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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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鸞蹙眉,“行了,都下去吧!” 這是做什么?一個個跟做了虧心事似的。 蕭鐸臉色陰沉沉的,一進門,就喝斥道:“都給本王滾出去!”原本就驚魂未定的寶珠等人,更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又是擔(dān)心主子,又是不敢停留,最后還是咬咬牙先出去了。 “王爺好大的火氣?!兵P鸞心里清楚,自己可不能露出任何膽怯、愧疚,以及不安的神色,否則只會越描越黑,“這是吃了炸藥了?做什么呢?!?/br> 蕭鐸不理會她,只顧在抽屜里面一陣亂翻。 鳳鸞詫異的走了過去,“你找什么?” 蕭鐸還是不說話,繼續(xù)找。 “你看你,翻得亂七八糟的?!兵P鸞一面嘀咕,一面打量,他好像在找什么荷包,扒拉了一堆出來,最后拿起了一個海藻綠的,“你找荷包做什么?” 蕭鐸拿著荷包去了窗臺邊,細細看了過去。 和成王的那個荷包樣子差不多,都是海藻綠的綢緞底兒,繡著白蓮,下面是碧波蕩漾圖樣,沒法將個荷包一起對比,不能確定是否完全一樣,但相像是肯定的!而且仔細回想,兩個荷包的白蓮圖案還是對稱的,一左一右,正好配成一對兒。 鳳鸞不是傻子,見他這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心底一涼。 蕭鐸捏著荷包坐了下來。 他抬頭,目光深邃的打量著她。 因為在家里,她穿了一件七成新的鵝黃色彈花夾襖,她身量纖細,冬裝穿起來仍是一派婀娜多姿。天生明眸皓齒、膚白如玉,長長遠山眉,大而長的漂亮丹鳳眼,因為底子太好,尋常裝束亦是難掩麗質(zhì)天成。 耳邊墜了一對潔白渾圓的明月珰,光芒盈動,襯得她殊色照人。 蕭鐸閉上眼睛,腦海里還是她清晰的模樣。 是從什么時候,她開始如此深刻的刻畫進了自己心里?在鳳家,那個靈動俏皮的公卿千金?馬車上,那個忿忿咬了自己一口的羞惱少女?王府池塘邊,那個故意失足落水的淘氣丫頭?望星抱月閣里,那個獻給自己九省十八鋪的聰慧女子?紅綃帳里,那個嫵媚似水能將自己融化的小女人? 仰或是,平時的點點滴滴,早就無孔不入滲透進了自己的身體里。 不然的話,為什么只要一想到她背叛了自己,就會一陣陣心痛,一想到她不屬于自己,就好像生生被人切了一塊rou去。 蕭鐸猛地睜開了眼睛,最終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理智,用力抓住她,將那個荷包狠狠拍在桌上,惡聲問道:“這個荷包,你是不是還送了別人一個?!” 鳳鸞驚詫道:“這是從何說起?我的荷包,為什么要送給別人?” “真沒有?” “當然沒有?!?/br> “你不可以有!知道沒有?!”蕭鐸覺得自己蠢死了,笨死了,應(yīng)該去找人查證才對??!居然幼稚的跑來自己找荷包,親口問她,這能問出什么來?可是……,就是忍不住想問,想聽她親口說一句,沒有。 “王爺?!兵P鸞淚光瑩然抬眸,吃痛道:“我的手……,你要捏斷了?!?/br> 蕭鐸松開了她,這才發(fā)現(xiàn)那白皙如玉的手腕上,已經(jīng)紅了幾道,心疼的想要拉起來愛撫一下,吹一下,又氣得狠狠甩開! 他可是常年習(xí)武之人,力氣大啊,這憤怒的一甩可有勁兒了。 鳳鸞往后一慣,還好被美人榻擋了一下,跌坐在上面,不由抬頭憤怒道:“你有病是吧?無緣無故就找我發(fā)脾氣!便是要發(fā)火,也得有個緣由對不對?你倒是說啊,我做錯了什么?要人死,也得先落個罪名不是!” “對!我他.媽有??!”蕭鐸把桌上的茶盅狠狠一摔,摔個粉碎,然后頭也不回的陰沉臉出去了。 有誤會不說清楚能行嗎?他就這么甩手走了,那誤會不是越結(jié)越大嗎?