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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將門庶女在線閱讀 - 第57節(jié)

第57節(jié)

    孫氏跪在了地上,泫然道:“公公,我錯了,我沒有看管好女兒,你要罰就罰我吧,別再打玲萱了,她全身都是傷,你先給她找個大夫瞧瞧吧?!?/br>
    韓正齊一腳踢上孫氏的肩頭:“瞧什么瞧?這樣的女兒就該死在外面!沒得敗壞了丞相府的名聲,讓所有人都跟她一塊兒遭殃!”

    曲修宜倒吸一口涼氣,輕咳一聲:“其實,這件事我對天發(fā)誓,絕不對外泄露半句。至于怡紅院的人,你們就放心吧,她們根本不知道昨晚的人是丞相府的小姐?!?/br>
    韓玲萱吸了吸鼻子:“我一進入那種地方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和姓名。”

    韓丞相和韓正齊交換了一個眼神,演了那么久的苦情戲,不就是要從曲修宜口里要個保證嗎?曲修宜雖然混,但那只表現(xiàn)在玩女人、養(yǎng)孌童這個嗜好上,他其它方面的紀(jì)錄還是良好的。

    韓正齊露出感激不盡的神色:“曲公子一言九鼎,這份恩情我韓某記住了。我已命人備好謝禮,就在馬車內(nèi)?!闭f完,他朝曲修宜眨了眨眼。

    曲修宜對男人的這種眼神再熟悉不過了,他頓時心花怒放,拍著胸脯道:“韓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守口如瓶的!那么,我告辭了!”

    “天軼,送送曲公子!”

    “是,父親!”

    曲修宜和韓天軼出去后,韓正齊收起眉宇間的暴躁,往位子上一座,沉聲道:“說吧,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韓玲萱顫顫巍巍地從懷里掏出一張字條,上面寫著“玲萱,出后門,右轉(zhuǎn),一里后左轉(zhuǎn),裴家馬車,浩然靜候?!?/br>
    丫鬟將字條呈給韓丞相,韓丞相過目了一眼,又遞給羅氏:“夫人,你曾見過裴浩然的字,你看這是否出自他手?”

    羅氏仔細(xì)端詳了一番,湊近韓丞相,小聲道:“幾乎能以假亂真。”

    這么說,不是裴浩然的了。韓玲萱心儀裴浩然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因為韓玲萱不擅于掩藏自己的情緒,每次只要一見到裴浩然就含羞帶怯、眉目傳情。想必那人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所以才順利地將韓玲萱騙了過去。韓丞相的鷹目里閃過一絲暗光。要是讓他揪出那幕后黑手,一定將那人碎尸萬段!

    韓玲萱抽泣道:“我去了之后,就看見一輛裴家的馬車,上面有旭日東升的圖騰,我絕不會認(rèn)錯的。之后……之后我上了馬車,里面的人……身上的氣味與裴公子的一樣,我就以為是裴公子,就……”

    羅氏手一抖,竟扯斷了鏈子,佛珠散落一地,猶如她的一顆心也盡數(shù)碎成了渣子:“你……你……你在自愿的情況下與那人……”

    韓丞相的臉上如同戴了一張面具,悲憤難辨,但往往越是平靜的外表下越是掩藏殺機。他冷聲道:“那人,究竟是不是裴浩然?”

    “我……我不確定。馬車?yán)锪袅怂腻\帕……但那聲音又……”

    韓丞相站起身,目光落在院子里借著桃樹攀爬的藤蔓上,“那就是裴浩然。從即日起,你杜絕任何活動,安心呆在閨房養(yǎng)傷,等著做裴家的少夫人?!奔热涣彷嫘膬x裴浩然,那就遂了她的愿吧。

    若在以前,韓丞相絕不同意自己的孫女嫁給一個商人為妻。但事到如今,玲萱不僅殘了手,還破了身,哪個官家子弟愿意要她?即便真的瞞著不清白的身子嫁過去,新郎在洞房花燭夜發(fā)現(xiàn)玲萱不貞潔,只怕次日就會休了她??膳岷迫徊煌粊?,他是個商人,斷然得罪不起丞相府;二來,韓丞相早看出他極富野心,只要給他對等的利益,玲萱或許還能過上較為舒適的日子。最后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丞相府的名聲能得以保全。

    韓玲萱錯愕地抬眸,沒想到自己因禍得福,可以嫁給裴浩然!此刻,什么凌辱、什么蹂躪統(tǒng)統(tǒng)被拋諸腦后,她心里滿滿的全是歡喜。

    卻說曲修宜出了丞相府,一上自己的馬車,就看見一對孿生兄妹端坐在內(nèi),大約十三歲,男的眉清目秀,女的嫵媚可人。二人對著曲修宜躬身行了一禮,含羞帶怯道:“見過曲公子。”

    曲修宜兩眼放光,他這輩子什么孌童、女人沒玩過,但兄妹么,還是頭一回!韓正齊的這個大禮他喜歡!

