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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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明玉忍笑道:“meimei這樣不恭敬,回頭我與大姑爺說一說,叫大姑爺陪著meimei進(jìn)來與爹爹賠罪罷?!?/br> 鄭瑾越發(fā)不自在,哼了一聲:“與姑爺說什么?還怕人家看不到笑話兒不成?哪有娘家的事拿到人家婆家去說的,虧你還是世子,這樣沒個計較!再說了,陳頤安那混賬小子,哼,哼!” 鄭明玉笑著應(yīng)是,知道他爹這是好面子,心中其實(shí)并沒有真的計較meimei。 鄭瑾別扭了一下,又問:“你二meimei那里的事,你知道了?” 鄭明玉就拉下臉來,朱氏給二meimei尋的好姑爺! 他是隱約知道一點(diǎn)的,朱氏的娘家侄兒,就在燕家大少的手底下,難說二meimei這門親事朱氏是個什么打算,只知道這位二姑爺頗有點(diǎn)不成樣子。 若真是拿他公府的小姐去替她娘家做人情……此時朱氏不在了,對父親的影響力也就逐漸薄弱起來,要收拾那得了人情的娘家侄兒倒是不難了。 鄭瑾當(dāng)然不知道兒子在想著收拾人的主意,只是道:“明兒叫你媳婦得閑了去瞧瞧你二meimei,有些該打發(fā)的都打發(fā)了才是?!?/br> 鄭明玉當(dāng)然立刻答應(yīng),見爹爹此時不生氣了,又請了蘇太醫(yī)過來問了鄭明真的傷勢,聽說只是嚇到了,并無大礙,才放了心,又進(jìn)去看鄭明真。 鄭明真的確嚇到了,又因著母親的事這些日子來一直抑郁,見爹爹來看她,拉著爹爹的手就崩潰一般的哭了起來。 鄭瑾當(dāng)然不大會安慰女兒,鄭明玉也不知說什么的好,只一眼看見立在床邊低聲勸著,又細(xì)心的試著藥涼溫的瑪瑙,對她說:“大奶奶已經(jīng)派了丫鬟過來伺候了,你還過去伺候大姑奶奶去吧。她本來從那邊府里過來,身邊就幾個有限的丫頭,還分了你出來?!?/br> 瑪瑙忙應(yīng)了是,把藥碗交給鄭明真的丫鬟,囑咐了兩句,給鄭瑾和鄭明玉行禮退了出去。 鄭瑾就知道這是鄭明珠的丫鬟,見她這樣體貼meimei,特地把自己的大丫鬟都留在這邊幫著服侍,心中越發(fā)不自在起來,嘴里卻說:“這也是她做jiejie應(yīng)該的?!?/br> 鄭明真在鄭瑾跟前也是受寵的女兒,今天又受了委屈,越發(fā)比平日里更嬌氣一點(diǎn),此時便只哭道:“什么好jiejie!要真這么好怎么就不知道孝敬娘親了?都是因?yàn)樗?,都是因?yàn)樗?!嚶嚶嚶,我要娘,我要我娘……?/br> 鄭瑾鐵青了臉,斷喝一聲:“閉嘴!” 鄭明真嚇了一抖,話是不敢再說了,只是越發(fā)委屈的嚶嚶的哭。 鄭瑾煩躁的跺了幾步,才說:“別提你娘了,這里頭的緣由你今后大了就知道了,今后你只管聽你哥哥嫂子,jiejie們的話就是,誰也委屈不了你?!?/br> 鄭明玉這才徹底的松了一口氣,鄭明珠今兒這一出,算是有了效果,幸而在進(jìn)來之前就說完了,不然鄭明真這一哭,難保鄭瑾不會想著朱氏。 鄭明真被這么一喝,越發(fā)哭個沒完沒了。 鄭瑾把一腔復(fù)雜的情緒和怒火都發(fā)在外人身上,吩咐鄭明玉:“什么丫鬟這樣大膽子,敢打主子?即刻拿來打死!叫管家陪著三少爺這就把你嬸娘和堂妹們送回府上去,原原本本把這件事回四老爺,請四老爺給個交代。我的女兒,豈能容人欺凌!” 鄭明玉應(yīng)是,就吩咐小廝即刻去回管家大爺辦這件事。 瑪瑙一路尋著,在林氏的正房找到了鄭明珠,她笑盈盈的抱著琪哥兒玩,一點(diǎn)也看不出剛才才哭了一路。 琪哥兒長的好,又活潑的很,拳打腳踢,老遠(yuǎn)也要伸手去抓東西。 林氏在一邊陪著。 瑪瑙伶俐的把剛才五小姐房里的事兒一一回了鄭明珠,五小姐哭著說了什么,國公爺怎么個說法,一句句說的十分清楚明白。 林氏也是如同鄭明玉一樣放了心。 幸而這位姑奶奶出嫁后沒了朱氏在身邊哄,倒?jié)u漸的明白了過來,若是這位姑奶奶不配合,就算能扳倒朱氏,也是后患無窮。 看來,大姑爺?shù)拐媸蔷庸χ羵ァ?