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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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明珠說:“這樣說起來,這生意倒是難做的很?” 王坤見她這樣毫無異議就接受了自己的說法,登時大喜,心中便想,怪不得舅兄這樣說呢,果然如此,便忙笑道:“實是如此?!?/br> 鄭明珠便說:“既然你覺得這生意難做,我也不勉強,我另找一個會做的來做便是。” 鄭明珠也有點動氣了,自己明明都把場面做成這樣了,稍有眼色的人都該再思量一下是不是可以糊弄,這人竟然還是說這樣無聊的理由,也未免太看不起人了。 鄭明珠怒了,她以前所接觸的那些管事掌柜,個個都精乖無比,懂眼色,會盤算,便是有心做耗,也是做的精致無比,和這樣的人打交道那才過癮!哪里像眼前這樣的蠢貨,虧他還錦衣玉食,做了大掌柜,真是靠著裙帶關(guān)系不成? 王坤的笑容僵在臉上,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自己不過就說了一個緣由,這少夫人就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打發(fā)了? 這是怎么一回事? 不僅是他,便是這抱廈里所有人,都不禁目瞪口呆,如此有體面的一個掌柜,一言不合,少夫人立時便要換人,而且這王坤說的這個緣由也是光明正大,少夫人到底是哪里尋出來的不是? 這是這里第二次這樣安靜了,似乎少夫人話并不多,可是一句是一句,句句都不容小覷,在這安靜中,王坤噗通一聲跪下的聲音便特別清脆:“少夫人,小的不服?!?/br> 鄭明珠說:“是你自己說生意難做的,我不為難你,你還有什么不服的?” 王坤說:“這并非是小的不會做生意,少夫人便是換個人來,也管不了香料漲價,生意清淡的,還求少夫人細想想?!?/br> 鄭明珠淡淡的說:“去年初朝廷正式開放邊境貿(mào)易,只需繳納路引稅和交易稅便可在邊境榷場自由買賣,由此引得綢緞,茶葉、鐵、瓷等內(nèi)地貨品產(chǎn)地價上漲一成左右,部分藥材,香料,木材,馬匹,皮毛等外頭貨品價格降約三成,王掌柜所說的不知怎地,香料漲價厲害,我倒實在是真不知怎地了?!?/br> 王坤頭上豆大的汗珠滴下來,萬萬沒想到,少夫人竟然連行情都這樣清楚,而吳建榮竟說她完全不懂庶務(wù)經(jīng)濟。 這……這到底怎么回事? 鄭明珠聲音并不嚴厲,只是淡淡的:“王坤欺主,把他捆起來,關(guān)到柴房去,稍后再處置?!?/br> 王坤大驚:“少夫人饒命啊,小的不敢了,求少夫人繞過這回……” 話還沒說完,早被剪秋帶了幾個小廝捆了起來,堵了嘴,鄭明珠臉上沒什么神情:“實在沒空聽你那些鬼話,你先在柴房里想一想,若愿意說實話了,再來回我?!?/br> 朝著剪秋點點頭,立時就拖了下去。 不到一刻鐘,干凈利落的發(fā)落了王坤,鄭明珠看一眼僵立在一邊的盛記香料行的采買,他已經(jīng)嚇的面無人色,篩糠般的發(fā)著抖,鄭明珠看過來,他不由的腿一軟,就跪了下去,嘴里連連說:“少夫人饒命,少夫人饒命,小的愿說,再不敢有一個字欺瞞主子?!?/br> 鄭明珠這才笑了笑,回頭就命人:“不拘是誰,識字即可,叫他說清楚,去年一年買進多少香料,什么品種,什么價格,什么數(shù)量,記下來就行?!?/br> 剪秋領(lǐng)命,指派了個小廝把那采買帶出去問話去了。 鄭明珠看向另外兩個掌柜:“兩位掌柜先想明白,假話我是不聽的,要來回我,便要說實話,若是不愿說,我自己查也是一樣的?!?/br> 那兩人見了這樣形勢,早沒了早先的輕慢之心,連忙跪下回道:“少夫人明鑒,小的們便有一百個膽子,也是不敢欺瞞主子的,求少夫人問一問,小的們自是字字都是實話?!?/br> 鄭明珠第一句就問:“去年一年,你們鋪子的入息到底是多少?” 