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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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頤雅也跟著說:“嫂嫂放心,我前兒就跟丫鬟們說了,如今母親不在家里,嫂嫂第一回當(dāng)家,自然難些,咱們越發(fā)要小心謹(jǐn)慎著,可不能給嫂嫂添麻煩呢?!?/br> 鄭明珠接著笑道:“mama這會子為什么來,我其實(shí)也知道了,只是mama想一想,這如今誰不知道我當(dāng)家,誰不知道m(xù)ama是大爺?shù)哪蘭ama呢,自然是一體的體面,大爺好了,mama自然也就好了,現(xiàn)如今,多少雙眼睛瞧著我呢,若是一時輕輕揭過,于我有什么壞處?mama歡喜了,我也不煩難,只大爺?shù)哪樏婢皖櫜坏?,平日里大爺有了什么,mama還勸著呢,如今自也不肯白白的壞了大爺?shù)拿暋G仪皟捍鬆敵鲩T的時候,就跟我說,mama是最周到穩(wěn)重的,別的地方不好說,只在咱們這邊兒,哪個丫鬟婆子有了不好,mama自是要說她們的,叫我只管放心才是。我想著,大爺看人最準(zhǔn)的,那想來,今兒這事,就是我不說話,mama只怕也要先罰了,怕是比我還罰的厲害呢。” 又是勸又是捧,面子給的大了,捧的高了,陳展家的一時囁嚅著,倒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瑪瑙在后頭站著,給陳展家的夾菜,一邊笑道:“少夫人只管放心,陳mama上回還說我們,少夫人年輕,難免臉嫩些,府里有些媳婦仗著是三四輩子的老人了,便不大守規(guī)矩,若是遇著這樣的,就跟她老人家說,mama自然說她們。少夫人就是多慮,mama這樣明白的人,哪還用少夫人分說呢?” 陳展家的猶豫了半晌,終于說:“少夫人說的是,我那兒媳婦也忒不爭氣了,一時囑咐不到,就給少夫人惹出這樣的麻煩來,就是少夫人不罰她,回頭家去了,我自然也要打她的,如今少夫人當(dāng)家,平白的駁了少夫人的臉面,咱們都是這院子里的人,又有什么臉面呢?越是少夫人當(dāng)家,咱們越是要勤謹(jǐn)些才是體面呢。” 鄭明珠笑道:“可不就是mama這話,誰家院子里的mama丫鬟犯了事,難道主子就有體面了不成?” 陳展家的第一句話說出口了,后頭的就不難了:“當(dāng)家自是難的,少夫人又是晚輩,伺候過侯爺夫人的奴才,輕易罰不得,這才是大家子的規(guī)矩。咱們自己院子里頭的人又是整家子都瞧著的,我這便是特地來與少夫人說,少夫人主意立起來才是,竟不必為了咱們的臉面被人在背后說道?!?/br> 瑪瑙笑道:“少夫人聽聽,我說什么來著?早說了mama是最明白的一個人了,這樣的話,除了mama,誰還說得出來呢?” 連主子帶丫鬟的恭維了半日,走的時候又叫帶兩盒點(diǎn)心回去給孩子吃,陳展家的自覺有了臉面,倒是歡歡喜喜的就回去了。 瑪瑙見陳展家的走了,才笑道:“這些個奶mama,最是麻煩,等閑夫人大爺也要給她臉面,越發(fā)就比主子還大了,只是若是由著她在外頭哭著鬧著,雖說是她沒臉面,少夫人難免又是給人議論,到底奶過大爺?shù)摹!?