鳳鸞氣得趕緊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他,“你給我站??!把話說清楚!” 蕭鐸扭頭一怔,頭一回遇到盛怒下還有人不怕死,上來拉扯的,“你放開!” “偏不!”鳳鸞不但不松手,反而雙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冷笑道:“有本事把我手指頭給掰斷了,把我扔出去!” 他倆吵得大聲,嚇得姜mama等人探頭探腦過來看。 “都滾!”蕭鐸這會兒完全沒有理智,僅剩下的一丁點兒,都用在沒有把鳳鸞甩出去上面了,“聽見沒有?放手,不然我真的扔你出去了啊!” “你扔啊!”鳳鸞倔強道。 蕭鐸伸手去掰她的手指,那小爪子抓得緊緊的,不是用力掰不開,而是再掰,可能真的要把她手指掰斷了。他氣得直哆嗦,氣眼前這個女人死死糾纏,更氣自己沒有一點男人氣概,下不去手,硬生生得被她給制住了! “你,你你……” 鳳鸞目光晶晶亮的望著他,就是不松手。 蕭鐸試圖甩開她,結(jié)果小東西跟湯圓餡兒似的粘住了,橫豎甩不掉,“你……”憋了半天,最后臉紅耳赤的憋出一句,“你這個蠻不講理的市井潑婦!” 鳳鸞也被氣到了,更明白,就怕他這會兒氣不肯撒出來,真和自己對吵就好了。要是扭頭就冷落自己,再也不聽解釋,那才叫糟糕呢!因而一半是氣,一半是不想讓他就這么走,張嘴就朝他手腕上面咬了一口,然后罵道:“你這個……,混蛋!” 蕭鐸頓時吃痛,低頭間,想起從前兩人互相咬下的手印,不由一怔。 “你沒良心!”鳳鸞哭道:“好的時候,千好萬好什么都好。眼下變了心,不知道哪兒聽了幾句鬼話,就對我疑神疑鬼的,話也不說清楚,就要治人死罪……”她嗚嗚咽咽起來,“我就是死了,也是一個屈死鬼兒?!?/br> “你還委屈?!”蕭鐸的難過只會比她多,不比她少,氣她和別人有瓜葛,更氣自己蠢,怎么就把一顆真心捧著獻上去了呢?連這個女人的底細都還沒弄清楚,簡直沒有比自己更蠢的了。 他一扭頭,發(fā)覺外面人影憧憧的,想起自己兩個人在這兒吵架,更覺得蠢了。 想這么走吧,身上這個淚汪汪、黏乎乎的小女人甩不掉。 不走,太難看了。 “真是!”蕭鐸覺得自己沒有比今天更蠢相的,彎腰打橫一抱,將那八爪魚給抱緊了寢閣里,想把人扔在床上還扔不掉,“松手!我不走了?!?/br> 鳳鸞這才松手,從床上爬起來,含淚質(zhì)問道:“到底為什么?你倒是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蕭鐸沉著一臉,不說話。 那一股子怒氣過去以后,反倒平靜了。 自己剛才的舉動實在太幼稚,為個女人,瘋瘋癲癲的不像話,女人呢,天底下多得是,她不好了,自然有對自己好的,犯不著這樣要死要活的不成體統(tǒng)!便是她是鳳家女,往后自己不理會她,好好供著便是了。 對啊,這樣做就對了! 他心里一直有個聲音,在這樣不停地,對自己說。 可是試了好幾次,就是做不到,做不到就這么冷臉甩手出去,再也不理她。有關(guān)她和蕭湛的那點瓜葛,像是麥芒,像是針尖,在心里撒了一大把,不論怎么動、怎么想都痛得不行。 為何心痛?蕭鐸不明白,自己這是氣血攻心出毛病了嗎? “六郎……”鳳鸞淚盈于睫,楚楚可憐伸手拉他,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她哽咽道:“你到底在外面聽說了什么?不管是什么,為何不問一問我?難道你……,寧愿相信外面的流言,也不肯有一點點相信我嗎?” 蕭鐸側(cè)首,看著那個梨花帶雨的嬌軟佳人,心里猛地一軟。 呸!他暗啐自己,是男人,就別因為女人的眼淚而心軟,更別婆婆mama的在這里拉扯不清,趕緊走人! “蕭鐸!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男人?!”鳳鸞含著一眶熱淚,咬牙罵道:“你連問句話的勇氣都沒有嗎?你問了,能怎樣?到底能怎樣?!” 蕭鐸原本都站了起來,被她一罵,不由又坐了回去。 是啊,為什么自己不敢問?