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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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太夫人怒道:“誰敢動我的人。你……你這是忤逆!” 陳夫人笑道:“如今媳婦當(dāng)家,為了太夫人的身子著想,媳婦拼著太夫人責(zé)罵,也要換了好的來服侍太夫人才是。若是怕太夫人責(zé)罵就聽之任之,姑息下人,才是真不孝,媳婦可擔(dān)不起這個罪名。” 太夫人用孝道拿捏陳夫人,陳夫人就用家規(guī)反擊,當(dāng)家主母自有當(dāng)家主母的權(quán)利。 太夫人氣的渾身發(fā)抖:“我看今天誰敢,天下怎么就有這樣忤逆的媳婦,老侯爺不在了,這就眼里沒人了,這太平盛世難道還沒有個理不成?我要往廟里哭老侯爺去……” 在紫香冷靜的一個一個念名字的聲音中,陳夫人慢慢說:“太夫人若是要往廟里去,媳婦也只有恭送的?!?/br> 太夫人打了個冷噤,或許是想到廟里的日子,好不容易出來了……她懷疑自己真要去鬧出來,陳夫人就真的能讓她回不來了。 一時間突然有點(diǎn)害怕起來,老侯爺過世時的情形她是看在眼里的,當(dāng)時老侯爺單獨(dú)留了陳熙華說話之后,就吩咐要自己去廟了祈福。 這五年的青燈古廟生涯中,太夫人無數(shù)次的猜測他們到底說了什么,老侯爺是不是留有什么東西在陳熙華手里。 否則再怎么說,自己也是婆母,孝字當(dāng)頭,陳夫人怎么能這樣肆無忌憚? 她與老侯爺也是二十年的夫妻,她雖不敢說十分了解老侯爺,卻也多少有些知道,那個人雖說重情義,心思卻深,留一點(diǎn)后手她真是一點(diǎn)也不意外。 這樣一想,不由的就心虛起來,太夫人有點(diǎn)猶豫現(xiàn)在這個場面該怎么辦了,陳夫人見她不再撒潑,便只管處理這些人。 在場的丫鬟一共五個是侯府的身契,管事mama只有謝mama一個,陳夫人吩咐道:“既然已經(jīng)理的清楚了,這就回去侯府,自有人接手這房里的事。” 那謝mama有太夫人撐腰,如何肯答應(yīng),當(dāng)初陳夫人是世子夫人,她是太夫人院子里第一得意人,兩人交手各有勝負(fù),此時也自覺有一搏之力,冷笑道:“當(dāng)初便是老侯爺,臨終前也答應(yīng)過奴婢可以陪著太夫人的,夫人如今卻要換了奴婢,另選人服侍,便是竟連侯爺?shù)倪z命都不理會了不成?” 太夫人得了提醒,忙道:“不錯,老侯爺當(dāng)日親口說過,杏月是服侍我的人,便留下也無妨。” 當(dāng)家主母要調(diào)派自己家的丫頭婆子,其實(shí)也是名正言順的,只是一般人家,哪個當(dāng)家媳婦敢得罪老祖宗?自是奉承都來不及呢。 陳夫人則完全沒有這個顧慮。 原來謝mama名叫謝杏月?鄭明珠打量她,見她臉尖尖的,吊梢眉,一雙細(xì)長的眼睛,薄薄的嘴唇,這樣的面相,年輕是想必還是嬌俏的,只是到老了,未免顯得刻薄些。 陳夫人溫和的一笑:“老侯爺臨去的時候也曾親口吩咐我,待他老人家去后,就請?zhí)蛉碎L住廟里祈福,我如今也違背了,唉,可如何是好?” 