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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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肅王對自己就更冷淡了。 一個月里,好一點(diǎn)兒過來四、五次,不好就兩、三次,甚至有時候一個月都沒有來過,反正就是不冷不熱。即便來了,也沒有多余的話,讓自己想獻(xiàn)殷勤都沒機(jī)會,就是上.床,然后做了那事兒,他自己便睡了。 女人么,之于他不過是玩意兒吧。 自己千盼萬盼,好不容才懷上了身孕,好不容易戰(zhàn)戰(zhàn)兢兢到了六個月,眼看再等等就要生產(chǎn),就這樣……,化作一泡血水什么都沒有了。 姨娘哭著對自己說,“是個男胎……” 鳳貞娘輕聲笑了起來,手上握著的金簪更加用力的扎,帶著無邊無盡的恨意,扎爛了錦緞,扎得一床的棉絮飛出。甚至金簪上面的花枝戳破了手掌心,流了血,也沒有讓她停下來,恨意大過了身體上的痛楚。 不過等肅王得知消息,從太子府趕回來時,入目見到的又是另外一番場景。 鳳貞娘換了一身嬌柔的煙霞色衣衫,頭發(fā)松松挽著,別了一支玉簪,眼圈紅紅兒的顯然剛哭過,躺在床上,手里還捏著一方擦眼淚的帕子。見了肅王進(jìn)來,她掙扎著要起身,“王爺……” 肅王根本沒有功夫憐香惜玉,第一句話劈頭便是,“聽說今天在鳳家,寧兒說了對父皇大不敬的話?到底是怎么說的!” 鳳貞娘心下微涼,和皇子們地位相比,自己別說是小產(chǎn),就是一尸兩命,也是微不足道的。更不用說,蕭寧還是太子和肅王的meimei,是皇后的女兒,自己這次小產(chǎn)只能是白挨了。 腦中念頭飛閃而過,嘴上卻不敢怠慢,趕緊將今兒鳳家的事都說了。 肅王聽了,眼中寒芒四射有如飛刀。 良久,他的神色慢慢和緩起來,轉(zhuǎn)頭道:“你受委屈了。”難得的溫和之色,“你在家好生歇著,本王這就去一趟范家,讓寧兒過來給你賠罪?!?/br> 賠罪?鳳貞娘心下吃驚,可是還沒有來得及詢問,肅王就已經(jīng)匆匆走了。 原本以為,肅王肯定是要偏袒蕭寧的。畢竟他已經(jīng)不缺孩子,自己也不是什么身份貴重的人物,沒了當(dāng)然可惜,但肯定不會為一個胎兒去責(zé)備meimei的,至于讓蕭寧來給自己道歉,更是想都不要想。 估計最多說一句,“你還年輕,往后再生便是了?!?/br> 結(jié)果居然要去抓蕭寧來給自己賠罪?! 鳳貞娘心思微轉(zhuǎn),旋即明白了。 不由冷笑,肅王這哪里是要讓蕭寧給自己賠罪,分明就是因為蕭寧口出狂言,肅王要用訓(xùn)斥meimei,用以撇清他自己!呵呵,他若是真的關(guān)心自己,心疼自己,何以連安撫的話都不肯多說,就急哄哄走了? 要讓蕭寧給自己賠罪,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啊。 看來自己是沾了蕭寧口出狂言的福氣了。 鳳貞娘正在輕聲嘲笑,外面來了一個丫頭,回道:“端王府的鳳側(cè)妃派人過來看望夫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人進(jìn)來,是寶珠,對方替主子說了幾句安撫的話,然后留下二百兩銀子告退。 她看著那輕飄飄的兩張銀票,笑了笑,肅王對自己的情意還不如這二百兩銀子呢。 ****** 肅王直接去了理國公范家,找到蕭寧,斷然道:“走,去我府上給鳳氏賠罪!” 蕭寧本來在屋子里發(fā)脾氣的,正摔了一地的東西。聽說哥哥來了,先頭還以為是來給自己撐腰的,一聽這個,先是怔住,“鳳氏?”繼而反應(yīng)過來,是說被自己推倒的鳳貞娘,“二哥要我給一個庶女賠罪?!” 眼下她還不知道貞娘已經(jīng)小產(chǎn),不由更加憤怒,“她算什么矜貴東西?!” 肅王要和對父皇語出不敬的meimei劃清界限,有意要讓meimei生氣,自然不肯提貞娘小產(chǎn)的事,只做一副偏袒愛妾的模樣,“貞娘有孕,她身子有嬌弱的很,你見了她就該多讓著一點(diǎn),居然還敢動手推她?簡直太不像話了!” 蕭寧聽得目瞪口呆,實在不能相信這是哥哥口中說出的話。 肅王又道:“再者說了,今兒原本是鳳二夫人壽誕的大喜日子,你做為晚輩,做為范家的兒媳,過去就該好好給人賀壽,純心鬧事算怎么回事?都是母后平日里太嬌慣你了!” “你……”蕭寧氣得脖子都紅了,指著哥哥,“好,很好!一個個的,都被姓鳳的迷了心竅!連自己的meimei都不顧了!” 肅王一把抓住她,“走!先去給貞娘賠罪,再鳳家給鳳二夫人賠罪,還有要給端王府的鳳側(cè)妃賠罪!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不能再慣著了?!?/br> “你放開我!”蕭寧連連跳腳,偏生哥哥力氣大得很,掙不脫,外面的丫頭們也不敢進(jìn)來幫忙,眼看一步步被哥哥強(qiáng)行拖了出去,就要被拉去給人做小伏低,不由大喊大叫,“二哥!你不放手,我就再也不認(rèn)你這個哥哥!” 肅王聽了這話更不肯放手了。 正巧有個丫頭捧了甜湯,從臺階下走過來。 蕭寧氣頭上,加之完全不想被哥哥拉去受辱,順手端起哪玩甜湯,便往哥哥身上狠狠砸了過去,潑了他一身,“放開我!” 肅王怔怔的看著二meimei,似乎驚呆了,“寧兒,你瘋了?”他急著要甩掉身上亂七八糟的湯水菜蔬,往旁邊一站,結(jié)果腳底踩滑,“撲通”一下,整個人便踏空摔了下去,好不狼狽。 ******* “肅王摔倒了?”鳳鸞聽著直皺眉,不解道:“肅王殿下人高馬大的,怎么會被小小巧巧的蕭寧給推翻了?!?/br> “是踩在湯水上面滑倒的?!睂氈榘崖爜淼南⒔忉屃艘槐?。 “湯水?”鳳鸞想起前世里,太子倒臺以后,肅王居然能夠干干凈凈的摘出去,就知道此人不是那么簡單,心下冷笑,這一摔,可是讓人人都知道,肅王不是偏袒meimei的主兒了。 罷了,這些事還是留給大伯父和蕭鐸琢磨罷。 ******* 半個月后,遠(yuǎn)在數(shù)百里之外的一處偏僻小城。 一連百里加急密報送來,蕭鐸拆開一看,居然是她親筆所寫的家書!王妃肯定也寫過家書的,只不過按照正常的送信程序,被送去了掩人耳目的地方,自己暫時收不到,等收到的時候,自己估計也該差不多回去了。 月光婆娑、竹影幽幽,屋內(nèi)卻是一盞不太明亮的蠟油紙燈。 蕭鐸展開書信細(xì)細(xì)看了。 報喜不報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點(diǎn)道理他心里還是清楚的,有人居然行刺阿鸞!照她信上的口氣,并沒受傷,對方射偏了。但是擔(dān)心有人跟蹤自己,所以輾轉(zhuǎn)用八百里加急送信。免得有人找到自己,或者是聽了什么小道消息亂了心緒。 事事妥帖,真不愧是自己的好嬌嬌。 