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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玉佩引發(fā)的風(fēng)波就此告一段落。隨著兩人把話說開了,流光心里對這男人存的患得患失之情亦消減了幾分。這世間有已太多的無奈,他們兩個能有這一段緣分,能在這同一個屋檐下有段溫存纏綿的時光已是難得的福分了,又何必再憂愁來日,誤了歡愉?而曲道人也覺得和這女人過的這些時日,是自己這十?dāng)?shù)年來江湖漂泊中難得的穩(wěn)定安樂的篇章。他既已拋開過往,便決心隨性而活,此時心既想留,便也不打算走,只委身在這窯子里與那老鴇做一對交頸鴛鴦。 這日晨間,他照例起身練武,臨走時見流光還睡著,也就沒有擾她。一個多時辰后,他端著早膳回房,往床上一看,發(fā)現(xiàn)人不在了。他知道流光素來有晨間沐浴的習(xí)慣,有時候一泡就要半個時辰。曲道人怕她餓著,猶豫了下便一手托了飯食,推門便進(jìn)了浴房。 入得室去,卻發(fā)現(xiàn)這女人沒在浴桶里泡著,反而窩在一旁的塌上,只用一條紗巾虛掩著上身,衣不蔽體,正低著頭不知在作甚。猛地聽到有人進(jìn)來,流光想是被嚇了一跳,“啊”地驚呼一聲,還帶著“嘶”地痛喘尾音。 抬頭一望,發(fā)現(xiàn)是他,流光驟然間滿面通紅,趕忙用巾子遮住身子,嗔怒道,“你這冤家,怎地進(jìn)來也不打個招呼,可嚇?biāo)牢伊??!?/br> 曲道人不知她在搞什么鬼,皺眉道,“我們兩個之間還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說著向前邁了兩步,“你這是做什么呢?” 不提便罷,這么一說,流光臉更紅了,只拿左手堪堪扶著那直往下掉的巾子,沖他叫道,“女人家的事,你管我呢!討厭死了,還不快出去?” 曲道人見她右手藏在身后,神秘?zé)o比,又想著認(rèn)識這么長時間,還從沒見過流光如此怕羞,猛地來了興致,隨手將那餐盤放在身旁幾上,跨步蹲在塌邊,笑道,“喲,好meimei自己的事兒幾時避過哥哥了?也不知道是誰肚子痛的時候整日嚷嚷著要揉揉的。”說著就伸手要撩那將將遮住她下身的巾。 流光只有一手能用,擋他不住,直扭著往后躲,口中說著,“誒!討厭!這哪里一樣?說了叫你別碰我啦!” 曲道人不敢對她真用勁兒,只由著她掙扎,兩人打鬧了一陣,終是流光姿勢不便,敗下陣來,簡直全盤失守——一時不防被他掀開了巾子,嚇得連右手中捏著的物件兒也掉了。 而那得勝的男人倒是委實(shí)愣怔了一會兒。他好容易掀開那礙事的巾子,驟然便見她那雪白的饅頭xue上一道細(xì)小的紅痕煞是顯眼,周圍還隱約有些細(xì)小的絨毛。再往那塌上看,一把薄薄的小刀跌在流光身側(cè)。這男人的目光在這xue兒和那小刀上游弋良久,方才看向流光。 流光見他這般直愣愣地盯著自己,又想到現(xiàn)在什么都被他看到了,覺得自己活了三十來年沒這么沒臉過,不禁面色爆紅,既羞又惱,無從應(yīng)對,索性破罐破摔,捶打他道,“討厭!都怪你!早就說了人家不是什么天生白虎…我這么費(fèi)事…還不是…還不是為了你能爽快些…你倒好!來嚇人家,還來羞人家!弄得人家把自己都劃破了!真是討厭!臭酒鬼!壞男人!” 曲道人此時早已想通她在做什么,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往下身沖,看著那白嫩xue兒上的小口子,眼都紅了,下意識地制住她那雙搗亂的小手兒,將人往塌上一推,啞聲道,“是我不好。都是哥哥的錯兒!哥哥這就來給你賠罪?!