/br> 鄭明珠笑道:“這也不是個糊涂的,大約是聽了不知道誰的挑撥,仗著有臉面,要來討恩典,也是比別的人尊貴的意思,其實(shí)略哄著些,知道道理,也就罷了,哪里動不動就要打要?dú)⒌哪?。罰了大爺?shù)哪蘭ama,誰臉上好看不成?只有那些實(shí)在不明白的糊涂東西,才要略施懲戒才是,家里頭要一團(tuán)和氣,才是大家子的道理?!?/br> 陳頤雅在一邊聽著,直點(diǎn)頭。 她是花姨娘養(yǎng)大的,驕縱慣了的人,只如今漸漸大了,見了這些事,頗覺得這樣子似乎不一定行得通,倒是聽鄭明珠說話,覺得很通透,一下子就明白了。 那陳展家的走到二門上,就有一個媳婦悄悄張望,見陳展家的一臉喜色,不由的也歡喜起來,從角門子里出去了。 到下午的功夫,陳三老太太帶著媳婦,去了陳三老爺府,去見太夫人。 太夫人有一肚子話想說,偏崔mama時刻不離的在這屋里,她只得恨恨的看崔mama一眼:“你去廚房看看,燕窩粥熬好了沒。” 崔mama站在門口,笑道:“綠荷正在廚房里守著呢,好了自然端回來的?!?/br> 太夫人又道:“三老太太來了,你去廚房瞧瞧有沒有好點(diǎn)心,上一些兒來?!?/br> 崔mama見周圍連個小丫頭都沒有,猶豫了一下,果然去了。 太夫人啐道:“呸,這個下作的毒婦,就是我那個好兒媳婦打發(fā)來看著我的,打發(fā)一次許多麻煩?!?/br> 陳三老太太連忙道:“趁著她走開了,也別說閑話了,正經(jīng)事要緊。有個好事兒說與嫂子聽,今兒一早我就聽說安哥兒的奶mama,有個兒媳婦,被安哥兒他媳婦打了板子,那邊府里有個在二門上當(dāng)差的媳婦子是我身邊管事媳婦的娘家嫂子,這陣子我許她錢財(cái),又賞了些衣料之類,如今她總給我遞消息來。今兒我聽說了,叫她挑唆了這奶媽去找安哥兒媳婦鬧去,先前她又來回我,說是成了!” “成了?”太夫人有點(diǎn)迷糊的問:“成了便成了,有什么關(guān)系么?” 陳三老太太笑道:“哎喲我的嫂子,當(dāng)初我說什么來著?如今看來,這個少夫人,可不就是沒主意的么?先前照著以前的例罰了下人,如今被一個有臉面的mama子一鬧,就逼得改了主意,這樣好拿捏,嫂嫂還愁什么呢?” 陳三老太太得意的說:“我原是怕不穩(wěn)妥,今兒聽說了那件事,特地囑咐那媳婦去鼓動那奶媽子去找她鬧的,反正是她們家的人,就是鬧的不好看,也是她們家丟人,可傷不了我們一絲一毫,如今越發(fā)試出來,這個少夫人果然是個沒主意好拿捏的,沒了人撐腰,一個奶媽子都能辦成事兒,您老人家出馬,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太夫人笑道:“還是弟妹有智謀!果然想的周到,照如此說,前兒說的那事,竟就該辦了?” 陳三老太太笑道:“可不是,趁著如今,您那兒媳婦一時回不來,咱們先去那邊府里頭,把她拿捏住了,再把侯府接掌了來,雖說您老人家是太夫人,管著侯府那是名正言順的,可到底有日子沒在那邊了,換管事?lián)Q丫鬟的,可不要日子么?早一日自然就好一日,待得您那兒媳婦回來,人也換完了,事也都辦好了,她能做什么呢?再怎么著,您也是婆婆。還怕誰去?她還不是只得老老實(shí)實(shí)的了。” 