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這個姓,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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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你?!?/br> 直到這時,舒蔻才如釋重負(fù),如同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 那男子伸出兩只手,就要打橫抱起她。 “不,不用了?!笔孓㈦m然渾身像散了架似的,但還是婉拒了對方的好意。 在對方的攙扶下,堅持自己站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但見對方的陸虎車頭,被撞凹了一大塊,前車燈也裂了一個,舒蔻慚愧地看著對方說,“對不起,你的車……” “小意思?!蹦悄腥藷o所謂的一笑,轉(zhuǎn)而望著她慘白的臉龐,擔(dān)心的問,“倒是你的肚子,怎么了?” 他發(fā)現(xiàn)舒蔻一直捂住腹部,幾乎直不起腰,連忙主動貼上去,讓她倚住自己的肩膀。 舒蔻頓時從他結(jié)實的胸膛上,聞到一股和許攸恒身體完全不同的,淡淡的松節(jié)油的氣味。 舒蔻很清楚,這往往是完成油畫后,清洗沾在手上或衣服上的顏料才會留下的。 難道這男人,今天來見她之前,還作過畫。 自回國后,舒蔻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聞到過這種味道。所以,她對這男人不由自主又多了幾分信任。 對方為她拉開陸虎的后車門,扶著她坐進(jìn)寬敞的后車廂。 舒蔻發(fā)現(xiàn)車內(nèi),也充斥著一股松節(jié)油的味道。 而且,車?yán)锏牧鑱y超出她的想像。 不僅僅是因為先前的撞擊,讓車內(nèi)的飾品、雜志全掉在地上。 很多大概是堆在座椅下的顏料管,也散落一地,讓她的兩只腳,都有點不知該往哪兒擱。 比起許攸恒那幾輛,隨時隨地收拾的有條不紊,一塵不染的豪車??吹贸鰜恚@男人平時就沒個收撿。 許攸恒! 舒蔻一想起這三個字,心里不由一酸。 那三個禽獸……口口聲聲說是許攸恒派來對付她的。 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舒蔻一口氣連問了自己三個真的嗎? 他曾用類似的手法對付jiejie,所以,jiejie才那么痛恨他。才會租車想不顧一切的撞死他嗎? 不!不會的,不是這樣的。 可如果不是許攸恒,又是誰會用這種卑劣下流的手段,來對付她呢! 舒蔻抵著前面的椅背,咬著下唇,猶如被誰掏空了五臟六肺般,難以言喻的心疼。 “怎么了?有哪兒不舒服?很難受嗎?”那會所老板和警察勾通完后,開門上車問。 “沒,沒事!”舒蔻捂著紅腫的臉頰,掩飾著內(nèi)心的落寞。 其實,比起許攸恒三個字帶來的痛楚,她身上的外傷根本不算什么。 看著對方把車艱難的倒出去,爾后,拐出這條狹長的街道,在警車的護(hù)送下,朝最近的醫(yī)院駛?cè)ァ?/br> 舒蔻裹緊身上的外套,虛弱的問:“對了?,F(xiàn)在,你能告訴我了嗎?” “告訴你什么?”那男人從后視鏡里瞟了她一眼。 舒蔻借著車燈,發(fā)現(xiàn)他臉頰兩邊的鬢角生得很低,如果蓄起胡子,應(yīng)該會讓他更有男人味兒吧! “你貴姓,我總不能真的叫你梵高的瘋狂粉絲吧!”舒蔻直來直去的問。 “哦,我姓和,你以后就叫我manson吧!”那男人也開誠布公的答道。 和?這個姓,很少見!舒蔻不知怎么,微微一怔。 但旋即又有點想笑。 因為舒蔻現(xiàn)在明白,許攸恒為什么堅持不取英文名了。 和曼森,這不倫不類,半土不洋的名字,肯定是她聽過的,最古怪的一個名字。 舒蔻又問:“那你怎么會這么快這么準(zhǔn)的趕到這兒來的……” “怎么,難道你還懷疑我和那三個綁匪有關(guān)聯(lián)?”那男人不等她說完,打斷她道。 “不不不,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并沒有懷疑你!”舒蔻低垂著眼瞼,辯解道。 “呵,你別緊張,我只是和你開玩笑呢!我放那三個家伙走,是怕警察不能及時趕來,而我又寡不敵眾……”那男人趁著路口紅燈,把車停下來。 然后,越過座椅,遞過來一只手機(jī),嘴里還一邊自嘲的打趣道:“看起來,我不老老實實把我的手機(jī)交給你,就沒法洗脫你心里的嫌疑了?!?/br> 舒蔻費解的接下手機(jī),定晴一看,又是威圖。只是黑色的真皮外殼,透著烏金般的光澤。 手機(jī)屏幕上,顯示的正是一套gps定位系統(tǒng)。 舒蔻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你……你在送我的那只手機(jī)上也裝了這個。你……一直在監(jiān)視我!” “舒小姐,你不用這么危言聳聽吧!”那男人看著紅燈變綠,一邊發(fā)動起車子,一邊賠著笑的解釋道:“我只是太迫切的想見到你。怕你在這種特殊時期,被許家的保鏢阻止,不會來赴約罷了?!?/br> 他接著又說:“而事實證明,我的擔(dān)心是有道理的。我看到你從你母親的醫(yī)院里出來,并沒有出現(xiàn)在來會所的路上,而是駛上一條不知名的偏僻小路……” 所以,這男人才會心生懷疑開車追出來,尤其是在接到她那個求救電話后,才會那么準(zhǔn)確及時的撞門而入。 僅管解開了心里的迷團(tuán),僅管從某種角度來看,舒蔻還應(yīng)該感謝他,感謝他用來跟蹤監(jiān)視自己的手機(jī),但這發(fā)現(xiàn),還是讓對方在她心目中的好感度,直線下降。 一個和許攸恒類似的占有欲狂! “那么,”舒蔻迫不及待的又問,“和先生,你在電話里提到的,可能害死我父親的兇手,又到底是誰?” “呵,”對方輕笑一聲,從后視鏡里,又意味深長的瞟她一眼,“這是警方都已經(jīng)蓋棺定論的事情,舒小姐你為什么還這么執(zhí)迷不悟呢?難道你就這么不相信許攸恒會害死你父親。就這么想幫他洗脫罪名嗎?” “不,我……我沒有。”舒蔻顫抖的聲音,透著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虛偽。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機(jī)會再討論許攸恒。因為那男人把車駛?cè)胍患夜⑨t(yī)院的大門。 再接下去的一個小時,舒蔻在對方和警察的陪伴下,經(jīng)過了一系列的驗傷,打針,上藥,包扎傷口。 然后,坐在明亮的走廊上,從停車場發(fā)現(xiàn)癟了的輪胎說起,把事情經(jīng)過一五一十的對警察說了一遍。 只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