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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神秘老公太矯情在線閱讀 - 番外2(柳言、郝連景)

番外2(柳言、郝連景)

    日子跟著時間在動,而有些感情,也隨著時間而日益變得深厚起來。

    葉幀死了,在柳言的幫助下,江灝終于將她的母親接回來,一家三口享受著晚來的幸福和安逸。

    “言言啊,你也不小了,還是找個男人好好生活吧?”母親勸道。

    柳言愣了下,母親現(xiàn)在念叨最多的就是這件事,而她下意識想起的人,就是郝連景。

    可郝連景已經(jīng)出國了,在他離開之前,她很明確地說了他們兩人不可能,他離開時的眼神,她到現(xiàn)在還記得。

    日子雖然過得安逸,但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江灝見柳言的心情不怎么好,便提議道:“不然,你出去散散心吧?”

    柳言輕輕搖頭,“我沒事,媽,你也不需要總為我cao心,遇到合適的……我自然就嫁出去了。”

    關(guān)于她被譚耀侮辱的事情,柳言并沒有告訴給母親聽。

    這輩子,母親已經(jīng)受了不少委屈和苦楚,她不希望母親再為她的事情而黯然cao心。

    母親還想再說什么,但看江灝暗中搖了搖頭,只能又閉嘴。

    看著父母之間細(xì)微的互動,柳言只能在心里嘆氣,譚耀在她心里留下的陰影太深,而她和郝連景之間又發(fā)生那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她實在是沒有精力再去談一場戀愛了。

    至于費云楓,柳言也只能將他永遠(yuǎn)地放在心里,再也不去想了。

    天氣漸漸變得寒冷起來,柳言裹著厚厚的圍巾,下班了,不想回家,在路邊踩著黃色的杏葉,松松軟軟的質(zhì)感,好像踩在棉花上。

    她最喜歡秋天,因為,在這個季節(jié),除了豐收,還有就是蕭條。

    畢竟,誰還會在乎豐收之后的麥田呢?

    而她,就是那豐收之后的麥田,一片蕭條、冷寂。

    而柳言或許不知道,在她對面的那條街上,其實郝連景就陪著她走。

    當(dāng)她很認(rèn)真地拒絕他一次之后,他確實是怒氣沖沖的要離開,而且,也確實出國了,可是,他到底還是舍不得她,想和她在一起。

    他知道,她的心或許這輩子都不會敞開,但在國外的那些日子他才很清楚地感覺到,如果能這樣默默看著她,也是人生中的一種幸福了。

    因為愛她,所以,他變得越來越不貪婪了。

    看著柳言默默地一個人走在厚厚的葉子上,郝連景的心都變得柔軟而且幸福起來,當(dāng)然,如果他能陪在她身邊,陪她看她想看的所有美景,那是最幸福的事情。

    突然,柳言停了下來,她抬頭看向這棵高大的杏樹,透過樹葉看著點點的陽光,嘴角遷出一抹很牽強的笑意。

    她有時候會不知道自己活著是為了什么,如果不是不愿意讓父母傷心,如果不是想維護好那個家現(xiàn)在有的幸福,死對她來說,是個更好的解脫。

    她長長地嘆口氣,這樣繼續(xù)下去,她都擔(dān)心自己會得抑郁癥。

    柳言努了努嘴,無聊地只能回家,一轉(zhuǎn)身,眼睛卻瞥見一個很熟悉的身影。

    雖然隔了一整條街,但是,她還是一眼就看見了他。

    他。

    郝連景。

    那個霸占了她很久,說是真心愛她的男人。

    他不是去國外了嗎?

    怎么就回來了?

    見被柳言發(fā)現(xiàn)了,郝連景愣了一下,然后,嘴角邊露出個笑容,掏出手機,來給她撥個電話去。

    見是郝連景打來的,柳言猶豫了會兒,才選擇接聽。

    “好久不見?!焙逻B景輕聲。

    “嗯。”柳言應(yīng)聲。

    然后,就是無邊的沉默。

    郝連景也不掛電話,只是這樣看著柳言,能從手機里聽到她的呼吸聲,也是件非常開心的事情。

    至少,他離她的呼吸又近了些。

    在這個有她的城市里,他會過得更加開心。

    終于,在郝連景以為他們之間就會這么尷尬地站下去,直到柳言要回家時,她先開口了:“怎么回來了?”

