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忽然回頭問她,“咳...你以前和郁南懷這樣過么?” 郁好一愣,沉默半晌,面上冷淡下來,才說:“你說呢?” 他笑了笑,“你第一次是跟我,這個我知道?!?/br> “啪”的一聲,郁好手里的毛巾掉在了地上,她沉默的撿起來,繼續(xù)擦。 舒健昔不樂意了,皺眉問:“你把掉在地上的毛巾用來給我擦背?” “嗯,你剛才吃的生菜牛排也是我不小心掉在地上然后洗了洗煎給你吃的,怎么了?你又不是大羅神仙,凡間的臟東西入不了你的身?” “喂!”舒健昔想轉(zhuǎn)過頭來教育郁好,郁好卻十分機智地捧住他的頭,拽了滿手他的黑發(fā)使勁揉弄,搞得他腦袋上全是泡泡,郁好才笑出聲來,“像個大泥鰍,就知道教訓(xùn)我?!?/br> 舒健昔到底扭過頭,去看她,甚至顧不上生氣了,月色太美好,人也美麗的不可思議。 ** 早上起來的時候兩個人吵了一架。 原因是舒健昔的舒勇士早上例行站隊,大大的擠滿了內(nèi)褲一整包,舒健昔一看時間還早又是周末,不用處理公事,最重要的是身旁佳人在側(cè),身形旖旎非常,俏生生地大白腿從裙子里露出來,大賴賴地搭在他的小腿上,酥胸半露,小嘴微張,紅唇勾人,頭腦一下子熱得不行,抱著她的背就抵了上去,隔著兩條內(nèi)褲蹭來蹭去過干癮,嘴上也沒閑著,趁著那張嘴是微張著的,就風(fēng)卷殘云的咬上去,像梭羅棒棒糖一樣梭羅著薄唇里面的柔軟天地。 郁好還在做夢呢,夢見在玉米地里摘苞米,然后現(xiàn)場打漿做玉米汁喝,還沒到手呢,一只滑溜溜的蛤蟆就趁機飛到嘴里,給她惡心壞了,一邊“呸呸”往外吐,一邊往后栽倒了。 好像跌在無底深淵一樣,許多人做夢都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好像你正站在高處,下一秒就要摔下來,然后從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原來你只是躺在床上老老實實。 所以郁好從噩夢里醒過來,反映了一會兒,頓時開始掙扎起來,她寧愿再去接著做吃蛤蟆的噩夢也不想看見呼在她身上的舒健昔。 于是兩個人又是一通折騰,舒健昔沒有徹底得逞,便宜也沒少占,當(dāng)他家舒勇士興高采烈地吐白沫沫射到郁好大腿上時,郁好才是徹底怒了,“你腦子里就只有這點事兒是不是?惡心死了!你給我滾開!” 舒健昔心滿意足地親了親郁好的額頭,“我也沒進去啊,只不過抱著你過過癮,難道我還不夠充分考慮你的感受么?”頓了頓,“反正咱們也不是第一次了?!?/br> 郁好氣的臉漲通紅,“那也不準(zhǔn)碰我!” 舒健昔平時都能壓得住自己的脾氣,骨子里的暴力因素都被壓制的安安分分,但是最近卻頻頻游走在失控邊緣,他強迫自己深深呼吸,到底還是沒忍住,冷笑說:“不準(zhǔn)我碰?那你準(zhǔn)誰碰?郁南懷?不過,他倒是沒我好命,守了你六七年愣是連碰都沒碰過你?!?/br> “你閉嘴!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滿腦子那點事兒,那么無恥么?我在跟你之前只是個高三的小姑娘,別人能對我做什么?也就只有你這種變態(tài)才會這么欺負我,看不起我,你不就是仗著和我上過床么?那怎么了?我也就只和你上過床而已啊!” 舒健昔怒極反笑,“我無恥,你心心念念的小舅舅不無恥是不是?” 郁好氣死了,眼睛里好像閃著晶瑩的光,“我不想說了?!边B忙左蹬又踹的爬起來,“我今天要回家,你身上的燙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舒健昔看她表情不對,就伸手拽她,摟在懷里哄,郁好就不再說話了,由始至終只重復(fù)一句,“我要回家?!?/br> 這種情況還不如兩個人吵架呢,舒健昔無奈只得收拾收拾開車送她回家。 剛一回家,就接到座機來電,估計是公司又有通告下來了,但是轉(zhuǎn)念想想,好像不能啊。