太夫人聽的喜滋滋的道:“果然慮的周全,想來她那樣一個年輕媳婦,又沒經(jīng)過什么事,家里婆婆和相公都不在,有事自然慌了手腳,且那樣難得才得了個哥兒,如何舍得,必是只得應(yīng)了才是?!?/br> 一時商議已定,不過天色也晚了,就約了第二日前往侯府。 太夫人已經(jīng)沒了人手,也就只有依賴著陳三老太太與她拉場子了。 崔mama在窗子外頭聽了,啐了一口,瞧著一個小丫頭子走過來,招手把她叫過來,跟她說了兩句話兒,那小丫頭忙點(diǎn)點(diǎn)頭跑了。 她自己捧著一碟子點(diǎn)心,慢慢的進(jìn)了屋去,太夫人自然什么話也不說了,只與陳三老太太長篇大論的說著家常,倒是兩個人都一臉的喜氣。 ☆、185、沖撞 ... 太夫人一早就叫人換了衣服,梳了頭發(fā),就要去侯府,崔mama笑勸道:“太夫人去侯府做什么,有什么要吩咐的,只管打發(fā)人去,或是叫那邊的管家過來吩咐就是了。侯府在城那邊,只怕勞動著?!?/br> 太夫人現(xiàn)在是一跟她說話就一肚子的氣,便冷笑道:“我沒那么大體面,叫得動誰?” 只是催著人備車去侯府,又打發(fā)人去接了陳三老太太一家子,崔mama只得跟在后頭伺候了去。 因崔mama不能跟主子一輛車,正是便宜時候,太夫人忙叫人把陳三老太太接到車上,那陳三老太太上車來就笑道:“恭喜大嫂,眼看著就能回侯府了?!?/br> 太夫人笑道:“那原是你出的計(jì)謀好,我只想著,還有一點(diǎn)兒疏漏,只怕到時候說了不大好,趁著如今,先問問你?!?/br> “有什么?”陳三老太太問:“大嫂這是在擔(dān)心什么呢?老祖宗要把小輩養(yǎng)在自己跟前,那是天經(jīng)地義,家家戶戶都有的例子,并不是咱們家異想天開,她能有什么話來回您老人家呢?她敢說一個不字,那就是不孝,現(xiàn)成的把柄就遞了過來,憑她是誰,身份再高,這忤逆二字她也當(dāng)不起的?!?/br> 這個便是太夫人和陳三老太太商量過的完美計(jì)策,老祖宗要抱孫輩在膝下教養(yǎng),那是常有的事,一是老祖宗養(yǎng)大了孩子們,如今老了寂寞,有個孩子膝下承歡,也是孝敬的意思,二來,又能加重孩子們的身份,都是好事。 當(dāng)然這種好事,對武安侯家來說完全就是兩碼事了。一旦哥兒養(yǎng)在太夫人跟前了,生死由了她,鄭明珠何事敢犟?自然事事都得聽太夫人吩咐,又何愁武安侯府不趕緊著把太夫人接回去呢? 抱走寶哥兒,真是一舉多得的好事兒。 可是這樣的事,武安侯府并沒有拒絕的余地,就是陳夫人,也不能明著拒絕的,只不過太夫人與陳夫人交手久了,敗北也多,生怕有什么漏洞給陳夫人抓住,功虧一簣罷了,是以才覺得如今正是天賜良機(jī)。 如今趁著陳夫人陳頤安都不在帝都,沒有人給鄭明珠撐腰,她一個年輕的新媳婦,憑她身份再高,就是借她一個膽子,又如何敢忤逆老祖宗呢? 說起來,在陳夫人剛生下陳頤安的時候,太夫人就使過這一招了,當(dāng)時雖說太夫人也陰過陳夫人不少次,到底一家子面兒上還是和睦的,陳夫人也并不敢說一個不字,只得讓太夫人把陳頤安抱了去,過了幾日,也不知怎么回事,陳頤安好端端的睡在床上,就滾下床來,頭上腫起了一塊,陳夫人哭著去找老侯爺,這才把陳頤安接了回去。 為此事,老侯爺發(fā)了脾氣,夫妻也生了嫌隙。 太夫人這二十年來一直懷疑是陳夫人支使丫鬟說哥兒摔著了的,不然,剛出月子的孩子,自己哪里滾的下床來? 