    當(dāng)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柳言覺得自己的胸口悶悶的,仿佛有種想哭的感覺。

    “嗯……”郝連景輕輕應(yīng)了聲,“因為……想你。”

    聽了郝連景的話,柳言的頭瞬間低了下去,臉頰不自覺地爬出一抹紅暈。

    而緊接著,柳言就說了聲“再見”,再將手機掛掉,轉(zhuǎn)身就走。

    她和郝連景之間是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接受一個算是強占她的男人,她怎么也不能允許!

    “柳言!”郝連景的心下一緊,他趕緊穿越馬路。

    這兒沒有設(shè)立人行道,來往的車輛開得也比較快,郝連景一心只想去拉住柳言,他想她,實在是太想了,剛才聽到她的聲音,他就不自覺地想要請她吃頓飯。

    見人群中響起一陣吵鬧的聲音,柳言不由向?qū)γ婵催^去,當(dāng)看見郝連景想要橫穿馬路的時候,她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口,腳步也不自覺地就停下來。

    他是瘋了嗎?

    在這種車輛穿梭的地方過馬路?

    “郝……”柳言喃喃著出聲,后面的聲音全部都卡在喉嚨眼。

    她緊張地看著他,擔(dān)心有車會撞到他。

    馬路上不停地傳來車子急剎的聲音,郝連景著急,擔(dān)心柳言會跑走,雖然不是她跑了他就找不到她了,但他在這一刻是真的真的不希望她離開。

    對他來說,這好像就是最后的時間。

    車子從郝連景的身前、身后擦過,他不能后退,只能左看右看地,然后還要注意柳言不要跑掉。

    他急得滿頭大汗,一輛車來不及剎車,直接往他身上撞。

    “郝連景!”柳言驚呼出聲,立即向馬路中間跑去。

    “言言,你不要過來!”郝連景趕緊爬起來,他傷得并不重,車子還是及時停住了。

    “別過來!我過來找你就可以了!言言,危險,你別過來,我過來!”郝連景邊喊,邊繼續(xù)一瘸一拐地往前行。

    柳言不敢再動,她越往前,郝連景就越瘋,根本就不顧兩邊的車輛了。

    這個男人……他總是在這種不經(jīng)意的時候讓她有想哭的沖動。

    郝連景擔(dān)心柳言會到危險地帶來,對兩旁的車輛不管不顧,一直到她身前了,才露出個輕松的笑容。

    “你這個傻女人,不是說了會好好照顧你自己嗎?那么多車,要你過來干嘛?”郝連景沖柳言大聲喊道,“你就在安全地地方,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要流一滴淚!你應(yīng)該感到高興才對!”

    柳言眨了眨眼睛,眉頭緊緊地皺著,不由也加強了語氣:“你以為你是什么?有幾條命可以這樣送死?以為這樣就能改變什么嗎?不要拿這種事情來考驗我的心里承受能力!”

    “我……”郝連景有些啞然。

    總是在他兇的時候,她會比他更兇,而每次只要她一兇,他就沒脾氣了。

    真是奇怪!

    他分明是個脾氣很大的人,誰敢惹他,他都要加倍的還回去,可偏偏在柳言這兒,他就變成了一只紙老虎。

    “有沒有傷到哪兒?”柳言問,“去醫(yī)院看看吧?!?/br>
    “你送我?”郝連景揚聲。

    柳言瞪了郝連景一眼,雖然很想拒絕,但想到他剛才一瘸一拐走來的樣子,她還是心軟了。

    “上車吧。”柳言輕聲,“以后,別再這樣了。”

    郝連景趕緊點頭,坐在副駕駛,這里全部都是柳言的味道,是他熟悉的味道。

    坐在那兒,郝連景不自禁的沉醉起來,他連夜飛回來,都還沒有休息,也沒有倒時差,就來找她,現(xiàn)在,實在是困了。

    當(dāng)柳言開車到醫(yī)院門口的時候,看向郝連景,他竟然已經(jīng)睡著了。

    他睡著的模樣她不是第一次看見了,但這一次看見,卻格外地?fù)軇铀男南摇?/br>
    她的眉頭輕輕皺起,郝連景這樣一個人,他分明很復(fù)雜,但在她面前,卻又像是一張白紙似的,純凈地讓她覺得自己對他的冷漠態(tài)度都是不應(yīng)該的。

    “郝連景?!绷暂p聲喊。

    雖然不想打擾他,但她更擔(dān)心的是他剛才被撞傷了。

    “郝連景,你醒醒?!?/br>
    郝連景這才輕輕睜開眼,看見柳言的時候,他淡淡一笑,問:“怎么了?”