她請了工傷假,得在家待個十天八天的,而且小特現(xiàn)在早就升為小組長了,手底下不少助理在等著培訓(xùn),她最近在帶鄧珉悠,忙的要飛上天,連來看她的時間都是加倍干活所積攢下來的,所以應(yīng)該也不是小特。 接了電話,對方痞痞的聲音就傳了過來,“doris?想死你了!回家了就得跟我出去吃飯!” **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有點少,下章補得肥一點~ 白天可能會捉蟲,累屎了,我要睡覺了~ ☆、第四十三章 ** “doris?想死你了!回家了就得跟我出去吃飯!” 這么喜氣洋洋朝氣蓬勃的聲音除了曹語風(fēng),在她認識的人當(dāng)中還沒誰能有這么大的情緒張力呢,她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只不過,像這樣的公子哥還是少接觸為好,于是出言婉拒,“今天恐怕不行,我要回去銷假接通告的?!?/br> 曹語風(fēng)對于看上眼的妹子從來都很有耐心,在電話那頭笑呵呵地說:“那就明天,”郁好剛想為明天找借口,他又說,“明天不行就后天,后天還不行呢,就大后天,反正我有的是時間?!?/br> 曹語風(fēng)的心思不難感覺到,他為人紳士彬彬有禮還風(fēng)趣幽默,郁好在和他相處過程中十分愉快,一直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不錯的人脈。 直到有一次,他過生日,鼓動她和他的一桿子朋友去吃園林燒烤,她才下定決心要離他遠一點。 那園林是杜宥揖的,原本是清朝時一個親王的宅邸,后來被重金買下重整翻修,景致別致清貴。據(jù)說杜宥揖也不來常住,平時倒是總要借給這些好吃好玩地朋友們來用的,他的這些朋友一點都不客氣,尤其是曹語風(fēng),光是在這開barbecue派對就折騰了三五回了,好好的清貴林子生生地被這些人弄成酒池rou林。 她是在場為數(shù)不多的女人,又長得美,縱然曹語風(fēng)有心維護,也被灌了不少酒,醉醺醺地歪在躺椅上。曹語風(fēng)被拉去跳舞,轉(zhuǎn)了一圈回來找她,眼見得腿直打晃,臉紅到脖子根,笑呵呵地蹲在她腳邊,拉著她的手開始表白,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郁好腦子里漲得疼,根本沒分清他在說什么。拉著她好一會兒,就連在露天舞池的那些人都湊過來起哄,嚷嚷著“在一起,在一起...” 人太多,她不好直接拒絕,一邊岔開話題一邊掙脫他拉著她的手,曹語風(fēng)喝多了蠻勁上來,非得要個答案不然就不松手,郁好好話賴話說了一通,根本沒用,曹語風(fēng)仍然很固執(zhí),且招數(shù)奇特,只是委委屈屈地蹲在她腳邊用臉蹭她的手撒嬌,求著她非要在一起,她也不忍心對他可憐巴巴的那副模樣苛責(zé)。 周圍人越聚越多,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在一旁拍照,舒健昔白天有個會議,晚上才趕過來,剛把車子泊好,走過來,傅桃花就巴巴地跑過來拉他,“快來看熱鬧,曹小三這么不要臉的時候百年難遇,不看白不看?!?/br> 舒健昔湊過去一看,人群之中被圍在中間的不正是郁好么,那時她剛對他發(fā)過瘋,要他滾遠點,他氣得好幾天沒再找她,不過,她倒是好手段,這邊又勾搭上曹語風(fēng)了,頓時,一雙漂亮的眼睛危險地瞇起來,直直地盯著郁好看。 郁好被曹語風(fēng)磨得受不了,最后拍拍他的后背,“好了好了,我答應(yīng)你,你先松手好不好,手腕叫你抓斷了。” 她這話剛一出口,曹語風(fēng)一下子蹦起來把她抱進懷里,開心地大喊大叫,圍觀的群眾們也高聲起哄。 