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第4章 沈青因請了一下午假,回去的時候著實被家里的狀況嚇到了。 她家在郊區(qū),是老一輩留下的房子,二層的樓房,不似洋樓別墅般豪華,容納她一個人卻是足夠了。 青因十五歲的時候父母車禍雙亡,幸好有舅舅家的幫襯才讓她挺了過去,從此一個人奮斗生活到了現(xiàn)在,她人生的道路在十五歲后便獨自一人茫然摸索。 舅舅家都是好人,曾經(jīng)多次勸她搬過去一起住,青因都沒答應,她有自己的家,也不想霸占別人的父愛。 她家離市中心有一段距離,不如市區(qū)那樣繁華,只平常上下班的人會多些,要是遇上不好的天氣,幾乎看不到什么行人。 走到不遠路口的一棵大榕樹下時,她看到一群人從自家門里走出來,東張西望的,又賊頭賊腦,明顯不是好人,想必也不會做什么好事,青因不敢上前,只縮在榕樹干下,掏出包里的手機,各個角度拍了下來,留作證據(jù)。 手機下午拿去修過,這會兒倒是用上了。 待那幾人走得遠后,她才敢站出來,直奔自己的家,推門一看,驚呆了。 屋內(nèi)狼藉不堪,桌椅東倒西歪,玻璃渣子碎一地,還有果汁之類的液體撒的到處都是。 她氣得渾身發(fā)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膽敢無視律法,直闖私宅,把屋里的東西砸成這樣,明顯是不給她活路,沈青因當即掏出手機撥打了110。 很快工作人員過來了,一番查看后又將她帶到警局做筆錄。 為她登記的是一個年輕小伙,剛進的警察局,負責的是一些瑣碎的工作,青因前前后后將大概與他說了番,順便提了提那個叫周城的富二代,這才安靜下來。 “你有什么證據(jù)嗎?”年輕小伙眉目俊朗,人也溫和,對她的舔燥絲毫不介意。 沈青因立即就出示當時拍下的照片給他看。 因為這些人有前科,所以警察局輕易就找到他們。 四人被帶進來的時候,朝沈青因露出兇惡的嘴臉,眼神不善。 青因撇開臉不與他們直視,又好像是逮著證據(jù)般,小聲對警察道:“你看,對我表示強烈惡意,很顯然就是他們做的?!被厥卓戳藥讉€混混一眼,嚇得有些心顫,又悄聲補充道:“別說是我說的?!?/br> 年輕警察被她搞得哭笑不得,轉而對幾個混混厲聲道:“說吧,為什么這么做?不要抵賴了,這些證據(jù)還不夠嗎?”說著將青因的手機推到那幾人面前,待他們一個個看完,又把手機推到青因手邊。 沈青因不動,只等他們轉過頭去才麻利地收起來,生怕自己被惦記上。 幾個混混因為有前科,也不大敢說話,只說要打個電話。 不大一會兒,有人前來接人。 是個酒紅頭發(fā),肌膚希白的男人。 蘇寧剛歇下不久,就被手機的鈴聲吵醒了,迷迷糊糊聽說是派人去砸東西的事跡敗露了,人還被逮到警察局要讓他去保。 他心里拼命罵臟話,卻是不能不去警察局,本來今晚已經(jīng)夠累了,偏幾個蠢人還不讓人省心。 到了警局,他第一眼就見到幾個混混非常窩囊的蹲在角落里,心里大罵太他媽給老子掉價了,欺負良家婦女的氣勢都到哪去了。看到另一邊兀自玩手機的女人,他更來氣了,這女人竟然還能若無其事的玩手機,太他媽沒面子了。 “老板?。?!”幾個混混一看到蘇寧就急不可耐的貼了上去,解釋了情況。 蘇寧出來得匆忙,一身休閑服,臉又是美型的,讓人很難和老板兩個字搭上關系,至少沈青因是這么認為的,在她的認知里,老板的形象就該是大腹便便,油光滿面的中年男子。 年輕警察對他進行了一些簡單的審問,蘇寧不耐煩地掏出手機撥打了個號碼,說了幾句話后直接把手機遞給對面的小伙子,而后在他無奈的眼神下進行了一些筆錄以及賠償,這些事也就解決了。 蘇寧得意至極的走到沈青因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叫蘇寧,你記住了,以后我們還得打交道。” 沈青因表情非常嚴肅,翕動了好幾下嘴唇才問出口,“你和蘇寧易購是什么關系?” “噗……”周圍一圈人笑了開來,蘇寧的脖子都快氣粗了,白皙的臉一陣紅過一陣,嘴角哆嗦著,恨不得立馬解決了她,最終按捺住自己的情緒,冷笑道:“沈青因,你真是沒臉沒皮,害得我哥那么慘,現(xiàn)在竟然還能若無其事的取笑別人?!?/br> “你哥是?” “周城!怎么,這么快就忘記了,別以為逍遙自在了這么多年,那件事就過去了,你這樣的女人永遠都不會有好日子過的?!碧K寧咬牙切實,眼里的厭惡像利箭般直射人心。 