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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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面上只做嬌憨可人的神態(tài),掰了他的臉,哼哼道:“嗯,還行罷?!?/br> 蕭鐸笑了,“只是還行?” 鳳鸞撒嬌賣癡,“我不要六郎長得太好看,不然的話,天底下的女人都迷上六郎的話,那我要怎么辦?豈不是很忙、很累,要和那么多的女人去爭,才不要呢。” 她這一番對答下來,不算十分好,也至少有七、八分了。 蕭鐸的疑心總算消散不少,又被她哄得開心,低頭了去親她,“那行,本王就只長到嬌嬌喜歡的那么好看,一點不多,不給別的女人搶了去。”不想剛才那樣粗魯,而是細細憐愛起來,“剛才是本王沖撞了嬌嬌,這回,換本王服侍你?!?/br> 紅燭映照下,錦衾紗帳輕輕慢慢的水波蕩.漾。 ****** 次日醒來,鳳鸞又是腰酸背痛渾身軟綿綿。 心里罵了一千遍“混蛋”,然后接了姜mama熬的大補湯喝,連喝三碗,胃里又暖又飽連早飯都吃不下去。半晌吃了幾塊點心,到了晌午,正在琢磨中午吃什么,就有丫頭過來傳話,“葳蕤堂那邊,理國公家的穆夫人過來了?!?/br> 鳳鸞聽了,躺在美人榻上蹙眉,“又來了?” 沒錯,端王妃是產(chǎn)后有些婦人病癥,但是一直調(diào)養(yǎng)著,只是身子弱,并沒有任何生命危險啊。至于小郡王吐奶,奶娃娃么,有幾個能不吐奶呢?太醫(yī)看了,沒有問題,只讓平時精心照顧一點兒。 那穆夫人跑這么勤快做什么? 姜mama皺眉道:“是啊,三天兩頭的來一趟?!?/br> 鳳鸞輕輕勾起嘴角,“大姑母一向不太喜歡我,現(xiàn)在肯定更是恨死我了,每次她過來我都心里毛毛的,總覺得不舒服?!?/br> 姜mama嘆道:“罷了,反正穆夫人不過來暖香塢?!?/br> 不來暖香塢,不代表不暗暗記恨暖香塢啊。 鳳鸞心中輕笑,卻不多言。 忽地想起一件挺要緊的事兒,吩咐姜mama,“把碧落叫進來,我有話說?!?/br> 碧落現(xiàn)在已經(jīng)嫁人,挽了婦人頭,是可以在外院行走媳婦兒了。 鳳鸞指了小杌子讓她坐下,問道:“上次交給你家姑爺?shù)氖拢k得如何?”碧落的丈夫為人靈活機變,現(xiàn)今在外面,替自己打理著商鋪,算是自己陪嫁里頭,外院的一個小頭頭了。 碧落回道:“事情還算順利,這小半年里已經(jīng)收得三家筆墨鋪子,山西一處,陜西一處,福建一處。我家里那位說,事情不算特別難辦,但是瑣碎,特別是要往全國各地的跑,光是路途上就的折騰不少時間,別的倒沒有大的問題。” “我知道,這個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兵P鸞微微頷首,然后又道:“讓你家姑爺一直記著辦,接著辦,花多少銀子都從我這兒出?!?/br> 姜mama迷惑問道:“側(cè)妃這是要做什么呢?收購那么多不賺錢的鋪子,還各省各地都要,豈不是白白糟蹋許多銀兩?”忍不住嘀咕,“便是側(cè)妃嫁妝豐厚,也不能隨隨便便糟蹋了啊?!?/br> “不糟蹋。”鳳鸞悠悠笑道:“mama放心,我自有大用處的。” 端王妃血崩虧了身子以后,穆夫人鬼鬼祟祟的,只怕很快就要起波浪,再加上蕭鐸生了疑心病,自己的嬌憨天真的日子剩下不多了。所以得提前預備謀劃,為自己謀一條退路,到時候就算風浪拍打過來,也不會翻了船。 ☆、59 嬌嬌最可愛 鳳鸞出了一會兒神。 碧落只是微笑站在旁邊回話,并不多問。 在鳳家的望星抱月閣里,她原是丫頭里面最出挑的一個,不然做不上副小姐。之前因為想著要放出去,一直懶懶的,現(xiàn)今做了鳳鸞的陪房,一家子前程富貴綁在鳳鸞的身上,哪敢不盡心?哪敢不機靈點兒?哪敢多嘴亂問? 因而只管主子吩咐什么就做什么,用心去辦,別的一個字都不多問。 鳳鸞最滿意就是她這一點,有能力,有城府,比寶珠那種小聰明更加穩(wěn)妥。