闭f著伸出大舌便在那傷處狠狠地舔了一口。 流光毫無防備,被他這么一弄,“啊哈”溢出一聲呻吟。 正如她在兩人一第次做時說過的那樣,她在早年間養(yǎng)成了這給自己去除私處毛發(fā)的習(xí)慣,覺得保持著那處光潔清爽,舒服得很,因此每隔十來天便會自己清理一次。誰成想這次曲道人一言不發(fā)地闖進(jìn)來,嚇得她手一抖,把自己都劃傷了。不過因那刀鋒甚薄,口子極小,又只傷在臍下寸余處,也并沒什么感覺。如今他這一舔一吸放讓她覺得有些許血絲流出,微痛帶麻。而他那口鼻又帶著熱氣捂在自己私處,到處舔舐,那舒坦快慰競讓她渾然忘記了痛楚,禁不住張開雙腿,身下涌出一股水兒來。 曲道人吃得正歡,自是察覺到她動情,頭微下移,往那xue口兒里舔了一下,弄得流光身子直抖,口中發(fā)出“啊”地一聲嘆息。 男人聽了笑道,“meimei抖成這樣,還讓哥哥如何幫你動刀子?看來得先送你去一回,才能消停?!闭f著那雙手固定住她的纖腰,將頭一埋,對著那xue兒便是一番大力舔弄吸吮,不留絲毫余地。 流光本就羞惱,身子比往常敏感許多,被他如此偷襲,只覺得那私處的蜜液如要泄洪一般,竟是連片刻也支撐不住,下身掙著要往他嘴里送,嘴里叫著,“嗯啊…混蛋!壞人!…??!嗚…哥哥…啊…弄死我了…討厭!嗯嗚!”隨著曲道人用力一吸,她哀鳴一聲便丟了身子。 待她緩過勁兒來,曲道人已坐在了榻邊。流光舒爽過一會,心里爽快,也不羞了,望著他那腿間支起的一坨,“撲哧”一笑,“哥哥竟會作弄我。還不坐過來些,讓我給你弄弄?” 曲道人見著女人面色舵紅,眉梢眼角俱是饜足的媚意,又想到她方才自己做的那事,只覺下身又脹了幾分,不禁暗罵一聲“妖精”。但他尚有盤算,也不急于排解,啞聲笑道,“不忙不忙,咱們先辦完正事要緊?!闭f著便起身,將一塊兒布用溫水浸濕,又打來一小盆皂角水,坐回床邊,拿著那布便揩上流光的私處。 流光方歷高潮,此時被這溫?zé)岬牟疾潦弥律?,舒坦得緊,似只貓兒一般連眼睛都享受地瞇了起來,含含糊糊地嘟囔,“你這酒鬼,還有什么正事?!?/br> 曲道人仔仔細(xì)細(xì)將她那處兒擦得干干凈凈,又用左手沾了皂水抹在她新生的毛發(fā)上,右手放下盆,撿起那小刀,低頭直面著她的私處,說道,“你這女人沒勁兒,手不穩(wěn),連自己都能傷著,忒也沒用。今兒就讓你見識見識道爺?shù)牡斗ā!?/br> 流光本都被他伺候得迷糊了,聞言一驚,掙扎著就要起來,手上推阻道,“你別犯混,這種事……我自己來就好了…呀!”她還沒說完,便見銀光一閃,那處兒一小撮嫩毛已齊 根而斷。曲道人制住她,在那臍上親了一口,道,“乖乖躺著,可別自取滅亡?!?/br> 流光感到他拿著那小刀在自己下體又輕又快地刮弄,自也不敢亂動,可心里仍是羞到了極點(diǎn)??扇吮闶侨绱耍绞呛紒y想,感官就越敏銳。這讓男人為自己除毛的羞恥、私處被刀鋒游走的危險以及曲道人那一忽兒一忽兒噴在自己下體上的熾熱鼻息的刺激讓她情難自已,嚶嚀一聲,身下又涌出情液。 曲道人正自感嘆,自己這握慣了重劍的手今日竟拿起了女人剔毛的刀,就見她那xue兒又開始蠕動著吐水兒,心火更盛,調(diào)笑道,“怎么就又濕了?可真是水做的人兒。”說著那左手在那xue兒上拍了一下,訓(xùn)道,“眼下可不許犯sao,爺這兒還沒完事兒呢。你要是敢瞎搗亂,毀了爺于這刀法劍術(shù)上的一世英明,爺以后都不喂你了?!?/br> “流氓!討厭!”流光被他逗都直樂,心里最尷尬的時刻已經(jīng)過了,嘴上便不甘示弱地回道,“都是哥哥的錯,還來怪我!人家那里喜歡你得緊,看著你那棒子就流口水,管都管不住,你還不趕緊來喂喂我?” 曲道人身上也犯火,見她這樣兒,鬼使神差地就將左手探到了那貝珠兒上,觸到那嫩滑的手感方暗暗出了一口氣,開始不緊不慢地揉按。 