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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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消散,遠處的裕德殿在縷縷曦光中漸漸清晰起來。瑰麗,卻帶著衰敗之氣。 這一瞬間的感覺直擊心房,我低頭立在燕小司的身后,等著回王召見。 晨霧籠罩的裕德殿中傳來貴妃的款款細語,她的聲色像極了鏡泊湖升騰起的一片彩色霓霞,一陣輕風拂過,她鼻腔中帶著些許的困意散去了,在回王略顯宏亮的回音下彰顯清驪而愈發(fā)嬌嗔:“恭喜王上得到至寶?!?/br> 回王手上用力,承載寶物的七彩琉璃盒碎成一片片,點點破碎的琉璃折射出殿前一個俊逸的人影。那人影清俊雅正,面容朦朧,依稀能看見他同回王簡短地說了幾句。 “君王辦事有功,孤要昭告天下!”王上情不自禁的聲音由遠到近,那是得到長生藥后流露出的狂喜。 我慌忙掩蓋住因不敢置信而顫抖的手,跟著燕小司說起恭維話:“王上乃九五帝尊,蒙受紫極星照耀,自然壽享天地,永駐帝業(yè)?!?/br> 君王爺仍站在裕德殿前,沒有跟上回王的腳步,遠遠地施禮告退,就算是謙謙有禮的舉止,也會教人覺得,這個男子隨時有種高貴雅正的氣場。 聽聞這位君王爺是君家遠房表親,這幾年為了收復(fù)東夷侵占的土地,是何等善戰(zhàn)而驍勇,怎么如今遠遠地露一面,竟顯得文質(zhì)而秀逸。 我想起在東夷城附近的村莊碰到他搜刮處子,那略帶鼻腔的聲線中透著股凌厲與警醒——“海獸要殺,人也要抓,滕少將請自便。你這邊放人,我那邊抓人,總要湊齊人數(shù)喂飽海獸,才免得更多人生靈涂炭?!?/br> 從那時起,他便變了我心中的“不可小覷”。直到今晨他把長生藥呈給王上,我才真正意識到儺教想捧上云尖的人,自始至終都是他…… 回王拿著長生藥喜笑顏開,還是那種能真正深達眼底的笑意。他一改緩慢猶疑的步伐,毫不遲疑向著東方走去,漸漸消失在旭日初升之處。 想來回王覺得多年的心結(jié)得償所愿,急著和普天同慶。只有我清晰的知道,所有的藥丸在撤離龍山之前,都被扔進巖漿銷毀了。而知道長生藥配方的左殿和天羅王,也永遠的閉上了嘴。 所以,哪里來的長生藥?君王爺親手從巖漿縫里掏出的? 這一切顯得太過順利。順利的有些荒誕、滑稽。 沒過多會兒,回王大筆一揮,長生藥的喜聞隨之昭告天下。 君王爺因勇探寶物有功,備受王上信賴,成為半路殺出的黑馬。 四王爺還沒來得及高興滕家的主動親近,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示弄得四肢百骸發(fā)麻。 回王雖然得到長生藥,但并未急著服用,他將長生藥放在隨時能望見的位置,每天像觀賞嬌嫩的鮮花般觀賞它,我不止一次在蓮妃跟前吐槽,老狐貍也不怕遭賊人惦記。 后來轉(zhuǎn)念一想,莫不是就怕賊人不惦記? 也許長生藥是真是假,對王上而言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他所追尋的,只不過是一個遙寄多年的結(jié)果:王權(quán)凌駕于一切生命之上。 思及此,我在六月的夏至打了個冷顫,蓮妃投來擔憂的目光。 龍山的事漸漸告一段落,儺教和君王爺暫時沒有動靜,十一王爺在牢獄中養(yǎng)傷,四王爺和朝中大臣走動頻繁,回王看在眼里卻不動聲色地繼續(xù)歌舞升平。這出君賢子孝臣勤勉的戲碼看久了,倒覺得有點入木三分的真。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踏平滕王府門檻的閑人終究是少了。 滕搖入住四王府之后,擁立四王爺?shù)暮袈曀疂q船高,自然不會有人明著較勁。 只是如虎添翼的四王爺,姿態(tài)似乎愈發(fā)昂揚,走路也帶上那么幾分虎虎生威。 夏天轉(zhuǎn)瞬即逝,八月份的天氣褪去悶熱步入澄清,這一整個夏天我都沒能和白端說上幾句話。他好像很忙,湛藍色衣袍換成黑袍深邃,頭發(fā)用白玉冠高高束起,少了慵懶,多了些沉斂。 