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III-3 重返京城(IV)(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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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京城(iv)(上) “今日你的心情很好?!弊湘虒⒁槐坊ú璺旁诟断杳媲?, 不是提問, 而是肯定地說:“難道是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解了那你多年的某種擔(dān)憂?” 付翔握住她的手:“還是你最懂我?!彼?xì)心地摩挲著,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也不算是擔(dān)憂, 應(yīng)該說是也許有機(jī)會能讓我實(shí)踐一些想法,做點(diǎn)正事?!?/br> “哈?!這話要是別人聽見要笑話死, 難道相爺每天不是做的正事?!?/br> “這么多年確實(shí)不是, 或者說是做得極少, 大部分時間都在忙著朝堂上的勾心斗角。” 紫嫣點(diǎn)點(diǎn)頭, 深悉其無奈,抽出手,為他理了一下衣襟:“雖說勾心斗角,但也是好事, 至少你斗贏了就可以保住位置, 不讓那些尋牟私利的小人占據(jù)了朝堂重要位置?!?/br> “盡管這么說, 但是我畢竟沒有盡力。” “你還打算如何盡力?” “也許不久的將來你就知道了。 只是目前還需要等待時機(jī)。” “你今天是遇到什么人了?” “也算吧,很有想法的人,也許我們真能聯(lián)手為百姓做些事?!?/br> 紫嫣點(diǎn)點(diǎn)頭:“忠君之事,為君分憂?!?/br> 付翔笑笑,沒有多說,畢竟他們的想法還是有些駭俗。 太子從東宮出來, 手里拿著一封信件,上了馬車,匆忙吩咐入宮去求見皇上。宮門即將落鎖,似乎今夜必須見到皇上。 宮中皇上早就已經(jīng)拋開政務(wù),進(jìn)入他每天必有的閑暇時光,早早地去文華殿傳了晚膳,傳了宮中樂坊司的樂人和舞姬,邊看歌舞,邊享受著他喜歡的小食。因?yàn)樗罱眢w欠佳,陳家舅父督促太醫(yī)院將一些藥膳按照他的口味做成小食,勉強(qiáng)還能吃下去。至少比藥好些。他從來不喜歡吃正餐,反而喜歡酸甜的小食,慢慢吃著小食,一邊攬著新進(jìn)的美人,看著殿中穿著半透紗裙的舞姬,將政務(wù)煩惱徹底拋開,此時此刻他只是一個醉生夢死的普通男人。 這也許是他跟母后和陳家舅父最大的分歧。陳家世代醫(yī)家,講究養(yǎng)身,且因?yàn)樾蘖?xí)內(nèi)功,在很多事情上都比較理智。對于他這種聲色追求,母后從小就限制。舅父也經(jīng)常嘮叨。他們越是說的多, 他越是要一意孤行。若是沒有這種放縱, 生活還有什么意思。 即便是皇上,整天跟那些大臣斗來斗去,為了那些窮桿子的事啰啰嗦嗦,沒有一絲興致。唯有這大位給他的享受和放縱的方便,對他來說才有意思。十幾年了, 母后也許說累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跟他提這方面的事了。 她越不提了, 他就覺得越是需要更加變本加厲地享受,挑起母后的關(guān)注。 比如最近,盡管他身體已經(jīng)不大好,但是天生的喜好并未因?yàn)橛捅M燈干有所節(jié)制,反而想趁著能夠支撐的時候,及時行樂。所以今天又挑了一批新舞姬上來, 包括懷中這個黃美人,一找到她,看清了長相,就賜了美人稱號。母后前天終于繃不住,又來跟他談這件事, 他雖然表面冷漠,但是心里喜滋滋的,cao控一切萬能的太后,對于他的這些行為卻無能為力。 沂義進(jìn)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副景象。殿中歌舞升平,他尊貴的父皇坐在高位上手中攬著女人,肆意調(diào)笑,場面生鮮活艷,強(qiáng)烈地刺激著他的感官。他曾經(jīng)聽太后在這方面給他的教誨, 不過從本心來說, 他也是男人, 也許皇室的血液里一直傳承著這方面的貪欲,他自己也有。只是因?yàn)楝F(xiàn)在情況特殊, 他十分收斂罷了。 看到清秀的兒子, 皇上并不收斂,反而將他叫到面前:“義兒,今兒這歌舞是新的西域舞娘和樂師,是否跟平常日子里聽的看得有點(diǎn)不一樣?” “是不大一樣?!币柿x隨性地答道,多年來他已經(jīng)摸清楚了這位父親大人的脾氣。自從他成年之后,父皇也有意無意地引導(dǎo)他染指女人,這也是父皇同太后對抗的事情之一。若是他自然接受,皇上便高興, 太后便失落一陣子。這幾年他一直巧妙地在這中間玩弄著平衡。 “坐過來吧,反正咱們父子不是外人?!