他這種按法并不很能挑動情欲,反而更似按摩,讓流光既舒坦又放松,不禁哼哼著,“嗯…好舒服…哥哥真會弄…快點(diǎn)嘛…快點(diǎn)干完你的正事再來干我…” 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不好意思卡H了因?yàn)閷懙揭话胗窒氲搅藙e的梗打算給這兩個沒羞沒臊的人加個下半場。恩,下章繼續(xù)。 江湖老(老鴇X神棍)十四【H,又名:遲到的下半場】 887328 江湖老(老鴇X神棍)十四【H,又名:遲到的下半場】 曲道人雖一心多用但下手可快得很,只一忽兒就將那隆起小丘上的幼嫩毛發(fā)除盡,又換了塊兒干凈帕子幫她擦了。那邊流光被他逗得狠了,下身那黏膩的水兒止不住地流,才剛擦干凈就又將xue口打濕了,好容易等他完了事兒,哀哀直央,“好哥哥,進(jìn)來嘛~” 偏生這男人也是閑的,今日興了逗弄她的心思,雖則自己亦是下身暴脹,想入得狠,可比起這個,他更想多看看她這副小模樣。于是他也不理這急得直扭的女人,不緊不慢地拿來一個小枕,墊在她腰下,若有似無地用手指撫著那泛濫成災(zāi)的xue口,說了句讓流光想咬死他的話—— “不急,你看,這兒的活兒還沒干完呢?!?/br> 說著他用一只大掌沾了那蜜汁兒,就勢涂在xue口兩側(cè)尚存的幾縷絨毛上,右手持刀就往她腿間趴。 流光身下空虛,內(nèi)心sao癢,恨不得用腿勒著他的頸背把他往自己身上箍,可畢竟忌憚他手持厲器。既難耐又害怕,心里一刺激,那液兒又往出涌,看得曲道人都忍不住嘆道,“你這娘們兒還真是存心搗亂。水兒流成這樣,讓爺怎么弄?”他那口唇一開一閉之間吐出的熱氣直噴在xue口上,讓流光的哼唧里都帶了幾分嗚咽。男人見她對自己的反應(yīng)如此之大,不知想到了什么念頭,雖正玩得興起,心也軟了,妥協(xié)般地將左手兩指喂到那xue兒里,道,“若再不幫你堵堵,只怕要水漫金山了?!?/br> 流光被撩撥這么久,早已不是兩根手指能滿足的了,但也覺得聊勝于無。只可恨這男人怕她亂動受傷,那指只是放在里面,近似紋絲不動,好像真是為了幫她止水一樣。如此一胡思亂想,流光心里來氣,決定不理這討厭的冤家,自力更生,雙手摸上自己胸前兩團(tuán)雪白。 其實(shí)流光的雙乳并不十分敏感,只有似曲道人平日里那種大力愛撫才能讓她渾身酥麻,如今自己撩著無甚意趣,愈發(fā)委屈。怒火越發(fā)上頭,手上的勁兒也越大,身下的xue又饑渴地狠狠絞著那兩根手指,仿佛像從中榨出最大的快感。 曲道人好容易將她那私處清得干干凈凈,笑道,“這回漂漂亮亮的,你可滿意?”說著憐愛地在那小珠兒上親了一口。哪成想下一瞬流光那xue將他的指吸得更緊了,簡直似要絞斷一般。男人抬頭一看,流光滿面春色,眼角含淚,小手正無意識地將自己的豐乳擠拉出陣陣白浪??粗@景致,再想到她那張又熱又濕含著自己不放的小嘴兒,曲道人只覺身下柱頭猛地涌出一股前精,驀地紅了眼睛,低罵一聲,“cao!”隨手丟了那刀,又探一指進(jìn)去,驟然火力全開,三指在那xue里飛速抽動。 他的手又快又賊,專往她敏感點(diǎn)上摸,還用那拇指抵著貝珠兒按,流光覺得自己被迫隱忍多時的情欲終于找到了突破口,身子抖得似浪里顛簸的小舟,嘴里高叫一聲,就挺著那纖腰噴出一股股兒的水來。 曲道人知她高潮時不常泄身,更是從沒見她噴過這么多水兒,那愛液直直打到他下身上,隔著褲子燙著他的勃發(fā),讓他渾身一個激靈,趕忙用閑著的手急急將下裳除了。 只怕是之前胃口吊得太狠,流光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歷過這么激烈的高潮,腦中一片空白,仿佛沙漠中的旅者忽然飽飲了一餐清水般,覺得生命終于得到了救贖。 