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比魔鬼還魔鬼
“舒蔻,舒蔻,你這是怎么了?” 見她說著說著,突然閉上嘴巴,一陣蹙眉一陣苦笑,一陣又類似抓狂般的拼命搖頭。 程宇棠驚慌失措,用力摁住她晃動的肩頭,甚至不惜用手拍了拍她的臉頰,試圖把她從夢游的狀態(tài)里喚醒。 護工也被她癡迷癲狂的模樣嚇到,忙不跌的為她端來一杯熱水。 舒蔻接過杯子,小心翼翼的抿了兩口,爾后,對程宇棠報以一個羞赧的微笑,“對不起,我……我只是不自覺的想起過去的一些事情,所以有點激動?!?/br> 程宇棠豁然一笑,安撫道:“可別告訴我,許攸恒就是救過你兩次的superman。” “當然不,”舒蔻遺憾的搖了搖頭,“四年前,我眼盲,壓根沒機會一睹對方的真面目,甚至也沒想過要追問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有個英文名,好像叫……perry!” “等我去到美國,治好了眼睛,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孤陋寡聞。滿世界不知多少叫perry的男人,高的,矮的,黃皮膚,白皮膚的……”說到這兒,舒蔻把叮當貓的馬克杯擱在床頭柜上,自嘲的攤開雙手,“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的蠢?!?/br> “應(yīng)該說你思想太單純!”程宇棠沒有追問她這段往事的細節(jié),而是露出一個欣慰的表情。 因為四年了,這可算是舒蔻首次向他傾訴心事,傾吐心聲! 舒蔻恬淡的一笑,“也許是吧!我曾發(fā)誓這次回國后一定要找到他,并親口對他道一聲謝謝……” 在她心里,原本找到老魔鬼,就意味著找到了暖男。 “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會遇上許攸恒?!闭f到這兒,舒蔻又訥訥的搖了搖頭,“有時候,我也很惶惑,也很抗拒他為我所做的一切。但是,我卻不得不承認,他的一些行為、舉動,真的真的很像四年前曾救過我的那個人?!?/br> “這么說,許攸恒在你心目里,實際上是個影子,一個替代品?他只是碰巧有某些特質(zhì),很像你的初戀,你的superman罷了。”程宇棠聽到這兒,反而釋懷了。他似乎覺得自己還沒有被許攸恒打敗。舒蔻的內(nèi)心,也沒有完全被許攸恒攻陷。 “不,也不是的……”舒蔻原本只想找個人,直抒胸臆,沒想到反而又被程宇棠誤解了。 她搖了搖手,還想接著往下說,只見剛才跟著女護士離開的保鏢,行色匆匆的跑回來。 他神情戒備,站在玄關(guān)處巡視了一遍病房,見無異樣,才對一直守在門外的同伴使了個眼色,問:“這里沒什么事吧!” 同伴不明就里,搖了搖頭。 他壓低音量,接著說,“我剛給許先生打了電話……” 出什么事了嗎?他們打電話給許攸恒干什么?舒蔻狐疑的皺起眉頭,抬頭看去,兩個保鏢已經(jīng)順手闔上了門。 就連程宇棠都收起心思,回頭朝玄關(guān)處瞟了眼,爾后,和她面面相覷,交換了一個眼色。 果然,不幾…… “呯!”闔上不到一分鐘的房門,突然被人撞開。 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像兩頭下山捕食的猛虎,氣勢洶洶的闖進來。 程宇棠和舒蔻不約而同的把視線投向他們,不明白他們倆究竟想干什么。 尤其是舒蔻,這么多天以來,看著兩人一直中規(guī)中矩的守在門外,從未這樣明目張膽的踏進過病房。 其中一人直接走到舒蔻身后,揣起手,不可一世的睨著程宇棠。 而另一個更夸張,捏著手機,徑直遞給程宇棠,沒有說明,也沒有解釋,只是懶洋洋的從鼻子里滾出一聲“喏”,示意程宇棠趕緊乖乖的接起電話。 程宇棠稀里糊涂,看了雙方一眼,又低頭看了看手機,隨即恍然大悟。 他也不屑伸手去接,只是朝保鏢一揚下巴。 對方心領(lǐng)神會,幫他按了下免提鍵,繼而把手機貼在他面前。 這一來一往,毋須一句言語一個文字的交流,在舒蔻眼里,簡直就是男人們之間特有的對話方式。 僅管,程宇棠早已猜到電話的人是誰,但他還是不失禮節(jié)的問:“喂,哪位?” “你meimei在哪兒?”電話里,傳來一個沒頭沒腦,陰冷固執(zhí)的男音。 許攸恒活像剛從千年冰川下復活歸來的王者,每一個字符都透著砭人肌骨的寒意。因為,他現(xiàn)在對程家兄妹倆,已經(jīng)不能用簡單的恨之入骨來表達。 舒蔻一陣錯愕。 程宇棠卻蹙起眉頭,鎮(zhèn)定自若的問:“許攸恒,你找我meimei干什么?” “現(xiàn)在是我問你,不是讓你問我?!痹S攸恒高不可攀地說。 “許攸恒?!笔孓⑷滩蛔〔遄煺f道,“我已經(jīng)問過宇棠。她meimei一早就坐飛機出國散心了,所以你們能不能不要再疑神疑鬼……” 舒蔻自認為自己的語氣,還算客氣友好。 但許攸恒就跟吃了一斤火藥似的,厲聲喝道:“滾一邊去,沒和你說話! “你……”舒蔻氣急敗壞。 看吧看吧,這男人哪里有點暖男的樣子,發(fā)起瘋來,簡直比老魔鬼還要老魔鬼! “許攸恒,你不要太過分!”程宇棠不容他如此囂張,如此欺侮舒蔻,“我承認,我meimei不過是個被人寵壞了的孩子。那天在天臺上,是她不對,是她做得有點過火??赡阍S攸恒,已經(jīng)動用你許家的勢力,讓她丟掉工作,丟掉一切,讓她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甚至讓她痛不欲生,走投無路,你還想怎么樣?難道你還不解恨嗎?” “解恨?過火?”許攸恒嗤之以鼻的打斷了他,“難道一而再,再而三的租來車子,想撞死舒蔻,想撞死我。甚至化妝成護士混進病房,企圖給舒蔻注射不明藥物,這種惡毒的幾乎等同謀殺的行為,在你程醫(yī)生的眼里,也只是有一點點的過火嗎?” 聽到這兒,舒蔻頓時恍然大悟。 她抬起頭,怨恨的瞟了眼身旁的保鏢,這些多嘴多舌的家伙。是他們把護士的事,匯報給許攸恒,讓許攸恒神經(jīng)過敏的以為,程閱馨又混進醫(yī)院,想害死自己的吧! “你……許攸恒,你剛才說什么?”程宇棠微瞇眼睛,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他不認為自己的meimei,有這個膽量干這些違法犯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