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我怎么沒打電話,他爸媽跟我沒話說,說幾句就要找乖孫找兒子,跟我說話就是哭著家里難,要錢要錢要錢……” 孩子mama抱著父母痛哭一場,倒了一肚子苦水,死活都要離婚。 辦公室這邊,牛彤渾身一抖:“今日份恐婚達成?!?/br> 徐沛揉著依舊發(fā)疼的胸口:“就是這種人,給我們大部分正常男人拖后腿,求求美女們看看我這種單身狗啊,做飯洗衣哄孩子換尿布,我都可以啊,孩子跟女方姓也能接受,房子付首付加女方名字也能接受,就是別叫我全款,真沒錢。” 牛彤切了一聲:“那個醉酒爸爸沒結(jié)婚的時候說不定跟你一樣想法。還洗衣做飯哄孩子換尿布呢,就你現(xiàn)在醫(yī)生這工作,誰要信了你的話才有鬼,那你上班忙沒時間做,還不得是女方做?” 徐沛懵懵地揉揉胸口:“這,好像挺有道理……” 牛彤直接翻個大白眼。 沈畫喝了口水,跟徐沛說:“你待會兒去照個片子看看。” 徐沛:“?。坎挥冒?,就是胸口一點點疼。” 沈畫:“照個看看,萬一骨裂了呢?!?/br> 徐沛:“……” 牛彤也趕緊說:“不會吧?哎哎,趁著這會兒門診還沒上班,趕緊的,一會兒病人就多了。去照個看看放心?!?/br> 徐沛可是為她擋了那一下,不然醉酒爸爸那一拳就砸她身上了。 沈畫交班的時候,孩子還在昏迷中,顱內(nèi)壓還是較高,腦水腫有好轉(zhuǎn)跡象。她在觸摸孩子的時候,又悄悄地給孩子用上了一點異能。 她走時,孩子爸爸還宿醉不醒,孩子叔叔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孩子mama一家三口哭完了都憂心忡忡地待在病房。 回去公寓,沈畫帶了牛rou鍋貼和瘦rou粥。 那兩人昨晚12點多才看完電影回來,再耽誤一下,睡得肯定更晚,早上起不來也正常。 但是讓沈畫沒想到的是,這倆人,竟然就誰在一樓的客廳地毯上! 沈直躺在地毯上,一雙長腿搭在沙發(fā)上,這樣倒著也不怕腦袋充血難受。 霍延呢,直接側(cè)躺著靠在沙發(fā)上睡著,這姿勢肯定不舒服啊,眉頭皺得緊緊的。 再看地板上丟著手機平板還有switch…… 沈畫扶額,這就是男人么! 沈直身上穿的寬松運動套裝,應(yīng)該是昨晚洗過澡后當睡衣來著。 霍延披了件浴袍,這會兒浴袍領(lǐng)口大開,他那優(yōu)越的鎖骨,以及鎖骨下白得耀眼的皮膚…… 沈畫輕咳一聲,別過臉去。 給他行針的時候,他渾身上下就一個地方遮著,她除了感慨一下皮膚好、身材好、瘦而不干之外,也沒多想什么。 現(xiàn)在換個角度,明明也沒露什么,反倒有些不自在了。 沈畫把東西拿去廚房熱著,又回來叫兩人。 霍延一推就醒了,帶紅血絲的眼睛盯著她看了幾秒才聚焦。 沈直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眼睛卻還沒睜開,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去洗漱一下吃早餐?!鄙虍嬚f。 霍延沒想到她這么早回來,呆呆地點一下頭。 他起身要上樓。 沈直叫了他一聲:“哥昨晚zing是不是跟我說要我加他,我怎么覺得好像在做夢,我記zing的微信號了嗎?” zing是很有名的一個吃雞主播,昨晚他們碰巧組隊,打了兩局聊嗨了,就說了要加微信。當時騰不開手,好像是把微信號給記在哪兒了?沈直剛睡醒腦子迷糊有些想不起來。 霍延背對著他沒聽到,直接要走。 沈直反應(yīng)過來,立馬抓住霍延浴袍一角拽了拽:“哥我跟你說話呢……” 話音未落,霍延的浴袍被沈直拽開……他里面就穿了一件。 而一大早,正常男人都會有所表現(xiàn)。 沈直本來還沒太在意,在恒深足球?qū)W校那邊住宿舍,有個隊友喜歡裸睡,天天一大早就遛。這好歹隔著一層,大家都是男的怕什么。 可一抬眼,忽然就看到了自家jiejie…… 沈直嗷了一聲,飛快地抓起浴袍給霍延裹?。骸案?!你怎么不穿好衣服!” 霍延臉上的粉色已經(jīng)從耳根蔓延到脖子。 他皮膚白,這會兒再透著紅,沈畫腦海里就一個詞:面若桃花、顛倒眾生。 她的口哨都到嘴邊,又被生生咽回去,輕咳一聲,轉(zhuǎn)過身去:“我吃過了,你們一會兒慢慢吃,我上去睡一會兒,我們9點鐘出發(fā),跟藍天那邊約了10點。” 沈畫也就睡了不到倆小時。 起來的時候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沈直有些心疼:“姐,我自己去行不,或者我?guī)Ц缫黄鹑ヒ残?,你多睡會兒?!?/br> 霍延點頭:“我可以帶律師過去?!?/br> 沈畫:“還是親自去一趟放心。沒事,我睡眠質(zhì)量好,睡一會兒就不累了。” 霍延抿唇,沒有說話。 