    馬車駛?cè)胍坏佬∠镒訒r,曲修宜正左擁右抱,喝著清茶、吃著糕點,時不時在佳人臉上親上幾口,心情真是萬分舒暢。

    忽然一個少年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曲公子,我家公子有請?!?/br>
    曲修宜的興致被打斷,心中惱怒,但當(dāng)他看清來人后怒火立即煙消云散,天!那可是慕容拓的下人!

    他趕緊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衫,跳下馬車,隨著那名少年走入一個酒樓的雅間。慕容拓雙腳擱在桌上,雙手枕在腦后,背靠著寬椅,意態(tài)閑閑地打量著曲修宜:“怎么?韓府給你送了大禮?”

    曲修宜被慕容拓看得頭皮一陣發(fā)麻,訕訕道:“送了兩個人?!?/br>
    慕容拓俊美無雙的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我就說這是件美差吧,你剛開始還死活不肯,白白挨了頓鞭子?!?/br>
    曲修宜后背冷汗直冒,小祖宗,挨鞭子事小,可怕的是:你的屬下差點斷了我的命根子??!我哪敢不從?不過這話,他心里誹謗就好,面上卻恭敬得很:“是!慕容公子以后有什么事盡管吩咐,我曲修宜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慕容拓清澈無瑕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狡黠:“此話當(dāng)真?”

    ☆、第六十八章 女上男下

    九姨娘為請靈慧大師下山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她這一誠心打動的不僅是靈慧,更有滕氏和桑楚沐。

    原先除了大姨娘以外,滕氏對其他姨娘們看都懶得看一眼。即便九姨娘曾誕下桑玄幀,也不曾獲得滕氏半分青睞。這一回,滕氏破例親自去九姨娘的院子探望了一番,送了無數(shù)天材地寶不說,還囑咐她好生養(yǎng)傷、這一月不用去向任何人請安或立規(guī)矩。任何人自然包括大夫人了。這說明什么?說明大夫人這個主母如今連個姨娘都使喚不動了。

    而更為讓大夫人鬧心的是聽說慕容錦要率兵北上,不滅北齊誓不還朝!滅掉北齊?那得等到猴年馬月?慕容錦等得起,柔兒等不起!女子一旦過了十八若再不議親,便很難嫁出去了。要是攝政王妃來個準(zhǔn)信,她還能想法子與老爺周旋一番,可……她派人去問了攝政王妃,攝政王妃的回答模棱兩可:“錦兒這一去沒個十年八年,也得三五載,就不知你家柔兒是否愿意等。”

    是啊,如果柔兒真等個十年、八年,不成了老姑娘了?屆時慕容錦還看得上柔兒才怪!

    大夫人去看望桑柔時,丫鬟綠蕪正在給桑柔換藥。桑柔的胸部時好時壞,每次傷口快長合時,就又會流出一些膿水,腥味難耐。

    桑柔坐在內(nèi)屋的貴妃榻上,屋內(nèi)的桌椅皆用上等紅木所制,周身都刻有十分精美的牡丹圖騰。右邊是一張鏤空雕花床,床墊、被褥全是上等絲帛所縫制,內(nèi)嵌極品蠶絲,暖和透氣,在春末夏初,倒是不錯的選擇。

    “?。磕爿p點!”

    綠蕪拿了濕帕子為桑柔清洗傷口,但膿水過多,她不得不用用力將其擠出,一用力桑柔就覺得傷口像被捅了一刀。

    綠蕪一臉焦急道:“大小姐,您總是怕疼不讓奴婢把膿水?dāng)D干凈,這樣是好不了的。”

    桑柔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疾言厲色道:“你作死??!竟然咒我?”

    她慢慢說話時面癱的毛病還不明顯,一發(fā)怒缺點暴露無遺了:嘴像豁風(fēng)似的吐詞不清,右唇角一抽一抽,那樣子,十分不和諧。

    大夫人看得心里一痛,好端端的一個女兒,怎生就成了這副德行?她擺了擺手,吩咐道:“綠蕪,你退下?!?/br>
    “是,大夫人!”綠蕪如釋重負(fù),將用過的布巾和水倒掉,又打了一盆干凈水過來,這才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間。

    大夫人的目光落在紅腫流膿的傷口上,秀眉蹙了蹙,親自擰起帕子,開始給她清理傷口。桑柔想要拒絕,大夫人抬眸一瞪,她便悻悻地撇過臉不說話了。

    大夫人一邊擦,一邊淡淡地道:“慕容世子要出征了。”

    桑柔陡然睜大眼,似是不信:“出征?去哪兒?何時回來?”

