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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天價盲妻,總裁抓緊我在線閱讀 - 第410章 婚禮⒅ 哭著向我道歉

第410章 婚禮⒅ 哭著向我道歉

    沛烯踏著柔軟的羊毛地毯走進(jìn)來時,正好和急急忙忙奔出去的小胖擦身而過。

    見舒蔻朝自己投來幽怨的一眼,她抓起茶幾上的禮盒,自嘲的一撅嘴角說:“別誤會,我只是來拿我的狗鏈的!”

    舒蔻哪有力氣和她計較,捂著肚子,跌坐在沙發(fā)上。

    “就你這樣,趕緊找個地方躺著吧!”沛烯的碎嘴,忍不住又來了,“就算你扮可憐,把自己折騰得死去活來,我那個狠心的大哥也看不到了?。 ?/br>
    她才沒為那男人折磨自己呢!舒蔻咬著下唇,倔強的站起來,“不,我還得去找孩子?!?/br>
    “那兩個小鬼頭?”沛烯脫口而出,“他們不是被人領(lǐng)到那個什么……”

    “你說你見過初一和除夕?”舒蔻頓時振奮起精神。

    “是啊!”沛烯說,“我看到有個短頭發(fā),穿著特別奇怪的女人,就帶著他們在宴會廳后的更衣室里。剛剛我陪你去洗手間時,不是還路過那兒了嗎?”

    “那你怎么不早說?”舒蔻想著心臟病發(fā)的初一,禁不住又氣又急。

    “那女人不是你們家的保姆嗎?”沛烯還挺會聯(lián)想,沖著她跑出去的背影,跺腳埋怨道:“哎,你這人,怎么連謝謝都不會說一聲呀!”

    聽到兩個孩子的下落,舒蔻猶如獲得了新生。

    她哪還顧得上這些禮數(shù)。用最快的速度,穿過走廊,來到沛烯所說的更衣室。

    這兒是酒店通常為司儀,或表演嘉賓準(zhǔn)備的。

    所以,比起許攸恒專門為她配備的休息室,這里又小又陰暗,地上還散落著一些用過的紙巾。

    除了一排普普通通的儲物柜和鏡子,正對日光燈下的矮腳凳上,端坐著一個女人。

    “初一!”舒蔻情不自禁的叫了聲。

    走上前,才看到初一和除夕分別蜷曲著小小的身體,一左一右的偎在對方懷里,已經(jīng)安詳?shù)乃恕?/br>
    舒蔻突然明白,沛烯為什么說她穿著奇怪了。

    因為這女人,分明不是許家的傭人。

    她皮膚白皙,容貌俏麗,卻身披一件無論顏色,還是款式都特別老氣的外衣。里面則套著一件格外熟悉,灰條紋的病號服。

    “蘇妤?”舒蔻不由一愣。

    她怎么會在這兒?又怎么會和兩個孩子在一起的?

    蘇妤仿佛看透了她內(nèi)心的想法,低頭瞟了眼兩個孩子,解釋道,“剛才太混亂,我看兩個孩子被人撂在會場里,沒人照顧,尤其是初一的狀況很糟糕,我就把他們帶到這兒來了?!?/br>
    說著,她把枕在她腿上的初一平放在凳子上,甩了甩發(fā)麻的胳膊,接著又說:“因為手邊沒有藥,我只給初一做了心肺按壓,讓他及時恢復(fù)了平靜。如果你不放心,再帶他去醫(yī)院看看吧!”

    舒蔻沒有吱聲,但慚愧和難堪像瘋長的常青藤,從臉上一直蔓延到心里。

    那天在醫(yī)院,兩人之間的嘴仗,還歷歷在目。

    轉(zhuǎn)眼之間,就讓她,又欠了對方這么大一個人情。

    “謝謝”二字,就像一根魚刺,哽在她喉嚨里,怎么也吐不出來。

    “舒小姐,你也千萬別誤會?!碧K妤站起來,不卑不亢地一笑說:“我今天可不是來參加你和許先生的婚禮的。我只是……”

    她頓了頓,“如果你的記性無誤,應(yīng)該記得我把所有的東西,都丟在你們舒家了?!?/br>
    “因此,我來,只是想找你要鑰匙,好搬走我自己的東西的。因為除了今天,我也不知道該上哪兒去找你和許先生兩個人了。”說到最后,她扯了下嘴角,顯得格外的落寞。

    所以,她身上的外套,是臨時找醫(yī)院的護(hù)工大嬸借來的嗎!舒蔻也在矮腳凳上坐下來。

    抱起初一,摸了摸孩子的胸口。

    讓自己一直處在崩潰邊緣的心臟,跟隨初一平穩(wěn)的心跳,落回到胸腔里,“蘇妤,對不起,鑰匙這會兒不在我身邊?!?/br>
    “沒事兒,如果你不方便,改天派人把鑰匙送到醫(yī)院里去也行?!碧K妤的大度,仿佛是對她那天表現(xiàn)的最大諷刺。

    這真是最奇怪,也最顛覆的一天。

    沛烯,還有眼前的蘇妤,都是她曾經(jīng)最排斥的女人之一。

    而如今,卻都成了向她施以援手的恩人。

    舒蔻沉默了片刻,望著懷里酣睡如泥的初一,拋開芥蒂,誠心誠意的說:“對不起,蘇妤,上一次,我錯怪你了,我就不該懷疑你……今天的事,謝謝,真的謝謝你了?!?/br>
    蘇妤居高臨下的面孔上,滑過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得意。

    她終于還是讓舒蔻低頭了,道歉了。

    雖然沒有哭,但舒蔻掛在臉上的淚痕,也足以滿足她那點小小的虛榮心。

    重要的是,她好像又重新博得了舒蔻的信任。

    “你不用這么客氣,既然沒事,我也該走了?!彼齼墒植宕鹧b要走。

    又忽的停下腳步,盯著舒蔻裙擺上那一點刺眼的血漬說,“嗯,舒蔻,也許我不應(yīng)該多問。你這是……”

    “例假來了?!笔孓⒌?,扯了個謊。

    “是嗎?”蘇妤的臉上又滑過一絲竊喜,以為她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的事實,“可你上次在醫(yī)院,不是說已經(jīng)干凈……”

    “就像你說的,大概內(nèi)分泌失調(diào)了吧!”舒蔻心如死灰,目光渙散。

    僅管蘇妤幫了她,但她還是不想告訴蘇妤,應(yīng)該說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已經(jīng)懷孕。

    更何況,經(jīng)過今天的這番大動干戈,這孩子大概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

    她不需要,再把自己血淋淋的傷口,曝露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

    也就更懶得,再去追究別人的動機,或者是目的了。

    “那怎么……也沒人找件干凈的衣服給你?!碧K妤無微不至地問。

    呵,舒蔻靠著儲物柜,凄迷的笑了。

    她在許攸恒和眾人的眼里,已經(jīng)被打上了骯臟的標(biāo)簽,換不換上干凈的衣服,與她又有多大的意義呢!

    “要不,我先陪你回去吧!你帶著兩個孩子,也不方便。”蘇妤提議。

    “嗯,”舒蔻點了點頭。

    她的心,此時沒有設(shè)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