被噬嫌檬种钢缸约荷磉吜硗庖贿吙罩奈恢?。沂義心中有些微的不安, 往常雖然皇上會讓他一起看歌舞, 可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地湊到他和女人身邊。老頭兒現(xiàn)在在女人身上的手如此不老實(shí), 讓他坐在旁邊做什么?難不成做爹的言傳聲教地教他行樂?!沂義心中不滿,臉上卻不帶出來, 只是沒有表情地走過去。在即將坐下那一瞬間, 一直埋著頭在皇上懷里的女人突然抬頭看了他一眼,沂義瞬間愣住了,為什么這么像? 看著沂義發(fā)呆的表情,老皇帝覺得非常開心, 他并不是特別滿意這個太子, 他身上流著自己的血,有著好色的本質(zhì),卻常常裝作正經(jīng)學(xué)究的樣子討好母后。他就是要捉弄他。 “看著很像以前母后宮中的那個女官吧?!哈哈哈, 朕也覺得像?!崩项^兒促狹地說:“昨兒晚上我突然想起了那個女子, 便派人在新進(jìn)來的人當(dāng)中找, 果然找出一個容貌相像的。” 沂義心中十分震驚,凝兒在的時候十分年幼,即便沂祥追逐她,也是為了大位,難道那時父皇就對她有意?那為什么不提早阻止沂祥?為什么還為了沂祥申飭她? “那個女人盡管脾氣差了一些, 長得倒是不錯, 偶爾想起來了, 所以找一個像的來潤潤手。”老頭兒看著愣住的兒子諷刺地說。 沂義很快回神, 低了頭, 沒有發(fā)任何評論,反而是將信札放在桌面上,恭謹(jǐn)?shù)卣f:“兒臣此刻趕來擾了父皇休息,請父皇見諒。兒臣實(shí)在是有要事相商?!?/br> “什么事這么趕?” “事關(guān)南越太子。” “一個來聯(lián)姻的太子能有什么急事?!?/br> “若只是普通的聯(lián)姻太子就無所謂了, 只是阮千業(yè)跟江南金家有血緣之親,且此人向來胃口極大,他此來不止是想等皇家賜婚, 他還將算盤打到了金記遍布大周的酒生意。為了這個目的,他此刻綁架了金記的掌柜金玖,企圖逼婚。金記是大周最大的酒商,若是被南越太子控制, 將來阮千業(yè)就有能力很容易地在大周境內(nèi)安插習(xí)作,等等。” “巴掌大一個小國太子居然這么多心思,真是煩人。你打算如何處理?” “兒臣已經(jīng)讓新杰派人去跟蹤接應(yīng)了?,F(xiàn)在想請示父皇,是單純救人,還是使點(diǎn)手段教訓(xùn)他一下?!?/br> 皇上揮了一下手,不耐煩地說:“一個小藩國的皇子,你拿主意就好了,這種小事巴巴地跑來問什么?!” “南越雖是小國,但也是一國,兒臣不敢逾越。” “你是監(jiān)國太子,他乃番邦臣屬,處置他們是份內(nèi)之事,何來逾越之說?!?/br> “兒臣知道了?!边@不是怕你疑心才會來備案嗎?否則誰愿意跑這一趟,只是這話不敢明說。他又瞟了一眼那個女人,低頭作揖:“既如此,兒臣不攪擾父皇了,就此告退?!?/br> “慢著,”皇上促狹地看著他:“你還沒答復(fù)朕,今天朕新封的這個黃美人是不是跟以前太后遣去做伴讀的女人很像?” “是很像?!币柿x心頭百轉(zhuǎn)千回,只是簡單呆板地答了一句。 “義兒當(dāng)年也動過心吧,那真正是個尤物,朝夕相處不動心的不是男人?!?/br> 沂義低著頭,沒有說話,這種事情說多錯多。 “這若不是皇宮,你們也算青梅竹馬?!被噬峡粗@個謹(jǐn)慎的兒子,表面道貌岸然,他就不信身上流著他的血的男人會在這方面淡然。這是母后中意的大位繼承者,他不是那么喜歡,但是他也確實(shí)找不出另一個更好的人選。既然不能換,難為他,讓他郁蹙一下他倒是很高興。 “周姑娘雖是伴讀,但本身學(xué)識淵博,兒臣心中尊她為師,不敢有荼毒的想法。” “尊她為師?”皇上不信,若只是尊重她的學(xué)識,為什么那么多年放不下,當(dāng)初趕去救她,繼而四處尋找,以為他這個皇上是傻的,不知道他的動靜?!既然是覺有尊重,這事也許比他想象的還要深?!凹热绱烁茫乙逊夥純簽槊廊?,也算你的長輩,好好尊重吧。”邊說邊將黃美人的衣裙撕去一半。 衣料碎裂的聲音在沂義心頭仿佛也帶來了一分撕裂,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知道父皇對她有這種心思。這在玩弄這個黃美人時,也在羞辱他。沂義沒有說話, 手在袖中握了一握,臉上沒有任何變化。 “其實(shí)男人好色是常事,人有七情六欲才為人,義兒不必介意,你乃朕親生血脈,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說,即便是喜歡朕懷里這美人,也可以明說。朕理解, 且不說當(dāng)年的周女官活色生香,就是單單看黃美人,都足夠讓人動心的。若是你真動了心,朕可以將她賜給你?!?/br> “兒臣謝父皇體諒,兒臣并無此心,還望父皇相信兒臣。” 本書首發(fā)來自百書樓(m.baishu.la),第一時間看正版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