但曲道人卻嘗到了自作孽的惡果,他也憋了許久,下身漲得都快爆了,可眼瞅著流光還沉浸在高潮的余韻中,也不敢貿(mào)然入她,一時情急,索性將她側(cè)摟在懷里,雙腿合攏,將自己那硬到極致的勃發(fā)擠到她腿根兒處抽插。 被他弄了片刻,流光方稍回過些神兒來。男人的口手帶來的高潮與被那陽物干出來的略有不同,是以此時她雖剛從頂峰下來,但還是想要。一邊廂下腹空虛得要命,另一邊心里又惱他逗弄自己,流光雙腿用力一夾,咬著他的肩嚷道,“壞人,還不快給我。” 男人勃起良久,得以在她那嬌嫩的腿間解紓一番受用無比,此時被她忽地一夾,腰眼發(fā)麻,咬著牙道,“唔…不行了…一會兒…啊哈…再喂你?!闭f著那分身便在她腿間泄出一發(fā)濃精。 流光被他燙得一哆嗦,更加怒了,想著這混蛋都這樣兒了還如此惡質(zhì)地不喂自己,簡直是仗勢欺人,絲毫沒想到他是在為自己考慮。思緒轉(zhuǎn)動,大力將他一推,扶著那方發(fā)泄完的硬挺物什就吞了下去。這一下吃得極深,讓她不禁“呃”地吟了出聲,又脹又滿,就是這種感覺,才讓她飄飄蕩蕩的心有了著落。 曲道人才反應(yīng)過來,便見她在自己身上迫不及待地上下起伏,大掌摸上那臀狠狠捏了下道,“小sao貨,真會鬧。” 流光正吃得過癮,話都不愿多說,白他一眼,哼唧道,“壞東西,還說我…人家都那樣求你了,也不喂我。就知道…啊…欺負(fù)人。” “哪里敢欺負(fù)你了?哥哥這不都是在伺候我這嬌meimei嘛!”曲道人方才發(fā)過一次,如今被她這么吃著,舒坦放松,神色間游刃有余,心里還暗自慶興。原來他吃了上次的教訓(xùn),長了記性,這次留了個心,在剛才出精時收了力。那精水兒是流瀉而非激射而出,因此現(xiàn)下他那物毫無委頓之色,亦不會過于敏感,才能及時伺候這饞狠了的女人。抽插之間,她體內(nèi)水意充沛,xue里的嫩rou如饑似渴地吸著他的大家伙,顯是極為情動。曲道人見她爽利得都快支不住身子了,忙扶著她換了個姿勢,一邊挺動,一邊說著諢話,“把meimei餓著了,是哥哥不好…要哥哥怎么喂你?嗯?是快點(diǎn)兒還是慢點(diǎn)兒?深點(diǎn)兒…唔…還是淺點(diǎn)兒?” 流光得以躺著享受,又感身下充實(shí),才開心了幾分,顰著雙眉拉過他那兩只大手放在自己胸口,命令道,“揉揉…嗯…想你…喜歡你…啊…這么弄…”男人從善如流,雙掌攏著那美物,時而打著轉(zhuǎn)兒地愛撫,時而粗暴地揉捏。流光又愛又恨。她剛才自己弄了那么久都不得勁兒,偏偏他這么一摸,自己身子都酥了,真是上輩子欠他的,不禁抬眸瞪他。 曲道人全沒想到她這是在瞪自己,那杏眼含情,迷醉又勾人,明明是舒坦到了……真是個難伺候的。如是想著,男人忽地笑了,就著這個姿勢附身便吻上那紅唇。流光只及在他口中“啊”地一呼,便被他親得魂飛魄散,什么氣也消了,自動自發(fā)地用身子攀上那健壯的男體,兩人這般交頸纏綿,宛如一體。 不知過了多久,流光有些受不住了,勉力掙脫了他的口舌,低聲喃道,“好哥哥,不成了…給我…都喂給我…啊…真的…不成了…” 曲道人用胸膛抵住她的雙峰,探了只手去侍弄那花蕊,下身大開大闔又入得迅猛,含著她的耳垂吮吸。這么好的女人昏了頭,偏對自己如癡如狂,他自然是要好好喂她的,都喂給她,讓她一輩子都飽飽的。來不及意識到自己生了什么念頭,曲道人便被她吸得“嘶”地一聲,那高潮時顫栗抽搐的xue兒裹得他欲仙欲死,不再堅持,又抽動了幾下便交代給了她。 事后曲道人一手?jǐn)堉皇职慈嘀男「?,笑道,“這回高興了?” 流光軟軟地攤在他懷里,玩著他的手指答道,“嗯,道爺你刀法好,活兒也好,下得武場,上得臥床,好用得緊?!