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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明珠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她雖是收了房了,可陳頤安并不是耽于這上面的人,大多時候只拿她當丫鬟用,因她從小兒服侍他,又跟在外書房服侍,做事老成穩(wěn)重,連同伶俐多智的墨煙,兩人都算是外書房得用的丫鬟,陳頤安帶她們?nèi)ジ侍m院,吩咐的極其簡單,只是說少夫人整理嫁妝事務(wù),叫她們伺候著瞧瞧賬本子,有不妥的便給少夫人提個醒。

    宣紋是知道這個少夫人的,更知道大少爺對她并不怎么愛重,她的心中自然也不見得看得起她,只是她一貫穩(wěn)重,面上自然不會帶出來,待到了甘蘭院見少夫人立時就要她們出去,心中竟升起一絲竊喜來。

    大少爺那脾氣,她幾乎是十拿九穩(wěn)不一會兒就會鬧起來的,沒想到,里面說了一會子話,大少爺竟就改了主意,只留了墨煙一人。

    那一刻,她雖面上依然一片風平浪靜,心中卻是說不出的驚駭來。

    這一會又聽墨煙說的,方知道自己原來是看錯了這位少夫人。

    她這樣一派坦蕩,倒越發(fā)顯得光明正大起來。

    宣紋出了一會兒神,便對墨煙說:“原是大爺發(fā)了話,不管是你還是我,自然都只能小心伺候著,你自己也留點神,別看了誰都是好人,她這樣子安排你,無非就是在那院子里顯得你是隨時要走的,沒人拿你當回事,別人自然冷落你,再或者,便是說你是大爺送來的,顯得比眾人都有臉面,自然叫底下的人心中不滿,時時給你下個絆子,這樣子,你便是想做點什么也難了?!?/br>
    墨煙聽她一心就要尋少夫人的壞處來,心中很有些不以為然,只笑道:“我又并不想要做什么,又擔心什么呢,大爺不過叫我?guī)涂粗?,那也是為少夫人自己的事,她若是不信我,于我又沒什么壞處,事完了,我只還回來當差,也就是了?!?/br>
    兩人說不到一處去,墨煙也就識趣不再多說了,只是又坐著說了一會子閑話,見時辰差不多了,便回了甘蘭院。

    回了甘蘭院,等了一會兒,便見鄭明珠帶著幾個丫頭回來,墨煙笑著上前回道:“少夫人,大爺把外書房的忍冬和剪秋派到二門上答應(yīng),少夫人有什么事或是需傳什么人,只管喚他們?nèi)ァ!?/br>
    鄭明珠聽她的口氣,似乎也是外書房得用的人,她倒也不矯情推辭,便笑道:“那自是好的,墨煙你進來,我問你幾句話兒。”

    墨煙聽了,忙跟進去伺候,瑪瑙在一邊沏茶,鄭明珠絲毫不避人,只是問:“你既進來了,少不得我也問問,如今你們出來了,大爺書房里還有幾個丫頭用,小子們呢?”

    瑪瑙拿小托盤奉了茶來,鄭明珠接了,說:“給你meimei倒一杯來?!?/br>
    墨煙忙說:“怎么好勞動jiejie,我自己倒罷了?!?/br>
    瑪瑙早倒了過來,墨煙雙手接了,又謝了鄭明珠和瑪瑙,鄭明珠笑道:“你在那邊小凳子上坐著吧,我這屋里沒什么大規(guī)矩,只要上下不錯也就是了,沒的弄的神鬼似的做什么?!?/br>
    墨煙見這樣說,只得謝了坐,一邊笑道:“大爺說少夫人最寬厚的,奴婢能進來伺候?qū)嵲谑怯懈猓缃翊鬆斖鈺坷镱^還是原本服侍的大丫頭四個,宣紋jiejie也算在里頭的,這幾日便是三個了,原本的小丫頭八個和別的mama都在甘蘭院,大爺說橫豎離的不遠,若是要用了,回來叫去就是。小子們也是四個書房里頭伺候的,四個管跟著大爺出門的,忍冬和剪秋便是書房里頭伺候的?!?/br>
    鄭明珠聽她說的清楚,點頭笑道:“人也夠了,便是把你們?nèi)齻€給我使兩日,想必他也挪騰的開,我就不替他尋人去伺候了?!?/br>
    這話自是墨煙不敢接的,也就只是賠笑。

    鄭明珠笑道:“大爺說你們都是會看賬本子的,你倒是什么時候?qū)W的呢?”

