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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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寶寶抽搐著唇角忍下了想翻白眼的沖動, 一把扯過了曲仲遞上的紅包。 新郎是個笑瞇瞇的胖子,一看就是脾氣很好的樣子,見金寶寶好像要罵人的樣子, 連忙出聲笑道:“久仰久仰,聽寶寶經常提起你呢?!?/br> “呵呵, 恭喜恭喜?!?/br> 曲仲只說著吉祥話,完全不想再提起剛才的糗事, 再說他在大學的那些事, 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他才不會接那茬。 “二樓f廳, 這回別走錯了,同學們都到了。” 隨意從托盤上抓起幾顆糖,金寶寶塞給曲仲, 像是趕蒼蠅一樣沖他擺著手。 “知道了,那我先上去了。” 沖兩人笑了笑,曲仲揚了揚手里的糖,轉身朝著酒店里面走去。 身后的新郎附在金寶寶耳邊小聲地說道:“我看曲仲不像是個看不起人的性格啊。” “應該是受到社會的毒打了吧?!?/br> “才畢業(yè)兩年都沒有,哪會那么快?!?/br> “他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希望他以后能越來越好吧, 最好徹底改掉那別扭的性格?!?/br> 雖然兩人聲音地聲音壓得很低,可架不住曲仲聽力好, 把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心里一暖, 鼻尖竟微微發(fā)酸了起來,這是原主還殘存著的一絲情緒影響。 嘆了口氣, 曲仲剝了糖紙喂了顆糖進嘴里, 酸甜的味道一下子充滿了口腔, 甜味終于壓下了酸意。 希望這么好的班長以后也婚姻幸福! 這回曲仲沒有走錯地方, 很是順利地找到了f廳。 婚宴還沒開始,廳里放著很是歡喜的音樂,小孩子在到處亂跑,有些還在揪著舞臺邊裝飾用的鮮花。 而大部分的人都選擇了和相熟地人坐在一起,大家磕著瓜子隨意地閑聊著。 曲仲看了一圈,發(fā)現同班同學們就坐在靠窗的位置邊。 眾人好像也看見了他,只是顯然大家都商量好了不招呼他,曲仲看到好幾個人地眼神看向了他,可卻又立馬轉過了頭,裝著沒瞧見。 看來,雖然有金寶寶地周旋,他們也只能勉強維持到沒翻臉的程度罷了。 不過,人群里還是有人出聲招呼了他,一個帶著眼鏡的男生站起來朝他揮著手,臉上掛著憨厚的笑。 唐正明!曲仲的同寢室室長,和金寶寶還是表兄妹。 雖然和他算不上什么朋友,可大學四年期間也算是唯一幾個對他還算和顏悅色的人。 這么一招手,本不打算過去的他現在也不得不提步走了過去。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曲仲,快來坐,都是同學?!?/br> “好?!?/br> 剛在唐正明身邊坐下,曲仲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冷哼,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笑道:“哎喲,咱們這可來了個金貴人兒?!?/br> 笑著的唐正明臉色一僵,只當沒聽見這聲諷刺,從桌上的茶壺里倒了杯茶給曲仲。 婚禮前他就受了表姐地囑托,希望他在婚宴上周旋好曲仲和同學們的關系,千萬別吵起來。 “你現在在哪工作啊?!?/br> “我回隴水去了,打算繼承我外公的膏藥鋪子?!?/br> 接過水,曲仲微微一笑,溫聲回答唐正明的問題,對于出言諷刺的聲音連個眼神都沒舍得給。 讀書時候的矛盾,無非是些級雞毛蒜皮的事,其實真說起來也都不是什么大事。 出言諷刺的這個人名叫張鐸,和曲仲并沒有多少交集,之所以會第一個跳出來,也是他和曲懷鳴關系挺好的原因。 他去年就聽說曲懷鳴和張鐸兩人合伙開了個游戲公司,生意還馬馬虎虎。 曲仲的話一落,坐同一桌的人紛紛露出十分不可思議地表情。 “你?”就連唐正明也不由得反問。 “對啊,正打算明年去考個執(zhí)業(yè)醫(yī)師資格證呢?!?/br> 放下杯子,曲仲本打算跟唐正明問問知不知道哪里有賣考試參考書的:“你……” “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睆堣I夸張地捂住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廢物,還想考中醫(yī)。” 曲仲:“……” 沒完沒了這是…… “還想跟懷鳴比,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不過就是曲家不要的棄子。” 好像越說越起勁,張鐸扒拉開旁邊坐著的同學,半個身子都撲在桌子上,直勾勾地看著曲仲諷刺道。 “比?”曲仲反問:“你覺得我為什么要和他比?!?