睗M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忽而含笑望他,“要不要考慮在奴家樓里當(dāng)長工?” 曲道人在她腦門兒上彈了一下,輕飄飄地送她兩個字,“胡鬧?!?/br> 江湖老(老鴇X神棍)十五【完】 888955 江湖老(老鴇X神棍)十五【完】 沒有過往,也沒有未來,兩人的日子過得好像一場浮世偷歡。誰都知道糾纏得越久便淪陷得越深,可誰也不愿出聲喊停。轉(zhuǎn)眼間,自曲道人折回來已有兩個多月了,一樁不大不小的事故打破了這讓人費(fèi)心維系的僵局。 那本是個尋常夜晚,流光少不得要去前頭招呼一下兒。正跟幾位老客人撩sao逗悶兒間,旁邊忽然擠進(jìn)一個男人。 這人三十上下,中等身材,面上已帶著熏然酒意,只看衣著打扮是有些家底兒的。流光一打量,記起這是位近來新發(fā)跡的珠寶商人,姓程名玉,在勾欄之間頗有花名。想著好歹是個金主,流光挽起一抹笑意,“喲,程爺您今兒怎么有空到我這神仙窩里來了?可是瞧上了咱家哪位姑娘?” 這程玉走路已有些晃蕩,但口齒還算流利,笑著答,“可不?程某我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兒真真就是尋芳而至?!?/br> “那不知咱這兒哪一個這么有福,能得爺您的青眼?”流光話方出口便看見剛追上來的幾個之前伺候他的姑娘沖著自己直搖頭。 流光暗叫不好,就見他往自己身上撲來,堪堪閃身躲過,便聽他口中喊著,“老板娘你艷名遠(yuǎn)播,程某仰慕…已…已久,今日就讓在下一親芳澤可好???” 見他半摔在了桌子上,流光忙命兩個圍觀的姑娘將他扶起來,又使顏色讓兩個機(jī)靈的去喚人,邊故作為難道,“哎呀,這可真不湊巧。只怕爺您是剛搬來京城,還不知道流光我這幾年已不接客了。我這規(guī)矩定得死,無論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俊的丑的富的窮的,認(rèn)識的還是不認(rèn)識的,奴家我統(tǒng)統(tǒng)不接。都這么些年了,就算我想給您通融通融,只怕旁人也是不答應(yīng)的?!?/br> 她這話說得圓,旁邊聽著的幾位豪富也是連連點(diǎn)頭,心里暗道,爺們兒認(rèn)識這女人十幾年,如今都討不了好兒,哪兒能讓你這外來小子占了便宜? 沒想到這程玉嘿嘿一笑,擺著手說,“誒誒,此言差矣。幾位兄臺怕沒聽過前些天那被這樓里趕走的小廝說的話吧?咱這流光娘娘梅開二度了,恨不得找百十號男人夜夜笙歌,那換下來的床單子…嘖嘖…說不得,說不得??!” 流光被他這么一說,登時氣得臉就紅了。本以為將那人趕了便算了事,沒想到一時不察竟讓這傳言流傳許久。柳眉緊蹙,辯道,“那小廝就是因凈日愛講胡話才被趕出去的,程爺您又怎可信他所言?再說了,流光我半老徐娘一個,哪比得上咱樓里這些meimei們年輕嬌嫩?一個個兒水靈得跟花骨朵似的,等著爺您采呢。今日咱們算是交個新朋友,程爺您看上哪位,就算我賬上,可好?” 程玉一聽,竟是惱了,想著這娘們兒簡直不識抬舉,做這婊子還想立牌坊,自己巴巴兒來送錢還不要,目中無人得緊。如此做派,是欺他是個初來乍到的外鄉(xiāng)客不成?!怒借酒勢,燃得勁旺,猛一把推開扶著自己的兩個姑娘就沖到了流光面前。趁她驚愕,摟住那纖腰,抬手就往胸上摸。借酒發(fā)瘋之人的行徑最難預(yù)判,圍觀諸人一時竟阻他不到。 流光“啊”地一聲驚呼,尚不及伸手拍擋,斜刺里伸出一只大手,一掌便推開了那咸濕蹄子,流光知是曲道人來了,心下登時定了幾分。 曲道人一手推格,另一手直取他攬在流光腰間的手,在關(guān)節(jié)處輕輕一捏,便將他卸了力松了手,下一瞬便被推開了丈余遠(yuǎn)。 