只是,郁好剛才就覺得似乎有一道格外強烈的視線一直注視著她,燒得她心里毛毛的,推了推吊在她身上的曹語風(fēng)轉(zhuǎn)過頭去看,這一看就愣住了,原來是舒健昔,挺拔的身軀在人群中極其出挑,有種鶴立雞群的即視感,他正在瞪著自己,渾身散發(fā)出一種戾氣,如果眼神也能殺死人,那她也死了有七八回了。 只是,舒健昔這樣很好笑,他跟她什么也不是,憑什么一副她對不起他的表情,對著那冷峻的面容冷笑了一下,轉(zhuǎn)過頭,拼盡全力終于甩開曹語風(fēng)。 晚上是曹語風(fēng)的司機送她回家的,折騰一天非常疲憊,本來是想要跟曹語風(fēng)解釋清楚的,但是他醉成那樣,顯然和他說什么話都是沒用的,索性不說,下次再見到他說明白就好了。 然后,做了一套卷子,對完答案以后,困得不行,簡單地洗漱一下就去睡覺,剛要睡著,電話就響了,韓國某組合的新番主打歌曲,rock曲風(fēng)電音十足,吵得她頭痛,伸手撈過來一看來電顯示,頓時沒什么好心情了,“啪”一下掛了電話,那頭又打了幾個,被她一一按掉,剛要關(guān)機,那邊短信就發(fā)過來,本來是不想看的,但是天窗上偏偏有顯示,那幾個滾動的字“女生要懂得自重...” 導(dǎo)致后面的內(nèi)容還沒看,她就氣得腦袋轟轟作響,回撥過去,低吼,“我不懂自重?你算是我什么人,你告訴我自重?我告訴你,這世上誰都能這么說我,但你最沒有資格。還有,我怎么樣和你沒關(guān)系,曹語風(fēng)家的門第我高攀不上,我知道,不用你來提醒。我喜歡不喜歡接受不接受,就是和他有男女關(guān)系,也不關(guān)你的事。” 其實在【國祥】碰面以后,她就覺得不能再跟曹語風(fēng)曖昧下去,曹語風(fēng)好幾次提出請她出來吃飯,她都想辦法拒絕了。這些世家大族哪一個都不是她能攀得上的,小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最重要的是剛剛經(jīng)歷一場傷筋動骨的情殤,哪還有力氣再和人周旋。 她笑了笑,“一頓飯而已,你朋友那么多怎么就單缺我一個。好了,有時間的話我一定會去?!?/br> 曹語風(fēng)朗聲笑了起來,“你也知道不過就是一頓飯而已。那說準(zhǔn)了,后天中午我來接你,不見不散?!辈还苋叨唬镜囊幌聮鞌嚯娫?。 郁好也只是無奈地掛了電話,去就去吧,只要她凡事注意就好。 ** 小特在市體育館里為鄧珉悠張羅著晚上8點半就要舉行的演唱會,彩排定位服裝音箱樣樣都要跑到位,忙得腳打后腦勺,已經(jīng)連著幾天沒回宿舍住了。 郁好簡單地給她收拾了點換洗衣服送到公司去,順便銷假,投模特卡。中午回來以后,在樓下的超市里買了點菜,簡單的做了一頓飯,一邊默默吃飯,一邊在心底里盤算,現(xiàn)在手頭里還有3萬塊錢存款,是預(yù)備支付大學(xué)費用的,除此之外,一點多余的閑錢都沒有,不僅如此,還欠舒健昔一筆數(shù)額不小的電影違約金,而且郁山的配型做出來,手術(shù)也得是一筆巨大的數(shù)字。 錢錢錢,走到哪里都要錢,這時候不多接通告基本沒有出路??墒牵虝r間內(nèi)她又上哪弄出一筆錢去。 心里有心事,飯就只吃了幾口,偎在床上睡了會兒午覺,起來刷牙漱口,又犯了惡心,結(jié)果剛剛?cè)敫沟哪屈c東西吐得干干凈凈。沖了個澡起來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她還得堅持上學(xué),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要高考,她再對a市戲劇學(xué)院胸有成竹,也不能掉以輕心。 下午到學(xué)校的時候,顏亦晨沒在,譚小胖在拼盡全力做新買來的考前壓軸數(shù)學(xué)題,神神秘秘的,用手捂著做得滿頭大汗,見郁好來了也不過是打聲招呼,就繼續(xù)埋頭苦寫。 有段時間沒來學(xué)校,桌子上各科的卷子堆了厚厚一大摞,但規(guī)整的倒是挺整齊,一科是一科分門別類的放著,她挑了一張英語模擬卷子也開始認真做題。 