    大夫人暗自嘆息,用了那么多藥都無法治好柔兒的面癱之癥,難道一輩子要做個木美人?她頓了頓,撿了輕的說:“去洛邑,與北齊打仗,想必一去就是三、五年吧。”

    桑柔玩起了手里的絡(luò)子,嘀咕道:“這么久?啊!好痛!母親,你輕點兒!”

    大夫人不理會桑柔的痛呼,用力將所有膿水?dāng)D出,然后給她涂了藥,又扯掉她的抹胸,正色道:“這里要透氣,你以后別再穿這么厚重的小衣,穿肚兜就可以了。”

    桑柔有些難為情地低下頭,她不是沒試過穿透氣的肚兜,但透氣透氣,身上的膿血腥味兒也一并透了出去。

    大夫人接著方才的話:“所以,你和慕容世子的親事沒戲了。”

    此話一出,桑柔只覺五雷轟頂,震得她大腦一片空白!她做了那么久的世子妃夢,突然間被告知她和慕容錦不可能了?叫她如何接受?她接受不了!

    桑柔在心里計量了一番,忽然兩眼一紅,眸子里迅速竄起一層水霧,如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母親,你想想辦法吧!”

    大夫人給桑柔穿好上賞,在對襟處打了個蝴蝶結(jié),語重心長道:“你以為我不想讓你成為南越身份最尊貴的女人?”

    桑柔止住了哭泣,面露惑色道:“母親……南越身份最尊貴的女人?”

    大夫人好歹是丞相之女,對于朝堂上的問題她是有著自己的見解的。“皇帝年幼,朝政都是由攝政王把持,這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罷了,待到時機成熟,攝政王遲早會取而代之。”

    “???攝政王要謀朝篡位?”桑柔掩面驚呼,大夫人比了個手勢示意她噤聲。大夫人四下看了看,壓低音量,“我猜的,你可不許跟任何人提起。”

    桑柔深吸幾口氣,眼神飄忽不定。震驚過后,她逐漸恢復(fù)了些理智。攝政王如果做了皇帝,慕容錦是世子,日后便是太子!她若嫁給慕容錦,就是太子妃。待到慕容錦繼承大統(tǒng),她,桑柔,將會成為南越皇后?!

    如此,她更不能放棄慕容錦了!“母親,我可以等他。”

    大夫人扶了扶桑柔發(fā)髻上快要脫落的金釵,若有所思道:“我現(xiàn)在琢磨不透王妃的意思,起初她對你是真心滿意,親口向我許諾過會上門提親,但五個多月過去了,她遲遲沒有動靜,不知道是不是慕容世子對她說了什么。”

    桑柔不信慕容錦對她沒有感覺,她比那個刁蠻郡主可強了許多!“母親,慕容世子肯定是愿意娶我的?!?/br>
    大夫人睨了桑柔一眼,這個女兒有時候是不是自信過了頭?她搖搖頭:“我就你這么一個女兒,實在不敢去賭那三年五載。何況刀劍無眼,洛邑的戰(zhàn)況激烈得不得了,慕容世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不是白白浪費了大好年華?”

    桑柔低下頭,繼續(xù)繞著絡(luò)子。母親說的不無道理,她對慕容錦的確有些好感,甚至是仰慕,但如果他缺胳膊少腿回來,她肯定會嫌棄他的。

    大夫人一瞧桑柔的表情就知道女兒看上的未必是慕容錦這個人。她握了握桑柔的手,目光凜凜道:“攝政王府這顆大樹,我們一定要抱緊了?!?/br>
    “可是慕容世子都要出征了,難不成你讓我隨他一起去打仗?我可不干!”那種地方窮山惡水、難民為患,搞不好哪天敵軍壓境,她就死在洛邑了。

    大夫人笑得意味深長:“攝政王又不是只有慕容錦一個兒子!”

    母親的言下之意是……要撮合她和慕容拓?但慕容拓的性子貌似不太好相處,上次蔣如當(dāng)著他的面摔下去,他扶都懶得扶一把,還威脅蔣如要是臟了他的衣服就剁了蔣如的手。這樣的男人,她可不敢嫁!

    桑柔面色一緊:“母親,慕容公子的性格太怪異了。”

    “怪異怕什么?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他看上你了,便會對你好了。我這也是為你的將來做打算,你要是不主動把握先機,等靖王殿下上門提親,你父親一口答應(yīng),哪里還有反悔的余地?那個靖王殿下,我怎么看怎么覺得他是個短命的相。你父親偏顧及與他的師生情誼,殊不知他根本就是攝政王的眼中釘!咱們定國公府與靖王殿下撇清關(guān)系都來不及,你父親還巴巴地往上湊!”

    桑柔聽得頭皮發(fā)麻,短命的相?不就是長得比尋常男子貌美一些?“靖王殿下與我們多年沒有密切往來了,父親哪里與他好了?”

