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頑固的男人就欠咬
這男人,差點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讓她在四年后,又一次歷經(jīng)了人間煉獄,居然還能擺出一付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嘴臉。 舒蔻咬牙切齒。一腔怒火,好像全凝聚在手心里,只待一巴掌甩在許攸恒自私冷漠的臉上。 但…… 一個在庭院的樹蔭下漫步而過的身影,讓舒蔻不得不壓抑憤怒,捏緊了拳頭。 只見,蘇妤走到一簇盛開的飛燕草前,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露臺上的兩個人,抬起頭,沖著他們倆笑了笑,“舒小姐,這紫色的飛燕草開得挺漂亮,我能采一點帶走嗎?” “當然!”舒蔻答。 她選擇露臺,原本只想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 可現(xiàn)在,她只能選擇深吸一口氣,若無其事的問許攸恒,“怎么樣,你的煙,沒事吧!這么快,你就把她從monson和的魔爪下,給救出來了?” 許攸恒默不作聲,頑固的不想承認,這件事是自己錯怪了她和monson和。 他想過了。 不管他和楊老爺子有什么誤解,如果對方綁架煙,只是想出口惡氣。 只想單純的拆散他和舒蔻,那么,如楊家所愿,不用明天早上,婚禮夭折的丑聞,就會鋪天蓋地的出現(xiàn)在媒體頭條。 到時候,他再去找楊老爺子,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所以…… 他岔開話題:“你婚紗上的血,到底怎么回事?” “你許攸恒不用回避,也不用告訴我煙是誰?我現(xiàn)在也不想知道……” “我就問你婚紗上的血,到底怎么回事?” “確切的說,我不想知道和你許攸恒相關(guān)的一切事情?!?/br> “你知道那個姓和的老爸回來了嗎?他為什么選擇今天回來?” “如果你許先生的記性足夠好,就應(yīng)該記得答應(yīng)過我,婚后讓我?guī)е鴥蓚€孩子遠離你們許家……” “我們根本還沒有結(jié)婚,連注冊都沒有完成,不是嗎?” “請你許先生別總拿無賴當個性!” “你早就知道,他是你的親生父親嗎?” “誰是我的親生父親,這跟你沒關(guān)系!”連她自己都漠不關(guān)心的事情,這男人何必緊揪不放。 “這件事,你為什么對我支字不提?” “你還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父親,到底把程宇棠弄哪兒去了吧!” 許攸恒稍稍一怔。 “所以,如果初一沒什么問題,我已經(jīng)決定明天就帶他們離開……” “你舒蔻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離開我嗎?”許攸恒挫敗的一吼。 他們倆就像來自兩個世界的人,各說各的,誰也不愿直面對方的問題。 而且,爭執(zhí)的嗓門越來越大,語速也越說越快,問題更是來得越來越尖銳。 最后,兩人突然打住。 就像兩頭在炎炎烈日下,剛干過一架的羚牛,相互睜圓了雙眼,火冒三丈的瞪著對方。 “你忘了嗎?是你許攸恒當眾提出,不想再見到我的?!笔孓⒁蛔忠活D,鼻音伴隨著濕潤的眼眶,帶著獨特的哽咽聲。 許攸恒倏地伸出手,環(huán)住她的腰,把她強行拉進懷里,“告訴我,姓和的吻你的時候,你是什么感覺?” 這是他心頭的一個結(jié),不解開,他永遠也無法釋懷,“你當時為什么不推開他,你為什么不馬上推開他?” 他話音還未落…… 啪! 清脆響亮的一聲。 舒蔻的那一巴掌,終是落在他臉上。 “就是這種感覺!”舒蔻也顧不上樓下的蘇妤,還在不在庭院里,還有沒有關(guān)注著他們倆。 她擲地有聲的對許攸恒說,“就像我現(xiàn)在無法推開你這頭愚蠢的蠻牛一樣!” “你……”許攸恒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這讓他手背上的舊傷疤,和舒蔻通紅的手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怒不可遏,喘著粗氣。 似乎覺得應(yīng)該做點什么,來宣泄內(nèi)心的火氣。 譬如…… 他的目光,落在舒蔻微闔的雙唇上。 但不等他采取行動,舒蔻又陡然抬起手,就在他留有舊傷痕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這一口,咬得重,深,狠,準! 疼得許攸恒都禁不住放下男人的面子,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抽吸。 “舒蔻!”他暴跳如雷。 但那只手卻沒有動彈,任由舒蔻像吸血鬼似的咬著不放。 “舒蔻,你這個瘋女人,你夠了!”他又是忍無可忍的一聲。 舒蔻才終于松開他,直起身,心滿意足的抹了下唇角的血漬。 既然,這男人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 那么,她為什么不能在他的舊傷口上,落井下石的撒把鹽呢! 許攸恒用受傷的手,摸了下火辣辣的臉頰。 又放下手,難以置信的看了看手背上,兩排整整齊齊的牙齒印,又疼又惱。 最后,他注意到舒蔻用舌尖,滿不在乎的舔了舔她牙齒上的血。 這女人,究竟是有多恨他! “許攸恒,樓下餐廳的桌子上,應(yīng)該有不少傭人們從酒店搬回來的結(jié)婚賀禮?!笔孓⑿箲嵥频恼f: “其中有個最大的用綢布包裹的禮盒,是monson和送給你的。里面應(yīng)該就有你剛才想要的答案了。” 舒蔻說完,甩開他,邁過露臺的門,又回過頭,毅然決然地說:“還有,許攸恒,帶著你該死的傲慢和優(yōu)越感,滾進你蠻橫無禮的醋壇子里,淹死吧!” 呯的一聲! 露臺的門,被摔上的聲音,是舒蔻留給他最后的斥責…… * 一刻鐘后。 當許攸恒帶著怨懟和懊惱,走下樓,假裝根本沒回來這多余的一趟,準備再度離開家門時。 蘇妤連忙從客廳的沙發(fā)上站起來,難堪的扯了下嘴角,“呃!我剛才都看到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許攸恒不想理她,徑直朝大門走去。 “舒小姐,只是例假來了,你不用太擔心?!碧K妤追著他背影說。 “你不是說她內(nèi)分泌失調(diào)嗎?”許攸恒在玄關(guān)處站下來問。 “呃,是?。 碧K妤帶著幾分調(diào)侃的味道說,“你讓她情緒波動這么大,她不失調(diào)才怪!” 看到許攸恒惱火的擰了擰眉,她接著又說,“不過,她像剛才那樣發(fā)泄出來也好,否則憋在心里更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