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他就是暖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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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蔻稍加一愣,不是因為他的問題。而是因為“希特勒”這個單詞。 讓她覺得在記憶的深處里,好像有誰也曾用過這個詞,來痛罵過……老魔鬼! 見她久不回話,許沛燁感同深受的說,“當(dāng)然,我哥今天的心情也特別差。他精心謀籌了半年的提案被否決。又因為你jiejie的事,被幾個老董事輪番質(zhì)詢。” 所以,就把氣全撒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嗎?舒蔻算是領(lǐng)教到他許攸恒遷怒與人的本事了! 她聊勝于無的甩了甩頭,目光無意中掠過許沛燁的臉頰時,呼吸不由一窒。 因為,就在許沛燁的下巴,靠近耳垂的地方,竟然有一道十分清晰的傷疤。 這位置!這經(jīng)過縫合的傷口,和余媽當(dāng)年描述的幾乎一模一樣。舒蔻不由瞠目結(jié)舌,難以置信。難道,他……他就是曾經(jīng)兩次救下自己的暖男? 這……怎么可能! “請問你……”舒蔻剛想大著膽子的問他,電梯停了。 幾個嘰嘰喳喳的女職員從門外走進來,她只得奈住好奇,暫時閉上嘴巴,看著那幾位女職員,頻頻的對著許沛燁犯花癡。 電梯越停越頻繁,電梯里也越來越擁擠,她和許沛燁之間,卻越來越親近。 那幾個女職員不知是沒留意,還是刻意想往許沛燁的身邊擠,一味搶占著舒蔻的空間。 舒蔻背貼轎廂,只差踮起腳尖,讓自己懸空了。這時,許沛燁突然轉(zhuǎn)了個身,用兩條胳膊為她撐出一小片天地…… “剛好是午飯時間,所以有點擠?!彼麍笄傅男π?,用只有舒蔻才能聽到的音量說。 “謝……謝謝!”舒蔻緩緩的抬起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對方下巴上的那道疤…… 這位許家二少和許攸恒截然不同,他不但沒有架子,不會裝腔作勢的擺臭臉,還像塊充滿吸引力的磁鐵,能吸引來一切試圖享受陽光和溫暖的人。 這感覺,很愜意,也很微妙。就如同多年前,她頭一次在別墅里,撞上暖男一樣,瞬間就能被對方的體貼和細心,熨暖整個心房。 所以,當(dāng)對方的氣息,有節(jié)奏的拂過臉頰時,舒蔻竟一點兒也不反感,心里還七上八下,有種靈魂即將出竅,好像再也回不來的眩暈感…… 可他,真的是暖男嗎? 電梯終于抵達一樓。 電梯里的人,一哄而散。 舒蔻渾渾噩噩的,最后一個走出電梯。 “如果沒什么事兒,愿意陪我吃個午飯,再讓我開車送你回去嗎?”許沛燁兩手插袋,怡然自得地問。 “呃……”舒蔻掃了眼熙來攘往來的大堂,這里的確不是說話的好地方。而對方下巴上的那道疤,讓她完全忘記了遠離許家人的誓言,“好,好啊?!?/br> 她點了點頭,話音剛落,一道鷹隼般的目光,便從總臺的方向朝她掃來。 那是許攸恒。 他大概是剛剛乘坐他的私人電梯下來,臉上的茶漬已經(jīng)清理干凈??墒?,當(dāng)總臺女職員把舒蔻扔下的愛馬仕包,試圖交給他,并向他解釋了一番后,他的臉色,比沾著茶漬時還要蠟黃難看。 他越過人群,越過許沛燁的肩頭,定定地看著舒蔻,活像她是一只勾三搭四,孟浪放蕩的花蝴蝶。 舒蔻倔強的揚起下巴,假裝沒有看到他,和許沛燁比肩并齊的走出大廈。 只是,當(dāng)她踏下第一級臺階時,鬼使神差的回頭又瞥了眼。但見許攸恒已經(jīng)走到公眾電梯前,堵住了從其中一部電梯里跑出來的壞小子。 瞧他那付兇神惡煞似的樣,一定是因為電話的事,做賊心虛,想教訓(xùn)他弟弟吧! 舒蔻心里正瞎琢磨著,突然,大廳里一片嘩然,即使隔著緊閉的感應(yīng)門,門外的人也能清楚的聽到眾人的驚呼。 許沛燁和舒蔻不約而同的站下來,回過頭。 只見十來個景世的職員圍在電梯前,就連大廈門口的保安和總臺的女職員,都忍不住頃前身子,引頸觀望。 舒蔻從人群的夾縫里也看到,頂著古怪發(fā)型的小煒,狼狽的倒在地上,捂著臉頰,瞠目結(jié)舌。 顯然,就在前一秒,不知為什么,許攸恒的一記鐵拳揮在了他臉上。 “你打我,你敢打我,爸媽都沒動過我一根指頭,你居然為了那個死掉的蠢女人打我!”小煒公鴨似的破嗓音,隨著大廈開開合合的感應(yīng)門傳出來。 他一骨碌的從地上爬起來,怒不可遏地吼道:“我不就是碰巧在她要死的時候,心血來潮,想和她開個玩笑,給她打了幾個電話嗎?她又沒接,我也沒打通。她死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住口!”許攸恒的嗓音,隱忍著怒氣,“跟我上去?!?/br> “我不去,我不去,我要找我媽,我要告訴爸,你打我!”壞小子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撥開人群,沒頭沒腦的沖出來。 “哎,小煒,你等等。”許沛燁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像匹脫疆的野馬,沿著大廈前的人行道,跑的沒影了。 許攸恒陰鷙的目光,追著弟弟的背影,一起穿過大廈的感應(yīng)門,在看到舒蔻后,狠狠的睖了她一眼,爾后,義無反顧的走進一部公用電梯。 沒人敢跟隨他的腳步,職員們?nèi)珣?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他像一頭張牙舞爪的獅子王,獨自憤怒的闔上電梯的門。 “他今天……這是怎么了?居然這么失態(tài),還當(dāng)著這么多職員的面?”許沛燁喃喃自語,直到把目光收回來,落到舒蔻略帶愧疚的臉上,似乎才找到讓許攸恒大動干戈的緣由。 舒蔻懊悔的垂下頭,心里卻如驚濤拍岸,難以平復(fù)。她一點兒沒想到,jiejie手機上的來電,居然只是壞小子的一個惡作劇,居然真的和他許攸恒沒有半點關(guān)系。 是她中了壞小子的激將法! 是她錯怪許攸恒。 可他剛才干嘛不解釋呢? 這男人為了jiejie,可以對自己的親弟弟大打出手,為什么還要當(dāng)著她的面,說出諸如“游戲規(guī)則”一類難聽的話呢? 等舒蔻回過神,人已經(jīng)坐進許沛燁的奧迪r8里。她心不在焉的吁了口氣,一股濃郁的芬芳,頓時喚醒了她的嗅覺。 “丁香花。”舒蔻盯著駕駛臺上的汽車香水,兩眼一亮,脫口而出。 “不好意思,味兒有點濃,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