    柳言的唇角尷尬地勾了勾,盡力偽裝出自己很高傲的面具,“到醫(yī)院了,你該進去檢查了。”

    “你不陪我進去?”郝連景詫異地問,同時,語氣里還有好多可惜和失望。

    柳言快要崩潰了,她之前分明可以很直白地拒絕郝連景,讓他連一點兒希望都沒有,可為什么這么久不見面之后的再次相見,她卻變得沒辦法拒絕他了呢?

    真是……

    柳言并不覺得這是個好現(xiàn)象。

    “走吧?!绷暂p聲,“別在磨蹭了。”

    郝連景乖乖地跟著柳言下車,他仍舊是一瘸一拐的,面對別人投來異樣打量的目光,他盡量讓自己走路的姿勢相對好看點兒,他還從來沒有這么慫的出現(xiàn)過??!

    見郝連景分明是受傷了卻還要逞能,柳言就莫名地竄出些怒意。

    “受傷了就是受傷了,有什么好裝的?”柳言冷冷出聲。

    郝連景看向柳言,想說什么,又什么都沒說。

    他很不自覺地就會去幻想他們老了之后,她在他面前絮絮叨叨的畫面,兩人一起享受著午后的愜意,那會多么幸福!

    每次只要想到這種美麗的畫面,郝連景就會很傷感,畢竟,他知道,自己或許永遠(yuǎn)都只能幻想了。

    “是啊,裝也裝不出來?!焙逻B景的聲音很輕很輕,“就好像感情一樣,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柳言呼吸一窒,過道的人有些多,她擔(dān)心他會被擠摔跤,只能扶住他。

    “走慢點兒?!彼恼Z氣里免不了是關(guān)心,“別著急。”

    “我不著急?!焙逻B景感受著柳言在身邊的真實,“能這樣走一輩子,我都沒關(guān)系?!?/br>
    “郝連景……”

    “我知道?!焙逻B景趕緊打斷柳言的話,“我不會說這些曖昧不清的話來影響你,我也知道,你是善良才會這樣對我,并不是因為對我有感覺。”

    柳言沒有多說話,扶著郝連景到了醫(yī)生那兒,檢查一遍之后,只是有些擦傷,然后,腳崴了,抹點兒藥就好。

    “我送你回去吧?!绷暂p聲,“你好好休息幾天,醫(yī)生說沒什么大問題?!?/br>
    郝連景點頭,再看向柳言,問:“我們……也算是朋友吧?”

    “嗯?!绷詰?yīng)聲,幽幽地吐出兩個字:“朋友?!?/br>
    郝連景深吸一口氣,做朋友也比做陌生人好。

    畢竟,柳言說過,她絕對不會嫁給一個算是強jian她的人,更加不會愛上。

    可是,命運或許是偏愛郝連景,也或許是,被他的深愛所感動了。

    柳言正扶著郝連景上車,不遠(yuǎn)處,柳言的母親走了過來。

    “言言?”柳母很詫異地看著柳言和郝連景,“他是……”

    畢竟,柳母可沒有看見過自己的女兒和哪個男人有過這樣的接觸。

    “是你男朋友嗎?”柳母問,“你一直瞞著我交男朋友???”

    說完,柳母再打量著郝連景,長相帥氣,氣質(zhì)不凡,十分滿意!

    “媽……他……”

    “伯母好,我叫郝連景?!焙逻B景趕緊打招呼,很順便地將自己冰冷地氣息收回去,希望能讓柳母對他超級滿意。

    郝連景知道,柳言對母親還是很敬愛的,如果能拿下她的母親,那至少也有一線希望。

    “好。”柳母很滿意地笑,“大家好,都好,都好!”

    “媽。”柳言的臉頰上有一抹紅暈,“你誤會了,他只是我朋友?!?/br>
    “我知道,是朋友?!绷傅哪抗膺€落在郝連景身上,“小景啊,你不介意我這么叫你吧?”

    “不介意?!焙逻B景趕緊說。

    “我到這兒來拿點兒調(diào)理的中藥,待會兒就回去,不然,你上我們家吃飯去吧?”柳母熱情地邀請,“嘗嘗我的手藝怎么樣?!?/br>
    “媽?!绷愿绷恕?/br>
    “好??!”郝連景哪里會錯過這個機會,“只不過,會不會給伯母添麻煩?”