我和燕小司換班的時候,離遠看白端下了早朝,他似乎察覺到我投射來的目光,止住匆匆來去的腳步,朝我莞爾一笑:“早啊?!?/br> 我回以淡笑:“早,公子。” 就這樣數(shù)次匆匆問好,他隨后遠離的腳步聲都會在我的心湖上投出一片漣漪,我似乎忘記想跟他說什么了,也許說什么并不重要,能見上一面就好。 幸好這期間,我在禁軍混的如魚得水,也多虧了陳二狗到處引薦。 這小子帶我見了各宮各院的地頭蛇,逼我掏出積攢幾年的小金庫,我雖然rou痛,罵他胳膊肘不知往哪拐的,但兩個多月混下來,收獲還是頗豐的,知道了很多秘而不宣的事。 就比如,四王爺?shù)纳覆⒉皇琴F妃,而是數(shù)年前被滅族的林家。和葉家的遭遇相似,都是被回王抽冷子強按下的罪名。 還有人說,九王爺雖深得王上寵愛,但注定與儲君之位無緣。只因引流把舵的主棋者肩負大勢的使命,知天命而擇良主,斷不能摒棄天意成為國君。 即便他天賦異稟又如何,王上寵愛又能怎樣,自打白端以命換命替月瑤背上“主棋者”的身份,他便成為回王心中最深的痛和最大的遺憾了…… 只是依回王當下的行事做派,怕是要有意立白端為攝政王。 龍山行宮遭到破壞,一時間無法修復(fù),為了不影響九月祭祖的事宜,白端這些天忙碌的,正是將祭祖改放在王都。 近來我頭疼的厲害,像千萬條小蛇鉆進腦袋,還差點打翻御廚送來的補藥。陳二狗喝酒回來,撞見我抱著腦袋蹲在墻角的可憐樣,驚詫道:“老大,你臉色怎么這么差?” 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只好咧出討好的笑:“兄弟,晚上擲骰子沒錢了,借點錢唄?!?/br> “沒門?!鳖D也不頓的關(guān)門聲。 等他走后,我給自己把了脈,心下一沉,覺得要加快計劃了。 我繼續(xù)帶些零食夜探王宮,影衛(wèi)見我逛后宮跟逛自己家似的,終于出手攔截。我也不纏斗,敵打我退,敵退我進,左丟一個餅,右扔一個饃,等我把熱乎乎的豆腐腦灌他后背時,他終于忍無可忍地砸破我的腦袋:“丫頭,人得識時務(wù),你懂不懂?” 夜探的結(jié)果是我捂著破了皮的腦袋在蓮妃處哼唧:“我怎么不識時務(wù)了,哎呀疼死我了。” “你這么執(zhí)著地要找那個女子?!鄙忓鷽]好氣地道:“是不是上輩子負了人家?!?/br> 我笑嘻嘻的點頭:“指不定我前世就是陳世美?!?/br> 蓮妃早就習慣我沒正經(jīng),剜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說什么胡話?!?/br> “愛妃啊,如果叫你死上一回,你敢不敢?”我問。 她疑惑的抬頭:“你又有什么點子?” 我俯身靠近,小聲咬了會兒耳朵,離開時,回王的車輦剛到。 過了幾天,梅雨季如約降臨。 校場上,望著頭頂攢集的濃云,空中飄散著即將洗凈纖塵的土味。隨著天氣陰沉下來的,還有回王的臉色。 方才回王在大殿發(fā)了好大一通火,近前的宮女叫我過去,我整理了衣服,讓cao練的護衛(wèi)們不要偷懶,便請宮女前面帶路。 離滕搖住進四王府已有三個月,四王爺終于按捺不住,跑來求回王賜婚了。 我心知四王爺cao之過急,回王難免大動肝火,這不斥責完自己的兒子,又把我給提溜過去了嘛。 沒想到有朝一日,我能撞見數(shù)名老臣跪請王命的場面:“還請王上早立儲君,早續(xù)王朝命脈!” 我笑,什么命不命脈的,這天下離了姓回的,還有千家姓萬家姓呢。始皇帝要的千秋萬業(yè),也不過只傳承了三代,換誰當國君,都不會埋沒大勢的長河。 故而逼君就逼君唄,說什么漂亮話。 年老的王上坐在龍椅上拼命咳嗽,一旁的宮女趕緊遞上手帕,王上將半張臉埋進手帕里狠狠地喘息著,再抬頭眸光越過顫巍巍的老臣落在我身上:“好啊,好得很啊?!?/br> “微臣不敢?!崩铣紓兟勓酝榷亲佣荚诖驈?,花白的胡須隨著嘴角向下,露出一副副苦瓜臉。 我知道回王看得是我,可那又怎么樣呢,他想拿滕搖掣肘制衡各方勢力的同時,就應(yīng)該能算得出會有何等的風險。 只是他料定滕家不敢摻和進爭儲的風波中,卻沒想到我會這么的孤注一擲。 “還請王上保重龍體?!