/br> 鄭明珠笑著看了看瑪瑙,點(diǎn)了點(diǎn)頭。 自從顧mama去后,瑪瑙在甘蘭院的地位就十分尷尬,四個大丫鬟里,就她被邊緣化了,但凡機(jī)密一點(diǎn)的事兒都輪不到叫她。 不過她倒頗有點(diǎn)處變不驚,日子竟然也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下來,并不主動靠攏,但幾件事卻辦的十分靠譜的。 果決且見事明白,其實(shí)是很難得的。 林氏見事兒差不多了,便笑道:“要開宴了,外頭沒主子可不像,meimei歇夠了咱們就出去罷?!?/br> 鄭明珠便把琪哥兒交給乳母,她是大姑奶奶,娘家的事,自然也是義不容辭的。 待得傍晚,華燈初上,人客都走完了,鄭明珠正與林氏對坐吃飯,就有小丫鬟來回道:“大姑奶奶,大姑爺來了,聽說大姑奶奶正在用飯,先去了世子爺?shù)臅?,請您用了飯就出去?!?/br> 鄭明珠還沒說話,林氏就笑道:“哎喲,大姑爺還惦記著接meimei呢,這是哪里來的福分,真是一時不見都念著呢。” 鄭明珠笑道:“難道哥哥不會去接嫂子?” 林氏道:“我可沒有meimei這樣的福氣,你哥哥可不就是任我自生自滅么?!?/br> 鄭明珠笑道:“那我可要好生在哥哥跟前替嫂子說道說道?!?/br> 林氏失笑道:“趕緊吃了飯去見你家姑爺是正經(jīng),我勸你少輕狂些兒吧,當(dāng)心滿出來?!?/br> 兩人互相打趣,鄭明珠倒真的趕緊的吃了幾口,就丟下碗出去了。 引的林氏在后頭笑她。 鄭明珠到書房辭了鄭明玉,與陳頤安一塊兒上車回家。 不得不說,姑爺上門來接,實(shí)在是很給姑奶奶長臉,尤其是今天又鬧了一出,鄭明珠當(dāng)然要表示她很領(lǐng)情,上車就噓寒問暖的道:“大爺怎么來了,忙完了么?可累著了?” 陳頤安看起來是有點(diǎn)倦色,斜斜的靠著:“也不遠(yuǎn),下衙回來,拐遠(yuǎn)一點(diǎn)也罷了,你一個人回來,我也不放心?!?/br> 鄭明珠笑的眉眼彎彎的:“還是大爺疼我。” 她說的也是心里話,也是因?yàn)殛愵U安的支持,她在娘家說話才更理直氣壯,當(dāng)然說話就更柔軟動聽。 陳頤安笑著睨她一眼:“看來今兒是大獲全勝了,嘴兒越發(fā)甜了。” 鄭明珠討好的給他揉揉肩,笑道:“大爺肯定是知道的了?!标愵U安肯定是無所不知的了。 陳頤安拉了她的手下來握著揉一揉捏一捏,笑道:“知道一點(diǎn)兒,這世上,像你這般橫沖直撞的人不多了。” 鄭明珠被他說的撲哧一笑。 陳頤安便說:“大舅兄說了,沒什么要緊,明兒我備份重禮,給岳父大人送去,替你收拾這爛攤子罷了?!?/br> 有哥哥撐腰,有姑爺收拾爛攤子,鄭明珠自覺自己運(yùn)氣是真不錯,滿心都是甜蜜,挨在陳頤安身邊,與他說著今兒的那些事。 陳頤安只含笑聽著,捏著她的手把玩,鄭明珠的手生的美,又兼保養(yǎng)細(xì)致,越發(fā)顯得肌膚雪白,細(xì)膩柔軟,手指如春蔥一般,指尖尖而秀氣。 陳頤安把玩半晌,欲念漸生。 鄭明珠并未察覺,只在他耳邊說話,吐氣如蘭,熱氣與香氣縈繞,陳頤安不由的一只手就伸進(jìn)了她的衣襟里。 鄭明珠不妨他這樣的舉動,下意識往后一躲,頭就撞到了車壁上,咚的一聲響。 陳頤安失笑:“你怕什么?” 鄭明珠氣道:“這是車上呢,你做什么。” 陳頤安慢條斯理的越發(fā)把手往里伸,越過光滑的緞子衣襟,磨挲著細(xì)膩光滑的肌膚:“我可什么都沒做,摸一摸罷了,這里也不方便做什么?!?/br> 鄭明珠臉都紅了,又躲不開,只手忙腳亂的抓住他的手,小聲道:“在外面呢,你也別……這樣嘛。” “別這樣?別哪樣?你不說我怎么知道??!?/br> 陳頤安越發(fā)摟的緊了,口吻動作都像是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惡少,鄭明珠笑著推他,小聲道:“好了,別欺負(fù)我嘛,回了屋里再……” 柔聲軟語,杏眼里宛若春水,雖說害羞,卻并不是十分推拒,倒比以前摸一摸就紅著臉嚇的不行好多了。 陳頤安當(dāng)然也并沒有想在馬車?yán)镒鳇c(diǎn)什么,便在她耳邊笑道:“那你想好了,今晚要怎么謝我?!?/br> 鄭明珠笑盈盈的啐他一口:“沒個正經(jīng)?!?