沈青因心里越發(fā)嚴肅起來,她覺得這些人的觀念有問題,明明是他們殺了人,不僅沒有愧疚之心,反倒把自己當做無辜的受害者了。一條命換他七年的牢獄之災難道還委屈了不成,殺人是要償命的,他沒死就該燒高香了,到處炫耀尋仇個什么勁。 雖然她和陳玲沒有那么深的生死情誼,但即使只是路人甲乙丙丁,也不可能見人被殺熟視無睹,再說他們還有一層友誼在,當時那種情況更不可能無動于衷,報警作證不過是很多人都會做出的選擇而已,怎么就被惦記上了。 不過她還真是有些怕了,有錢人的手段多著哩,買兇殺人花錢打人哪一個是她能承受的。 為今之計只希望自己小心行事,撐過一段日子,按她所理解的,紈绔子弟從來是三分鐘熱情,哪有什么耐心,時間一過再多的怨恨也會撫平,哪有閑工夫跟她這種市井小民耗。 蘇寧看青因的表情略嚴肅,以為她是被嚇住了,尾巴又開始使勁翹,“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也不算算自己的斤兩,竟敢算計到我們頭上,有你好果子吃?!?/br> 青因不想與他做多糾纏,撿著重要的問題問,“你賠了多少?我那些桌椅廚具,玻璃杯報紙,還有人工費,誤工費,總共也是要不少錢的,你帶夠了?”說著拿起桌子上的鈔票睨了眼,好聲好氣不贊同道:“你這些是不夠的,我不是要故意算計你,咱們講道理,你說你把我家搞成那樣,是我為難你嗎?我還要請人去裝修什么的,真不是一萬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奔依锏哪切〇|西都是父母留下來的,她鮮少花錢,靠那點微薄的工資也沒本事花在上面。 蘇寧自小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哪里知道價格問題,按他以往的經(jīng)歷,一萬在窮人家眼里都算是巨富了,卻被這個窮女人嫌棄了,他也是男人,還是個有錢又尊嚴極強的男人,這么掉面子的事當然是不干的,當即甩出一張十萬元的支票,惡狠狠道:“夠了沒?” 那幾個混混也是頗有眼色的,當即湊過去,對青因一陣吼,“臭□□,還不拿著十萬滾?!?/br> “這里是警局!吵吵鬧鬧做什么。”有警察不耐煩大喝道,幾個混混當即噤聲,只瞪著一雙銅鈴眼瞧她,真不知怎么混上這條路的。 沈青因也是個識時務的,心里不舒服,不過與命比起來就有點微不足道了,當即收好錢,和警察打好招呼,縮頭縮尾地走了。 蘇寧一口氣咽不下去,第二天就跑去找周城了。 周城早早就去了公司,他們家的風光雖不如以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比之中下企業(yè)還是綽綽有余的,這只是他們家在國內(nèi)的情況而已,國外在周父周母這么多年的打拼下,發(fā)展狀況更是勢如破竹。 七年的牢獄生活也讓周城學了很多,他除了了解沈青因每時每刻的情況外,便也只剩下學習了,學習管理,學習經(jīng)濟,學習博弈……但凡是他覺得需要的都會學習。周城原本的成績就很好,按正常情況,他畢業(yè)后就該去國外留學進修了,可惜造化弄人,因為一個女人,他最美好的光陰就在監(jiān)獄里度過了。 周家原本是涉及到各個行業(yè)的連鎖集團,因為當年的事,他家一下子就被同行擠兌,只有酒店還赫然挺著,這中間的功勞少不來要提到蘇寧,若不是蘇寧當初向父母求助,他們家保不齊酒店的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周家的狀況,雖然偶爾也議論過卻是從不嚼舌根,也清楚周城早晚有一天要出來接替家族事業(yè)的,所以知道周城出獄后雖然驚訝小小八卦了一陣,但到底沒有糾結于此。 這么多年來能在周家繼續(xù)做著必定不是大嘴之人,那些專門尋著這些事大做文章的早就被周家請出門了。 ☆、第5章 蘇寧去找周城的時候已是下午之際,早上睡得太遲又嫌棄陽光刺眼沒出去,非要到下班的時候才火急火燎的趕到周家管理的酒店。 酒店是五星級的,取名半城,專門招待高級客戶,服務設施各方面都很完善,又靠近東海之濱,環(huán)境優(yōu)美,特別是夜晚繁星當空的時候,整座大樓就像一尊照亮黑夜的明珠塔,光芒璀璨,海風過處,給這座屹立在f市最繁華處的高樓大廈蒙上一層清新怡人之感,很多大企對此虎視眈眈,但是七年前周家最危難的時候都沒有賣出去,日后更是不可能了。 