此事且不管,只看如今,老侯爺沒了,她還是侯府的太夫人,誰還能強(qiáng)著她不許抱走孩子? 太夫人便道:“別的也罷了,我想著,要是她又用宗室身份來檔我怎么辦?要是說這孩子有天家血脈,須得上奏,那……” 太夫人吃一塹長一智,有了除夕當(dāng)晚鄭明珠用宗室身份逼的她丟了臉面,此時不免也有點(diǎn)擔(dān)憂起來。 陳三老太太笑道:“大嫂真是多慮,上奏又如何?宗室里頭這也是常有的事,別說以往有皇子公主養(yǎng)在太后跟前的,就是如今的公主,親王妃,親自教養(yǎng)孫兒的也不少,且大嫂別忘了,前兒初八才去了寧國公府,寧國公的老祖宗也不是親祖母,瑞和縣主的嫡子還不是抱給老祖宗養(yǎng)著呢么?” 是以,陳三老太太得意的笑道:“宗室身份又如何,這話兒一說,咱們包管叫她說不出話來才是?!?/br> 太夫人高興的道:“弟妹說的不錯,果然是沒一絲兒遺漏,怎么想都想不出她能有什么法子檔了我,若有半個不字,這忤逆的罪名就再跑不掉了。” 陳三老太太恭維道:“大嫂說的不錯,成了咱們?nèi)胫骱罡?,依然是老祖宗,誰也不敢不敬您,不成,那也是她們的罪名,不管如何,都是咱們的好處呢。” 越發(fā)說的熱辣辣的歡喜起來。 太夫人到的時候,鄭明珠正在甘蘭院聽人回事兒,自前日打發(fā)了幾個賭錢會局的,又當(dāng)著一院子的媳婦收拾了王敬有家的,眾人如何還敢小看鄭明珠? 都忖度自己如何有王敬有家的體面,那可是夫人身邊伺候過的貼身丫鬟出來做的管事娘子,與夫人情分不同,少夫人也當(dāng)場給她沒臉,誰又是比她更有臉的不成? 有些原打量著少夫人好性兒,或許可以趁機(jī)渾水摸魚的,都不由的熄了心思。 聽著外頭報(bào)太夫人來了,鄭明珠便款款的站起來,吩咐道:“請?zhí)蛉说秸孔??!?/br> 又打發(fā)外頭的管事媳婦們:“都散了,有事晚飯后再來回,瑪瑙你聽一聽,若是有實(shí)在要緊的,帶到上房來就是?!?/br> 如今玲瓏嫁了人,如今正懷著身孕,不得進(jìn)來伺候,不知不覺,鄭明珠漸漸倚重起瑪瑙來了。 鄭明珠就帶著人前往榮安堂正廳,去見太夫人。 鄭明珠走進(jìn)去請了安,陳三老太太帶著兒媳婦也跟著一起來,太夫人便說:“怎么你一個人來的,哥兒呢?怎么不把哥兒抱來我瞧瞧。” 鄭明珠吩咐丫鬟上茶,墨煙笑著親自去端了來。 鄭明珠笑道:“哥兒吃了奶正睡呢,待大些了再抱來給太夫人請安吧?!?/br> 太夫人便道:“便是睡著了,抱來看看也無妨,叫奶媽子小心些兒就是了?!?/br> 說著就拿出太夫人的款兒來,立時吩咐鄭明珠帶進(jìn)來的丫鬟:“你們不拘哪一個,立即去傳哥兒的奶媽把哥兒給我抱來?!?/br> 墨煙跟珊瑚當(dāng)沒聽見似的,低著頭站在鄭明珠身后。 太夫人怒道:“你們都是聾子嗎,沒聽我使喚呢?” 陳三老太太也道:“這侯府是什么規(guī)矩,太夫人竟然使喚不動一個丫頭了,這是哪一家的到底,太夫人到底還是侯府的太夫人呢?!?/br> 鄭明珠煩死了這個莫名其妙總愛上門來指手畫腳的什么叔祖母了,理也懶得理她,只是對太夫人笑道:“夫人的規(guī)矩,咱們府里的丫鬟,任事都不能亂,主子點(diǎn)了名兒做什么就做什么,主子沒點(diǎn)名,誰也不能亂接了做,剛才太夫人說不拘誰去傳,自然就沒人敢動的。