剛剛做完了15個單項選擇和完形填空,前面的譚小胖忽然放下手里的筆,如釋重負的抻了個懶腰,回過頭來笑瞇瞇的說:“你終于回來了,我剛才忙著做題沒來得及和你說話呢?!币浑p漂亮的眼睛閃著八卦的精光,“怎么樣...你身體還好吧?!?/br> “敬酒天使”因病解約,無緣《新倚天屠龍記》劇組的事情娛樂臺和各大報紙版塊早已經(jīng)進行了鋪天蓋地的報道,各種五花八門的猜測都有,什么生病住院,得甲型h1n7流感,花瓶惹惱古導(dǎo)被拒組,勾引有婦之夫被原配找到劇組影響惡劣被制片人辭退,和某大腕女星有嫌隙被排擠,潛規(guī)則之后被安排出演小角色不滿而與副導(dǎo)演有所爭執(zhí),等等。 前些日子她基本處于病中狀態(tài),舒健昔怕她看了心里不舒服一直都小心翼翼地避開娛樂臺的播放時間放電視給她看,以前每天都會送到病房的報紙也停止派送了,可是郁好還是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偷偷用手機上網(wǎng),當(dāng)然什么都看見了。 不難過是不可能的,但郁好從小就明白這個道理,難過根本沒有用,只是徒增煩惱,收拾好心中酸楚和憤憤,默默地忍了下來,每天看著舒健昔的小心翼翼她倒難得地覺得感動。 郁好瞥了譚小胖一眼,嘆口氣,“還好吧,這些天調(diào)理的還不錯,讓你八卦不出猛料來,不好意思啊。” 譚小胖被識破了也不惱,“沒事就好,把身體養(yǎng)的棒棒噠,我就放心啦!”這樣賤賤的語調(diào)生生激出了郁好的雞皮疙瘩,譚小胖在成功博得對方一個大飛眼時,又說:“不光你生病了,顏亦辰也犯了病,好像比以往的都要嚴重,他也已經(jīng)好久沒來上學(xué)了,他以前最長時間請假也不過一星期,這都多久了...看來挺嚴重的呢?!?/br> 郁好拿標(biāo)準(zhǔn)答案對自己做的題的答案,選擇題錯了兩個,完形填空二十個就對了九個,完全要氣得吐血了,聞言一愣,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那他現(xiàn)在好點了么?咱們是不是得去看看他,買點禮物什么的,我生病的時候他還來看我呢。” 譚小胖搖搖頭,“不用,我剛才給他發(fā)了短信,說你回來了?!笨从艉蒙袂橐苫螅T小胖更開心了,不懷好意地看著好好,說:“他立刻回說自己病好了,一會兒就回來上課。某些人的威力可真大。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 作者有話要說:上完課去見了本地高校校長,大約當(dāng)高中老師是板上釘釘了... 最后還差一個十月份的考試,不知道怎么的心情有些沉重,其實我不想當(dāng)老師,我喜歡自由,我不喜歡朝九晚五,可是簽訂合同讀研,至少四年,四年期間我不能離校,等到我有機會去孔子學(xué)院都已經(jīng)是老姑娘了,不開心... 還沒吃飯就跑來這里給大家傳文,有點少,妹紙們暫時不要介意... 不出意外,今晚還有一更,凌晨還有一更,沒錯,是三更,字數(shù)都是超三千,有可能爆五千的,今天下午我沒事了,會呆在家里,使勁寫文章的,爭取早日把這兩篇文完結(jié),九月份我就要去基地實習(xí)了,咱們就得兩個月后再見了... 現(xiàn)在我仍然在心里打磨《第三者的愛情》,妹紙們有看過簡介的,覺得有更萌的名字可以留言給我。 《第三者的愛情》是我集寫文以來收獲到的技巧和感情于一身的文章,我不能說她會多么多么好,但至少比我寫的任何一個文章棒很多,男主不渣,至少不像舒健昔和溫邵那樣讓大家窩心,只不過屬性偏賤偏萌,不怎么愛承認感情,女主小聰明脾氣不好愛炸毛,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就是互相拌嘴,夾雜家庭矛盾和身邊人的糾紛,偏輕松,不狗血,總之我非常喜歡,已經(jīng)寫了兩章,自己都覺得很萌... 反正希望妹紙們喜歡就對了~ ☆、第四十四章 ** 果然,下午第一節(jié)課上到一半,門外唇紅齒白的年輕男孩兒就來學(xué)校了,長身玉立地站在班級門口,一臉恬淡。 