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玩火
蘇妤當然聽出來,他這是話里有話。黑著臉,把飯盒放在就近的儲物柜上。 “許先生,請你出去。現(xiàn)在,馬上!”她伸手一指開著的房門。 傾盆大雨,已經(jīng)借著風勢,淋濕了門前的一小塊地板。 “如果我說不呢!”許沛燁不但一口回絕,還拉出梳妝臺前的凳子,大搖大擺地坐下來。 “那我就報警,說你非法闖入民宅,居心叵測,對我意圖不軌?!碧K妤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她示威般的揚了揚手機,爾后,做勢真的要撥打110。 然…… “蘇小姐,”許沛燁就像施了一道移形幻影咒,眨眼就站到蘇妤的身后。 他兩條胳膊環(huán)住蘇妤的細腰,易如反掌的把她禁錮在自己和儲物柜之間。 他一只手,利索地扣住蘇妤的手腕,另一只手扶在她腰間,好似化成了一攤雨水,也沿著她玲瓏有致的曲線,一路放肆地往下滑…… “許沛燁,你……你干什么?”蘇妤一怔,沒想到他會這么膽大妄為。 她本能地按住對方的手。 原本被雨水澆得冰涼的背部,此時猶如靠在一塊火熱的大烙鐵上。 不,許沛燁嚴絲合縫貼上來的身體,遠比一塊燒紅的烙鐵,要guntang得多。 蘇妤甚至毋須太用心,就能感受到,他那顆強健有力的心臟,和過去一樣跳得富有節(jié)奏和韻律,還帶著久違的竊喜和狂熱。 “你不是說,我居心叵測,意圖對你不軌嗎?”許沛燁低下頭,雙唇有意無意的拂過她細膩的耳廓,任由輕浮的氣息,在她的頸脖間緋徊,“所以,我若不真的采取點行動,又怎么對得起你的控訴呢?” “許先生,請你自重!”蘇妤的手被他扣得太緊,指尖一松,手機掉下去,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呵,”許沛燁不但不有所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朝她柔軟的身體又嵌入幾分。讓她清楚地感受到,他急促的喘息,他緊致的胸膛,以及他下半身的微妙變化。 “許沛燁,你……你走開!”蘇妤的尖叫,和她的腎上腺一樣臨近爆表。 “燁?!痹S沛燁從喉嚨里,輕佻的滾出一聲,“像以前一樣,叫我燁?;蛘呤桥鏌??!?/br> “許沛燁,你是不是瘋了?!碧K妤竭盡全力的扭動身體,妄圖擺脫他對自己的糾纏。 可這樣的反抗,不但適得其反,還在兩具身體間,產(chǎn)生了一連串類似摩擦起電的物理反應。 “對,我是瘋了。我就是被你折磨瘋的。被翻臉無情,死而復生的你給逼瘋的?!痹S沛燁對著她的耳廓,泄憤似的咬了一口。 蘇妤又是一怔,不僅僅是因為疼,還有他發(fā)自肺腑的吶喊,像失控的鐘擺,猛烈地撞擊著她的心。 “哎喲,”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大驚小怪的低呼。 兩人心里一沉,同時回過頭。 只見一個又矮又胖的歐巴桑,牽著個三、四歲,有點邋遢的孩子,就站在門口。 看到兩個從頭發(fā)絲,到腳趾尖都像被膠水粘在一起的男女,她連忙用手擋在孩子眼前:“我……我聽見有人在叫,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兒呢。” “多管閑事?!痹S沛燁被人壞了興致,臉色很不好看。 他果斷放開蘇妤,走到門前,就當著對方的面,砰的一下,重重的砸上了房門。 這動作,即傲慢,又無禮。 幾乎等同于一聲簡單又粗暴的“滾!” 惹得門外的歐巴桑,惱羞成怒的大叫道,“啐,現(xiàn)在這年輕人,真是沒羞沒臊不要臉,要滾床單怎么不記得先關門,還鬼哭狼嚎故意叫得那么大聲,生怕別人聽不到啊……” 許沛燁二話不說,又拉開房門。凌厲的眼神,瞪得對方往后直退。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早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平常穿得就不像個正經(jīng)女人……”那歐巴桑一邊碎碎念的拖著孩子,一邊消失在樓道上。 許沛燁再度闔上門,抽出防盜鏈,把門反鎖了起來。 “許沛燁,你……不要!”蘇妤心慌意亂。 她先前刻意開著門,就是為了提防對方,而留的一手。 現(xiàn)在,門一旦鎖起來,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她不怕許沛燁,過去不怕,現(xiàn)在也不怕。 但如果,許沛燁像上次在出租車上一樣,對她動起真格,她也毫無招架之力。 而且,她擔保在這種類似貧民窟的筒子樓里,就算她真的喊破嗓子,也不會有幾個人,有勇氣趕過來幫她。 許沛燁轉(zhuǎn)過身來,正好看到她團起,在瑟瑟發(fā)抖,“怎么,你很冷嗎?” “你說呢?”蘇妤斜睨他一眼,彎下腰,撿起自己的手機。 許沛燁馬上從架子上,扯下一塊干毛巾說:“舒茜,我就不懂了,像你這么精致的女人,怎么能忍受住在這種垃圾堆里,還得天天穿行在這些人渣中間,難道你就不想吐嗎?” 蘇妤假裝沒聽到“舒茜”兩個字,冷言冷語地回道,“許先生,如果在你眼里,窮人就等同于垃圾和人渣,那么,我也算是一個?!?/br> “呵,我可沒說過窮人就是垃圾!”許沛燁突然抓住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拉近了。 然后,不顧她的反對,一邊用手里的毛巾,幫她擦去額頭、發(fā)梢上的雨水,一邊興味盎然地說:“我記得,以前你好像和我說過,雖然你們家沒多少錢,可你母親依舊把你養(yǎng)得很用心很精致,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飛上枝頭,麻雀變鳳凰。” 許沛燁臉上的傷痕,似乎無損他的俊逸。加上這柔情似水的動作,讓蘇妤差一點意亂情迷,失去了自我。 “怎么,你忘了嗎?”他沒心沒肺地一笑。 “許先生,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蘇妤醒了。 她厭惡地拍開對方的手,一口咬定了,“如果你真找人調(diào)查過我,應該很清楚,我父母都是農(nóng)村人,我從小是在山間田頭長大的。何談什么精致和用心。” “是嗎?我的確看過你的履歷……”許沛燁說到這兒,故意買了個關子。很滿意在蘇妤瞪大的眸子里,捕捉到一絲緊張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