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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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道神魂已經(jīng)很淡了,卻依舊能看得出來是人的模樣。 楚寄雪倒吸了一口涼氣:“怎么……會這樣?” 沈秋庭用靈火燒干凈了神魂身上沾染的污穢,當(dāng)先轉(zhuǎn)了身:“快走吧,再磨嘰下去小心撞上林栩回來?!?/br> 他第一次見這些狗的時候就隱約覺得它們身上有些不對勁,現(xiàn)在看來果真沒有猜錯。 林栩的變態(tài)已經(jīng)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了,要是放任他繼續(xù)活著,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遭罪。 看來得想個辦法早點(diǎn)把他干掉。 沈秋庭帶著楚寄雪來到楊長老的住處,只看見了一座普普通通的院子。 楚寄雪一進(jìn)來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他師父的下落了。沈秋庭雖然有心勸他小心些,卻也體諒他的心情,只能任勞任怨地跟著他仔仔細(xì)細(xì)地搜遍了小院的每一個角落。 兩個人一直搜尋到大半夜,也沒有在院子里見到半分活人的痕跡。 沈秋庭皺著眉,以為是自己的思路出了岔子。 說不準(zhǔn)當(dāng)時假扮小白的人不過是隨便想把他誆騙到一個合適的地方,楊長老的住處本身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他順著院子重新走了一圈,在花壇里看見了一些黑乎乎的藥渣。 沈秋庭雖然對靈藥之類的沒多少研究,卻也能看出這些藥渣里的藥材種類頗多,而且看起來很新,應(yīng)該是近期留下的。 里面不少靈藥似乎毒性不小,藥渣所在的地面寸草不生,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暗紫色。 他目光微微一動,問楚寄雪:“楊長老可是對煉丹制藥有研究?” 楚寄雪搖了搖頭,道:“并無。” 既然不是楊長老,那會在此處鼓搗這些東西的只有可能是林栩了。 此處十有八·九是林栩在靈安鎮(zhèn)的另一處據(jù)點(diǎn)。 楚寄雪不是很清楚沈秋庭這種聰明人的想法,只能急急表示道:“是不是有什么線索了?沈道友有什么事直接讓我去做就行?!?/br> 沈秋庭拍了拍他的肩膀,認(rèn)命道:“繼續(xù)找吧,看看有沒有什么密道密室之類的?!?/br> 林栩跟個陰溝里的耗子似的,最愛的事情就是四處打洞。如果真的是他抓了林劍尊,藏在密室中的可能性最大。 確定了在此處興風(fēng)作浪的人也是林栩,好歹也算有了一點(diǎn)目標(biāo),比方才無頭蒼蠅似的瞎找好了不少。 兩個人又翻了半個時辰,沈秋庭才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花盆底下找到了密室的入口。 打開密室之后,兩個人卻沒有在密室中看見人,只看見了一片狼藉。 楚寄雪走到床邊,從床和墻面的夾縫中摸了一個針腳粗糙的荷包出來,皺了皺眉:“這是師父的東西?!?/br> 這荷包是昆侖劍派掌門家年僅八歲的小女兒做的,小姑娘剛開始做針線活覺得新鮮,給關(guān)系好的人一人做了一個。林修挺喜歡那小姑娘,便一直將這荷包帶在身上。 師父的荷包落在了這里,他人又去哪里了? 沈秋庭的目光在密室內(nèi)掃了一圈,最后落在墻上幾道劍痕上。 白觀塵來過這里。 沈秋庭下意識放心了不少,看見楚寄雪手中的荷包,道:“林劍尊應(yīng)該已經(jīng)逃出去了?!?/br> 楚寄雪摸了摸手上的荷包,擰緊了眉,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出去找嗎?” 沈秋庭想了想,搖了搖頭:“先別忙,看看此處還有沒有什么其他東西?!?/br> 這間密室如此隱蔽,想來應(yīng)該藏了不少林栩的東西。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轟隆”一聲,密室門又重新被打開了。 沈秋庭眼睛一亮,喊出了來人的名字:“小白!” 方才忙著跟林栩斗智斗勇的時候還不覺得,眼下白觀塵突然出現(xiàn),沈秋庭才突然覺得,兩個人不過才分開沒多久,他就有些想白觀塵了。 楚寄雪疑惑地看了一眼兩個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從白觀塵進(jìn)來之后,沈秋庭身上就出現(xiàn)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雖然依舊清醒理智,整個人的狀態(tài)卻明顯放松了下來。 他不是很懂其中微妙的東西究竟是什么,只能羨慕地在心中感嘆了一句,他們師兄弟兩人感情真好。 白觀塵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了沈秋庭一番,見他沒有受什么傷才松了口氣,將手里拎著的東西放到了密室中唯一一張桌子上。 