    大夫人冷哼一聲:“那是表面,反正,我和你外祖父不會讓你嫁給靖王殿下就是了。至于你和慕容拓的事,我好好謀劃一下。他的性子的確怪了些,這件事難度很大。”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對于女子而言,覓得一個佳婿是人生頭等大事。所以,大夫人才心心念念要將桑柔嫁入南越最尊貴的府邸。而事實上,她的父親韓丞相也是攝政王的支持者,踏上攝政王府這條船是沒錯的!

    春光明媚,暖風(fēng)陣陣。金色日暉灑在微波粼粼的湖面上,像無數(shù)粒跳躍的水晶,熠熠耀著刺目的光芒。

    湖的兩岸,或是綠蔭種種,或是香樓幢幢,而這些憑湖而建的香樓多是戲坊或妓院。優(yōu)美的歌聲、悠然的槳聲、船舶駛過的流水聲,在這暮春時節(jié)烘托著麗湖的清韻,給這沉悶的湖添了一分生氣。

    船艙內(nèi),桑玥坐在鏤空窗子旁,她的面前是一個嵌了大理石板的紅木桌,上面擺放著精致可口的糕點和各式各樣的花茶,還有一本南越的官員傳記。她卻是不吃也不喝,手肘支于桌上,托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向?qū)γ嬷?,講了句十分破壞氣氛的話:“說吧,把我騙出來是要怎樣?”

    “騙?本公子品行高尚,會騙你?再說了,你一個小丫頭,有什么好值得我的騙的?”慕容拓雙手插抱胸前,黑寶石般璀璨的眸子似偷了一湖珍珠的光芒,越發(fā)亮得桑玥睜不開眼。

    她干脆闔上眸子,靠著軒窗,輕聲道:“是誰讓七彩鳥帶消息說要我履行承諾、給攝政王妃選生辰禮物的?我就納悶了,已經(jīng)在湖上漂了一個時辰,難道慕容拓你是打算撈幾條魚讓我來選?”

    桑玥的肌膚如羊脂美玉般瑩潤白皙,她有著十分濃密而卷翹的睫毛,像兩排彎彎的密梳。她穿著淡藍色裙衫,雪頸下露出一小片白色繡花前襟,慕容拓不由地羞紅了臉。她……她……怎么長變了?

    良久聽不到慕容拓的回答,桑玥慵懶地掀開珠簾般的眼瞼,瞧見慕容拓的眼神和表情時,她心中一驚,拿起旁邊的書本就拍了過去,低喝道:“你的眼睛往哪兒看?”

    慕容拓的額頭被狠狠地拍了一下,立時回神,他輕咳一聲,壓住羞惱,吼了回去:“你要不要這么野蠻?就不怕長大了嫁不出去!真是個悍女!”

    桑玥剜了慕容拓一眼,端起茶茗了一口,冷聲道:“嫁不嫁得出去是我的事,與你何干?倒是慕容公子你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jì),即便不愿成親,也該多尋幾個通房丫鬟才是!”

    慕容拓有些無所適從,也端起茶喝了起來,剛茗了一口就聽到她如此露骨的譏諷,氣得呼吸都滯了一秒,差點被嗆死!

    “咳咳……咳咳……”他捂住胸口,這個臭丫頭怎么什么話都說得出口?她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羞恥”?

    看著慕容拓耳根子通紅、卻仍強裝鎮(zhèn)定的樣子,桑玥暮然有了種十分解氣的感覺,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那笑聲像一串銀鈴在船艙內(nèi)調(diào)皮地飄蕩,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每一聲都落進了慕容拓的心里。

    大概是笑夠了,桑玥想起了正經(jīng)事,她伸出手,道:“把解藥給我。”

    “什么解藥?”慕容拓明知故問。

    “六姨娘的解藥啊?!?/br>
    慕容拓兩眼望天,嘆道:“你說什么,我聽不懂,你們定國公府的姨娘中毒了么?怎么要問我拿解藥?”

    “給不給?”雖然沒有證據(jù),但只覺告訴她,殺死駱慶、毒暈六姨娘并將竹青推入水中的人就是慕容拓。

    慕容拓雙手插抱胸前,挑眉一笑:“不給!”

    “承認(rèn)了,是吧?”桑玥直起身,雙手撐住桌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再問一次,給不給?”

    慕容拓雙手交叉枕于腦后,意態(tài)閑閑地靠在了椅背上:“求我啊,求得我心滿意足了,我或許會考慮給你。”

    或許?會考慮?桑玥如冷月般漾著清輝的眸子微瞇了一下,突然探出手朝著慕容拓的胸膛摸了過去。

    冷不丁地瞥見一只纖細(xì)小手靠近自己,慕容拓怔了怔,急忙用大掌扣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