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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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揮手道:“我累了,你先回去忙罷。” 甄氏欠身告辭,沒有直接回海棠春塢,而是去了大夫人的綺霰齋,對于綺霰齋來說,她可是難得一見的稀客,慌得丫頭們趕緊進(jìn)去通報。 大夫人親自出來迎到內(nèi)廳,打招呼道:“今兒你有空,過來了?!?/br> 甄氏抬了抬手,摒退人,然后開門見山說道:“方才太夫人叫我過去,說是給貞娘找了一門好婚事?!彼倘灰恍Γ叭ソo肅王殿下做側(cè)妃。” 大夫人吃了一驚,“有這樣的事?” 甄氏嘴角微翹,悠悠道:“本來這事兒是不用打擾大嫂的,只是最近外頭亂,這門親事又涉及到了肅王,到底妥不妥當(dāng),我一個內(nèi)宅婦人怕看不清楚。想請大嫂幫著斟酌斟酌,實在不行,再問問大伯就更放心了?!?/br> 大夫人知道事關(guān)重大,頷首道:“你放心,我會跟老爺說清楚的?!?/br> “那就辛苦大嫂了,有了信兒,讓人過來跟我說一聲便是?!闭缡锨飞?,出門帶著海棠春塢的丫頭們,一群人迤邐而去。 ****** “讓貞娘去做肅王側(cè)妃?”鳳鸞驚道。 甄氏笑得不行,“可不?!彼谄牌藕痛笊└安缓冒l(fā)笑,女兒面前,自然就肆無忌憚了,“你說好笑不好笑?龔姨娘折騰半天,把女兒折騰成了一個貴妾,哎喲,她可真是有本事啊?!?/br> 鳳鸞沒覺得什么好笑的。 自己和貞娘不親,但也沒有多大怨恨,雖說為她的婚事給自己添堵了,但是還不至于盼著她遭罪。按照前世,將來肅王能有什么好結(jié)局?這個太遠(yuǎn)且不說,單說貞娘去給肅做妾,這就有夠她消受的了。 皇室蕭家有名的愛出美男子,但同時……,也是有名的愛出薄情郎。 太子蕭瑛因求一個仁厚的名聲,內(nèi)心不好說,至少面上對待姬妾還是不錯的。成王蕭湛則最愛賢名,加之年輕,相對來說也算溫暖和煦。至于端王蕭鐸,他的性格復(fù)雜隱忍,城府很深,心中毒辣不會比任何一個兄弟少,表面功夫卻是跟著太子學(xué),看起來還算是過得去。 最后要說的便是肅王蕭玳,他在朝堂上內(nèi)斂儒雅、溫文爾雅,但對待女眷,反而是兄弟里面最冷面冷情的。 仿佛女人對于他來說,只是工具,只是物件,不牽扯一絲一毫感情。 還記得前世里,肅王妃因病早早去世,郭側(cè)妃被扶正,成了繼妃,不免好一陣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但后來太子蕭瑛卷入大案被廢,郭家牽扯其中,肅王為了撇清自己,先把郭氏生的兩個兒子逐出府邸,繼而親手?jǐn)叵鹿系念^顱,呈與皇帝謝罪! 即便重活一世,鳳鸞想起當(dāng)年那些驚駭之事,仍忍不住一陣發(fā)寒。 除了這些,另外還有一則,眼下鳳家正是要避開風(fēng)頭的時候,和肅王結(jié)親,和皇室扯上瓜葛并不合適。 鳳鸞起身,“我去找大伯父?!?/br> 甄氏聞言不快,問道:“你要為去貞娘求情不成?” “不是?!兵P鸞心亂亂的,怕母親誤會再生出別的事來,解釋道:“最近外頭事情太多太亂,咱們家宜靜不宜動,只怕這門親事并不合適。至少……,得讓大伯父知道,拿個妥當(dāng)主意才行。” 甄氏臉色緩了緩,卻道:“外面亂,我當(dāng)然知道,不過用不著你來cao心?!