周城忙了一天,精神有點疲憊地靠在軟椅上,仰頭望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這時蘇寧一把推門而入,聲音大而響,玻璃上的杯子都被震得一顫一顫的,周城很不滿地看過去,眼睛微瞇,眸光滲人,蘇寧不自覺地抖了幾抖,又理直氣壯地走了過去,委屈道:“哥,你一定要想法子治治那個叫沈青因的,氣死我了。”拉了把椅子坐下來,抬頭就是一杯水灌下去。 周城眉頭鎖得緊緊的,眼神犀利地看著他,蘇寧便把前因后果說了便,末了尤不解氣道:“什么人嘛,一個窮女人還敢訛我?!?/br> “你以后不要去找她?!敝艹蔷镁貌砰_口,讓蘇寧莫名其妙。 “為什么呀,哥,你放心,她也只是口頭上占占便宜,家里的東西還不是被我砸得亂七八糟,給她心里添堵也算解氣?!碧K寧以為他是怕自己受氣,爭著說沒事。 周城站了起來,在六七米的辦公桌映襯下拔高了許多,修長挺拔地身姿邁了幾步轉到落地玻璃窗上,俊臉印在潔凈透明的玻璃上,明滅難定,他望著外面的世界好一會兒,才又開口,“這是我的事?!?/br> 蘇寧完全不了解他的心思,自以為很仗義道:“我們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那個女人讓你受了那么多苦,我們也不會讓她好過的。” “這是我一個人的事?!敝艹寝D身,面容嚴肅,好像在說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讓人不得不重視起來,蘇寧被他神態(tài)攝住,不知怎么繼續(xù)對話。 周城已經(jīng)不是七年前的周城了,當初那個年輕氣盛,不可一世地周城已經(jīng)遠去,現(xiàn)在的周城沉默寡言,沒有了往日囂張的氣焰,內(nèi)斂地狠勁卻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蘇寧也不敢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轉而道:“哥,那你打算怎么報復沈青因?” 周城沒有應話,秘書敲了門,說是有個女人要見他,他點頭應允,對蘇寧露出了一絲輕不可察的微笑,“很快你就知道了?!币淮涡詧髲妥匀徊荒芟膺@么多年來的痛苦,折磨當然是慢慢磨了。 進來的是個長頭發(fā)的女人,發(fā)絲垂在蠻腰上,皮膚白皙滑嫩,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白色鏤空長裙襯出一種淡雅的氣質(zhì),整個人有種清秀脫俗之感。 蘇寧看見這個女人,有些了然地附到周城身邊道:“哥,原來你現(xiàn)在喜歡這種女人,難怪對昨天的那個不滿意。” 周城沒有否定什么,或者說他壓根懶得解釋,將蘇寧叫出去,關上門,一番動作后已是下班的時間,蘇寧很識趣地離開了,他還有個寶貝要哄,雖然也只是玩玩,但他向來的原則就是玩也玩得稍微認真點,這樣才能有談戀愛的樂趣。 有錢人向來如此,周城曾經(jīng)也是,最后他被迫改變了。 ***** 沈青因連續(xù)又請了一天假,皆因忙于收拾房子。蘇寧給的那些錢買了家具以及被破壞的一些食物,再請人幫工之類的十萬塊也用得差不多了,所以真不是她貪得無厭,當然買回來的東西都是最貴最好的,質(zhì)量自然在原來之上。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公司里的人對她依舊淡淡地,沒有問候沒有關心,大家自己做自己的,青因也習慣了,友情的淡薄造成她性格上的涼薄,性格上的涼薄造成感情的蒼白,如此惡性循環(huán),她的人生似乎就沒有出現(xiàn)過刻骨銘心的愛戀或人。 二十幾年來除了生活與工作上的波折,感情的事淡得很,不過真要計較起來,倒是有件破爛事讓她記恨著,只是那事不光彩,她素來不愿多談,除此之外再也沒什么能讓她放在心上的。 所以她對相親自然而然抱著認同的態(tài)度,像她們這樣的人想要結婚,相親是最好的方式。 青因去找顧經(jīng)理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不怎么好,平常笑瞇瞇地,今天見到她的時候非常嚴肅,都不怎么說話,沈青因知道但凡員工請假,老板差不多都是這個表情,她以前也遇到過,老老實實做事,也不多話。 