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原來不是他!
許攸恒在竊竊私語的揣測和猜疑中,渾然不覺。 或者說,對于這樣的場面,他早就習以為常。 他步履穩(wěn)健,領著蘇妤穿過大堂,走到隱蔽在角落的一部私人電梯前。 蘇妤的心臟,卻咚咚咚的仿佛快要跳出嗓子眼。 因為,四年了。 從她認識許攸恒伊始,她就一直夢想像楊秘書一樣,昂首挺胸的和許攸恒,單獨坐進這部象征著尊貴和權利的電梯里。 可一想到身邊的男人,曾經(jīng)狠心的對自己痛下殺手。她又恨不能與對方,一同跌入最深的地獄里。 “許……許攸恒……你當初為什么……” 為什么要除掉舒茜? 就算她做了一千一萬件對不起你的事,你可以甩了她,可以解除婚約,可以讓她一無所有,甚至把她趕出c市,你為什么一定要派人殺了她呢? 這幾個問題,就抵在蘇妤的舌尖上,幾欲脫口而出。 然…… “等等!” 一個利落的男聲,伴隨著一只手,及時擋住了緩緩闔起的電梯門。所以,許攸恒壓根就沒聽到她的問題。 許沛燁! 電梯里的兩個人同時一怔。 “大哥,不好意思了?!痹S沛燁俊美的臉上,露出一個陰譎的笑容,“那邊的公用電梯太擠,不介意給我行個方便吧!” “你的辦公室應該在b座吧!”許攸恒即像是提醒,更像是警告。 他不愿意和別人共乘電梯,尤其是和不喜歡的人! 可許沛燁充耳不聞,走進來,任由電梯的門在身后關上。 “是爺爺叫我趕過來的。相信大哥你也是吧!你知道今天發(fā)生了多少事嗎?”不等許攸恒回答,他接著又說,“不僅僅是你的婚禮被取消,沛煜昏倒了。大伯被警察懷疑和一樁人員的失蹤案有關。公司主題樂園的項目,也接到審計部門的通知,要求我們立即停工?!?/br> 再加上,煙被楊老爺子從醫(yī)院里強行帶走……許攸恒在心里暗自盤算著:這所有處心積慮的陰謀,所有對他心懷不滿的人,是約好了,要在這一天一起朝他開炮的嗎? 此時,許沛燁已經(jīng)轉了個身,擠在他和蘇妤中間,居高臨下的打量起蘇妤。 那高深莫測的目光,就猶如她是一件待價而沽的古董珍玩。 蘇妤頓時斂聲屏息,不自在的團起胳膊,別過頭。 這男人……是單純迷上了她的皮囊,還是從她身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因為相比許攸恒這個掛名的未婚夫,許沛燁才是她過去生活中,最親密的一個男人。 蘇妤很清楚,這世上除了母親,大概只有這男人最熟悉她的嗜好,習慣和身體上的每一個特征。 “程宇棠的事,又是怎么回事?”回過神的許攸恒,在電梯里斜睨了弟弟一眼。 “不知道,”許沛燁兩手插袋,滿不在乎的說。 “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許攸恒質疑。 許沛燁怨懟:“既然不相信,你又何苦來問我!” “不是我不相信。而是你和二叔手上沾著太多的人命,”許攸恒似乎忘記了蘇妤的存在,咄咄逼人的指出,“不算過去。舒蔻的父母,那個替你們賣命,最后莫明其妙被窗戶砸死的刀疤臉,還有,舒茜!” 聽到這最后兩個字,被許沛燁擋在身后的蘇妤,情不自禁的打了個激靈。 是她,一直錯怪了許攸恒嗎? 難道當年,對她痛下殺手的那群人,不是許攸恒派來的。 而是…… 不,不對!蘇妤暗自思忖的搖了搖頭。 如果真是沛燁和他父親,那么最后,為什么他還要打個電話,來通知自己快跑呢? “所以,這一次程宇棠又是怎么惹到你們了?”許攸恒似乎認定了,程宇棠的失蹤和他們父子倆有關,“就因為沛煜喜歡他,還是因為……他和舒茜的那只u盤有什么關聯(lián),導致了你們又得對他痛下殺手?” 見許沛燁一臉怨怒,偏偏就是默不作聲。 許攸恒接著又說:“為了一個小小的u盤,你們害了這么多人。真的值得嗎?” 沛燁面不改色,冷哼了一聲,“爺爺不是已經(jīng)說過,以前的事不許再提。至于這個程宇棠,你還是回去問問你父親吧!聽說,他和姓程的meimei有染,被程宇棠當場抓了個現(xiàn)形,再然后……” 這時,電梯叮的一聲停住了。 許沛燁略帶挑釁的挑了挑眉梢,一邊率先走出電梯,一邊拖腔拿調(diào)的說,“就連你們許家的傭人都向警方證實,伯父和伯母頭幾天晚上,曾經(jīng)為了一個女人而大打出手。所以,你少血口噴人,把事情都往我和父親的身上推了?!?/br> 說罷,他意味深長的瞥了眼,縮在角落里的蘇妤,轉身走出了電梯。 許攸恒緊隨其后,盯著他的背影,一直消失在空中花園的遠端。 “原來……”蘇妤支支吾吾的聲音,他身后響起,“你以前的未婚妻,就是舒小姐的jiejie,原來不是你害死的呀!” “我害她?”許攸恒覺得可笑。 “外面都是這么風傳的呀!”蘇妤略帶期許的看著他,“說她背著你在外面有了別的男人,甚至說警方有確鑿的證據(jù),證明舒小姐的父親也是你害死的。只不過畏于許家的勢力,再加上那個自投羅網(wǎng)的周助理……” “呵!”許攸恒聊勝于無的哼一聲,若這兩個人的死,都和他脫不了干系,舒蔻那女人還不早把他剁成rou泥了。 “不過,現(xiàn)在我明白了。舒茜的死和舒小姐的父親一樣,原來都是跟一個u盤有關的呀!”蘇妤喃喃自語,臉上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但她心里,卻對另一對父子咬牙切齒,恨之入骨。 “蘇妤,”聽到她的話,許攸恒倏的冷下臉來,“你要明白,在這里,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慘!” 他這一句,不是真理,卻勝似真理。 “我……我明白!”蘇妤連忙噤聲,“我會假裝剛才什么也沒聽到的?!?/br> 可既便是她真的什么也沒聽到,也沒有人比她知道的更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