兩個人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里拎著的東西居然是一整個白森森的頭骨。 單獨(dú)一個頭骨被放在桌面上,詭異中透露著幾分滑稽。 沈秋庭湊過去看了一會兒,才不確定地問道:“這是……林栩?” 他一邊問,一邊伸手戳了戳骨頭。 誰知他才剛伸出手,那塊頭骨的嘴部就猝不及防地張合了一下,想要把他伸過去的手咬下來。 白觀塵立刻把沈秋庭不安分的手抓了回來,擰眉教·訓(xùn)道:“哪里學(xué)來的毛???什么東西都要上手,出了危險怎么辦?” 沈秋庭半點(diǎn)不怵他,順口調(diào)戲了一句:“當(dāng)然是你慣出來的。” 話一出口,他才覺得好像有些不合適,便假裝不經(jīng)意地偏頭看了白觀塵一眼。 白觀塵早已經(jīng)掛不住教·訓(xùn)他的嚴(yán)肅表情,耳根通紅地垂下了眼睛。 沈秋庭手足無措地尷尬了一會兒,若無其事地轉(zhuǎn)移了話題:“林栩這是還活著?” 白觀塵“嗯”了一聲。 他從密室中追殺林栩出去,一路上幾乎把他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卸了個遍,最后只剩下這么一顆脫了皮的頭骨,卻還能在地面上蹦跶。白觀塵沒法子,只能把這顆頭提回來,想先帶林修出去。 兩個人把自己遇到的情況跟彼此一說,才發(fā)現(xiàn)了問題——原本應(yīng)該仍在密室中的林修的確不見了。 沈秋庭點(diǎn)了一張靈火符,找了個咬不到的地方把林栩的頭提了起來,詢問道:“林劍尊被你送到哪里去了?” 頭骨在沈秋庭手里拼命掙扎起來。 “原來不會說話啊?!鄙蚯锿ァ皣K”了一聲,眼神冷下來,松開手將頭骨扔進(jìn)了火里,“既然連話都不會說,那就沒有什么用處了?!?/br> 頭骨被火一灼,骨頭上就出現(xiàn)了幾條裂縫,林栩忍不住慘叫起來。 沈秋庭見頭骨燒得火候已經(jīng)差不多了,又重新把頭骨撈了出來,笑瞇瞇地詢問道:“既然會說話,那可以說了吧?” 哪怕只剩下了一塊燒焦的骨頭,沈秋庭還是感覺到了林栩徹骨的怨恨,他聲音沙啞地開了口:“我怎么知道他去了哪里?” 看來還是不乖。 沈秋庭眼神又冷了冷,毫不猶豫地再次把頭骨湊近了火苗。 林栩終于挨不住,大叫起來:“我說了不知道!你殺了我我也不知道!” 都到了這份上,沈秋庭知道他差不多是說了實(shí)話,便又問了另一個問題:“這鎮(zhèn)子上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林栩自知已經(jīng)是案板上的魚rou,也不敢再打馬虎眼,老老實(shí)實(shí)道:“除了我沒有活人了?!?/br> 既然除了林栩沒有別的活人了,林劍尊安全的幾率便更大了些。 沈秋庭把頭骨一扔,回頭沖白觀塵道:“我問完了,殺了吧?!?/br> 頭骨在桌子上骨碌碌滾了一圈,落到地面上,在一個角落的位置停了下來。 聽到他的話,林栩慘叫了一聲:“姓沈的,我已經(jīng)都告訴你了,你為什么還不肯放過我?” “正因?yàn)槟愣几嬖V我了,你對我來說自然就沒有利用價值了?!鄙蚯锿_他不帶感情地笑了笑,“林前輩,晚輩可從來沒有答應(yīng)過你,你說了實(shí)話就會放過你的。” 像林栩這樣的人,活得越久越是個禍害。 白觀塵應(yīng)了一聲,毫不顧忌林栩的慘叫,一道靈力將整個頭骨化為了齏粉。 沈秋庭走上前去,仔細(xì)打量了一番頭骨方才停留的角落。 林栩雖然實(shí)打?qū)嵤莻€禍害,但不得不承認(rèn),他腦子的確有過人的地方,否則也不會一次又一次地死里逃生。 方才沈秋庭就注意到了,那頭骨一直有意無意地往這個方向滾,這個地方怕是藏著什么東西。 他趴在角落里鼓搗了半晌,才找到一個用神識鎖好的小盒子。 林栩已經(jīng)死了,盒子上的神識鎖自然也跟著失去了效力。 沈秋庭打開盒子,從里面摸出一張陳舊的帛畫。 帛畫上用朱筆畫了一些簡單的線條,看起來像是一張地圖。 他把整個九州都過了一遍,也沒有找到一處跟這張地圖上描繪一致的地方。 既然找不到地方,沈秋庭暫時也就不再多想,把地圖收了起來。 能被林栩臨死前還惦記的東西,想來應(yīng)該不會無用。 三個人離開了密室,打算先去找林修。 沒有人看到,密室中的角落里忽然亮起了一道紅光。 作者有話要說: 老紀(jì):我偷偷摸摸地做好事,我就依然是個心狠手辣的反派! 最近忙得有點(diǎn)瘋,偷偷咕了幾次,我錯了qaq 感謝在2021-03-2623:42:50~2021-03-2823:35: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驚蟄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4章 天慢慢亮起來了,整個鎮(zhèn)子都籠了一層薄霧。 林栩殘留的神魂從密室中偷偷摸摸地跑出來,飛快地穿過霧氣,往靈安鎮(zhèn)外面跑。 他這些年生生死死經(jīng)歷多了,怎么可能不多留一手。 只要逃出這里,他依舊有機(jī)會卷土重來。 林栩跑鎮(zhèn)子沒多遠(yuǎn),忽然感覺周圍的溫度降了下來。 又下雪了? 他腦子里剛一冒出這個念頭,神魂忽然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