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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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敘愣住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溫銘露出這種要吃人的表情,目光狠厲,猶如一只被人戳到了痛腳的獅子,身上的氣勢都帶著冰冷的氣息,莊敘蹙眉后退了一步。 “你這么激動干什么?” 溫銘的反應讓莊敘疑惑不解,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溫銘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很快收起了臉上的冷冽,就算給宋以霆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要不然,他肯定剝了宋以霆的皮。 “總之,宋以霆說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他是個瘋子,根本沒有理智可言,你要是信了他的話就是自己找不自在?!?/br> “你既不讓我相信他的話又不給我一個解釋,你干脆把我圈養(yǎng)起來的了,什么也別讓我知道,把我當成一個寵物,喜歡的時候順順毛,不喜歡就扔到一邊,多方便——” 莊敘還沒等說完,被溫銘一把攬進了懷里禁錮住,兩個大男人在飯桌旁較勁,莊敘冷道:“放開我?!?/br> 溫銘眼里壓抑著復雜的情緒,半晌嘆口氣:“相信我,根本沒有什么值得你懷疑的,從過去到現(xiàn)在就只有你一個人?!?/br> 莊敘直愣愣的注視著他,突然冷笑起來,“我倒要看看你能瞞到什么時候?!?/br> 好好地一頓飯不歡而散,莊敘一直到后半夜還沒睡著,索性起來抱著被子到沙發(fā)上去睡,第二天也早早的起來去上班,溫銘站在窗前看著莊敘把孫德元趕下了車,自己一個人開著車去了公司。 孫德元敲門進來:“溫總,莊總告訴我今后都不用我去送他了。” 溫銘也是一夜沒睡好,抱臂站在窗前沉默了一會,轉(zhuǎn)身道:“他既然不讓你跟著了,那就別跟著了,好好盯著監(jiān)控就行了?!?/br> “對了,其他一切都辦好了嗎?” 孫德元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點頭:“已經(jīng)安排好了,現(xiàn)在網(wǎng)上應該已經(jīng)炸開窩了?!?/br> 就像孫德元說的那樣,視頻一放上去就在網(wǎng)上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一開始都是奔著標題上的聚眾銀亂四個字去的,但是慢慢地就有人開始扒出了視頻里的幾個熟面孔,其中一個就是宋以霆。 國外的網(wǎng)友更是迅速,扒出的這幾個明星里其中一個還是著名的影后級人物,宋以霆雖然不是那么影響廣泛,但是被這幾個明星帶著一也火了一把。 宋以霆看到網(wǎng)上的視頻時人都傻了,一時間驚慌的不知所措,如墮冰窖,他是個舞者,有著自己的高尚信仰,潔身自好已經(jīng)被當成一門課來修習,他不僅要對自己負責更要對觀眾負責,在外人眼中自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這種又吸毒又亂=交的事情一旦傳出去,還有哪個芭蕾舞團敢要他。 中海他是待不下去了,如果到了國外他還是找不到出路,那他一生就要完了。 他清清楚楚記得,那次的派對不允許安裝監(jiān)控設備和帶手機等任何通訊工具進入,怎么會有人把這一切都拍下來的?!宋以霆急的腦仁疼,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他當時就不該一時大意,在別人的慫恿下去參加了那個瘋狂的派對。 怎么會捅到網(wǎng)上的?! 他打電話聯(lián)系人手想要刪除視頻,但是根本就刪不掉,翻到了國外網(wǎng)上,發(fā)現(xiàn)這事更是早就傳的沸沸揚揚,怎么會這樣?! 他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突然想到了溫銘,難道是溫銘讓人做的?