將手上的茶盞放下,又問:“前幾天我讓你們準備的東西,得了嗎?” “得了?!北搪浠氐溃骸熬偷戎鴤?cè)妃開口便送進來?!?/br> 鳳鸞點點頭,“那就下午送吧?!?/br> ****** 葳蕤堂內(nèi),靜悄悄的,丫頭們都已經(jīng)被摒退出去。 穆夫人正在跟女兒說著體己話兒。 “小郡王瞧著好些了?!?/br> “好些了?!倍送蹂盍寺暦?,開懷道:“只要他好,我就放心了。”看了看搖籃里睡得香甜的兒子,粉嘟嘟的可愛,“就是脾氣大的很,一哭,那嗓門兒大的不行,將來多半是個爆炭性子?!?/br> 穆夫人歡喜道:“哭聲大才好,有勁兒。” 端王妃身子還是不太好,在搖籃邊站了會兒便覺得吃力,在旁邊坐了,“有了他,我這落了十年的心病,可算是治好了?!眱鹤拥男牟∷闶侵魏昧耍墒钦煞蚰沁?,又添了一塊大大的心病,只是不好多說。 穆夫人瞅著女兒欲言又止,哪里還有不知道的?問道:“最近你不能侍寢,王爺是不是常去暖香塢?”見女兒不答,便冷哼,“就知道!小狐媚子,跟她母親一樣從來都不安分,能老實幾天?之前要不是摔折了腰,只怕早就纏上了?!?/br> 說到這個,端王妃不免心情復雜,“其實阿鸞心地還是良善的,那次要不是她替我擋了那么一下子,只怕……” “怕什么怕?”穆夫人怕女兒心軟,趕忙打斷,“王妃娘娘和小郡王沒事,那是你們天生福氣大,豈是她當一下子就擋了的?別以為她是好心,不過是看著你有身孕,想借機爭功邀寵罷了?!边@話自己說著都虧心,不想多說,轉(zhuǎn)而問道:“最近你身下惡露怎樣了?還沒干凈?” “沒有?!倍送蹂鷵u了搖頭,“淅淅瀝瀝的,倒是不多,卻總是斷不了?!?/br> 這便是個頑固的慢性癥候了。 穆夫人心里清楚,女人吶,最怕婦科上頭有拖拖拉拉的毛病,拖壞了自己的身子不說,氣色也不好看,丈夫自然就不喜歡了。再者女兒惡露未盡,也就意味著不能服侍王爺,夫妻間若無房.事鞏固感情,慢慢兒的,就淡了。 多少相敬如冰、貌合神離的夫妻,就是打這上頭開始的。 自家女兒年紀不小,可也不大,這還差好幾年才三十歲呢。想想自己,三十二歲上頭還生了柔嘉。之后幾年丈夫雖然淡了,但一年里,逢年過節(jié)總還是要過來的,自己做個小伏低,也能籠住丈夫敦倫一番。 只可惜后來丈夫年紀也大了,自己年紀大了,沒再懷上。 不過自己膝下三男三女,足夠了。 想到此,穆夫人暫時壓下對鳳鸞的厭惡,細聲說道:“令嘉,你這毛病可得早點治好才行,不然的話,你和王爺怎么行周公之禮?你還年輕,還能生,兒子一個還是不太可靠,再一、兩個才穩(wěn)妥。” 端王妃為難苦笑,“母親,我也想快點好啊?!?/br> 穆夫人又生出另外一層擔心,不是擔心女兒要死,做母親的嘛,哪怕女兒得了絕癥也不愿意那樣去想。之前提醒女兒,不過是讓她心里有個準備,免得有了萬一,臨時抱佛腳慌亂罷了。 而眼下,穆夫人擔心的是鳳鸞。 鳳鸞年輕、貌美,又是一個慣會撒嬌賣癡的。這不……,女兒這邊剛剛歇著,她就整天纏著王爺不放,不知道床.上用了多少下.流功夫!可是氣憤歸氣憤,不得不為后面的事打算啊。 鳳鸞一時有寵還是次要的,萬一……,她再趕著時間生個兒子呢?到時候,嫡長子和庶長子年紀差不多,一樣讀書長大,一樣有世家撐腰。 將來的事,可就不好說了啊。 在穆夫人看來,鳳鸞最好一輩子生不出兒子,連女兒都生不出,那才好,可是這不是她希望就行的。至于讓王妃現(xiàn)在去下毒扎刀子的,那也不合適,先不說王爺那關過不了,鳳家肯定不依不饒。 別看鳳鸞是二房出的,可她代表了整個鳳家利益的一部分,要是出事,鳳家長房和宮里的儀嬪娘娘,都不會善罷甘休!沒錯,奉國公是自己胞兄,儀嬪娘娘是自己胞妹,但自己已經(jīng)出嫁,是穆家的人了。 他們肯定都是向著鳳家,而不是穆家。 所以,穆夫人想來想去,覺得最好還是想一個辦法,暫時讓鳳鸞不要懷孕,拖的時間越長越好,要是能拖一輩子就更好了。 “母親?”端王妃見她許久都不說話,推了推她,“想什么呢?” “沒什么?!蹦路蛉嘶厣裥α诵?,女兒現(xiàn)在身子虛,不宜親自cao勞這些事,還是自己替她謀劃好了。因而只做沒事人一樣,握了握女兒的手,“我今兒來的挺久了,等下再坐都天黑了,你先歇著,我改天再過來看你?!?