/br> 陳頤安倒說:“你可是我媳婦,我這簡直是再正經(jīng)不過了。” 且不論兩人調(diào)笑,只待下了馬車,甘蘭院出來迎接的丫鬟媳婦們都在心里嘀咕,這姑奶奶到國公府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頭發(fā)都有點(diǎn)亂了呢? ☆、職責(zé) 第二日陳頤安午飯也沒回來吃,鄭明珠按例聽墨煙回事兒,第一件就是說陳頤安早上出門就叫綠衣開了庫房,揀了些東西叫裝了盒子拿出去。 看來是去蹭老丈人的午飯去了。 鄭明珠接過墨煙遞過來的單子看了,為了討好老丈人,陳頤安還頗下了點(diǎn)血本,金瓶玉碗,件件價值不菲,不過鄭明珠其實(shí)懷疑,陳頤安是去給鄭瑾添堵的。 在娘家受了委屈,哭了一場,回來倒是姑爺備了禮送去賠罪,越發(fā)就坐實(shí)了鄭瑾委屈女兒,倒要夫家出頭的說法,也就越發(fā)襯的鄭瑾這個做爹的委屈女兒。 陳頤安落井下石這一手玩的爐火純青。 鄭明珠多少知道了些陳頤安的秉性,他有一點(diǎn)氣就要發(fā)出來十分,大約也真的是被這陣子的事兒惡心到了,要出口氣。 鄭明珠笑了一回,就把禮單交還給墨煙,叫她拿去外書房歸檔。 墨煙又回道:“還有兩件事要回少夫人。唐家今天開祠堂,給長房過繼兒子,已經(jīng)商議定了,過繼長房三爺唐華起的獨(dú)子唐東輝給長房大爺唐華思繼承香火,大約也就是這個點(diǎn)兒了,少夫人可要去觀禮?” 鄭明珠怔了一怔,心中涌起無限復(fù)雜而傷感的情緒來,鼻端微微發(fā)酸,父親……父親就要有香火了…… 唐白月有了弟弟,父親有了兒子,這曾經(jīng)是她臨死前最大的心病,終于解決掉了…… 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情,如今父親可以瞑目,唐家上了太子的船,一切都安寧起來,這世上,似已經(jīng)歷了滄海桑田,唯有她,再也無處可去了。 良久,鄭明珠搖搖頭:“罷了,既沒什么要緊,我就不去了,你只吩咐忍冬,不管那邊順利不順利,都遞一句話進(jìn)來就好了?!?/br> 墨煙恭敬應(yīng)是。 那一日陳頤安跟鄭明珠說了,他有一個專門的小組跟唐家的事,既然陳頤安接手,她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她如今自有她的職責(zé)需要承擔(dān),對她而言,唐家已經(jīng)是前世的事了。 鄭明珠又問:“還有什么事么?” 墨煙道:“昨兒少夫人回國公府去了,到晌午大爺回來的點(diǎn)兒,楊姨娘遣了身邊的丫鬟送了一碟子點(diǎn)心來,說是新得的方子,交給廚房做了點(diǎn)心,送來給少夫人嘗嘗喜歡不喜歡?!?/br> 墨煙這話說的明白的很,少夫人回娘家,自然滿院子都知道,說是來給少夫人送點(diǎn)心,卻挑的少夫人不在家,而大爺在家的時候。 偏大爺那個點(diǎn)兒也不在家,他去接媳婦去了。 還真是不死心,鄭明珠表示這位姨娘倒是真不怕,上回就發(fā)作過她了,莫非這幾個丫鬟她又收攏了? 鄭明珠問她:“那么你收下了嗎?” 墨煙笑了笑:“自然收下了,楊姨娘的點(diǎn)心是送給少夫人的,又不是送給奴婢的,奴婢自然不能替少夫人打回去,就在那邊桌子上。” 鄭明珠就笑起來:“少在我跟前弄鬼兒,你不能替我打回去,就能替我收下?趁早兒說清楚些?!?/br> 這丫頭不愧是陳頤安□出來的,也學(xué)了他那一套藏頭露尾,故弄玄虛,鄭明珠這樣爽利的脾氣最看不上,一說就急。 陳頤安手下的人,就數(shù)墨煙在鄭明珠身邊伺候的最久,她這樣伶俐,自然很是清楚鄭明珠的脾氣秉性,知道這位少夫人是個能寬厚大方的,輕易不動氣。 是以回話都松泛些。 墨煙便笑道:“奴婢只是想著,若是不收下點(diǎn)心,今兒那丫頭又哪里有由頭來收盤子呢?若是她不來,少夫人怎么會見到那丫頭呢?奴婢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收下才好?!?/br> 鄭明珠嗔道:“你倒會替我拿主意呢,怎么你就知道我想要見見那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