這一連串動作皆發(fā)于倏忽之間,待程玉反應(yīng)過來時,哪還有什么軟玉溫香在懷?之間面前立了個高大落拓的漢子,舉著腰間的酒筒猛喝,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不禁震怒,喝道,“你是什么人?竟管起爺?shù)拈e事來了!” 那男人撓撓頭,呵呵一笑,擺著手道,“非也非也,小的雖什么也不是但小的既被聘為短工,保護(hù)老板娘的安全便乃是分內(nèi)之事,算不得閑事。” 程玉啐他一口,“笑話!老子是想上她又不是想殺她,你這老板娘是出來賣的,旁人還碰不得了不成!你又不是她相好兒的,來礙什么事!” 流光見曲道人臉色微變,暗道不好,忙揮手讓兩個剛趕到的龜公將程玉架了,上前一步,道,“程爺您今兒第一次到樓里來,咱們本不想掃了您的興,但這樓里的規(guī)矩,無論新老客人都是要守的?!闭f著微微一笑道,“依流光看,今兒爺您是喝得有點(diǎn)兒多了,不勝酒力,阿大阿二,還不快送爺回府休息?” 這倆龜公是訓(xùn)練有速的,也不管他還罵罵咧咧,半拖半舉就往外走。流光忙賠了個笑臉道,“不好意思,讓諸位受驚了,不過咱這樓里鬧事兒的也不是第一次見,大家就當(dāng)瞧個熱鬧!姬瑤,還不讓人上酒上菜?這輪酒算我的,希望大家今晚都乘興而來,盡興而歸!”說著趁周圍的姑娘們一擁而上勸酒的時候,一手扯了曲道人的袖子就往后院走。 兩人回房,一路無言。流光把他扥到床上坐下,瞅著那面色仍是不快,隱有殺伐之意,便拽了他一手,放在自己兩手間摩挲著,道,“何必動怒?他的話也不算錯,再說這般鬧事兒的你也不是沒見過,趕走了也就算了?!?/br> 曲道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面露糾結(jié)之色,良久方皺眉望著流光,眼中竟是難得的溫柔。他剛想開口,就被流光搖搖頭打斷了,“你先聽我說…有句話,我想說很久了,一直找不到機(jī)會?!币娝行┮苫?,流光“撲哧”一笑,艷光四射,語帶嬌憨地道,“臭酒鬼,我有點(diǎn)兒喜歡你,你呢?” 曲道人兩道劍眉皺得更緊了,也沒答她,只低聲苦笑道,“你…這又是何苦?” 流光瞪他,但仍是笑著,道,“什么叫何苦?我喜歡你,我高興得很,哪來的苦?”說著她把自己歪到了男人懷里,“你也知道,很久以前,我喜歡過一個人,但喜歡他和喜歡你是不同的。那時我很年輕,木左使又是那么個謫仙似的人物,我想天下間沒幾個女孩子能不對他動心。但我現(xiàn)在想想,又覺得他太好了,太光風(fēng)霽月了,讓人難免生幾分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之感。”她這話硬是將曲道人給逗樂了,想著印象中那位大哥的樣子,再想想她這話,差點(diǎn)兒脫口而出問問她想怎么“褻玩”人家。 流光聽他胸膛振動,猜到他在想什么,自己笑了兩聲,復(fù)又清清嗓子道,“別打岔,人家好不容易認(rèn)真跟你說回話……而你跟他不一樣,你在我心里是個有血有rou的男人,我聞著你的味兒就發(fā)軟,看到你就想讓你上我……我喜歡看你開心,我還想跟你一塊兒出去玩兒……我看著木易,就知道這個男人哪怕再好,也終究不屬于我;可我看著你,明明知道你不可能屬于我,也還是想要爭一爭,還是想要能有多點(diǎn)兒時間跟你膩在一處。” 曲道人聽著,心都軟得快化成了水兒,忽而想到,英雄氣短,兒女情長,沒想到競讓自己也撞上一回……罷了罷了,實(shí)在不成,就陪她在這一方小天地里再過些年月吧。 流光忽抬頭親了他一口,續(xù)道,“不過你放心,我知道,就算你再喜歡我,也是絕計不會想跟我在這神仙窩里過一輩子的。