太夫人與謝mama再作不得聲,已經(jīng)有蘇大娘帶著粗壯的婆子們上前來請了。 那五個丫頭,有三個是侯府送來的,另有兩個是陳三嬸娘現(xiàn)買的,因是使的侯府的錢,身契也就是侯府的了。 那三個原就是侯府的丫頭,父母兄弟姐妹,連身家性命都在侯府,哪里敢說一個字,低了頭,一聲不吭就隨著婆子往外走,買來的兩個丫頭見這勢頭,也不敢怎么樣,老老實(shí)實(shí)的出去了。 如此,就剩下了謝mama。 見太夫人沒了氣焰,陳夫人給鄭明珠使了個眼色,鄭明珠會意,輕輕走過去,悄悄扶起陳三嬸娘。 那陳三嬸娘還有點(diǎn)怕,回頭打量了幾眼,見太夫人萎靡了,陳夫人微笑點(diǎn)頭,才敢站起來,又感激的對鄭明珠笑一笑。 蘇大娘走過來,笑道:“謝mama,主子有命,可違拗不得,隨我去吧?!?/br> 謝mama深知自己落到陳夫人手中絕討不了好去,如何敢去,可是太夫人被廟給嚇怕了,此時居然一言不發(fā),她左右看了看,猶豫的太夫人,微笑著的陳夫人,終于一下子撲到太夫人的跟前跪下,哭道:“太夫人,您可不能這樣聽人擺布啊,奴婢服侍了您幾十年,今日一個不喜歡就要換下,且不說奴婢要是去了如何,便是太夫人您越發(fā)被媳婦給轄制了,您瞧瞧,誰家不是婆婆吩咐媳婦的?哪里見過晚輩一言不合就轄制長輩的?只如今侯夫人便不敬長輩,一意要轄制你,今日您松了口,讓奴婢去了,后日又尋個花樣來擺布您,可如何得了?還求太夫人細(xì)想想!” 太夫人剛猶豫了一點(diǎn)的心又沉了下去,謝mama一直是她的心腹,當(dāng)年她在侯府的種種作為謝mama就沒有不知道的,若是真落入陳夫人手里,守得住守不住就難說了,太夫人想了一圈,真得不得不保住謝mama才是。 可是陳夫人一番作為,如此強(qiáng)硬,太夫人還真的有點(diǎn)心虛,氣焰早就被打壓下來了,一時竟也擺不出先前那種譜了。 太夫人掙扎了一番,終于不情不愿的低聲求情:“老大媳婦,且不看僧面看佛面,杏月從楊府就跟著我來的,離了她我也不慣,別的人換了也罷了,就讓她留下吧,今后……” 作為婆母當(dāng)著這許多人低聲下氣的求媳婦,未免覺得難堪,可是這樣形勢之下,太夫人頓了一下,還是低聲道:“今后我也不管你的事,也就是了?!?/br> 陳夫人微微笑,正想說話,太夫人身邊那個楊氏侄女倒冷笑道:“侯府真是好大的威風(fēng),威逼婆母,拿捏長輩,這個孝字竟顧不得了。這樣的事我還真是第一次瞧見,若是傳出去,侯夫人只怕也沒什么好名聲吧?” 陳夫人瞥了她一眼,問悄悄站在一邊的陳三嬸娘:“這是誰?怎么在你府里大呼小叫的?” 陳三嬸娘還沒說話,小楊氏冷笑道:“侯夫人真是貴人多忘事,也是,咱們是哪牌名兒上的人,侯夫人如何記得?!?/br> 陳三嬸娘道:“這是太夫人的娘家侄女兒,五弟的二房如夫人?!?/br> 陳夫人笑道:“果然不是什么好牌名兒上的人,怪道我不記得?!?/br> 一句話就氣的那小楊氏一臉青色,她因是太夫人的娘家侄女,在五房別說其他人,便是五房正經(jīng)太太也要讓她幾分,在陳家也是頗有臉面。 陳家未分家前她就嫁了進(jìn)來,她也見慣了當(dāng)年太夫人整治陳夫人,也仗著自己太夫人侄女的身份頂撞過陳夫人,只當(dāng)初那情形,有太夫人撐腰,不過被訓(xùn)斥兩句,也并無大礙。 