,起身揪住桑柔的頭發(fā),拳打腳踢:“不許你欺負(fù)他!誰許你欺負(fù)他了?你給我滾出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