    “不會麻煩?!绷感Φ?,“走吧,你們等我一會兒,我馬上拿了藥就出來?!?/br>
    “伯母,我讓保鏢去給您拿,我們先回家吧。”郝連景輕聲,“您就不要親自跑一趟了?!?/br>
    柳母猶豫了會兒,然后點頭。

    柳言站在一旁全是尷尬,郝連景這分明就是在討好她母親,而他們倆聊得那么歡樂,她卻根本插不進話。

    回到家,郝連景身為傷員,自然就在沙發(fā)上坐著休息,柳母將柳言拉進廚房,小聲說:“言言,這個男人你們認(rèn)識多久了?我看他很不錯啊,而且,肯定喜歡你?!?/br>
    “媽……”柳言汗顏。

    她實在是不好和母親實話實說,而且,看母親這么久以來,就今天最高興,她就更加不知道該怎么表面自己和郝連景之間不可能了。

    “真的,言言,你不要太高傲了,放下姿態(tài)來相處看看好不好?”柳母勸道。

    “媽,我沒有高傲,是我高攀不上他?!绷暂p聲,“我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瞎說!我們家又不差。”柳母不信,“更何況,就算他們家條件再好,他擺明了是很喜歡你,想追求你,就不存在什么高攀不高攀的事情了嘛!”

    “我……”

    “好了好了,你出去陪他吧?!绷感Φ?,“我來做飯,看他走路那模樣,我都心疼?!?/br>
    柳言很無奈地看著母親,都說丈母娘疼女婿,現(xiàn)在郝連景還不是她男朋友,母親就這么心疼他了,如果他真的是她的老公,那母親豈不是會溺愛他?

    柳言并沒有很排斥這種感覺,畢竟,無論她怎么努力,母親回到江家之后都沒有很開心,而且,對江灝也積累了這么多年的怨恨,不是說放就可以放的。

    如果郝連景能讓母親開心,柳言沒理由拒絕。

    回到客廳,柳言坐在郝連景對面,兩人并沒有什么話題。

    “言言。”郝連景輕聲,“你看起來……心情還不錯?!?/br>
    “你知道我媽的事情?!绷缘恼Z氣輕輕的,“今天……是她最高興的一天?!?/br>
    “因為她以為你有了個不錯的男朋友?!焙逻B景輕笑道,“只怕……我會讓她失望?!?/br>
    柳言的眸光顫了顫,其實,除開郝連景最開始對她霸道的占有,他真的很好。

    過了不久,江灝回來吃午飯,看見郝連景在家,他詫異了下,很快的,就到廚房去見他心愛的女人。

    “你認(rèn)識小景嗎?”柳母立即打聽起來。

    江灝的心里一陣溫暖,這是這么久了,柳母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

    “是個很不錯的小伙子。”江灝輕聲,“只不過,和言言之間……最初的相處有些不好?!?/br>
    “怎么了?”柳母皺緊眉頭,“難不成他們之前是戀人,然后小景劈腿了?”

    “不是?!苯瓰畵u頭,“只不過是郝連景最開始是我們的敵人,對言言倒是好得沒話說?!?/br>
    “那不就是為了言言而變好的?”柳母的語氣更加滿意了,“所以,言言就因為這樣,才一直拒絕他嗎?”

    “算……是吧?!苯瓰畱?yīng)聲。

    柳母皺了皺眉頭,又自顧去煩惱女兒的婚姻大事了。

    江灝不由向柳母靠近了些,再說:“別擔(dān)心,找個機會,我會和言言好好談?wù)劊龝煤玫??!?/br>
    柳母還是不怎么開心。

    這么多年,她一直和女兒分離,現(xiàn)在想給女兒最好的,卻因為時間的關(guān)系,也給不了多少了。

    這是柳母覺得最愧疚柳言的地方,所以,她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柳言得到最好的。

    “這都是你的錯。”柳母忍不住數(shù)落起來,“言言長這么大,我就沒有盡過做母親的職責(zé),現(xiàn)在就算是想彌補,和她之間也有隔閡了,我這個半路母親……”

    看見自己愛的女人這么愧疚,江灝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當(dāng)初如果不是他左右為難、猶豫徘徊,他就不會讓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離開身邊那么久了。

    “是我的錯。”江灝將柳母攬入懷中,“是我不好……我會努力讓言言變得幸福,相信我,她是我們的女兒,她會過得開心的?!?/br>
    柳母的心里全是悲傷,她不知道柳言究竟遭受過什么磨難,但好幾次中途睡醒去到柳言的房間,看見女兒在夢中都很擔(dān)心、害怕的表情,她就很著急。

    如果女兒能過得幸福,她做什么都愿意。

    吃過飯,柳母找了個機會和郝連景單獨待在一起,試探地問:“小景,你是喜歡我們家言言嗎?”