蔽以谝粠屠铣贾星ス蛳?,頂著山雨欲傾風雪滿城的目光,老狐貍拿起案牘上的玉碟,不由分說地劈頭砸來。察覺到風聲,我本能地要閃躲,即刻被回王冷戾的眼神給制住,任由它砸破額頭,鮮血沾滿鬢角。 老臣見我被砸得頭破血流,瞬息成了血人,倏然噤若寒蟬。 回王又是一番咳嗽,面頰因用力而憋得通紅,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孤還沒死呢。長生藥能保孤活過千秋萬歲,你們卻擱這嚷嚷著早立儲君,安的什么心?!?/br> “微臣不敢?!崩铣紓兗娂姽蛑凳?。 “兒臣不敢?!彼耐鯛斒諗縿偃谖盏臍鈩?,唯唯諾諾道。 “你們不敢?臣不像臣,子不像子,當孤要死了嗎!” “王上”“父王”…… “亂臣賊子!孤倒要看看,有誰敢肖想這個位置。孤等著?!被赝跻慌凝堃?。 此起彼伏的求饒聲在裕德殿響徹,我捂著流血的額頭,感到世界天旋地轉(zhuǎn)。好久沒體會到血液流淌的滋味了,果然鳳血種脈出了問題,只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是我使用過度了么? 就在開小差的功夫,回王突然點我的名:“葉扶?” “卑職在?!比讨鴷炑4稹?/br> “孤最近在坊間聽到了一個傳聞?!彼恼Z音還染著怒火,語速卻是不疾不徐的。 “請王上明示?!崩虾傆忠囊怀?。 “說滕家屬意四王爺繼任儲君?!彼氖终瓢丛谙ドw上支撐身子前傾,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我:“孤要命你查清楚是否屬實,你可愿意?” 我抬頭懇切道:“職責所在,卑職定不辱王命。” 聽到此話,四王爺?shù)臍庋嫦氯ヒ话?,誠惶誠恐道:“父王,兒臣斷不會將手伸進軍中……” “孤知道你不會?!被赝醮驍嗨霓q白,猛烈的咳嗽下透出上位者的殺伐果決。 “孤就想知道,這些年備受榮寵的滕家會不會飄了?!?/br> 回王的怒火來勢迅猛,所過之處戰(zhàn)戰(zhàn)兢兢。離開大殿,諸多老臣顫顫巍巍地向四王爺施禮告退,而四王爺滿腔熱情被一瓢冷水澆得垂頭喪氣。這次求婚不成反倒觸怒龍顏,想必短時間都不會在滕搖的事上折騰了,我也樂得輕松。 其實我早就猜到回王不會將滕搖嫁給四王爺,原因很簡單:滕家只是吸引火力的靶子,并不是真正屬意的中宮人選。 所謂黃恩浩蕩,都是假的。假的。 我撕了衣襟捂住頭,想遛回去睡個覺,沒想到半路上被人截胡:“葉參領(lǐng),可否借一步說話?!?/br> “我可以說不么?!蔽艺媸腔鸫?。老狐貍好不容易走了,小狐貍又來了。你們爺倆有完沒完。姑奶奶還不伺候了! 白端見我滿頭是血,眸間隱隱心疼,言簡意賅道:“不可以?!?/br> 我被拽進附近的小樹林,捋起袖子準備打一架,眼尖地瞥見白端腳下有一坨糞。想起早上陳二狗鬼鬼祟祟的鉆進這個小樹林,一定是他老人家的“杰作”,我忽然不想動手了,只想等著看白端踩上去“中大獎”。 這樣幸災(zāi)樂禍的盯了片刻,白端不急不緩的避開那坨,低頭,略微打量:“此人腎不好?!?/br> “……”一個大老爺們被說成腎不好,要是讓陳二狗聽見,教他有何面目見父老鄉(xiāng)親和隔壁家的翠花meimei。 白端捧起我的腦袋,仔細察看額角的傷口,我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輕輕推開他的胸膛,卻不料他的力道這般大,讓我掙脫不開,又保證不會弄疼我。他吸了口涼氣,好像這道傷疤刻在他心上,尾音竟然有了戰(zhàn)栗:“你該有多疼?!?/br> “其實也沒有很疼,又不是沒受過傷?!蔽移綍r蠻愛撒嬌的,但一碰到親昵,又怯懦起來想躲。 “那次在尚城別莊問你,你也說不疼了?!卑锥讼袷窍肫鹗裁?,微微挑起眉,倏爾淡道:“以前我總怕你還未成長,而我不是你所想的強大?,F(xiàn)在倒希望你多依靠我,讓我替你分擔些?!?/br> “為王上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是卑職的本分?!蔽矣行┵€氣的說。我發(fā)誓,在老狐貍身邊當差,真是一件嫌命長的事。 “你想離開這里嗎?”他眸光微微一動。 我拿食指壓了他的嘴唇:“我不想離開這里,也不想離開你的身邊?!?/br> 每天能遠遠地瞧上一面就好,我也不是個很貪心的人。 “而且我留在這,還有事要做?!碧岬竭@,我面色憂愁了起來,從他懷中脫身,背過身道:“老狐貍和儺教都不好對付,必要時,你不用為我冒險?!?/br> “你想做,我便陪你。” 我一默:“這么慣著我?” 白端將我抱緊了一些:“嗯,慣著你?!?/br> 我便不忍心氣他了,與他靜靜待了一會兒,白端倏爾開口:“比起鬧個天翻地覆,我更怕你不想見我。” 這話從何談起?我有點愣神:“誰說不想見你?” “你那個兄弟。” “啊……”我想起來了,好像有那么一次,陳二狗找人在我房里擲骰子,我怕被白端撞見,就讓陳二狗打發(fā)走他。沒想到他這個嘴里沒毛的,跟白端胡亂編排我不想見他。我還感到奇怪,白端怎么這么忙,忙到見一面的空都沒有。 原來問題的癥結(jié)出在陳二狗身上,活該他腎虛。 溫熱的唇在我頸間游走:“是因為我,你才會攪進這爛攤子……” “啊,是,這么說,我成為滕搖,還是你授意給師父的呢?!蔽颐偷鼗仡^,嚴肅的盯著他:“好你個小狐貍,我被你害得這么慘,你知沒知錯。” 他一愣,眸中流落出歉疚與心疼:“如果當初在山陰地,我沒有將你的手放開,你就不會經(jīng)歷這么多,更不會遇見……” 沒讓他說出后面的話,我便抱住了他,用盡全部力量。 “遇見你真好。” 順勢拍了拍他的背,原來靠近會讓人患得患失啊。我拿腦袋蹭了蹭他的頸間,感慨道:“我要是沒遇見你,也許成不了滕搖??晌胰绻皇请鴵u,就不會攀登到不可企及的高峰,看到更多更美好的景致?!?/br> 我提起他的手咬了一口,咳了兩聲,學起了老狐貍的口吻:“此番遭遇,妙啊,妙得很啊。” 白端失笑。 我這才想起來問他,怎么此時此刻出現(xiàn)在宮里,他不是奉旨督建新的祭祖地點么。 他幫我將耳朵邊散落的發(fā)勾到了耳后:“聽說四哥找了一幫老臣進宮,以父王的脾氣,八成要拿你出氣。我放心不下?!?/br> “你如今嘴這么甜,是知道我愛吃甜的嘛?!?/br> “是么……”他的臉慢慢靠近,聲音染上沙?。骸澳牵瑏韲L嘗?” 薄唇輕輕印在我的唇瓣,撬動了我的貝齒,氣息由淺轉(zhuǎn)濃。 而我也懶得與他客氣,一頭撲倒他,將他徑直壓在身下:“小狐貍,我都想你了?!?/br> 白端被我撲得錯愕,哭笑不得的背后,是幾分寵溺:“我也是?!?/br> 我趴在他身上,加深了剛才的吻,心臟猛地傳來一陣刺痛感。一個沒忍住,溢出口中的悶哼。 “怎么了?”白端立即察覺到了我的變化,我轉(zhuǎn)過頭不敢跟他對視,方才好不容易才將心臟的疼痛壓制住,現(xiàn)在又讓它有了復(fù)蘇的痕跡。我蜷縮著,堪堪被白端摟住,他喚我的名字:“貓兒?” 在劇痛又一次來臨之際,感受到從他掌心散發(fā)出的炙熱與溫柔,抬眼望向烏云積聚卻久不落雷的天空,隱隱憂心——我好像沒有多少時間了。 “鳳血種脈不穩(wěn),這是,鳳凰出事了?”白端語調(diào)凝重。 “我……不知道……”如果沒有鳳血種脈的壓制,體內(nèi)的真氣和功法會教人生不如死。 我能修煉身不縛影,能和心魔抗衡,全倚仗鳳血種脈。 我想象不出,沒有鳳血種脈,會是什么樣。 白端安慰:“別怕,我會想辦法。你要保證不能輕舉妄動?!?/br> 我乖巧地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最聽話了。” 他不確信的看我一眼:“哦?” “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嘛?我渾身上下都是可靠。”我反將他一軍。只要鍋甩的快,錯的人就不是我。 “可靠沒看到,你看你身上沾了什么?” 我低頭一瞅,褲腳沾了些深褐色的污漬,正是陳二狗的“杰作”。 “該死的狗東西。”我與他不共戴天! 不久后,宮里又紛紛流傳:某日葉參領(lǐng)跟九王爺從小樹林里鉆出來,臉色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