這大好河山,如夢紅塵還沒有看夠,你怎么能愿意被困在這小院子里;況你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自由之身,又怎么會想再多背上一些責(zé)任?” 曲道人搖頭道,“所謂自由,不過隨心,我…我并不是不想…” “我流光才不是那種等你走了之后抱著被子哭的人呢。所以這些天,我想出一個法子。”流光沒讓他把話說完,“你且先聽聽,看好是不好?” “什么法子?” “三年,你給我三年,等姬瑤能獨(dú)當(dāng)一面了,我就離開這神仙窩,跟你走,天大地大我也想出去看看?!彼掍h一轉(zhuǎn),“在這三年里,我這兒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在外面的時候若有別的女人也無所謂,我不在乎,你也用不著管我。但只一條兒,”她豎著一只玉指在他眼前晃晃,“如果有一天,你厭了或是我厭了,不想一塊兒搭伙兒過日子了,那就要說出來,否則的話,哼,”她抱住他一條臂膀,嗔道,“你可不許超過三個月不來看我,會餓著人家的?!?/br> 這安排由一個女人說出來,著實(shí)有幾分驚世駭俗,但曲道人越聽便覺得心里越暖,這女人何時成了自己肚里的蛔蟲,想得出如此熨貼到自己心坎兒上的法子?不禁將她攔過來,深深地吻了一口,嘆道,“老板娘你足智多謀,看來道爺我這輩子也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兒了?!?/br> 流光被他吻得有點(diǎn)兒迷糊,聽了這話,欣然道,“那你這是答應(yīng)了?答應(yīng)我啦?”臉上止不住笑,興奮地直往他身上撲。 曲道人接住她的翹臀,順手捏了一下兒,笑道,“怎么高興成這個樣子?就這么喜歡我?真是個瞎了眼的……” 流光本來毫無欲念,但心里快活極了加之被他這么一捏,立時便腿心兒發(fā)麻,哼嘰一聲便開始除他的褲子,嘴里還說著,“當(dāng)然高興了,看上的男人從了我,老娘能不高興么?”她握上那尚未覺醒的物什taonong,身子往下滑,還嘟囔著,“再說了,你以為我想在這里呆一輩子嗎?你以為那大漠草原,江河湖海,我就不想去看看么?哼,你別看我現(xiàn)在說得好聽,以后你就知道,人家就是賴上你了,一定要像這樣……唔…”她低頭深深一吞,續(xù)道,“像這樣裹著你,纏死你,直到老娘膩了為止!”說完這話,流光再不分神,專心致志地伺候著口手間那粗大壯美的陽物,直使出渾身解數(shù)。 或許這命數(shù)冥冥之中還是有安排的吧,江湖浪子,過氣紅倌,倒也算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兒了,曲道人想。只不過這次的安排,他倒是,滿意得很。 窗外月色正好,秋夜肅寂,隱約可聞屋內(nèi)人聲。 “嘶…慢點(diǎn)兒,別噎著……就沖這胃口,三個月回來一次怎么夠,還不把你餓死…?” “等走得開了,你想去哪兒?想看什么?” “唔!我先帶你去北邊兒的草原看看吧,那兒的酒好喝得很,現(xiàn)宰的小羊兒也鮮美,到時候我再教你跑馬…呵呵…嗯…你這么會騎,一定學(xué)得很快?!?/br> …… 紅顏韶華已逝,英雄不復(fù)少年,但得浮世相伴,共半生瀟灑,亦是個不錯的收梢。 ________ 至此流光和酒鬼要和大家道別啦…大約一小時后會發(fā)后記前言……請大家如果有興趣閱讀下個故事就務(wù)必要看哦!有重要的背景介紹,最好不要跳過LOL多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