    墨煙說:“大爺外書房的開銷和進賬都是單獨的,不走公中的帳,都是我和宣紋jiejie管著這一塊,也就學了起來,也有一年多了?!?/br>
    “一年多?”

    墨煙見她單留心了這個時間,只得解釋:“原本是宣紋jiejie管著的,后來大爺大婚了,就叫宣紋jiejie把帳移交給我。”

    這是個什么緣故呢?鄭明珠忍不住想。

    墨煙圓滾滾的眼睛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她心中自是明白,當初少夫人進了門,大爺?shù)囊馑急闶墙行yjiejie把事情交了,從外書房移出來,到少夫人身邊伺候,過陣子抬姨娘,后來不知怎的,宣紋jiejie把事情都交清了,卻依然沒有到甘蘭院來伺候,就這樣混了兩個來月,大爺便不提出來的事了,倒叫宣紋jiejie攬總外書房的事兒。

    墨煙雖是疑惑,但這種事自然不是她一個丫頭敢說的,便只得低頭等著。

    鄭明珠想了一陣子,隱約覺得這個時間點的確敏感,估計和自己多少有點關(guān)系,可是又實在想不出原因來,也就不再多想了,只是又問了墨煙一些外書房的瑣事,誰管著陳頤安的衣服穿戴,誰管著他的吃食茶水,東西出入之類。

    說了半日話,翡翠進來回道:“通州莊子上兩位莊頭并鋪子管事來給少夫人請安了?!?/br>
    那日鄭明珠問明了幾房陪房的情況,便改了主意,吩咐山東那邊的盡可以慢慢走,只先叫通州這近的和帝都的管事進來。

    ☆、舅母攪局

    三個管事傳進來,都在院子里磕了頭,鄭明珠便叫他們進來,在抱廈里坐了,只在前頭擱了個屏風,鄭明珠說:“看座,上茶?!?/br>
    三人謝了座,外頭跟著來的小子已經(jīng)把賬本子都給奉了上來,這原是鄭明珠打發(fā)人叫他們的時候就吩咐過的,是以沒有任何可推脫的地方。

    鄭明珠也沒有使別人,只說:“墨煙,你去接過來。”

    墨煙便過去與幾個小子核對賬本數(shù)目,鄭明珠說:“勞動三位管事了?!?/br>
    三人中看起來年紀最大的一個忙站起來,他看起來有五十來歲了,長的粗眉大眼,或因常在外頭cao勞,皮膚黝黑,皺紋滿臉,笑回道:“小的們早該來給少夫人請安,只是莊稼人粗糙,沒有呼喚不敢擅入,只想著把少夫人的莊子看好了,才是我們的本分?!?/br>
    鄭明珠點點頭,說:“夏管事是當年服侍過我娘的,自是穩(wěn)妥?!?/br>
    鄭明珠是前年熙和八年十月間出的閣,那一年的秋季租子已經(jīng)收了進來,折了現(xiàn)銀在嫁妝里,她昨日已經(jīng)看了去年秋季的租子進項,與前年在內(nèi)務(wù)府手里的時候差不多兒,知道沒什么大礙,就算有小問題,也不會傷筋動骨。

    另一個莊子卻是國公府置的嫁妝,沒有比對,鄭明珠心中想查的是他,只不過夏長富老實穩(wěn)重,從莊子進項來看,也沒問題,鄭明珠就先問他,以做個例。

    鄭明珠問了幾句這三人家中人口,便說:“我年輕,本來不懂這些,只是如今出了門,少不得也要問起這些事來,如今這是第一遭,索性仔細些,煩三位管事說的明白點,莊子大小,田地土地,種些什么,鋪子開在哪里,多少伙計,買賣情況,都說清楚了才是。”

    三人俱站起來,垂手應(yīng)是。

    夏長富就說:“小的看的莊子在通州南邊兒上,一共八百一十三畝,其中七成是水田,另有坡地,沙地,林地,佃戶有七十一戶,是按三七收租子的,水田都是種的稻谷,坡地種菜,沙地種了果樹,這也是年年都一樣的?!?/br>
    他一邊說,鄭明珠一邊看著手里的嫁妝單子,因昨晚陳頤安歇在她房里,她就沒來得及看,此時方拿了出來,一邊聽一邊核對畝數(shù),聽他說的數(shù)目對的上,也就沒有多問?,F(xiàn)在不過問一下大概情形,真有問題還得看了繳上來的細賬才知道。