    “我愛她?!焙逻B景直言不諱。

    柳母的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只聽郝連景繼續(xù)說:“可是……我做了讓她永遠(yuǎn)也不會原諒的錯事?!?/br>
    “什么事?”柳母趕緊問。

    郝連景的眸光黯淡下來,那種事情,他怎么能告訴柳母,讓她跟著難受呢?

    “我會自己處理好?!焙逻B景信心滿滿地說,“雖然無數(shù)次想過放棄,但在放棄之后才知道,只有離開她,才是最煎熬的。”

    “哦。”柳母不好再問。

    雖然她是第一次見郝連景,但是,她看得出來,郝連景是真心喜歡柳言,加上柳言對郝連景雖然看起來排斥,但其實還是很關(guān)心,倒不如,就不去管那之前的錯事了吧!

    畢竟,浪子回頭金不換??!

    而此時,江灝也坐在柳言身邊,想和她單獨聊聊。

    “言言啊?!苯瓰恼Z氣很深沉,“你和郝連景之間……發(fā)展得怎么樣了?”

    柳言的心“咯噔”一跳,她就知道,郝連景回來吃這頓飯,會引出些事情來。

    “你也看見了,你媽最希望看見的就是你有男朋友,你過得幸福了,她才會真正踏實、放心。”江灝輕聲,“你們母女倆這些年都受了很多委屈,是我對不起你們?!?/br>
    “爸……”柳言的心里很慌亂,“我……”

    “不管你的選擇是不是郝連景,但至少……不要選孤身一人?!苯瓰p聲,“我看得出來,郝連景是真的很喜歡你,你好好考慮看看。”

    接在這時,郝連景陪著柳母出來了,看向柳言的時候,目光里滿是柔情。

    柳言的心不自覺地就跳到了嗓子口,她知道,父母都希望她能快點兒找到一個人托付終身,而那個人,他們現(xiàn)在都以為是郝連景。

    可是……郝連景?

    柳言的唇角邊多了些苦澀,想起郝連景,最深刻的記憶,就是他的強迫。

    “時候不早了,言言,小景還受著傷,你送他回去吧?”柳母提議。

    “我?”柳言指著自己,她一個女孩子,還要送一個大男人回去嗎?

    “他自己帶了保鏢?!绷圆⒉辉趺礃芬狻?/br>
    “能一樣嗎?”柳母沖柳言使眼色,“快點兒,送小景回去,你不送,那我就只能親自去送了?!?/br>
    柳言無奈,母親的意圖這么明顯,實在是讓她不敢恭維。

    但郝連景就樂了,有了柳母的幫忙,他還愁自己拿不下柳言嗎?

    柳言惆悵著,看著郝連景那賊賊的笑容,她就感覺特別危險。

    一路上,柳言都沒有說話,郝連景偶爾會說兩句,得不到回應(yīng),也只能住嘴。

    “謝謝你送我回來?!焙逻B景輕聲,“要不要……到家里去坐坐?”

    “不用了?!绷跃芙^,“我順便去看看月月。”

    “好吧?!焙逻B景應(yīng)聲,“我過兩天再來看你?!?/br>
    柳言張口,想說什么,卻又什么都沒說,等郝連景離開之后,就開車去顏月月家。

    顏月月帶著江若安在家里正無聊,見柳言來了,立馬變得熱情起來。

    “言言,你來得正好,上次不是說我看了件衣服覺得特別適合你嗎?來,我買回來了,還沒來得及給你送過去,你穿上我看看。”顏月月說。

    柳言輕輕一笑,但臉上總有著抹悲傷。

    “怎么了?”顏月月立即察覺到柳言的心情不好,“有什么煩心事嗎?”

    “郝連景回來了?!绷暂p聲,“我媽……見到他了?!?/br>
    顏月月的眼珠子一轉(zhuǎn),其實,剛才郝連景就給她打了個電話,說柳言會來找她,希望她能幫忙說說好話。

    顏月月覺得,自己這陣子都快要變成媒婆了。

    “是不是誤會了?”顏月月猜測道,“而且,依照阿姨對你的關(guān)心,肯定是對郝連景特別特別好,是吧?”

    柳言點頭,這就是她目前郁結(jié)的原因。

    “還是沒放下嗎?”顏月月問。

    “嗯?”

    “郝連景最初對你做的事情,氣得讓我想殺了他,但是,后來他為你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他甚至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這份感情,也就立即變得高大起來?!鳖佋略螺p聲,“有些執(zhí)念,該放的,就放下吧。何必為了一個原因,一直拼命壓抑自己呢?”