從經(jīng)理辦公室出來的時候看到張玉從她座位上離開,心下生疑,張玉雖然是這個公司里跟她接觸最多的人,卻也是和她矛盾最多,無緣無故跑到自己的位置上非jian即盜,沈青因走過去叫住她,問她有什么需要,張玉笑的尷尬,說是有東西落在她那邊,青因不大相信這話,一時也是找不到端倪,只好乖乖回去做事。 到了傍晚下班的時候,她耽誤了會兒就要走,偏這會兒張玉嚷嚷著自己的東西丟了,公司里只剩下三四人,青因沒怎么理會她,抬腳便下去。剛到樓下大門口,又被后面的張玉叫住。 “沈青因,我東西丟了。”張玉幾縷長發(fā)垂在胸前,弱柳扶風,讓人真以為這女人是個柔若無骨的。 “我知道,你剛才說過了。”青因眼角跳著,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我懷疑在你包里?!?/br> “你有什么證據(jù)?!鼻嘁螂m然不敢得罪大人物,但像張玉這樣的小角色她是不放眼里的,說白了就是恃強凌弱,她也從沒覺得羞愧,大家相安無事自然好,被人欺負她也不會坐以待斃,尤其還是這么明目張膽栽贓陷害的。 張玉得寸進尺道:“你讓我搜一下不就知道?!?/br> 沈青因懶得理她,轉身便要走,卻一個不留神被張玉搶去了包,她剛要奪過來,張玉已經(jīng)拉開拉鏈,將里面的東西都倒在地上了,嚇得青因趕緊去地上撿,這剛下班正是人來人往的時候,要看到地上的衛(wèi)生巾,她臉往哪擱。 張玉低腰在一堆零碎物里找到了一支非常上檔次的鋼筆,在她面前晃了晃,“你還說沒有拿,證據(jù)確鑿,別想抵賴。”又頂著那張清麗的臉諷刺起來,“平常那么冷漠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沒想到還干起了偷偷摸摸的事情?!?/br> 沈青因剛將地上的東西裝進包里,起身見她手上的筆也知道定然是栽贓嫁禍,氣不打一處來,“有病呀,你神經(jīng)病……”話未落,就被張玉狠狠甩了個巴掌,張玉平常就看不慣青因,這下倒真是把力氣都用上了,實打實,不予余力。 青因臉上一陣疼過一陣,火辣辣地,無緣無故被仇敵賞了巴掌她哪里肯干,絲毫不猶豫,當場反打回去,也是不肯省力氣的。 這樣一系列的舉動,引來路人的圍觀,張玉下不去面子,涂有豆蔻的雙手直接揪上了青因的頭發(fā),扯著走,青因也不甘示弱,一邊扣住她的手腕,一邊往她臉上撓去,只把張玉臉上撓出一絲細痕,張玉感覺臉上疼痛,氣得又空出手也去撓她的臉。 兩人就在這公司門口大干特干起來了,完全不知道周圍來來往往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們看,淑女形象什么的也全然不顧了,果然沖動起來就是魔鬼,不分男女。 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不時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企圖上傳到微博,撰個“論女人打架技巧”的標題博話題博關注。 突然間,不遠處有喇叭響起來,連續(xù)幾聲,張玉忙停了手,見到周遭的人目光戲謔,臉上羞赫,粗粗順了下頭發(fā),整了衣服,又惡狠狠瞪了眼沈青因擠出人群就走。 沈青因也覺得丟臉,往反方向逃去,她的頭發(fā)是栗色的,又只到肩處蓬松著,亂中作亂也就看不出大異樣,但是眉間被張玉的指甲扎到了,刺刺地疼,她一邊忙著逃離現(xiàn)場一邊低聲詛咒道:“死女人,表里不一的死女人?!?/br> 她心虛地又回頭瞄了眼,卻見路邊開過來一輛賓利,車子緩緩從旁而過,副座上的張玉一臉得意的看著她,而駕駛座上的男人很熟悉,是那天說不會放過她的周城,表情冷漠,目中無人。 一把塵土揚起,青因捂住嘴巴輕輕咳嗽起來,心里大罵,“臥槽,太不要臉了,用這么俗氣的手段?!毕胫奸g又開始隱隱作痛,抽出一張紙巾按上去,又拿下來,看到上面淡淡的血跡,心里才松了口氣,好在不是大出血,心里卻是對張玉和那個叫周城的男人越發(fā)憎恨起來。 ☆、第6章 周城今天沒有加班,將車開到沈青因公司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她走出來,白色v領襯衫,齊肩小西裝,修身長褲,配上栗色中長發(fā),與上班族的形象頗為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