這句話明明白白就是指他們賬簿上數(shù)額不實,十分篤定,毫不遲疑,那兩個掌柜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臉色青白的仿佛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一頭一臉的汗,眼見的又瞞不住了,哪里敢不說實話。 鄭明珠本來心中就有數(shù),此時聽他們說的大概都差不多,知道這是收拾住了,便說:“膽子倒是不小,那這些昧下的銀子,你們都是怎么分的,我想,自有本私帳的才是?” 那兩人不敢說,只是磕頭,磕的嘭嘭的響,額頭一片紅紫。 “罷了。”鄭明珠喝止住他們:“其實我也明白,你們自然是把銀子都繳了給吳管事,如今你們不說,也不過是存著他來撈你們出去的意思?!?/br> 說到這里,鄭明珠鄙夷:“真是異想天開,別說他來救你們了,便是他自己,也自身難保,你們以為他能有多大的體面,竊取主子錢財還能安然無恙不成,癡心妄想,不可救藥,來人,去傳吳建榮!” 那兩人抖了半天,心底最后一點希望都給戳破了,自然而然驚懼不已,他們是知道的,這些銀子,繳了上去,吳管事只拿了兩成繳到侯府給少夫人,其余的部分,分了一點給鋪子的掌柜和有頭臉的如采買賬房之類,大部分是繳到了國公府,吳管事命他們做賬的時候他們就明白了,只是受人管轄不說,還收了分紅,完全不能拒絕,便就踏上了這條船,私心里其實也覺得,這銀子給哪個主子不是給,只要自己保住了這掌柜的位子,且還有額外進賬,給國公府還比給侯府更好呢。 且吳管事本來就一手遮天,又是國公府吳大管事的親兒子,家里嫂嫂還是少夫人跟前得用的人,想來兜得住。 平日里這吳管事也是沒少許諾,話里話外都是那個意思,少夫人再怎么,也越不過太太去,你們替太太辦事,有什么可怕的。 是以這兩人還想著等吳管事救他們呢,哪里想到,少夫人第一個要拿下的就是吳建榮。 鄭明珠見那兩人依然不肯說出吳建榮來,不由冷笑道:“你們不說,這銀子自然就是你們昧下了,這樣的數(shù)額,全家發(fā)賣,哪一個跑得了?!?/br> 正說著,剪秋和忍冬都辦完了差事進來回話,見到抱廈里這樣的情形,便知道鄭明珠已經(jīng)把這邊審的差不多了,進去回了話,聽鄭明珠聲音平靜如昔,倒都不由的對看一眼,心中贊一句好涵養(yǎng)。 有一個掌柜終于忍不住了,哭道:“小的糊涂,求少夫人開恩,這些銀子小的只得了一成,其他的都在吳管事那里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愿變賣全部家當(dāng)賠了這銀子,只求少夫人開恩了?!?/br> 說著又是嘭嘭嘭的磕頭,剪秋忍冬早極有眼色的架住了他,鄭明珠心中暗暗點頭,怪不得是外書房出來的小廝,就是比府里其他小廝有眼色,別的只呆呆站著,主子不發(fā)話他們就不動,這兩個倒是知道出手,人磕暈過去,話還沒回完呢。 另一個見這個已經(jīng)反水,自己再兜著已經(jīng)沒用了,連忙也幫腔:“少夫人,真是那吳建榮一手辦的事,小的們不過聽令行事,那吳建榮勢大,小的們不敢違逆是有的,欺瞞了少夫人,是小的們糊涂,可若是不聽吳建榮的吩咐,小的們就沒了吃飯的營生啊,還求少夫人明察,小的們也不敢妄想,只愿繳還了這銀子,今后給少夫人做牛做馬報答?!?/br> 鄭明珠冷笑:“早點想明白,好多著呢,如今你們就在這等著,待吳建榮來了,你們當(dāng)著他說給我聽聽?!?/br> 隨即又問他們這騰挪銀子的流程,這兩人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了,說的十分詳細,其實也并無新意,不過是兩套賬的做法,實際收支一本帳,做給她看的有是一本帳,真帳也是按照規(guī)矩來的,繳了銀子,也是簽名畫押一樣不少。 竟是這樣光明正大,這樣現(xiàn)成的把柄這些人怎么就不怕呢? ☆、儆猴 越想鄭明珠還真是越想不通,她手里過的這類事也是有的,可是大都做的極隱秘,私底下那一套都會想盡辦法遮掩,還第一次見到這樣光明正大的做法,簡直叫人駭笑。 鄭明珠不由的好奇起來,便問那兩個掌柜的:“我倒是不明白了,你們這樣做是真不怕查還是怎么?” 