原來離開需要勇氣,把話問出口才更需要勇氣,因為自己害怕,害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所以,寧愿選擇冷落她繼而逃避。 懦夫?。?/br> “六郎……,你看著我。”鳳鸞哽咽著,三分傷心七分做戲,捧起他的臉,“就算你今后再也不理我了,也求你,把話說清楚再走?!彼魷I,輕輕啜泣,“你把話都說清楚了,好不好?” 蕭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拳頭,“你喜歡蕭湛嗎?” “蕭湛?”鳳鸞的明眸里面盡是驚詫,和不可思議,“這是從何說起?我為什么要喜歡他?他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他是不是送過你一只波斯貓?” “是。” 蕭鐸眉頭一挑,目光灼灼,“是?!”忍不住有點抓狂,“那只波斯貓真的是蕭湛送給你的?!你再說一遍!” “是?!兵P鸞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平靜道:“那是我未出閣之前的事,蕭湛托了玉真公主轉(zhuǎn)送一只波斯貓,先給我堂姐鳳榮娘,然后再由堂姐轉(zhuǎn)給大伯母,可是那只貓至始至終都沒有到我手上。” 蕭鐸目光閃爍不定,似在確認,似在懷疑。 鳳鸞把淚水一擦,抬起下巴,“你還有什么要問的?都問吧?!?/br> “那你有沒做過荷包給他?就像今天我找出來的那個。” “沒有?!?/br> “別的物件呢?”蕭鐸刨根究底追問道。 “沒有。” 蕭鐸松了一口氣,但眼光閃爍,顯然還是不能夠完全相信,“你雖如此說,我又怎能知道是真是假?”他有點頹喪,“現(xiàn)在好了,你把難題全都丟給我了。要么,我選擇相信你,要么,懷疑你。” 對了,是自己的福氣。 錯了,是自己蠢! “呵呵……”鳳鸞一聲輕笑,笑容里面帶著說不盡的嘲諷和怨恨。 是誰玩了這么一大招,真漂亮??! 這種事,根本就是說不清楚的,自己否認了,也難以消釋蕭鐸心中的猜疑。他如果不相信自己,那么好了,自己馬上就要面臨一輩子失寵。他如果肯暫時相信自己,心中也是猜疑不定,一輩子都疑神疑鬼的,自己將來一不小心就是錯,遲早離心,兩人的關(guān)系早晚全部耗盡毀掉! “你笑什么?”蕭鐸還在盛怒和難過之中,冷聲問道。 鳳鸞輕聲冷笑,“我笑有人算計我,同時也是算計王爺你?!睕]錯,要把蕭鐸一起拉上成為被算計的人,只有讓他站在自己這邊,才有可能扳回這一局! ☆、105 阿鸞珍重 “算計我?”蕭鐸陰沉沉問道。 “難道不是嗎?”鳳鸞下了床,端起茶水猛地喝了大半盞,然后道:“有人故意用波斯貓引你疑心,荷包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效果也是一樣,無非是繼續(xù)加重你的疑心,讓你懷疑我和蕭湛有私情?!?/br> 蕭鐸當然知道這兩件事其中有蹊蹺,但……,無法對她釋疑啊。 “她們以為,這種嫌疑我無法辯解,即便辯解王爺也難以消散懷疑?!兵P鸞擦了擦臉上淚痕,笑了笑,“差一點點……,就可以成功了呢?!?/br> “差一點點?”蕭鐸的目光閃爍不定,亦陰沉不定。 “我當真就不能洗清猜疑嗎?”鳳鸞掠了掠頭發(fā),“她們錯了?!碧ы聪蚰莻€開始聽自己說話的男人,“王爺,我可以證明,我的話沒有半句虛言。” 蕭鐸的目光一瞬明亮,“如何證明?” ****** 成王府內(nèi),一個小廝飛快跑向書房送信,“王爺,有您的密信。” “密信?”蕭湛還沒有正式官職,沒有公務(wù),平時基本不會有什么機密事,他抽出信紙細看,不由大吃一驚。上面是一行娟秀的簪花小楷,“妾身有難,盼君至清虛觀一敘?!毕旅媛淇钍牵眩壶P鸞。 她怎么會突然給自己送信過來?這是她親筆寫的嗎?該不會……,是有人布置的陷阱吧?手上一動,信紙居然還有第二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