就算睡眠質(zhì)量再好,睡倆小時腦子不累,可身體總不會不累。 霍延低聲說:“待會兒到車上你再睡會兒,從這邊去到藍天俱樂部,快的話也要一個小時。” 下樓,車子已經(jīng)在等。 沈直有些驚訝:“哥,這是房車嗎?” 霍延:“保姆車,功能差不多,有床,躺著比較舒服?!?/br> 沈直上去看了一圈:“哥這不會是你以前用過的吧?” 霍延:“不是,我用過的車牌娛記都知道,容易被追。” 沈畫看他:“不用這么麻煩的,我想睡的話坐著都能睡著?!?/br> 霍延還是有些不敢跟她對視,看她的時候就只看她的嘴,看唇語。 “不麻煩?!彼吐曊f。 行吧,對這位大少爺來說,好像的確不麻煩。 到了藍天俱樂部,看到他們進來就有人走上前來詢問,隨后就帶他們?nèi)チ藭h室。 “國內(nèi)調(diào)整了關(guān)于青訓培訓補償?shù)恼撸覀儑鴥?nèi)的職業(yè)合同簽訂時間是16周歲,由于沈直未滿16周歲,只有青訓合同沒有職業(yè)合同,所以把他轉(zhuǎn)來藍天青訓,只需要支付恒深青訓這幾年的培養(yǎng)費用,以及足協(xié)規(guī)定的培訓補償?shù)鹊?,約為10萬元左右。” “我們藍天和馬競的青訓合作項目,簽約的小球員都必須跟藍天簽署合同,在其年滿18周歲時,如果可以在歐洲踢球,藍天也不強迫球員回國,但需要給藍天轉(zhuǎn)會費。且如果球員要轉(zhuǎn)會國內(nèi)俱樂部,藍天有優(yōu)先簽約的權(quán)利,這一點是得到足協(xié)認可的?!?/br> “沈直的情況,我們給出兩種方案。一種,是和其他球員一樣,那么培訓補償?shù)荣M用由藍天負責。另一種,給恒深的培訓補償你們自付,跟藍天這邊只簽署自費培訓合同,為期2年,沒有任何附加條款。” 沈直眼睛亮了。 負責人笑著說:“第二種方案,沈直簽的話,就會是唯一一個?!?/br> 很顯然,這是應(yīng)青戎讓藍天俱樂部給沈直的單獨合同,沒有任何限制條款,合約到期之后,無論他是想繼續(xù)留洋,還是想回國,都沒有任何限制。 沈畫點點頭:“替我多謝應(yīng)總。麻煩合同給我們一份?!?/br> 合同肯定還是要找律師看過的。 負責人立刻點頭:“好的。” 這邊的事情談妥,沈畫就跟沈直說:“還沒告訴爸和鳳姨?!?/br> 沈直也有些忐忑:“姐,要不……先斬后奏?” 沈畫憐愛地拍拍弟弟腦袋:“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先斬后奏了么,只差簽合同了。簽合同要讓他們過來的,你未成年,要監(jiān)護人簽的?!?/br> 沈直一下子就蔫兒了。 他去踢球,爸媽一直都不很愿意的。 之前沒反對,也就是因為他保證學習成績不下降,且足球?qū)W校免學費食宿費,還有生活補助…… 現(xiàn)在,竟然還要出國。 沈直都不用猜,就知道爸媽什么態(tài)度。 可他真的很想去西班牙!想去馬競青訓! 從藍天出來,霍延就把合同發(fā)給到自己律師的郵箱。 某位律師在看到發(fā)件人時,甚至都恍惚了一瞬。 上次收到這位親自發(fā)過來的郵件,好像是要幫他一個粉絲打官司,以法律援助的名義! 這次呢? 點開一看,嗯,好么,要開始研究足球合同了,大概這次的小粉絲是青訓球員吧。 回去公寓,兩人都迅速催著沈畫再去睡會兒。 而后霍延坐在窗邊寫歌,沈直則拿了張紙開始打草稿,要怎么跟父母說呢? 還沒想好要怎么說,mama的電話就打來了。 “小直,你今天上午10點的動車對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頓好了吧,看好行李,想吃什么就買,別餓著。你姐上次說她在醫(yī)院上班了,忙的很吧,叫你早點回來你還賴著……” “媽,我……沒回去?!鄙蛑毙奶摰卣f。 林鳳雅一愣,趕緊問:“怎么沒走?沒出什么事兒吧,你這孩子是不是玩得不想回來了?我跟你說你姐那么忙,你在那兒她還要照顧你,她才剛?cè)メt(yī)院,您別給她添亂!” 沈直:“媽,我是那種人嗎?我都多大了還要我姐照顧。媽,那個,我暫時不回去了,你跟我爸,恐怕還得來海市一趟?!?/br> 林鳳雅一聽,差點兒沒嚇死。 沈直趕緊說:“沒事沒事,我真沒惹事!是……我前些天不是來海市跟藍天踢比賽嗎,藍天有個跟西班牙馬競,我跟你們說過的,馬德里競技俱樂部,藍天跟馬競青訓有合作,可以送球員去馬競青訓……我想試試。對對,我是恒深的,可以轉(zhuǎn)過來……” 沈直忐忑無比地解釋完,電話那邊沒了音兒。 好半天,林鳳雅才說道:“你想出國?” “對,媽,這次機會很難得,我想試試,只有去那邊,我才有希望在成年后登上五大聯(lián)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