這兩人倒是叫起撞天屈來了:“少夫人明鑒,小的們是照了規(guī)矩繳的銀子啊,小的們也就是糊涂在遞了假賬上來,若是遞了真帳,小的們又有什么錯呢?小的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昧了主子的銀子啊?!?/br> 鄭明珠一怔,倒是想起來了,還真是這樣! 她先前見了總賬,心中早已先入為主的認定這些人是合著伙昧下了銀子,如今這樣一說,她倒真是明白了,真帳翻出來,他們的確是照了規(guī)矩繳了銀子,且有簽名畫押,吳建榮是大管事,本來銀子就該繳給他,再由他往上繳,如今吳建榮收了銀子,給他們一成,這便是吳建榮賞的,且不論吳建榮有沒有權(quán)限這樣賞他們,但他們受了賞卻是沒有錯。 不過鄭明珠還是說:“你們既然遞來的是假賬,自然是知道我只收到了假賬上列的銀子,只這銀子沒落到你們手里罷了,細究起來,還不是你們昧下的?” 兩人無言以對,只垂頭喪氣的跪在那里。 但他們這話倒也的確提醒了鄭明珠,這吳建榮做的這事,照足規(guī)矩,竟完全不像是因主弱奴強而欺主,倒像是真的在伺候主子。 鄭明珠心中一凜,莫非真的還有一個主子?這吳建榮拿了銀子,其實也是送到了那一個主子之處了? 若是真有這樣一個主子,而這背后的主子是誰,鄭明珠心中也是有數(shù)了。 鄭明珠原本只想著收拾了吳建榮,追回了銀子便好,如今看來,這樣做倒是行不通了,若是自己不留任何余地,直接處置了吳建榮,這筆銀子十有□就這樣無聲無息石沉大海。 幾千兩銀子并不是大事,可鄭明珠咽不下這口氣。 吃了她的,非得給她吐出來不可。 這種下作的手段,真是叫她惡心。 鄭明珠沉思起來,看來這法子得變一變,多留一點時間,也好讓有些人有時間辦事才對。 四喜胡同離侯府并不遠,沒多久吳建榮就到了,因鄭明珠這件事辦的雷厲風(fēng)行,剛捆了王坤就派人去傳吳建榮,顧mama剛打聽到這件事,派的小丫頭還沒出門,吳建榮已經(jīng)傳來了,還什么都不知道,此時進了門,見抱廈里跪了一地的人,個個臉色煞白,其中兩個掌柜都一臉不知是汗是淚,額頭紅紫,心知不妙,磕了頭,鄭明珠也不叫起,張口就說:“我查出來這有幾個鋪子沒了不少銀子,這兩位掌柜說,都是交給了吳管事,是吳管事吩咐他們不許入賬的,現(xiàn)傳你來問,這是怎么回事?” 吳建榮沒想到這才半天功夫,這兩個掌柜就連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心中狠狠罵了句沒用的東西,狠瞪了他們一眼:“回少夫人,小的并不知道這樣的事,小的都是照著賬上收的銀子,一概都繳了進來,求少夫人明察。” 這樣意料之中的回答,鄭明珠本就沒指望他立即認賬,只是說:“那是正好,兩位掌柜如今還在這里,正好當(dāng)面問清楚,誰也別冤枉了誰?!?/br> 吳建榮立時轉(zhuǎn)頭喝道:“你們兩個竟這樣大膽,敢誣陷我,真當(dāng)國公府的板子打不得你們不成?你們自己經(jīng)營不善,賺不了錢,好生分說少夫人難道還會為難你們,倒這樣胡言亂語起來,還不快求少夫人網(wǎng)開一面,許你們今后好生經(jīng)營,挽回顏面來。” 鄭明珠聽的清楚,‘國公府的板子’! 吳建榮還話雖是喝罵,意思卻是提醒他們國公府是大靠山的意思,幸而自己在他進來之前已經(jīng)收拾清楚了,不然,真讓他堵了嘴,又要費一番手腳。 那兩人一聲不吭,垂著頭,他們也不是笨的,此時見他們知道的早已說完了,少夫人這樣精明,傳了吳建榮來卻是這樣問話,便知道少夫人有意要整治吳建榮了,自是一聲不吭,看他越是鬧的厲害,越是沒法收場。 這兩人心中早恨極了吳建榮,他端了管事派頭吩咐他們做假賬,真金白銀又是被他拿了去,還輕描淡寫的保證他們這樣做一點事也沒有,說少夫人從不管事,只由太太做主,他們又見吳建榮同樣毫不在意的在真帳上簽名畫押,一派光明正大的派頭,似乎真的并不在乎,這才敢去做,哪承想少夫人竟如此厲害? 鄭明珠笑道:“原來是這樣,吳管事這樣說來倒是情有可原?!?