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曖昧六連拍
“謝……謝謝你!”她囁嚅著,不禁為剛才對對方的提防和介備,深感愧疚。 “不客氣?!睂Ψ綄捄甏蠖鹊匾恍?,和司機一起把她的行李抬上車。 等他沖著坐上車的舒蔻揮了揮手,突然想起她壓根看不見,連忙又加上一句,“一路小心,再見!” “嗯?!笔孓⑴吭谲嚧吧?,感激的點點頭。 當出租車駛出了有一段距離,她才猛然回過頭,想起來,忘了向對索要一個聯(lián)系方式。今日一別,只怕以后再也沒有機會見面!舒蔻不由遺憾的嘆了口氣。 她渾然不知,那男子其實就坐在她后面的一輛藍色別克車內,一路上,一直不緊不慢地跟著她…… 大約一個小時后。 出租車順利抵達了有名的圣安得斯醫(yī)院,那位一路上沉默少語的女司機,幫她利索的抬下所有行李。 舒蔻掏出錢包,為難的摸索著包里的鈔票,因為她一點兒也分不清美元的面額大小。 “不用了,還是讓我來給吧!” 隨著另一輛汽車戛然而止的停在她面前,程宇棠爽朗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再度響起。 “你……你怎么也會來這兒,難道……你一直跟著我!”舒蔻警惕的問道。前一刻對他的好感,頓時又蕩然無存。 “呵,”程宇棠會心地一笑,幫她付了車錢,打發(fā)掉出租車司機后說,“這一路上跟著你的,可不止我一個人,還有……” 說著,他耐人尋味的看了眼,停在醫(yī)院門口的一輛黑色的道奇越野車。 即使隔著擋風玻璃,他也能清楚的看到,剛才在機場門口糾纏舒蔻的幾個男人,此時正坐在車里,虎視眈眈的注視,或者說在監(jiān)視著他們倆。 “他們到底是誰?我敢肯定,他們絕不像他們自己所說,是這家圣安得斯醫(yī)院里的人,但看上去,他們好像對你也沒有什么惡意?!背逃钐娜粲兴嫉貑柕?。 那些男人有沒有惡意,舒蔻不知道。她現(xiàn)在,更關心的是身邊的這個男人,“你呢?你為什么又要跟著我。如果你是因為不放心,那么我現(xiàn)在順利抵達醫(yī)院,也已經(jīng)安全了。謝謝你,再見!” 說罷,她杵著盲杖,艱難的拖著行李箱就往醫(yī)院的臺階上爬。 誰知,那男人又跟上來,從她手里奪過沉甸甸的行李箱。 “你……你要干什么,你快把行李箱還給我!”舒蔻被他這個舉動,弄得措手不及。 程宇棠站在高她兩層的臺階上,望著她豁然一笑,“你不會……是來圣安得斯做眼部手術的吧?” 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舒蔻反感的沒有理會,張開雙臂,盲人摸象似的想抓住他,可腳下一個趄趔,整個人頓時直撅撅的朝前撲去。 程宇棠連忙丟開她的行李,及時伸手抱住了她。 僅管對方身上有種特別干凈,特別清爽的味道,但舒蔻面紅耳赤,猶如跌進了一只熱氣騰騰的溫泉池。 “你……你別碰我!”她又羞又急,試圖推開對方時,差一點又從臺階上跌下去。 程宇棠也沒造次,扶著她的肩頭,等她站穩(wěn)了,才松開手問,“我想知道,舒小姐你預約的是哪一位醫(yī)生?” “你是誰?我為什么要告訴你?”舒蔻沒想到,他的聲音聽上去斯斯文文,人卻有幾分像個潑皮無賴,“還有,你怎么會知道我姓舒,我……有告訴過你嗎?” “那么如果我告訴你,我是這家醫(yī)院的醫(yī)生,還有可能……就是你的主治醫(yī)師,你還會擔心,我把你的行李給擄走嗎?”程宇棠帶著幾分調侃的味道說。 呃?舒蔻頓時一臉的窘迫…… * 紐約凌晨的四點多,正是c市下午的臨近五點。 許攸恒坐在景世集團頂層的辦公室內,定定地看著自己反射在落地窗中的影子。與其說,這是間辦公室,不如說,這是個微型的私人會所。 因為在他的左手邊,有個巨型模擬仿真高爾夫球場,讓郁郁蔥蔥的色彩霸占了相當?shù)囊曇啊?/br> 至于右手邊的弧形木質酒柜上,陳列著各式各樣的名貴紅酒。半月狀的五彩石筑吧臺,充滿了神秘、古典的中美洲風格。更甭說,那些藏在各扇橡門后的豪華理療室和健身房…… 從此層以下的這幢摩天大樓,就是他統(tǒng)領的王國。 雖然并非他一手締造。他卻用短短的數(shù)年時間,把景世集團徹底變成了一個令人景仰,又望而生畏,嘆為觀止的商業(yè)帝國。 這時,他放在桌上的手機輕微顫動。 他回過頭,瞟了一眼,接起來。 電話是他最得力的私人助理打來的:“許先生,不好意思。我派去機場的幾個海外公司的職員,沒有順利的接到舒小姐?!?/br> 許攸恒沒有說話,蹙起的眉頭,足以表達他對下屬辦事不力的不滿。 電話那端的助理,比任何人都了解這位大老板的脾氣——冷面之下,永遠蘊藏著一座看不見的活火山。 所以,他急忙有條不紊的解釋道,“舒小姐最后在一位華人男子的幫助下,自己乘出租車到的醫(yī)院。我調查過,那人姓程,正是圣安得斯醫(yī)院的醫(yī)生,過去沒有不良紀錄。照片,我剛給你發(fā)過去。” “嗯。”許攸恒輕喏一聲,順手喚醒處于休眠的電腦,然后,點開自己的msn賬號,一長串高清晰、高分辨的六連拍,馬上映入他的眼簾。 照片全是從舒蔻的背后拍攝的,所以,許攸恒一點也看不到她的臉。 不過,她及腰的長發(fā),一如以往的烏黑油亮,柔順光滑。而面對她的男子則英俊帥氣,臉上的笑意,甚至帶著幾分溫柔和寵溺。 至于舒蔻,不知為什么會撲在那男人的懷里。從照片上看,兩人之間的曖昧和親蜜,一點也不像初次相識的男女。 這么快,就找到新歡了!許攸恒的眉頭擰得更緊了,內心還有點莫名的煩躁,就像被一只突然跳出來的野貓,狠狠的撓了幾下。 但他很快調整心態(tài),吩咐電話里的人,“既然一切順利,以后就不用再管她,特別是不要再發(fā)她的照片過來。” 說著,他用最快的速度,刪除了那幾張礙眼的照片。 等他掛上電話,平復了一下情緒,處理了一會兒公務后,他辦公室的門,被人篤篤篤的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