    夏長富說了一盞茶時分,方才把這莊子的大概情況說完,鄭明珠一直細細聽著,沒有發(fā)問,直到說完了,鄭明珠才笑著說:“原來是這樣,我清楚了,回頭我瞧瞧賬目,若有不懂的,再問罷?!?/br>
    夏長富連忙答了個是字。

    接下來便輪著裴國海了,因這是新置的莊子,里頭的小管事也有原本莊子里頭的,也有府里去的,自然更復雜一點,鄭明珠也自要更仔細些,這裴國??雌饋砑s四十多歲的樣子,表情很少,從一進來就規(guī)規(guī)矩矩的低著頭,夏長富說話的時候,他也不曾抬起頭來看一眼。

    此時他聽鄭明珠點他的名了,連忙站起來:“小的也是當年公主的陪房,只當年是小的的爹出頭兒,自從四年前小的的爹去了,內(nèi)務(wù)府白總管才點了小的上來,原是管著京郊小葉園的,后來少夫人這邊置產(chǎn)業(yè),大少爺說國公府要在通州挨著夏爺這邊給少夫人再置一個莊子,一起陪過來,因是新置,大少爺便把小的調(diào)過來管著這邊了。”

    鄭明珠倒沒想到是這樣,聽他說起來,他竟是哥哥看中的人了?鄭明珠其實對鄭明玉實在說不上熟悉,認真想起來,竟連見也沒見過,可是,就那么一件事情,她對他真是說不出的信任,連帶的對他看中的人,也是信任起來。

    鄭明珠正要說話,卻見院子里頭,顧mama走了進來,她一見那位管事,就笑道:“三位大爺來了,一路辛苦,這是正說事呢?”

    三人都認得她,知道她在這院子里頭有多威風,都站起來問好,顧mama說了兩句,就笑對鄭明珠說:“少夫人,舅太太來了?!?/br>
    應(yīng)是朱氏的弟媳吧,原來是搬了救兵,不過鄭明珠實在想不出來這位舅太太對自己能有多大的影響力,說實在話,因自己母親是元配,朱氏是填房,朱氏在自己母親靈前執(zhí)妾室禮,按照律法,單對她和鄭明玉,這連正經(jīng)親戚也算不上,只不過世俗里頭,她倒也要稱一聲舅母的,并不應(yīng)太過無禮。

    或許,是對原本的鄭明珠有影響力?

    鄭明珠也沒空多想,只淡淡的說:“可回過夫人了?”

    顧mama臉上笑容一僵:“這卻沒有,只不過平日舅太太來,少夫人也并沒有次次都回了夫人的,橫豎夫人也忙,只怕沒得空陪著舅太太?!?/br>
    鄭明珠說:“mama越發(fā)糊涂了,親戚往來,怎么能不回夫人,就這么悄悄的帶了進來,知道的人,說是下人不知禮,不知道的人,倒要說咱們眼里沒人,沒拿親戚當回事?;蛘f舅母不知禮了?!?/br>
    這話說的,就差點名道姓的罵了,尤其是當著這三個管事的面,顧mama越發(fā)覺得多年的臉皮都被拔下來了似的,只得賠笑道:“原是舅太太說只是來瞧瞧少夫人,不用驚動夫人了。”

    “舅母客氣的話,難道我們就能當真了么,mama陪著舅母去給夫人行禮,就說我這邊有點事,先請夫人陪著舅母,完了我就去陪舅母說話兒。”

    顧mama笑道:“少夫人您是知道的,舅太太可是特地來瞧您的,不如請了舅太太進來坐著,倒便宜些?!?/br>
    她倒是事事都要駁回,這樣沒眼色的人倒也少見,鄭明珠又好氣又好笑,只等著攢著和她一塊兒算賬,此時懶得發(fā)作她,只說:“我說了就是了,你只管去辦,把舅母陪好了就是了。”

    顧mama越發(fā)覺得沒面子,只得答應(yīng)了,懨懨的去了。

    那朱家舅母其實是來慣了這侯府的,早先就打發(fā)了小子來報信,此時剛到門口,不見鄭明珠來接,只看到顧mama一個人等在垂花門,倒是奇怪。

    她最愛走的親戚便是這侯府,國公府雖也尊貴,只不過掌事的是jiejie,且為人實在精明,哪里如同在侯府里頭,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嫡長媳對她也是恭恭敬敬,每次必到垂花門親自迎接,趕著叫舅母,雖然侯夫人不大見她,她也愿來。