    柳言沒有說話,仔細(xì)思考著顏月月說的話,接下來做什么都覺得有氣無力的。

    見柳言也沒有什么心思試衣服,顏月月只能將衣服包好,讓她帶回去。

    柳言開著車,想起母親的關(guān)切、父親的叮嚀,還有顏月月的勸慰,以及這么久以來,郝連景對她做的所有事情,或許,她永遠(yuǎn)也遇不到一個能向郝連景那樣愿意為她低頭的男人了。

    想到這兒,柳言突然就將車子調(diào)轉(zhuǎn)方向,然后,向郝連景家開去。

    郝連景正坐在家里發(fā)愁該怎么讓柳言對他改觀,突然聽說柳言來找她了,他立即起身到門口去迎接。

    “言言?怎么回來了?”郝連景著急地問,“出什么事了嗎?”

    柳言看著郝連景,他被車撞了之后,身上留下些灰塵,讓他看起來不像之前那么冷漠和精神。

    柳言不由感覺心里酸酸的,郝連景真的很重視她。

    “我們結(jié)婚吧。”柳言的聲音不大,剛好郝連景能聽見,“你……愿意娶我嗎?”

    “言言!”郝連景的眼里全是欣喜,大跨幾步到柳言身前,著急地問:“你說什么?是真的嗎?你真的愿意嫁給我?”

    “嗯。”柳言應(yīng)聲。

    “為什么?”郝連景驚得沒有多余的語言。

    他當(dāng)然很開心能得到柳言的答應(yīng),可是,他也感覺很不安,不知道為什么柳言會突然就跟他提出這個要求。

    “因為,你是最合適的人?!绷暂p聲,再補充一句:“很合適?!?/br>
    郝連景當(dāng)即將柳言抱進懷中,很激動地喊道:“是??!我們很合適!言言,我們真的很合適!只要你不把我推開,你就會知道,我對你會非常非常好!”

    柳言安靜地待在郝連景懷中,她其實還不適應(yīng)這樣,但是,一想到這是她眼下唯一能做的事情,她也只能這樣乖乖地站著,任由他抱著她。

    忽然,郝連景想到了什么,又輕輕松開柳言,問:“你怎么……會突然……”

    說到這兒,他又停頓了下來,想了很久之后,才繼續(xù)問:“你不是喜歡費云楓的嗎?”

    提起費云楓,郝連景很明顯地看見柳言眼中的悲傷。

    大家都只看見劉藝歡的深情,卻從來沒有人在乎,柳言為費云楓付出了多少。

    只有郝連景,他深切地感受著柳言對費云楓的感情,他羨慕著,也嫉妒著。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柳言輕聲,“如果你不愿意,我……”

    “我愿意!”郝連景趕緊開口,“我當(dāng)然愿意!只要你肯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就夠了。”

    柳言看著郝連景,她的眼里閃著些淚光。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這個決定究竟正不正確,這樣一來,她對費云楓的感情就連努力都沒有希望了。

    不過……本來也就沒有希望。

    當(dāng)柳言和郝連景要結(jié)婚的消息傳開的時候,有些人詫異,也有些人認(rèn)為是意料之中。

    倒是柳言,比較淡定地接受母親的嘮叨,看著母親那開心的模樣,她以為也挺值得的。

    “言言,你可要想好?!鳖佋略螺p聲,“這是過一輩子的事情,人們在結(jié)婚的時候,都不是沖著離婚去的?!?/br>
    “我知道?!绷詰?yīng)聲,“我考慮清楚了,反正,這輩子得找個人嫁了,郝連景知道我所有的一切還愿意娶,嫁給他,我不虧?!?/br>
    顏月月點頭,她其實覺得柳言做的這個決定挺好的,畢竟,她一直覺得,柳言對郝連景并不是毫無感覺,只不過是柳言被郝連景當(dāng)初做的錯事給傷害得太深,所以,心里有了陰影,不敢接受罷了。

    “那,祝你幸福?!鳖佋略滦Φ?,“早日生個孩子?!?/br>
    “謝謝。”柳言輕輕一笑,看向窗外的陽光,唇角的笑容又拉深了些。

    應(yīng)柳言的要求,她和郝連景的婚禮并沒有太鋪張,就只是宴請些家人和好朋友,兩人安安靜靜地把結(jié)婚證領(lǐng)了,就去度蜜月了。

    在柳言結(jié)婚的那天,她接到了費云楓寄來的一封信,信上并沒有多少特殊的內(nèi)容,但是,握著這張賀卡,柳言卻哭得稀里嘩啦的,別人只當(dāng)她是舍不得離開父母,只有郝連景知道,她這是在哭她艱難的暗戀。

    “有我在?!焙逻B景抱緊柳言,“以后,我會好好對你?!?/br>
    說著,郝連景吻住快要哭昏厥的柳言,他很堅定,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

    跟在郝連景身邊,柳言過得很不錯,他從來都是以她為前提,寵著、慣著,常常從公司回來之后還要給她來幾個公主抱,各種新鮮的花樣和浪漫層出不窮,讓她一個女強人也過著小女生的幸福生活,常常讓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抱怨什么了。

    “景?!绷暂p聲,“你又買了什么回來?”