前兩天他還擔心溫銘會報復他,什么手段都想到了,怎么也沒料到溫銘居然會想出這種方法對付他! 簡直不給他一點退路,宋以霆又氣憤又傷心,連門都不敢出,出去買個東西都要全副武裝,視頻刪不掉,他快要瘋了,最后實在不能再等下去了,開車去了溫銘的公司。 他一路無阻的進了溫銘的辦公室,氣急敗壞的推開了辦公室門,進來就看見溫銘正坐在辦公桌后頭也不抬的批文件,一旁站著個人高馬大的西裝男。 宋以霆破罐子破摔想找溫銘算賬,但是一進來就被溫銘身上散發(fā)的冷意震懾住了,他心里直發(fā)抖,強打精神道:“大哥,網(wǎng)上的視頻是不是你做的?” 溫銘依舊專心的批著文件,就好像根本沒發(fā)現(xiàn)他這個人,宋以霆快崩潰了,幾步上前雙手撐著辦公桌道:“大哥,與其這樣折磨我不如直接給我一刀的了,你這樣做對你又有什么好處,大家兄弟一場,你怎么忍心這么對我?!” 溫銘放下筆,一張臉冷峻的能掉冰渣,“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后果,我沒有卸了你兩條腿算是看在宋家的面子上,不要再來惹我,也不要再跟莊敘說任何不該說的話?!?/br> 宋以霆瞪著眼:“我就知道,你是為了莊敘這么做的,他到底有什么好的?!把你迷的團團轉(zhuǎn),連我們的兄弟之情都不顧了!” “我跟你早就沒有什么兄弟之情了,你以為你是誰,只不過是個熟悉的陌生人而已,還用我講的更清楚一點嗎?” “你!”宋以霆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著溫銘,突然呵呵冷笑起來:“這么害怕我靠近莊敘,是不是怕我把當年的事情告訴他,我相信他肯定也非常好奇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溫總裁這么忌憚,呵呵呵,你猜他知道了會怎么想?” 溫銘面色冷凝,雙眸無波無瀾,“你考慮好,是想要一時之快還是一輩子不能說話?!?/br> 宋以霆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溫銘已經(jīng)冷酷到這種地步,“你敢?!” 溫銘不欲再跟他浪費時間,擺了擺手,站在一旁的勝子立馬上前要請宋以霆出去,宋以霆掙扎起來:“大哥,大哥,我求你把視頻刪掉吧,我不會跟莊敘說任何事情的!你相信我,大哥——” 勝子一路將他帶到了停車場,宋以霆在勝子手里可討不到任何好處,兩人下了電梯,宋以霆喊道:“你放開我!我要報警了!” 勝子哼笑了一聲:“報警?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是不要跑到警局里丟人現(xiàn)眼了?!?/br> 宋以霆氣紅了眼:“你只不過是溫銘?zhàn)B的一條狗,有什么資格對我指手畫腳,放開我!混蛋!” “別急,馬上就放你走。”勝子笑笑,伸手將宋以霆身上用來擋臉的圍巾和墨鏡通通都扯了下來,“天氣這么熱,宋先生還是穿的涼快點好,好了,走吧。” 沒有了圍巾和墨鏡的阻擋,宋以霆根本不敢出去,他害怕看到人們對他指指點點的目光,想把東西拿回來,可是勝子一米九的身體往哪一擋跟座山一樣,宋以霆這小身板根本不敢上前硬碰硬,只能灰頭土臉的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視頻在網(wǎng)上傳了一整天才被有關(guān)部門‘強制’刪除,但是影響已經(jīng)造成了,這件事已經(jīng)傳到了宋以霆父母那里,宋母氣得當場暈厥了過去,宋以霆被宋父當場狠狠揍了一頓,差點沒把他又打瘸了,宋家鬧得天翻地覆,在中海市根本沒臉再待下去,第二天就帶著宋以霆匆匆出國,回到國外更是水深火熱,宋以霆這個名字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幾乎每一本八卦雜志上。 宋以霆咬緊了不承認那是自己,但是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他再怎么不承認這件事已經(jīng)成為眾所周知的事實了,沒有芭蕾舞團肯要他,宋以霆只能暫時憋在家里哪也不能去。 莊敘這兩天一直和溫銘處在冷戰(zhàn)狀態(tài),同吃同住但卻沒有一點交流,溫銘第一次不知道如何開口去哄媳婦,只能癱著一張臉面對著莊敘,兩人在家里各干各的,莊敘也沒有故意要不理他,只是不想跟溫銘說話,兩人之間隔著一道坎,一直堵在莊敘心里,不把話說明白了,莊敘就無法放下心里的芥蒂。 ☆、第 70 章 網(wǎng)上的那件事莊敘也知道了,鬧得這么大,不想知道都難,宋以霆這樣很明顯是被人給整了,整他的幾乎不做第二人想了。 溫銘這是什么意思?在為他報仇?一個小小的黑客攻擊也不用做到這種地步吧,再說了,這都過了多長時間了,現(xiàn)在才想起來做這些是不是有點晚了,討好自己?看著也不像。 莊敘百思不得其解,猜測可能是宋以霆惹怒了溫銘,溫銘在了結(jié)兩人以前的恩怨,跟他關(guān)系不大。 莊敘在心里吐槽處女座手段高桿整人整到殘,面上卻對這件事絲毫不關(guān)心,每天該干什么干什么,跟溫銘的相處時間除了下班之后到上班之前這一段,其他的都處于空白狀態(tài)。 過了兩天老同學高陽生日,一群人喝得東倒西歪,莊敘更是被灌的路都走不穩(wěn)了,被席徽和幾個同學給送了回來,高陽人高馬大,最后實在受不了莊敘走一步晃三步的節(jié)奏,直接把人背了起來。 溫銘一開門就看見莊敘趴在一個男人肩上醉的不省人事,親密的摟著男人的脖子,醉成這樣要是被人干點什么事根本無法反抗,當下臉就黑了。 高陽就和溫銘接觸過兩回,對這個冷臉總裁記憶猶新,看他黑臉立馬就害怕了,倒是一旁的席徽已經(jīng)習慣溫銘這個樣子了,笑道:“溫總,莊哥喝醉了,我們看他走不動就把他背回來了?!?/br> 高陽把人放在沙發(fā)上,莊敘還去拉高陽手,醉暈暈的道:“別走,再喝一個,說好了你結(jié)婚我要去送禮的,唉,可憐你媳婦還沒找到——” 高陽翻了個白眼,哪壺不開提哪壺,莊敘還跟他拉拉扯扯,高陽轉(zhuǎn)身看見一旁臉色越來越黑的溫銘,打了個冷顫,忙抓了個毯子蓋在莊敘身上,尷尬笑道:“他這人喝醉了就喜歡胡說報道,唉那什么,人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br> 高陽走后,祁麓提著一大堆解酒的東西趕上來,和席徽進了廚房給莊敘弄解酒湯。 莊敘昏昏沉沉的躺在沙發(fā)上直哼哼,睜開眼看見溫銘站在一旁也忘了兩人在冷戰(zhàn),伸手去抓溫銘褲腿,“你擋著我看電視了?!?/br> 溫銘嘆口氣,坐下來將人扶起來,伸手給他脫外套,莊敘軟綿綿的癱在他身上,嘴里的酒氣都噴到了溫銘脖子上,把外套脫了之后,莊敘兩只手抱住溫銘肩膀,湊上去就啃上了溫銘脖子,吧唧親了一口。 啃完后舔舔嘴:“不好吃。” 兩人冷戰(zhàn)的這幾天連手都沒碰,更別提更深層的接觸了,大處男溫總裁開了葷,每到晚上就在思考著床上的姿勢,簡直一刻都不能忍,莊敘身形結(jié)實柔韌,寬肩窄腰大長腿,一脫光光了,簡直就是對溫銘視覺上的刺激,他從來沒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喜歡觸摸一個人的身體,想親吻他和他相擁而眠,想進入到他的身體里深深的結(jié)合在一起,簡直上了癮。 此時莊敘溫熱的氣息噴在皮膚上,激起了一陣陣雞皮疙瘩,溫銘深吸了一口氣,將人從身上扯下來,在莊敘的唇上親了一口,低聲道:“別鬧了,洗完澡我們再做?!?/br> 沒想到莊敘一把推開他,光著腳在沙發(fā)上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兩只手開始去解皮帶扣。 這時席徽端著解酒湯從廚房出來,一抬頭就看見莊敘在脫褲子,嘴里還道:“脫褲子你還不讓,你是我媽啊。” 莊敘這回還真跟溫銘較上勁了,喝了酒膽子也變大了,破罐子破摔,這兩天的憋屈一下子全涌了上來,發(fā)酒瘋理所當然,當下就不顧溫銘的阻止將褲子脫下來甩到了一邊,穿著一條黑色的平角褲坐在沙發(fā)上,光著兩條大長腿。 溫銘內(nèi)心暴躁的想把他當場辦了,看見席徽和祁麓出來趕緊抓起毯子蓋在莊敘身上,低聲道:“老實點別再脫了?!?/br> 莊敘沒把溫銘的話當一回事,你越不讓我脫我越要脫給你看,他腦子暈但是跟溫銘對著干一點不含糊,動手就去扯襯衫,這下溫銘不再縱容他了,襯衫要是脫了那還不全被看光了!我一個人你就是不穿衣服整天裸奔我也不管,這還有男人呢! 溫銘動作利索的將莊敘兩條胳膊攥在一起,將毯子一直蓋到了莊敘下巴沿。 席徽有些尷尬,將解酒湯放在茶幾上,沙發(fā)上的莊敘還不老實,一直試圖從溫銘手下掙脫出來。 席徽道:“溫總,要不把莊哥弄到床上吧,他躺著能舒服點?!?/br> 莊敘一聽說上床,嚷道:“我不上床,我不跟你做,你強迫我我就報警。” 