語文老師點點頭讓他進來,他沒背書包,一張清俊的容顏帶著笑意,拉開椅子坐下來,從書桌里拿出筆紙和老師正在講的卷子,低頭看著卷子上的分數(shù),話卻是對她說的,“好久不見了,郁好。” 語文課從來都是可聽可不聽,在她看來,語文這種東西你需要和她有緣分,不然怎么努力未必好,吊兒郎當(dāng)未必差,所以郁好一直在語文課上放任自流,語文卷子底下實際上壓著一張剛剛沒做完的英語卷子。 閱讀題里有許多單詞都不認識,郁好轉(zhuǎn)著筆,看著題也小聲回說:“嗯,好久不見。病好些了?” “嗯?!睂Ψ綐O淡的回了一聲,“下午有什么安排?” 這話問的郁好一愣,安排?什么安排?難道不是上課么? 顏亦辰提醒,“今天下午只上兩節(jié)課,加上明天一天,放五一小假。” 對了,今天是月末三十號,星期日,學(xué)校串休?!芭?。”郁好想了想,“沒安排,大概就是在家做題,馬上就要考試了,我的英語還是很差。” 顏亦辰若有所思,趁著老師回過頭去在黑板上寫病句,轉(zhuǎn)過頭來,輕聲說,“下午去校外的【港灣】,我給你補補習(xí)吧,給你圈些重點?!?/br> 天陰沉沉的,看樣子是要下一場大雨,才下午兩點左右,教室內(nèi)就已經(jīng)很黑了,因此現(xiàn)在室內(nèi)是打著長管燈的,冷色的光照著每一個學(xué)生,如同在上晚自習(xí)一樣,同學(xué)們不約而同地在這樣的陰暗雨天里犯困,有幾個同學(xué)腦袋不斷打晃,平常愛接話把的那幾個也格外安靜。 郁好瞇著眼睛看他,眼前的男生很是英俊,而且年輕異常,他的眸子里倒映著她,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竟然傳達出一種她從未在任何一個人身上看到過的認真和堅定。 她笑了笑,窗外一陣濕風(fēng)吹過,夾帶著雨滴吹到她臉上,她輕輕的拂去,“那太好了,顏大神出馬,我考上京城電影學(xué)院也不成問題。譚小胖也去的吧?” 什么意思再明顯不過,顏亦辰眼里劃過一絲失落,無奈的笑了笑,點點頭。 放學(xué)竄座,最后一排不動,郁好裝好書包,問前面捧著一沓厚厚的書本一趟趟折騰的譚小胖下午去不去【港灣】,顏大神親自指導(dǎo),譚小胖狡黠的一笑,“這就是變相的約會,我去當(dāng)什么電燈泡啊。再說,我數(shù)學(xué)差到一定程度,顏少給我講一道題,我就只會這一道題絕對不會舉一反三,瞎耽誤什么功夫。我老媽也不會同意的,老太太管我管的可嚴了,生怕她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叫人騙了去?!?/br> 顏少被叫到辦公室才回來,手里拿著一張資料夾,微笑說,“你眼力見兒見長,行,回頭我請你吃布朗尼和雪媚娘?!?/br> ** 【港灣】就是學(xué)校附近的靜吧,這里的奶茶非常好喝,位置在中央大街的十字路口,道路四通八達,生意非常好。人雖然不少,但是因為間距設(shè)置的考究,又有舒緩的鋼琴曲不間斷播放,顧客輕聲交談,互相并不影響,環(huán)境安靜。 竟然還在這里碰見同學(xué),他們是偷偷交往好久的一對情侶,看見郁好和顏亦辰也來了,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其實班里有不少同學(xué)都覺得他們倆是一對,顏亦辰聽說以后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她也沒過于撇清,某種程度山來說,顏亦辰倒也是一個對付狂蜂亂蝶的好屏障。 他們選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下來,分別點了飲品又叫上兩份特色甜點,就拿出書本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