    看著郝連景將雙手背在身后,柳言就知道他給她帶了禮物。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的東西已經(jīng)很多了嗎?你干嘛還瞎買???”柳言輕聲。

    “你肯定喜歡?!焙逻B景將雙手?jǐn)傞_在柳言面前,“我看見它的時候,就感覺你肯定非常非常喜歡?!?/br>
    柳言不由慧心一笑,“你哪次買東西回來,覺得我會不喜歡?”

    “難道你有不喜歡的嗎?”郝連景很認(rèn)真地問。

    “不是不喜歡。”柳言輕聲,“就是覺得,你沒必要這么花錢?!?/br>
    “喜歡就行了?!焙逻B景說著,就攤開手掌,一條很漂亮的項鏈出現(xiàn)在柳言面前。

    柳言驚異地看著郝連景,她之前有對他無意間提起過,其實在她剛出生的時候,母親給她買過一條項鏈,但還沒來得及送給她,她就被偷走了,那條項鏈也遺失了,只留下一張照片,唯一一條父親送給她的,還被秦夢雨偷走了。

    她一直覺得有點兒可惜,可沒想到,郝連景竟然做了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鏈來給她。

    “我去找過咱媽,她把照片給了我,我就去做了一條,在那條的基礎(chǔ)上加了點兒工,怎么樣,喜不喜歡?”郝連景輕聲問。

    他輕描淡寫的,卻把柳言的心情推到了激動的巔峰。

    他送了她不少東西,每一件都別出心裁。

    “喜歡。”柳言哽咽出聲。

    這個世界上,恐怕找不出一個比郝連景對她還好的男人了。

    “真的很喜歡?!?/br>
    “我給你戴上?!焙逻B景輕笑著,吻了吻柳言的唇,再為她將項鏈帶好。

    “景。”柳言不由握住郝連景的手,“我也……有個東西送給你?”

    “嗯?”郝連景好奇地看著柳言,“給我買什么了?”

    他其實一點兒也不奢求她會給他買什么,她能這樣安心地待在他身邊,就是對他最大、最好的禮物了。

    但他能多得到些愛,總還是興奮的。

    “我懷孕了?!绷暂p聲,臉頰適當(dāng)?shù)芈冻鲂┘t暈。

    “什……什么?”郝連景瞪大雙眼,“言言,你說什么!”

    “我懷孕了?!绷晕⒌椭^,又重復(fù)了一遍,“你當(dāng)爸爸了?!?/br>
    “言言!”郝連景興奮地立即抱住柳言,“是真的嗎?你懷孕了?我當(dāng)爸爸了?我們有孩子了?”

    柳言啞然地看著郝連景,她知道,他現(xiàn)在很開心,可是,難道他都沒有心理準(zhǔn)備會有這么一天嗎?

    他們又沒有做避孕措施,她懷孕就是遲早的事情嘛!

    “我去醫(yī)院檢查過了。”柳言輕笑道,“孩子一個多月了。”

    “哈哈哈——我有孩子了!我當(dāng)爸爸了!言言!你快躺下,從今天開始,不許再去上班了,在家里老老實實躺著,等我們的孩子出生。你現(xiàn)在可是寶貝!不不不,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一直是寶貝,你現(xiàn)在,是兩個寶貝!”郝連景就怕自己會說錯話惹得柳言不開心。

    柳言不由也跟著笑出聲,在她面前,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總是一副妻管嚴(yán)的模樣。

    可她知道,這就是他表達對她愛的方式。

    “別那么擔(dān)心?!绷暂p聲,“我也得有正常的運動才行,我和月月說過了,從今天開始,我會輕松點兒上班,不再那么cao勞了?!?/br>
    “你就是愛cao勞,只要去公司,肯定就閑不住。”郝連景不同意。

    “你相信我嘛!”柳言撒嬌道,“以前看見月月有孩子的時候,我就很羨慕,我現(xiàn)在是個準(zhǔn)mama了,我會一切以孩子為重?!?/br>
    聽柳言這樣說了,郝連景才只能答應(yīng)。

    他將頭湊在柳言的肚子前,輕聲說:“寶寶啊,我是爸爸,你可一定要好好地長大,不可以在肚子里欺負(fù)mama哦!爸爸mama都愛你?!?/br>
    柳言低頭看著郝連景,這一刻,有家、有丈夫、有孩子,還有離得不遠(yuǎn)的父母和朋友,她的人生,終于開始圓滿起來了。

    九個月后。

    柳言挺著個大肚子,正在家里準(zhǔn)備吃點兒小零食解解饞的時候,感覺肚子忽然有點兒痛。

    她該不會是要生了吧?