/br> 端王妃病中氣虛精神不濟,微笑點頭,“好,我讓穆mama送母親出去?!?/br> ****** 蕭鐸不算那種色誘熏心的男人,對他來說,鳳鸞再美再好,也不打算天天去。一則是為了王府里的姬妾平衡,二則算是免得把她推到風口浪尖。所以,除了最開始的那幾天連續(xù)歇在暖香塢,后面還是平均著來。 只是算來算去,還是來暖香塢的時間更多罷了。 眼下已經(jīng)是臘月里,天氣寒冷,暖香塢是十二時辰不間斷的火盆熏爐,成了名符其實的暖香塢。蕭鐸一進門,便覺得渾身暖融融的,解了披風,從鳳鸞手里接了熱熱的酒喝,笑道:“你倒是會享福,還沒開飯,自己先喝上小酒了?!?/br> 他幾杯下肚,胃里面頓時暖洋洋起來。 “這不等你么?!兵P鸞不吝甜言蜜語,但卻嬌氣著,沒有下榻行禮什么的,而是主動給他遞了筷子,“先吃著,這是下酒小菜,熱菜等你來了才上呢?!?/br> 當然了,這份嬌氣得有寵愛在后面撐著。 換做別的姬妾誰敢啊?不說苗夫人、魏氏,便是蔣側(cè)妃也是不敢的。 “再喝點酒?!兵P鸞笑道。 蕭鐸見她今兒笑得不同尋常,不由問道:“有事?看你眼睛一閃一閃的?!?/br> “我有禮物要送給王爺?!兵P鸞脆脆聲兒,好似一只剛出谷的小黃鸝。 “哦?還有這等好事兒?!痹谑掕I看來,女人的禮物無非是衣服、鞋襪,再不就是荷包一類,這玩意兒頭一回有人送還新鮮,每個姬妾輪番送一遍,哦不,還是隔三差五的都送這個,早就膩了。 不過他雖然心心狠手辣、又性子冷,在姬妾面前,還是愿意一派其樂融融的。 因而只做感興趣的模樣,“什么好東西?拿來瞧瞧?!?/br> 鳳鸞讓丫頭捧了一個黑漆長盒子出來,盒子又大又長,太沉,寶珠和玳瑁一起摟過來還有點費勁,然后放好便都退下了。 “這是什么?”蕭鐸有點意外,他笑著,打開盒子就更加意外了。 盒子里,躺著一柄厚重古樸的雕紋長劍。 蕭鐸自幼習武,又是常年在軍營里面混的人,寶劍贈英雄,他雖然不是英雄但也同樣愛寶劍。當即拿了出來,厚厚的、重重的,拿在手里就十分有份量,然后“嘩啦”一下,利劍出鞘、光芒四射! 他用手指輕撫了一下,然后往旁邊狠狠一斬!頓時一截椅子扶手落了地。 “好劍!”蕭鐸贊道:“不錯,不錯。” 鳳鸞嗔怪道:“做什么砍壞我的椅子?真是的?!?/br> “哈哈?!笔掕I朗聲大笑,“一個椅子能值多少錢?回頭讓人換上?!彼牙麆υ谑掷锉葎澚藥紫?,舞得虎虎生風,越發(fā)高興,“真不錯,雖然不敢夸干將莫邪,但絕對當?shù)闷鸷脛Χ??!?/br> 他問:“你從哪兒弄來的?” 鳳鸞嬌笑,“不告訴你?!?/br> “好嬌嬌?!笔掕I心情愉悅,這可比什么荷包、香囊稱心多了,將利劍回鞘,上前摟了她問道:“這把劍花了多少銀子,我給你補上?!?/br> “呸,胡說!”鳳鸞啐了一口,說道:“我找你要銀子,那還叫送你的禮物嗎?好好拿著使吧。” 蕭鐸心里估算了下,這把劍少說也得千兒八百兩銀子,甚至更多,對于一個后宅女眷來說可不是小數(shù)目了。因而正色道:“你送我東西有個心意就是,這么貴重不是克扣你的私房錢嗎?說罷,回頭我讓賬房給你支銀子?!?/br> “你真別扭。”鳳鸞嬌嗔道:“你可以送我寶石頭面,為了我受傷,我為什么就不能送你一柄好劍?” 為什么?蕭鐸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在他的理念里面,女人是弱者,是應該臣服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受自己庇護的。只有自己看著哪個好了,高興了,給她們花銀子的,反過來還真是從來沒有想過。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哪能拿女人的銀子花呢?那也太下作了。 鳳鸞哼哼道:“難道我說的對你好,都只是說說?連銀子都舍不得花,那好啊,只怕也是有限的。” “這是什么歪理?”蕭鐸先是一怔,繼而想想,又不免失笑,“雖然是歪理,但也好像有那么一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