蕭鐸出門在外有一段時間了,特別是此處偏僻的很,更感孤單,因為如饑似渴的把信反反復(fù)復(fù)看了三遍。想象著她紅袖添香的模樣,嬌軟的身段,如花的芬芳,整個人心情都柔軟起來。 然后把信收在了懷里,推開門,踱步出去。 月光下,他高大頎長的身影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此刻雖然看不到她,但她若是仰望月色,和自己看到的也是同一輪月亮,這樣的柔情,連蕭鐸自己都覺得十分rou麻。 不過第二天,端王殿下做了一件更rou麻的事兒。 因為此處附近是一座大大的金礦,讓人找了工具過來,然后挑了幾塊成色不錯的金子,“霹靂乓啷”的,準(zhǔn)備親手打一枚發(fā)釵帶回去給她。買的東西,總覺得少了那么一份真誠心意,自己打的又不一樣了。 接下來的日子,蕭鐸白天忙正事,下午回來就當(dāng)即了首飾店的師傅。雖然技巧不夠嫻熟,但是古樸笨拙,但卻自有一番濃情蜜意在里頭,端王殿下樂不此疲。 打了好幾天,金釵總算初具形狀規(guī)模了。 蕭鐸拿在手里端詳,覺得不夠精致,想著她那嬌滴滴又挑剔的樣子,只怕到時候送了,還會嫌棄自己手笨呢。不由搖頭一笑,自語道:“小沒良心的,也不知道現(xiàn)在有沒有想起本王?!?/br> 想到此,不由又摸出書信出來看了一遍。 忽地頓住了。 阿鸞怎么能把書信送進(jìn)宮去?怎么可能見到父皇說什么八百里加急?能做到這兩樣的人,就只有……,只有那個在御前行走的王詡了。 蕭鐸莫名生出一種不安心的感覺。 就好像自己珍之重之的寶貝,留在家里,旁邊還一直有個人覬覦著,雖然王詡是個太監(jiān),阿鸞對他也沒有任何意思,但心里還是感到不舒服。 畢竟王詡長了一副不錯樣貌,別說女子,就算是男人眼里看著也是順眼的,而且阿鸞年紀(jì)小啊。小姑娘腦子簡單,心思淺,回頭被王詡哄得只拿他當(dāng)好人看,什么都信他聽他就壞了。 可是王詡功夫不錯,還有御前行走的身份,自己不在有他護(hù)著阿鸞更加安全。 蕭鐸琢磨了一下,看來……,自己得盡快早點(diǎn)回去了。 ☆、144 拌嘴 蕭鐸趕在中秋節(jié)的前幾天,回了京城。 第一件事,當(dāng)然是風(fēng)塵仆仆的先進(jìn)宮回稟皇帝,等到忙完,再回到端王府,已經(jīng)是落日西墜、彩霞滿天,一片五彩斑斕的錦繡輝煌。門上的人一臉歡喜,趕緊吩咐小廝往里面送消息,卻被他止住,“不用跑了,本王自己進(jìn)去便是?!?/br> 下人們不解其意,原本這種時候進(jìn)去報個王爺回來的好消息,順便得點(diǎn)賞錢,不是常理兒嗎?可是沒人敢問,都低頭齊聲應(yīng)是。 按理說,蕭鐸應(yīng)該先去葳蕤堂看嫡妻端王妃的,但他有一肚子心事,徑直抬腳先去了暖香塢。到了院子門口一樣不讓通報,微笑道:“別聲張?!币荒樅孟褚獓樆樆xP鸞的促狹,丫頭們都低頭笑了。 他上了臺階,進(jìn)了內(nèi)廳,聽著里面安安靜靜的,沒有聽到想象中王詡在她面前奉承逗趣兒的聲音,心下松了一口氣。繼而自己啐了自己一口,今兒這般作為簡直是瘋了,弄得好像跟捉.jian似的。 可就是按捺不住想要這么做,腦子好像不受理智控制了。 進(jìn)了寢閣,隔著珠簾瞧見她坐在窗臺邊,手里捧著一本書。陽光從窗戶外面斜斜的投射進(jìn)來,正正映在她的臉上,看起來比平時要更加白皙細(xì)膩,甚至帶了一點(diǎn)點(diǎn)晶瑩微透的光澤。 因她垂著眼簾看書,一排纖長的睫毛勾勒出漂亮的弧線。 