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對,扒他的褲子
許攸恒背靠門板,疲憊的抹了把臉。 工作,工作,工作。 對,這世上,似乎只有工作和酒精,才能麻痹他的神經。 讓他拋開往事,拋開那些痛苦的回憶,拋開父親在天臺上那段沒有一丁點人情味兒的對白。 但他終究還是躲不開,要面對的人,尤其是眼前這個令他過去十多年的感情,經歷過多重悲喜,愛恨交織的女人。 室內,沒有開燈。 舒蔻也沒蓋被子,單薄的身體在床尾蜷成一團,長發(fā)如瀑,半垂在床沿邊。看上去,就像是一直坐在那兒等誰,最后卻因為抵不住困乏,才倒下去睡著的。 窗簾沒有拉上,月光傾斜的灑在她身上,將她的周身鍍出一圈迷蒙的銀光。 這姿勢,一如四年前一樣柔弱,一樣無助,一如四年前,能輕易挑起一個正常男人的征服欲。 尤其是在今天…… 在他殘存的親情和理智,被繼母和父親吞噬的千瘡百孔之后。 在他看到,舒蔻那神似某人年輕時的精致五官和臉部輪廓后…… 他躁悶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解開襯衫的兩顆鈕扣,走到窗前,唰唰兩下扯下窗簾,讓室內頓時陷入伸手不見五指般的黑暗。 但這并不能妨礙他,像頭饑腸轆轆的猛獸,撲向床上那頭孱弱的幾乎毫無抵抗力的獵物。 他把舒蔻翻了過來,讓她平躺在床上,然后,俯身,迫不及待的咬住了她的唇,仿佛舒蔻的唇瓣是一顆鮮嫩多汁,能讓人忘憂解煩的果實…… 他的動作一如四年前粗魯,一如四年前橫沖直撞,還帶著一股新近平添的憤怒。 所以…… 舒蔻很快就醒了。 很快就聞在彌漫在空氣里的酒精味兒。 很快就感覺到有具如鐵塔般沉重的身體,壓在她胸前,讓她難受的透不過氣。 這熟悉的男性氣味,這即使隔著衣物,也能讓人感覺到熱烈似火的體溫,還有這狷狂霸道的親吻方式…… 許攸恒!這男人今天喝酒了?舒蔻心里發(fā)出一聲咬牙切齒的吶喊,但沖破喉嚨,來到了她嘴里,和著微醺的紅酒味兒,卻化為一道勝似邀請的呢喃,。 他輾轉反側的吸吮,忘乎所以的索取,如一位沉迷在電競游戲里的高級玩家…… 她冥頑不靈的反抗,不遺余力的擂捶,像鎮(zhèn)守在邊疆,最后一位負隅頑抗的戰(zhàn)士…… 而且,她近乎瘋狂的舉動,很快讓她身上的男人驚呆了。 她不急著闔上她的雙唇,不急于用尖利的牙齒,向對方肆無忌憚,予取予求的唇舌發(fā)動攻擊,只想方設法的繞去男人身后,扯動男人腰間的皮帶,目的只有一個,扒下對方的褲子。 對,扒他的褲子。 就是扒他的褲子! 舒蔻趁著他放開自己,愣怔的一秒,挺身,抓住他的襯衫,把他的衣擺從褲子里飛快的抽出來。 爾后…… 她冰冷的指尖像妖嬈的花藤,貼在他guntang的肌膚上,試圖探進他的褲子,在他結實的腰部肌rou上繼續(xù)攀爬…… 這女人,瘋了嗎?許攸恒用雙手撐起身體,反手在背后抓住了舒蔻的手。 “許攸恒,讓我看你的屁股!”舒蔻面紅耳赤,心跳如鼓。 但她豁出去了。什么矜持,什么羞赧,什么女人的涵養(yǎng),在觸手可及的真相面前,在這個恬不知恥,反復哄騙他的男人面前一文不值。 如果不是她的嗓音一如以往的甜美,如果不是她的滋味一如以往的誘人,許攸恒簡直要懷疑他是不是吻錯了女人。 “你的屁股上有……”舒蔻喘了口氣,想了想,不知該如何形容,那些摸起來七零八落,凸凹不平的皮膚,“有一些不是胎痣,就是傷疤的東西吧!” 許攸恒不置可否。 他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還記得他身體上的這個秘密。 可她一定想不到,這個令人難以啟齒的秘密,又是誰種在他身上的。 “怎么,不敢給我看嗎?”僅管眼前的男人一語不發(fā),但舒蔻已經咬定了他是誰,“你不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少爺嗎?身上怎么會有這么多的傷,手上也是,屁股上也是?!?/br> 她略帶挑釁的問題,在許攸恒的耳朵里,形同最尖銳的諷刺。他捏著舒蔻的大手,稍一使力,有種想用領帶,把她再度禁錮在床頭,爾后在她身體里瘋狂馳騁的沖動。 “許攸恒,你怎么不說話?”舒蔻像只濺著火星的炸藥包,半個身子都被許攸恒壓制在身下,唯一可以活動的手,現在也被他牢牢的鎖住。 “到了這種節(jié)骨眼上,你還想騙我,還想耍我,還想瞞著我什么?”舒蔻從他身體下抽出一條腿,用腳跟在他的屁股上,狠狠的镢了下,“姓許的,你以為我還是那個不滿二十歲,唯唯諾諾的小女生,還是以前那個兩眼抹黑,聽到你的腳步都會心驚rou跳,渾身發(fā)抖的瞎子嗎?你為什么要騙我,你為什么不說話,既然你這么不愛說話,怎么不干脆把你的舌頭割掉!” 許攸恒依舊一聲不吭。 黑暗里閃動的眸子,像一頭傷痕累累,只想縮回到洞xue里獨自舔噬傷口的野獸。 今晚的他,不想說話。 他只想要她。 只想把壓抑在內心的情緒,用一種最簡單粗暴的方式發(fā)泄出來。 但他還沒重新把舒蔻壓在身下…… “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許攸恒,我恨死你了?!笔孓⒁豢跉庹f了十幾遍恨你,爾后,倒在床上,一付自暴自棄,任由他擺布的模樣。 沒有抽噎,沒有啜泣,只有一滴眼淚,帶著她的體溫,滴在許攸恒的手背上。 如果說四年前,她的眼淚,只是他征服她后的一件戰(zhàn)利品。 那么四年后,她的眼淚,就是反擊他的最佳利器。 許攸恒突然翻身下床,像一陣風似的沖出了房間。 “許攸恒!”舒蔻涕泗漣漣,不明白,這男人到底是愛她,還是厭惡她。而她,怎么就這么難撬開這男人的嘴巴呢? 她赤著腳,追出去,但空蕩蕩的走廊上,除了她自己的回聲,只彌漫著月光暈染出的淡青色迷霧。 那男人一眨間的功夫,就不知道躲進了哪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