/br> 吳建榮心中冷笑,知道這少夫人不懂事,本就沒放在眼里,只盤算著回去后如何處罰這兩個不懂事的東西!一邊笑道:“少夫人明鑒!小的承太太恩典,派了來伺候少夫人,自是盡心竭力,不敢懈怠。” 簡直和顧mama一樣,句句話都不離太太,好忠心的一家子! 鄭明珠笑道:“太太給我選的人自然是好的,我也不會冤枉人,剛才兩位掌柜說了,他們是有真帳的,上頭也有繳了銀子給吳管事時的簽名畫押,我想著,既然有這樣的東西,只要取了來一看有沒有,也就清楚了,誰也冤枉不了誰,如今我就叫人陪著兩位掌柜去取了賬簿來,還吳管事一個清白。” 真是一把不見血的軟刀子! 那兩個掌柜見吳建榮瞬間臉色煞白,心中竟說不出的趁愿起來,活該!饒害了我,還要拿我做擋箭牌?說什么少夫人不理事,好性兒,也叫你自己瞧個清楚。 那吳建榮心中大急,連忙強笑道:“少夫人明鑒,哪里有那樣的東西,還不是這兩個混賬心中懼怕,隨口亂說的,少夫人原不必去了,也是白跑一趟?!?/br> 這樣蒼白無力,連旁邊站著的丫頭都笑了起來,鄭明珠笑道:“大管事都叫了冤枉了,我怎么好冤枉好人呢?如今竟就叫人走一趟,要真沒有,處置起他們來也好叫人心服口服?!?/br> 剪秋便笑著領(lǐng)命,帶著兩個掌柜出去了。 鄭明珠叫吳建榮起來,命人看了座兒,上了茶,卻并不說話,只是看他在凳子上坐立不安,仿佛有百十顆釘子在那凳子上似的,忍不住的往外張望,似乎盼著有什么人來解救他。 鄭明珠喝了半盞茶,就看到一個小丫頭走進來,鄭明珠記得她名叫鈴鐺,是個三等小丫頭,和玲瓏走的很近。 果然她一進來,悄悄的沿著墻根溜上臺階,進了西次間找了玲瓏說了兩句,玲瓏便放下手里的東西走了過來,悄悄回道:“少夫人,顧mama買通了西角門的婆子,悄悄出府去了。” 果然來了!鄭明珠看形勢大好,忙說:“去外頭叫一個小廝,悄悄跟著去,若是顧mama去國公府就隨她去,若是別的,立刻來回我?!?/br> 玲瓏忙去吩咐了。 鄭明珠猜想顧mama必是見事有不虞,回國公府搬救兵去了。 鄭明珠雖然不太明白為什么顧mama這么固執(zhí)的相信只要太太出面,一切就會迎刃而解,可是她卻是知道顧mama是深信不疑的,此刻她兄弟有難,她必是要回去找太太的。 鄭明珠倒是期待這位太太真的來了的話,能怎樣讓她大開眼界。 先到的是真賬本,鄭明珠拿著賬本,翻了翻,便笑道:“原來真的是這個樣子。” 又笑吟吟的看了看吳建榮。 吳建榮垂著頭,一聲不吭,似乎也并不怎么懼怕的樣子。 鄭明珠把賬簿擲到他的面前:“吳管事還有什么話說?” 吳建榮雖是臉色青白,額間冷汗,嘴里卻還是強硬的很:“小的是太太的人,少夫人便是要處置,也要交給太太處置?!?/br> 鄭明珠驚訝道:“我記得你是我的陪房吧,身契自然是在我的手里,我處置你,和太太有什么相干?” 她倒要看看,他能鎮(zhèn)定到幾時。 鄭明珠冷笑吩咐:“既然這事明了,我也不在府里動私刑,便把這奴才送到衙門去,由衙門按律判了就是?!?/br> 剪秋和忍冬應(yīng)了是,便讓小廝們上前捆了吳建榮,吳建榮竟然掙扎起來:“誰敢捆我,我是太太派來的人,太太沒發(fā)話,誰敢上來……” 還沒等到太太來,鄭明珠就已經(jīng)大開眼界了,這樣牛氣的奴才,真是少見。 那些小廝是侯府外院的,眼里哪里有什么太太,只管上來按倒了吳建榮,牢牢的捆了,又見他嘴里一徑叫著,便拿了布團堵了嘴,拖著就走。 還沒走到門口,就有小丫頭跑進來回道:“太太來了?!?/br> 終于來了!顧mama還真沒讓她失望呢,鄭明珠便叫小廝們等著,見吳建榮臉上明顯松了口氣的表情,心中倒是笑起來,一邊款款的站起來,走出房去,就見顧mama扶著朱氏,上了階梯。 作者有話要說:關(guān)于文下的評論,我解釋一二。 首先,她偷錢不過是拿了嫁妝里的一些金銀首飾,那些因為是常有出入的,并不記名,實際上除了主人精明,時間長了就基本查不出,至于錢財,她拿的是鋪子的部分入息,也就是利潤部分,并沒有敢動鋪子本身,這個借口很多,經(jīng)營不善之類,而且時間長了依然不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