此刻她見太夫人低了頭,如何忍得,那可是她親姑母,太夫人這樣的身份,怎么可以這樣低聲下氣的求著兒媳婦?連帶著她也沒臉了。 小楊氏便道:“姑母也是太慈悲了,要誰服侍還不是依您的主意,您是長輩,只有您說話的,沒有兒媳婦說話的,您喜歡了,便給她們臉,不喜歡了,要打要罰那也是媳婦們該受著的,哪里有您求著她的道理?” 太夫人不得已求了陳夫人,正不自在呢,此時更是深恨她多嘴,話還沒說完,便道:“你給我閉嘴!” 陳夫人就笑道:“這里哪里有你說話的地方兒,且倒當(dāng)著我的面兒挑唆老祖宗。你是五弟的人,我就不在這里管教你了,蘇mama,你派一個媳婦,帶兩個粗壯的婆子,送這位姨娘回五老爺府里去,當(dāng)著五老爺?shù)拿鎯海堰@番話說與五老爺聽一聽,賞她十個嘴巴子。若是五老爺或是五夫人不肯,你也不要頂撞,自來回我便是?!?/br> 小楊氏第一次見陳夫人這樣強(qiáng)硬,聽得目瞪口呆,立時道:“姑母,姑母,您這媳婦也太跋扈了,這如何使得?!?/br> 太夫人一聲不吭,小楊氏頓時被兩個婆子捂著嘴拖了出去。 鄭明珠笑著搖頭,蠢貨,這蠢貨想當(dāng)初在侯府顯然風(fēng)光過,如今還看不懂形勢,如今的侯府與太夫人,難道還是以前的侯府與太夫人不成? ☆、貴妃 陳夫人這才好整以暇的開口:“罷了,太夫人既這樣說,我也不好再勸,只是難免憂心些,這一次且姑且記下,若是今后再不精心,不好生服侍太夫人,只顧著挑唆主子,鬧的太夫人身子不好,不能安心養(yǎng)病,我絕不輕饒?!?/br> 謝mama后槽牙咬的格格響,卻不得不低頭,只得給陳夫人磕了頭,退到后頭去了。 陳夫人站起來笑道:“既如此,媳婦就不打擾太夫人養(yǎng)著了,為著這些個奴才,倒鬧的太夫人費(fèi)了這半日神,也是太慈悲了緣故,要是為了這些個不長進(jìn)的奴才氣惱著了,倒是媳婦們的過錯,幸而我早想著,換了些好的來?!?/br> 鄭明珠也站起來,辭了太夫人,一邊又扶了陳夫人,兩婆媳親親熱熱的往外走,陳三嬸娘忙送出來。 陳夫人對陳三嬸娘道:“我也是個心軟的,見謝mama到底服侍了太夫人多年,竟就放過了她,如今也只有弟妹多費(fèi)心,照看著太夫人了,若是這謝mama有點(diǎn)什么不妥當(dāng),或是仗著太夫人慈悲,不把人放在眼里,弟妹到底不是她正經(jīng)主子,只怕不好處置,只管打發(fā)人來回我,我自然處分她。” 陳三嬸娘雖然今天當(dāng)著人跪了一跪,也不由的心中趁愿,這位大嫂雖說厲害,卻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且只要不惹著她,或是順著她一點(diǎn)兒,還有不少好處。 想當(dāng)初在侯府的時候,自己雖然是太夫人這一邊的,陳夫人對他們?nèi)恳膊]有克扣過,長房的小姐們做衣服,自己的女兒也有,且料子都是一樣的,給長房的小姐們打首飾,也照樣兒賞給自己的女兒,那個時候,女兒雖還小,穿戴竟比如今強(qiáng)。 也就是自己這位婆婆,拼了命的折騰,折騰的長房不待見三房四房五房了,折騰的老侯爺去了之后直接分了家,折騰的自己如今坐吃山空。 陳三嬸娘苦笑道:“大嫂雖是這樣說,咱們做晚輩的,又能如何,到底是娘身邊得臉的老人,便是略出格些,也只能忍一忍罷了?!?