席徽和祁麓都愣住了,一時間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祁麓扯了席徽一把,對溫銘道:“溫總,我們倆先走了,有事叫我們一聲就行了?!?/br> 溫銘臉色黑的能滴出水來,點點頭,等兩人一走,松開了對莊敘的束縛,冷聲道:“脫吧,這下怎么脫都沒人管你?!?/br> “脫就脫?!鼻f敘打了個酒嗝,臉色潮紅的伸手就去扯襯衫扣子,扯了半天沒扯開,突然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就往衛(wèi)生間跑,抱住馬桶一下子吐得昏天暗地。 吐完了溫銘遞給他一杯溫水,抱著人去洗澡,莊敘坐在小板凳上,暈乎乎的靠著溫銘,洗澡還不老實,把溫銘弄得渾身濕透,溫銘倒是一點脾氣也沒有,把軟綿綿的媳婦搓洗干凈,抱著人就進了臥室。 等他洗完澡出來看見莊敘已經(jīng)睡著了,溫銘嘆口氣,輕手輕腳上了床,一躺下莊敘就主動靠了過來,雙手纏住溫銘,低喃道:“誰也別跟我搶。” 溫銘聽他這么說什么脾氣也沒有了,擁著莊敘親了半晌才睡著。 莊敘睜開眼,大床上只有他一個人,明明昨晚還感覺到熟悉的體溫,早晨一睜眼就沒了,頓時感覺有些失落,正在床上發(fā)愣,溫銘推開門走了進來,莊敘身上還光著,溫銘眼神閃了閃,將手里的手機遞給他。 “母親的電話。” 莊敘以為是溫母的,接起來那頭謝蔚然的聲音響了起來:“小敘?!?/br> “媽!”莊敘一愣,“您現(xiàn)在在哪呢?” 謝蔚然這段時間走了好幾個城市,走走停停,茫然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最后在一個江南小鎮(zhèn)落腳,心中一直在惦記著莊敘,她當初走的突然,只顧著自己傷心憤怒,還沒有考慮到孩子的想法,一直想給莊敘打個電話,就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今天終于鼓起勇氣,聽見莊敘擔心的口氣,更加愧疚。 “在江南的一個小鎮(zhèn)上,別擔心,媽沒事。” 謝蔚然嘆口氣,“小敘,是媽不好,不該一聲招呼不打就走了,我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你是不是在心里怨媽?” 莊敘笑道:“沒有,我這么大人了還沒有那么幼稚,您要是不想回來,那就在外面再呆一段時間,什么時候想回來了我去接你?!?/br> 謝蔚然壓抑了這么長時間終于露出了點笑意,莊敘能理解,她的心情一下子輕松了不少。 她還擔心莊敘會怨她,畢竟就算是個大人了,突然被人告訴親生父親另有他人,這個人還是自己的舅舅,肯定都會接受不了,身邊需要個人安慰的時候,自己的母親還扔下他不愿露面……她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謝蔚然聲音有些哽咽道:“媽對不起你?!?/br> “您這是干嘛啊,媽,我挺好的,我真的一點都不怪你,也不怪舅舅,你好好在外面散心,家里的事有我,姥姥姥爺也挺好的,什么時候想開了愿意回來了,我們都歡迎,您沒有對不起我?!?/br> 謝蔚然擦了擦眼淚,眉頭舒展了不少,微微笑起來:“媽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就是生了你,你永遠都是媽的寶貝兒子?!?/br> 莊敘笑得開懷:“老話說得好,有媽的孩子是塊寶。” 莊敘跟謝蔚然聊了一早上,謝蔚然哭過一陣,心情好了不少,但是絕口不提謝謙的事情,掛斷電話的時候告訴莊敘自己很快就會回來。 莊敘舒了口氣,謝蔚然能這么說他就放心了,就怕她想不開自己折磨自己,好在謝蔚然經(jīng)歷過以前的大風大浪,現(xiàn)在到不至于把自己逼進死路。 莊敘收拾好了下樓,見溫銘仍舊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一副居家打扮,看來今天是打算在家里休假了。 溫銘抬頭看他,收起報紙,“這么晚了還去上班?” 莊敘低頭翻著包里的文件,頭也不抬的淡淡應了一聲,完全沒有了昨天晚上的黏糊勁。 溫銘本來以為莊敘已經(jīng)跟他和好了,沒想到人還是這么冷冷淡淡的,實在坐不住了,站起來攔住莊敘,額發(fā)稍稍擋住了眼睛,眼角的淚痣更加顯眼,“你到底想冷戰(zhàn)到什么時候?” ☆、第 7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