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睡美男之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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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指尖的觸感,這掌心的溫度,這熟悉的味道…… 舒蔻倏然一愣,連臉上的淚珠,好像也跟隨時間一起靜止了。 “舒蔻,以前有人告訴過你,你哭的聲音真的很難聽嗎?就像一只沒長毛的烏鴉。”一個男人沙啞的嗓音,伴隨一陣淡淡的薄荷味兒,拂過她的頸脖。 舒蔻維持著之前的姿勢,咧開嘴,哭得越發(fā)變本加厲。 如同一位在吊嗓子的花腔女高音,每個尾音還帶著拐彎。 “行了。你一定要像這樣荼毒我的耳朵嗎?”許攸恒一只手摟住她,把下巴沉沉地擱在她肩頭說。 “許攸恒,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僅管舒蔻有考慮過一百種,等他醒來后,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對他展現(xiàn)的第一個微笑。 可她萬萬沒想到,會是以現(xiàn)在這樣以淚洗面的方式來面對他。 她吸了吸鼻子,一扭頭,終于對上那張朝思暮想,明明近在咫尺,卻與以往截然不同的臉。 沒有了濃密的頭發(fā),只有刺眼的白色沙布,讓許攸恒的模樣看上去有點古怪。 他唇角帶笑,卻顯得十足的無奈。 唯一相同的,是印在舒蔻記憶深處的一雙眼睛,黑莓似的,充滿了欣喜,依戀和對她無窮無盡的繾綣愛意。 “你的臉是怎么了?”許攸恒擰了擰眉,用手指輕輕刮了下她臉上的抓傷:“怎么跟參加過武林大會一樣。” 舒蔻不想提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更不想記起對方猙獰扭曲的面孔。 但她卻不得不又想起,對方說的那段關(guān)于她如何失明的話。 所以,她的語氣,也不自覺的帶上了怨恨:“許攸恒,我問你話呢。你是不是早就醒了?我聞到了,你分明還刷過牙?!?/br> “呵,你說呢?”又是慣常的一句,許攸恒的雙唇幾乎就貼在她耳邊。 舒蔻猛地抽身,把他從肩頭甩開,又想舉起手,狠狠地捶他,擰他……權(quán)當(dāng)發(fā)泄近一個多月以來的郁悶和委屈。 但…… 她馬上發(fā)現(xiàn)不太對勁。 許攸恒的臉色很不好,眼皮沒精打采的耷拉著,身體也像沒了骨架似的,搖搖晃晃,最后用雙手撐床,才勉強支住身體。 “許攸恒,你怎么樣?”舒蔻頓時撲上前,扶住他問,“我……我還以為……” “以為我一睜眼,就能像以前一樣,生龍活虎的站在你面前嗎?”許攸恒借勢又靠在她肩頭,但無論嗓音,還是氣息,都比先前要虛弱的多。 就好像剛才的那幾句話,已經(jīng)耗費了他所有的精力。 舒蔻想起,楊淑媛那天曾說過,像他們這樣受過重傷的人,即便是能重新站起來,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復(fù)健。 “對不起,對不起啊?!彼缓蠡趧偛诺膭幼魈?,“我先扶你躺下吧!” 許攸恒沒有拒絕,在舒蔻安頓他重新睡下 ,幫他蓋好毛毯后。 他朝自己旁邊的枕頭,努了努嘴。 “干嘛?!笔孓⑿闹敲?,臉卻紅了。 “躺下陪我說說話。”許攸恒的眸子里,閃動著孩子般的期待。 “這里是醫(yī)院?!笔孓⑴つ?。 “快點吧!”許攸恒又一把抓住她的手,“離得越近,我說話才越不費力氣?!?/br> 哪……哪有這么矯情的男人?!舒蔻面紅耳赤,躊躇半天,收到許攸恒的又一聲“快點”,才脫了鞋,在他身邊拘謹(jǐn)?shù)靥上隆?/br> 她雙手交握,放在胸前,目視著天花板,如履薄冰似的一動也不敢動。 “舒蔻,你是睡在懸崖邊上嗎?這么僵硬?還是怕我把你吃了?”許攸恒扯了下身上的毛毯,把她一起裹在毯子下。 舒蔻頓時感覺一身的暖意。 看到他翻了下身,側(cè)臥在枕頭上,她連忙提醒:“許攸恒,當(dāng)心你頭上的傷?!?/br> 許攸恒用手點了點頭,意指傷口在這邊,不礙事。爾后,就勢摟住她說,“舒蔻,這段日子辛苦你了。我看你,好像瘦了不少?!?/br> “知道我辛苦,為什么還不睜開眼睛,為什么還要一直故意裝睡?”舒蔻怨聲載道,“如果剛才我不出來,你是不是打算到,真的讓蘇妤把你的褲子脫了?!?/br> “怎么可能。”許攸恒閉目養(yǎng)神的笑道,“我知道你就藏在洗手間里。如果你真的一直躲著不出來,那你男人的身體就要被別的女人看光了。你會愿意這樣的事發(fā)生嗎?” 這男人……真是把她吃得死死的!舒蔻放開先前的拘謹(jǐn),也翻了下身,面對面地看著他問:“那你到底是什么時候醒的?為什么要一直躺著裝睡?” “呵,就是你叫嚷著,要幫我刮胡子的那天?!痹S攸恒瞇起眼睛,嘴角笑得像彎彎的上弦月,“那天你和老胡來前,稍早一點吧!不過,那個時候,我什么也不能做,感覺全身麻木的都不像是自己的。除了能眨幾下眼睛,連一句簡短的話都說不完整?!?/br> 舒蔻的心里一酸,對他因此積累的怨念,頓時蕩然無存。 “幸好,當(dāng)時,病房里只有小關(guān)一個人。”許攸恒一邊說著,眼前仿佛又回想起,那天他剛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場景…… 他覺得他的身體,好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在生拉硬拽的拖進(jìn)一個巨大的黑洞里。 可同時,又有另外一個女人略帶嗚咽的嗓音,在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他的名字,呼喚著讓他快點回家。 他動了動眼珠,大光頭的臉,馬上欣喜若狂地貼上來,“許先生,是你……你醒了嗎?” 他想笑,想點頭,想給對方一個回應(yīng),才發(fā)現(xiàn)臉僵硬的根本笑不出來。 他想說話,想問這里是哪兒,他睡了有多少天,舒蔻和兩個孩子現(xiàn)在還好嗎?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許先生?!贝蠊忸^警惕的鎖上門,爾后,半跪在他床上,壓低了音量問:“你是不是被我們剛才的聲音吵醒的?” 他眨了眨眼睛,想表示不是。 但大光頭咬著牙,憤憤地說,“肯定是剛才那兩個混蛋,趁著我去上廁所,偷偷摸摸地想進(jìn)來對你做點什么。幸好,老子回來得快?!?/br> 兩個混蛋?想對他做什么?許攸恒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