/br> 陳夫人笑道:“三弟妹純孝,我是盡知道的,太夫人交給你我也放心,橫豎這次重新選的丫鬟婆子都是老成穩(wěn)重懂事的,自然與以前不同,你也不必太憂心了?!?/br> 陳三嬸娘會意,笑著送陳夫人與鄭明珠上車。 蘇大娘帶了丫頭婆子們上了后面的車。 鄭明珠笑道:“母親這樣說,那今后侯府里的丫鬟婆子不給謝mama臉面,或是有些什么不好,那也就是侯府的事了,與三嬸娘并不相干了吧?” 陳夫人笑道:“不管和誰相干不相干,只要她們不消停就夠了,我們侯府能清凈一點(diǎn),才是要緊的。” 鄭明珠點(diǎn)頭稱是:“母親說的是,總不能為打老鼠傷了玉瓶兒,只要別來擾了咱們清凈,就是好事兒?!?/br> 陳夫人笑:“可不就是你說的這個理?!?/br> 這一回這樣狠狠的打擊了太夫人一次,又換了她身邊的人,想必能消停些日子了,她年紀(jì)也大了,兒子爵位也無望,真不知還要折騰什么,其實(shí)她若是安靜些跟著親子過日子,陳夫人還是愿意花錢買個清凈的。 鄭明珠也算是看得明白了。 待得晚間與陳頤安說這個的時候,陳頤安‘嘖’了一聲:“母親與爹爹一般心慈手軟,若是真這樣好相與,當(dāng)初何至于鬧的這樣兒?也罷,咱們反正不懼,無非就是一點(diǎn)子麻煩而已?!?/br> 經(jīng)歷這樣多事情,鄭明珠才深切體會到陳頤安替她爭到的這個縣主的封號是多么的要緊,就算在此時,面對侯府的老祖宗,這縣主也是她的護(hù)身符了。 第二日就是吉時,果然有正明宮掌宮內(nèi)監(jiān)薛太監(jiān)前來宣旨,皇七女封莊順公主,下嫁武安侯第二子陳頤青,賜準(zhǔn)駙馬陳頤青五品官身,以配公主。 并隨旨賜下許多賞賜。 陳頤青面無表情,只隨著陳夫人跪拜接旨。 陳夫人卻是歡喜的很,一臉喜色,封了個厚厚的銀封兒與薛太監(jiān),又留他喝茶,薛太監(jiān)很客氣的笑道:“有勞侯夫人、縣主與二公子賞賜,奴婢原不敢辭,只奴婢還要回宮繳旨,宮里規(guī)矩,耽擱不得,只得異日再領(lǐng)了,望侯夫人見諒?!?/br> 陳夫人只得又客氣了幾句,命陳頤青親自陪著薛太監(jiān)走到二門去上馬。 依著規(guī)矩,陳夫人與鄭明珠都是有封號的,便得一一按品裝扮起來,坐了轎子,進(jìn)宮去謝恩了。 如今后位空懸,正明宮的貴妃娘娘代掌鳳印,掌六宮諸事,陳夫人與鄭明珠便是去正明宮見貴妃娘娘謝恩。 鄭明珠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奇的貴妃娘娘,一個并不算豪門的普通家族的庶女,十年時間,誕下一位皇子一位公主,寵冠后宮,執(zhí)掌鳳印,雖未封后,已經(jīng)是后宮第一人了。 這樣的傳奇,鄭明珠不驚奇是不可能的,當(dāng)初她的身份就算好奇也不可能見到這位貴妃娘娘,可如今,她卻名正言順的進(jìn)宮來,面見貴妃。 正明宮正殿上首坐著的并不止貴妃一人,正中坐著的是穿明黃色貴妃服飾的,應(yīng)該就是貴妃了,旁邊還坐著兩位也是身著宮裝的年輕女子,想必也是宮妃,還有兩三個看穿著打扮是外命婦的年輕夫人,年紀(jì)大一些的也不過三十出頭,容貌一般,氣質(zhì)卻有些凌厲。 貴妃身邊還坐著一對長的一模一樣的圓臉少女,十三四歲的樣子,身著一式的淡黃紗衫兒,正在嘰嘰喳喳的爭著與貴妃娘娘說著話兒,見進(jìn)來了人,也只是瞟了一眼,并不停住。 