溫柔而靜謐,淡雅又干凈,纖細(xì)的手指宛若一把子水蔥似的,一頁一頁翻書,讓人看在眼里,不免覺得那被翻的書都十分有福氣。 蕭鐸想象著那柔軟素手撫摸自己的感覺,情不自禁走了過去。 鳳鸞聽得腳步聲抬起頭來,“王爺?”不由笑了,“你幾時回來的?怎么外頭的人一聲兒不吭,我都不知道?!?/br> “都一樣,不用起來?!笔掕I隔了有一個月沒見她,日夜思念的,想得慌,真是比什么都想。伸手抽了她的書,扔到一旁,“讓我仔細(xì)看看你?!?/br> 鳳鸞見他把書丟的亂糟糟,伸手?jǐn)[弄了一下,放平在旁邊。 蕭鐸順勢回頭看了看,“什么書這般好看?”帶到看清楚書名,不由皺眉,“你怎么看《無量壽經(jīng)》?這是老太太看的東西,你才多大,花朵兒似的年輕姑娘,看得整天板著臉有什么好的?別看了,回頭我給你找?guī)讉€有意思的話本子?!?/br> 鳳鸞聽了好笑,“難道我看看佛經(jīng)就老了?胡說八道?!?/br> 蕭鐸見她這副軟語嬌嗔的模樣,真是愛不釋手,捧起她的臉,在那嫣紅飽滿的小嘴上親了親,還不解渴,忍不住繼續(xù)探索進(jìn)去。她那唇齒之間的清澈香甜,滑落游魚的小舌,自己這一個月可是日思夜想,不免貪婪的吸住不放。 鳳鸞被他糾纏得快要喘不過氣,忍不住推他,“唔?!庇悬c(diǎn)小小抱怨,“你是外頭來的餓狼啊?沒吃rou似的,弄得我舌頭疼?!?/br> “就是缺rou。”蕭鐸在她唇上舔了舔,膩歪道:“好香好甜呢?!?/br> “rou麻。”鳳鸞過了一個月清凈日子,忽地聽到這種rou麻的床.笫情話,不由微微紅了臉,好似一朵臨水綻放的粉色桃花。有點(diǎn)嫌棄的推了推他,“臟兮兮的,快去洗干凈了再說?!?/br> 她的意思,是洗干凈再說話。 蕭鐸曖昧笑道:“好,我去洗得干干凈凈的?!?/br> “呸!”鳳鸞好氣又好笑,心下琢磨著,這人是不是在外頭憋壞了?不對,沒準(zhǔn)兒在外頭睡了多少美人兒,哼哼道:“王爺,有沒有什么新meimei帶回來呀?!?/br> “哪兒來得新meimei?”蕭鐸想起自己住的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再說,光是路上來回都二十天了。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小醋缸子,沒有的事別胡思亂想。我這一回來就先看你,王妃那邊都還沒有去呢?!?/br> 為了她,偶爾寵妾滅妻也顧不得了。 因為方才一番親香,氣氛挺好,他滿心愉悅到外面吩咐人準(zhǔn)備沐浴,然后很快洗完了澡,準(zhǔn)備回來親熱一陣,晚點(diǎn)再過去王妃那邊點(diǎn)個卯的。正在連廊上面晾頭發(fā),忽地聽得后小院傳來一陣笑聲,聽起來,人還挺多的。 一定是昊哥兒和婥姐兒再鬧笑,好久沒見他們,也怪想的。 蕭鐸把揉頭發(fā)的棉帕子隨手一扔,然后用束帶,把頭發(fā)隨意捆在腦后,反正在自己家不用拘泥小節(jié),笑容愉悅的往后院走去。剛到門口,就看見王詡抱了昊哥兒,輕輕的摟著他打轉(zhuǎn)兒,昊哥兒一陣大笑,“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 婥姐兒還在旁邊圍著,小臉兒焦急,“抱抱,我抱抱?!?/br> 蕭鐸心里一陣波浪洶涌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