彼龥]了發(fā)笑的興致,懶懶道:“你別管了,我已經(jīng)跟你大伯母說了,她會轉(zhuǎn)告的?!?/br> 母親居然還知道避忌大伯父?鳳鸞看著母親,抿了抿嘴,沉默坐了下來。 甄氏原是玲瓏心肝的玻璃人兒,瞅了瞅女兒,“阿鸞,你這是……”她忍不住又笑起來,“你是在想,我怎么沒有去地道找你大伯父?” “母親!”鳳鸞惱了,“莊重一些?!?/br> 甄氏越發(fā)樂不可支,“我的兒,之前說的話你都信了不成?本來上次過來,想跟你細(xì)細(xì)解釋幾句的,后來被小丫頭打斷,又忘了?!?/br> 鳳鸞一雙明眸睜得老大,“難道不是那樣?”接著又是一陣氣悶,“若真的有隱情,這么要緊的事,你居然能一打岔就忘了?”她扭了臉兒,“怕是想了好些天,才想好謊話來哄我了罷?!?/br> 甄氏漫不經(jīng)心道:“我要有那么許多功夫和時間,還不如去打扮呢?!?/br> 鳳鸞頓時一陣氣噎。 “你這孩子,就是肝火太旺了?!闭缡闲α诵?,然后說道:“那天我與你大伯父都在密道那邊,是有別的原因,只是不方便跟你說。真不騙你,我是怕說了,你的心里會更難受罷了。” 鳳鸞一聲氣笑,反問道: “這就是你的解釋?” “就知道你不信?!闭缡嫌挠囊粐@,她收斂笑容,忽地神色肅然比了手勢,“不如這樣,我與你發(fā)一個誓罷?!?/br> “什么意思?” 甄氏對天指道:“我甄念卿一生只有一個男人,便是我那混帳丈夫鳳澤!若是此言有半句不實,叫我臉上長個瘡,化了膿,從頭到腳都沒有一寸好肌膚?!彼畔率?,朝女兒問道:“這下你總該相信了罷?” 鳳鸞被母親搞得目瞪口呆,哪有這樣發(fā)誓的?!可……,這對母親來說,卻又是最惡毒、最不能撒謊的誓言了。 心下不免信了一半,但還是有一半不信。 “就算、就算你和大伯父……”鳳鸞結(jié)結(jié)巴巴的,有點臉紅,“就算你們沒有做那種事,也不見的……,就是清白的啊?!?/br> “什么那種事?這種事的?”甄氏頓時柳眉倒豎,“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說出來也不嫌害臊?”她有些不耐煩了,“你愛信,不信就不信!哼,不是我說狠話,要是跟我你大伯父有瓜葛,那你大伯母早就是一塊牌位了。” 這算什么解釋?! 鳳鸞張了張嘴,好幾次,最終都還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說這些,不是怕你怎么想我。”甄氏翩翩起身,照舊整理衣衫抿頭發(fā),“只不過是怕你亂想,覺得母親不貞,自己也跟著不干凈,稀里糊涂貶低自己罷了。”她指了女兒,“總之,你給我大大方方的做人!” 鳳鸞心下一震,再想不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母親,你……”便是對她有再多抱怨,對她的話有再多猜疑,聽了這等體恤自己的言語,也不覺心軟了。 甄氏卻已經(jīng)掀了簾子出去。 ****** 鳳鸞將信將疑,和母親的關(guān)系總算有所緩和。 而綺霰齋內(nèi),剛剛得知消息的鳳淵卻是雷霆震怒,狠狠拍桌道:“瘋了!誰讓她定下這門親事的?!” 大夫人嚇了一跳,從沒見丈夫當(dāng)著自己對婆婆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心下更是擔(dān)心,“這門親事不妥?老爺你說說清楚,別嚇我?!?/br> 鳳淵一陣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