正殿極高深闊大,裝飾以明黃為主,陳設(shè)華麗,到處是奇珍異寶,頗為耀眼,殿里坐了這些女子,能在貴妃跟前有座兒的年輕宮妃,自然是位分高的娘娘,又有美貌外命婦以及坐在貴妃身邊的小姑娘。 這樣多人,可任誰的第一眼都會很自然的看到那位微微偏著頭,帶著笑意聽那兩個小姑娘說話的貴妃娘娘。 美,的確是極美,近三十的女子,似乎正是容貌的盛年,早無青澀,只余美麗,眼波盈盈,如同一支剛剛盛放的芙蓉,美的極細(xì)膩,極雅致。 那種一種極致的溫婉美麗,柔如春水,叫人連走進(jìn)來的步伐都會不自覺的輕一點(diǎn)。 雖是如此奪目的美人,鄭明珠卻不敢多看,也不能多看,深怕失儀,不得不說,她雖做了半年多的鄭明珠了,這宮中禮儀也是臨時抱佛腳,悄悄兒學(xué)的,如今進(jìn)到這深宮來,卻也依然是亦步亦趨,怕失了禮儀。 鄭明珠隨著陳夫人行禮,按禮節(jié)謝了恩,貴妃娘娘笑道:“侯夫人請起,嘉和縣主請起,賜座。” 這個時候,那對雙胞胎小姑娘才停了說話,貴妃指著臺階下坐著一個杏色衫兒的年輕婦人笑道:“這是我娘家meimei,如今是威武侯張家的二少奶奶?!?/br> 又指了另外一個綠色衫兒的年紀(jì)大些的婦人:“這是我娘家嫂子文氏?!?/br> 文氏?鄭明珠看一眼,那文氏也正好看向她。 又拉著身邊那對雙胞胎:“這兩個是我大哥的女兒,今兒隨她們母親進(jìn)來瞧我?!?/br> 貴妃娘娘的這些娘家人都頗為倨傲,介紹的時候只是微微點(diǎn)頭,也并沒有站起來見禮,鄭明珠看著陳夫人,見陳夫人也沒動靜,她自也坐著不動。 這場面似乎就有點(diǎn)不大合適,旁邊那個穿著藍(lán)色宮裝的鵝蛋臉兒的宮妃就打圓場笑道:“恭喜侯夫人,莊順公主柔順恭謹(jǐn),待人有禮,侯夫人好福氣。如今兩個兒媳婦,一個公主一個縣主,滿帝都也是頭一份呢?!?/br> 陳夫人笑道:“謹(jǐn)妃娘娘說笑了,今兒就是進(jìn)宮來謝恩的,這原是圣上的恩典,貴妃娘娘的抬愛,只怕犬子不肖,玷污了公主?!?/br> 另一個穿著石榴紅的宮妃也笑道:“侯夫人太謙了,侯府的大公子那樣出息,滿帝都都知道,二公子自然與他哥哥是一樣的,便是劉昭儀聽說是貴府的二公子,也是十分情愿的?!?/br> 鄭明珠因有婆母在前,又擔(dān)心說話不合適犯了忌諱,便謹(jǐn)守不如一默的古訓(xùn),并不說話,只是覺得這位宮妃話里有話,有一點(diǎn)挑事的味道。 誰都知道陳頤安是明晃晃的太子黨,如今在貴妃跟前這樣說,是個什么意思? 陳夫人恍然未覺,笑道:“榮妃娘娘過獎了,這樣給我們家面子,不過這是皇上與貴妃娘娘的恩典,想來也不是劉昭儀去求來的,不過既然榮妃娘娘這樣說,臣妾也該去拜見一下劉昭儀才是了,求貴妃娘娘恩準(zhǔn)?!?/br> 貴妃點(diǎn)頭道:“還是侯夫人想的周到,劉昭儀是莊順公主的親娘,你們也算親家了,倒該見一見。” 于是吩咐身邊的女官引了陳夫人與鄭明珠前去棲鳳宮見劉昭儀。 謹(jǐn)妃就起身笑道:“jiejie,既是去我宮里,不如讓meimei引侯夫人和縣主去吧,倒也便宜些?!?/br> 劉昭儀位分低,并非一宮之主,如今便是賜住在謹(jǐn)妃的棲鳳宮的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