太夫人也是管過家的,想必也知道,要是丫鬟們不拘吩咐到誰,就為著討好主子搶著做去,這府里可不亂套了?” 陳三老太太聽說,便隨手一指墨煙:“你,去傳哥兒的奶媽把哥兒給太夫人抱來?!?/br> 墨煙福身道:“是?!?/br> 卻不動彈,只是笑回道:“三老夫人,因哥兒吃了奶睡著了要睡兩個時辰才醒,少夫人便允了奶媽回去一個時辰,是不是先打發(fā)人去找她?” 陳三老太太不耐煩的點(diǎn)頭:“那你就找去吧。” 墨煙又道:“是?!?/br> 接著問:“還請三老夫人示下,奶媽住在府外頭,要打發(fā)小廝出去找,派誰去才好呢?” 陳三老太太怒道:“這是你們家的事,問我做什么!” 墨煙笑道:“因?yàn)榕疽膊恢?,我們家的事,為什么是三老夫人在管。因是新的章程,奴婢自然要問個清楚。” 登時把陳三老太太噎了個仰倒。 雖說是長輩,那是早分了家的族叔祖母,在這侯府大刺刺的吩咐人,自己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臉面。 墨煙可不是個不敢說話的丫頭,相反,她說起話來,那是一套一套的。 陳三老太太氣的一臉紫漲,太夫人也惱怒的道:“這就是你j□j出來的丫頭?竟是這樣無禮?!?/br> 鄭明珠這才笑道:“罷了,墨煙你就去傳吧,給哥兒多穿一件衣服,雖說天熱,也別吹了風(fēng)?!薄 ∧珶熯@才嘀嘀咕咕的下去了,嘴里說著:“不知哪門子的長輩,明知哥兒睡著,也要抱出來,哪有半點(diǎn)兒疼愛晚輩的心思,十里八里遠(yuǎn)的跑來擺譜……” 一路嘀咕著出去了。 太夫人臉色極不好看,便道:“我就知道,如今的侯府越發(fā)的沒個規(guī)矩!” 陳三老太太附和道:“可不是,我難得來一回,都能見著這樣不守規(guī)矩,不敬主子的丫鬟,果然還是大嫂明白,知道這樣的規(guī)矩,可養(yǎng)不好哥兒?!?/br> “可不是。”太夫人道:“這可是咱們侯府的長孫,今后是要給弟弟meimei們做表率的,如何馬虎得?自是需要好生教導(dǎo)才是?!?/br> 鄭明珠在一邊坐著聽著,一句話也不搭,只看她們表演。 陳三老太太看她完全不理睬,又對自己太夫人指著一個兒媳婦道:“太夫人說的是,這個馬虎不得,我就想著孩子們總歸年輕,不周到也是有的,少不得咱們做長輩的辛苦一點(diǎn),為著兒孫也顧不得那許多了,她的長子就是我抱到身邊來養(yǎng)的,如今七八歲了,正在啟蒙,先生總贊他有禮懂事呢?!?/br> 那兒媳婦忙站起來笑道:“是母親教導(dǎo)有方的緣故?!?/br> 好無趣,鄭明珠掩著嘴,輕輕打了個呵欠。 太夫人看著就滿心不舒服,只想著哥兒還沒抱來,不好提那事,且不訓(xùn)斥她,便問:“安哥兒媳婦覺著是不是這個道理?” 鄭明珠笑道:“自然是的?!?/br> 太夫人得意的一笑,與陳三老太太交換了一個眼色。 果然沒了人撐腰,就不敢說一個不字。 太夫人等了半日,還沒等著人把寶哥兒抱來,不由的問道:“怎么回事,這些丫鬟怎么當(dāng)差的,哥兒怎么還沒抱來。” 鄭明珠慢悠悠的說:“或是出去找奶媽子去了吧,太夫人若沒要緊事,便再坐坐?!?/br> 回頭又吩咐道:“橫豎這會子沒事,告訴瑪瑙,有要緊些的事,帶到這邊來回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