    朱家舅母自己原是個三品文官的庶女,嫁給國公府庶子倒也算是高嫁,尤其是丈夫生母雖是妾室,卻是十分得寵,同胞jiejie又是教養(yǎng)在老祖宗膝下,后來嫁進國公府做填房,也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正室了,且元嫡長女對她也是愛重親近,言聽計從,連同自己,竟也是侯府嫡長媳的舅母了,在這侯府里竟也十足貴重起來,家里人見她常來往于公府侯府,如今便是回娘家,說話倒比正經(jīng)嫡女出身的姑奶奶還強幾分。

    此時朱家舅母下了轎,看了一眼就皺眉道:“外甥女呢?她如今倒也拿大了,還等著我去她院子里才肯出來嗎?”

    顧mama一臉愁苦,趕著上來扶了她,悄悄說:“舅太太不知道,如今您那外甥女哪里還是以前,如今她人大心大,我是再說不得一句話的,我說一句話少夫人必要駁回,剛才我進去回少夫人您來了,她跟幾個陪房管事說話,也不說出來迎,倒是叫我陪著您去給夫人行禮,我勸了一句,立刻就發(fā)作我呢。”

    朱家舅母不悅道:“見夫人做什么,你沒給她說我是來看她的,她有什么大事呢,就坐著不出來,那我就進去親自瞧瞧,你也是,你是她太太給的,這種時候,你就該端出太太來訓斥她才是,她難道還敢駁了太太不成。”

    往日里這些事朱家舅母看的多了,鄭明珠雖是元嫡之女,在她jiejie手里卻是聽話的很,絲毫不敢違逆,便是出了閣,也是要她怎么樣便怎么樣,連自己說話,也是好使的很,倒也養(yǎng)成習慣了。

    顧mama巴不得她去甘蘭院,忙笑道:“正是,論理,舅太太這話才是,只是到底少夫人是主子,我是奴才,也不敢多說什么,還得要舅太太去勸一勸才好?!?/br>
    朱家舅母便讓顧mama扶著,帶著小丫頭子往甘蘭院去。

    剛穿過月洞門,卻見夫人身邊的丫頭紫香笑吟吟的迎了過來:“剛才少夫人遣人來說過了,這會子不得閑,叫顧mama陪著舅太太先見了夫人略坐一坐,夫人這會子因不在上房,正在梨花廳呢,便使我來接,免得舅太太走了冤枉路?!?/br>
    朱家舅母無法,只得隨紫香過去,向來是她到侯府來十次,也見不了侯夫人一次,侯夫人的交際圈子,她自是挨不上邊,她那種身份,見到陳夫人那樣的出身地位,先就矮了半截,高門貴女的氣派,實在讓她不自在。

    ☆、高門威風

    陳夫人正在梨花廳和一個婦人說話,見朱家舅母進來行禮,并不站起來,只安坐著受了禮,請她坐了,便笑道:“安哥兒媳婦這會子正忙,舅太太就在這略坐一坐,這是我娘家meimei,并沒有外人。”

    根本都沒有介紹的意思,顯然是沒有拿她當正經(jīng)親戚來待的,朱家舅母心中忿忿,卻哪里敢發(fā)作,這又不是鄭明珠,她敢發(fā)作,沒臉的必是自己。

    她只得強笑了笑,看那女子,陳夫人的妹子聽了自己jiejie這兩句話,心中早明白了,便只是矜持的點點頭,也并不多言。

    朱家舅母只悄悄的打量著陳夫人的妹子,只見她穿著石榴紅妝花十樣錦小襖,遍繡不落地纏枝花綾緞裙子,腕間兩對綠的透水的玉鐲子,頭上單壓鬢的一朵巴掌大赤金嵌紅寶石鬢花就耀花人的眼,通身的富貴氣派,且又生的花容月貌,此時笑語晏晏的和陳夫人說著家常。

    陳夫人偶爾也和朱家舅母說一兩句,可是兩人本就不是同一個圈子的,身份地位都差的遠了,身邊來往交際的都不是同樣的人,自然沒什么可說,朱家舅母只覺得訕訕的,坐立不安,只盼著鄭明珠早點過來。