    離預(yù)產(chǎn)期也沒有幾天了,本來她該在醫(yī)院里住著的,但實在是不喜歡醫(yī)院的環(huán)境,就堅持在家里住,沒想到,就要生了?

    “景!”柳言趕緊開口喊,“你……你快過來,送我去醫(yī)院,我……我肚子疼……”

    在家里辦公陪著柳言的郝連景一聽她喊了,趕緊下來,“言言,你別著急,我送你去醫(yī)院,這就送你去?!?/br>
    柳言扶著肚子,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剛才彎腰的時候碰了下肚子,疼痛的感覺來得更強烈了。

    “景……老公……”柳言捂著肚子,“我好疼?!?/br>
    “別著急,言言,你別怕,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保鏢!快去開車!快去啊!”郝連景兇狠地喊道。

    柳言待在郝連景的懷里,她疼得渾身直留虛汗,緊緊地抓住他的手,痛苦的直喊難受。

    郝連景只能不停地安慰,看著柳言的肚子,再看著前面的路,在心里后悔死了。

    他就知道,自己不能總依著柳言,應(yīng)該要讓她在醫(yī)院里住下來,只等生了。

    “言言,我在,我在,你別害怕,不會有事的,我們馬上就到醫(yī)院了,醫(yī)生我都聯(lián)系好了,有我在,誰都不能欺負(fù)你,孩子也不能。”郝連景保證道。

    柳言很想笑,可是,她實在是痛。

    她緊緊地抓住郝連景的手,連笑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看著他,看著他滿臉擔(dān)心的表情,想著他們這一路上走過來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有他在,她真的感覺好幸福。

    都說生孩子是很危險的事情,她好擔(dān)心,自己會死過去,因為,她還有句話沒有來得及告訴他。

    “老公?!绷缘穆曇艉茌p很輕,“我……我有話……想跟你說?!?/br>
    “說,言言,你說,我聽著呢!馬上就到醫(yī)院了,馬上就到了。”郝連景安慰道,“有我在,我在你就不用害怕,我什么都能做到?!?/br>
    柳言輕輕點頭,她知道,他就是她這輩子的依靠。

    雖然他們之間有很多不好的回憶,但那些,真的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我……我……我一直想告訴你……”柳言皺緊眉頭,臉都痛白了,“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我……我因為有你,好幸福?!?/br>
    “言……言言……”郝連景的眼眶里都是淚。

    他沒有當(dāng)過父親,也沒有見過別人生孩子,看柳言現(xiàn)在疼得臉色都不對勁了,渾身還在使勁出虛汗,他就好擔(dān)心她會出事。

    “我愛你,言言,你不計較我對你做過的錯事我就很幸福了。能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你要和我在一起,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你不許離開我。”郝連景哭道,“你不許離開我!”

    柳言看著郝連景,她還來不及說話,車子就停了下來,一大群醫(yī)生圍了上來,她都看不見郝連景了。

    “景……老公……”柳言虛弱的喊著。

    “我在,我會陪著你,言言,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郝連景趕緊沖上來,握住柳言的手。

    柳言這才放心,和郝連景一塊兒進了產(chǎn)房。

    生孩子的過程是痛并快樂著的,在郝連景說了幾百遍讓孩子滾蛋,不要孩子的話之后,一聲哭啼,帶著對他的不滿,整個產(chǎn)房多了歡聲笑語。

    “恭喜你,是個兒子,母子平安?!弊o士抱著一個好小好小的孩子在郝連景面前。

    看著眼前這個小家伙,郝連景剛才對他的怨恨瞬間消除,抱過兒子,再看向柳言,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說:“老婆,真好!母子平安,你真棒!”

    柳言沖郝連景輕輕一笑。

    是??!

    真好!

    他們一家人,從此以后,肯定就都是幸福的生活了!

    “景,有你真好?!绷暂p聲說著。

    話音才剛落,郝連景就吻住柳言的唇,是他對她滿滿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