    偏鄭明珠并沒有把她當一回事,打發(fā)了她去陳夫人那里之后,便接著聽裴國海說話,他管著的莊子就在夏長富管的莊子旁邊,但還略大一點,是兩個小莊子買下來合成的,中間還有一條小河,有田有水,倒是十分難得的,裴國海仿著夏長富的說法也說了一通,聽起來也是十分明白的。

    鄭明珠本來就只是先問個話而已,是以聽說了大概差不多,便不再多問,也是溫言勉勵了一番,就叫了吳建榮。

    要真論起來了,倒是鋪子才是鄭明珠拿手的,商家逐利,田地雖穩(wěn)妥,其利卻十分有限,哪有商鋪來的快呢,唐家基業(yè),自然也是也商鋪為主,鄭明珠最熟悉的也就是打理商鋪。

    而且,她也和如今一樣,自然是輪不到她親自打理每一間鋪子,只是攬總管理。

    吳建榮較為年輕,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看起來倒是精明干練的很,聽鄭明珠說了,滿臉笑容的站起來回道:“小的原是在國公府當差的,后蒙國公爺和太太恩典,選了小的出來伺候少夫人,如今管著帝都八處鋪子。”

    聽了這句話,鄭明珠一時間突然靈光一閃,猛然警醒,如今并沒有人知道這個身份換了人,也就是說除了自己,誰也不知道自己對國公府的太太態(tài)度完全變了,她深知,人的想法常常是根深蒂固的,不大可能一夕之間就完全變一個樣,總是一點一滴的改的,所以才有循跡一說,就如同顧mama,原本是一天一天把她的心給養(yǎng)大了,天長日久,就固定了下來,自己這才十日不到,雖然好幾次下了她的面子,可在她心中,依然下意識的認為鄭明珠會聽太太的,自己靠著太太這顆大樹,就沒什么可怕的。

    這并不是看不懂形勢,而是想法轉(zhuǎn)不過來。

    如今這吳建榮也是,特特的提了太太,或許是想要自己格外看重他吧,他是國公府出來的,又是大總管的兒子,顧mama的小叔子,只怕對鄭明珠的情形,比其他幾個管事熟悉的多,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

    那其中……

    鄭明珠心中暗暗的警惕了,只面上不露出來,只聽他說著這些鋪子各有多大,賣些什么,雇了多少伙計,也如同對其他兩位管事一樣,并沒有多問,聽他說完了,才笑道:“我清楚了,幾位管事且暫回四喜胡同,我這邊看了帳,再請幾位來吃酒。”

    三人聽了,都忙站起來,笑回不敢,又磕了頭,便退了出去。

    鄭明珠問墨煙:“賬本子有多少?”

    墨煙過來回道:“回少夫人,夏爺繳上來賬本七本,裴爺繳上來八本,吳爺也是八本?!?/br>
    鄭明珠點了頭:“你先替我看看,你覺得不對的地方就寫下來,我回頭再看,翡翠,去把她們?nèi)齻€都叫進來,我有話吩咐。”

    今日當值的是翡翠和瑪瑙,翡翠便又叫小丫頭去后頭叫了珊瑚和玲瓏進來,在鄭明珠跟前一字排開,鄭明珠說:“你們幾個都是沒學過這些庶務(wù)的,如今都大了,學一點無妨,從今日起,不再如往日那樣輪值了,珊瑚和玲瓏單只管幫著墨煙,也就學一學,學得了多少便看你們的造化了,翡翠和瑪瑙只服侍我,你們今后再學,橫豎有的是機會,辛苦這幾天,完了我自然賞你們?!?/br>
    四個丫頭都應(yīng)了是,鄭明珠便對墨煙笑道:“你是大爺跟前得用的人,自是比她們強,便要你多指點她們,若有一兩個聰明的,學得會的就好,若是一個也學不會,我就不放你回大爺那里了?!?/br>
    墨煙忙應(yīng)了,又笑道:“少夫人說哪里話來,jiejie們都是極明白的人,自然是一看就會,我不過分說分說便是?!?/br>
    正說著,顧mama又走到門口來了,對鄭明珠說:“少夫人,舅太太坐了有一陣了,因說少夫人忙,幾次三番要走,還是奴婢死死勸住了,這會子幾位管事都走了,少夫人這就過去么?”

    鄭明珠便款款的站起來身來,一邊笑說:“瞧mama這話說的,難道夫人陪著,不比我有面子么?舅母自然是明白的,有多少親戚來,略遠一點的,夫人還不見呢?!?/br>
    說著便帶了翡翠瑪瑙去了梨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