/br> 悠閑地靠回椅背上,曲仲涼涼地看著張鐸,似笑非笑地接著說道:“我mama是曲正威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三歲,曲懷鳴出生,你覺得誰要和誰比?” 今天張鐸這么咄咄逼人諷刺,若不是從曲家聽了些什么,還真是見鬼了。 “明明……” 張鐸張嘴,還想反駁什么,曲仲挑了挑眉頭,笑著湊近了他:“曲家!我根本不稀罕?!?/br> “你回去告訴江淑樺,不要再來惹我,否則我讓她什么都拿不到。” 這句話曲仲故意提高了音量,目光只是盯著張鐸,眸光中閃過一抹厲寒。 張鐸還沒說什么,反而是中間坐著的同學冷地抖了下身子,下意識地搓了搓手臂。 “好了,都是同學,大家何必這樣?!?/br> 右手拉著曲仲的胳膊,唐正明用警告地目光看了眼張鐸,出言提醒道:“今天可是班長的婚禮?!?/br> 金寶寶在班級里威名甚旺,若是知道張鐸毀了她的婚禮,肯定會打爆他的頭。 “哼!” 冷哼了聲,張鐸先扭了頭,總算是沒再出聲回嗆了。 他剛才十分想回懟,可只要細想,他就發(fā)現曲仲說的話全是對的。 雖然曲懷鳴是他的好友,真論起來,江淑樺確實是第三者插足,這可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好了,你別理他了,你先說說,你真去隴水去了?” “是啊,除了小時候學了中醫(yī),其他本事沒有,只能做這個了?!?/br> “那剛好,你幫我這個社畜看看,我最近老覺得頭暈?!?/br> 唐正明笑著拍了拍曲仲的肩頭,迅速地遞上了自己的手腕。 他不知怎的突然生出絲羨慕地感覺,這家傳手藝可不比他們這些朝九晚五的工作黨強多了。 而且不知是學了中醫(yī)地緣故還是怎么,他感覺曲仲現在性格變了好多,就連說話也讓人舒服了很多。 至少兩人現在閑聊了幾句,唐正明并沒有覺得聊不下去的感覺。 他并不是指望著曲仲能幫他診出個什么毛病,也就是下意識地開了個玩笑罷了。 哪曾想,看到唐正明的手腕,曲仲并沒有推辭,反而順勢搭了兩根手指上去。 沒一會,他就收了手指,笑著說道:“你就是頸椎病,是不是脖頸很不舒服啊。” “對啊,因為最近老加班,感覺脖頸僵硬的不行?!?/br> 下意識地伸手捏了捏后脖頸,唐正明露出一絲無奈的神色,就是現在捏了幾下,他都能感覺自己的脖頸僵硬無比。 “我?guī)湍惆茨ο隆!?/br> 拍了拍唐正明的肩膀,曲仲說道:“你先坐正。” 一桌子的人傻眼了,就看著曲仲真站起了身走到了唐正明身后。 雙手搭上唐正明的肩膀,曲仲先用手掌心在他的肩胛周圍揉了起來,打算先把郁結的氣先揉開,再按摩xue位。 “痛痛痛?!?/br> “忍著!” 手的力度越來越大,曲仲面不改色地在他的肩背部揉著,只能看到唐正明坐直地身子漸漸撲到了桌上。 “痛痛痛?!?/br> “一會我給你按摩xue位,你忍著些?!?/br> 先收回手掌看了眼唐正明,發(fā)現他竟然痛的眼淚水都已經涌了出來,全部糊在了眼鏡上。 “……” 本打算立即繼續(xù)的,可看他已經快暈厥了,曲仲這才又坐下,笑著推了推他:“你感覺怎么樣了?” 聽見曲仲的話,原本還一臉生無可戀萬分后悔的唐正明試著扭了扭肩膀,不由得眼睛一亮:“酸痛減輕了好多。” “一會,我給你按摩好xue位,就沒事了?!?/br> 邊說著,曲仲邊遞了張紙巾給他,示意他擦擦自己已經就到下巴的眼淚。 “呵呵,太丟臉了?!?/br> 尷尬地脫下眼鏡,唐正明模糊的眼前,曲仲好像正彎腰從提著地包里掏著什么。 等他擦好眼淚戴上眼鏡才發(fā)現曲仲手里正拿著個很精致的小瓷盒子。 “這是什么?” “化淤膏,你以后累了可以用這個來按摩?!?/br> 邊說著,曲仲邊扭開了盒子,露出里面像是綠寶石一樣顏色的膏,而且蓋子剛一打開,唐正明就聞見了一陣很濃的花香味。 “這膏是你外公做的?好香啊?!?/br> “這是我做的,我先給你按摩?!?/br> 挖了一點點在手指頭上,曲仲輕輕在手心揉開,站起身來又按上了唐正明的肩頭。 “好香的味道?!?/br> 隔壁桌一個年輕女子也不出意外地聞到了香味,聳了下鼻子之后她連忙循著香味轉過了頭去。 旁邊桌上一個年輕人站著,雙手正在另一個人的脖頸上移動,而坐著的年輕人鬼哭狼嚎地叫喚著,手緊緊抓著桌布,引來了不少人地圍觀。 坐著的人她很熟悉,正是她的親弟弟唐正明。 “咦?那不是曲醫(yī)生嗎?” 抬頭看向站著的人,唐亞不由得吃了一驚,沒想到會這么巧。 “誰誰誰,你說誰?” 旁邊聊天正聊得熱火朝天的唐叔聽見個熟悉的名字,不由得連忙也轉頭看去。 “曲醫(yī)生啊,在路邊救了您的那位! ” 指著那個站著的人給唐叔看,唐亞興奮地搖了搖老公洪春銘的手臂。 一下子,坐在一起的四個人都激動了,特別是唐叔,他那天完全忘記了當面感謝自己的救命恩人,這下早就急不可耐地站了起來。 “就是那個把二哥救回來的年輕人啊?!?/br> “原來舅舅你說得是真的?!?/br> 本來剛才唐叔正在和其他人說的就是自己前段時間遇到的奇事。 現在里面的主人公就出現在面前,這一桌人一下子就沸騰了,紛紛也跟著唐叔烏央烏央地朝旁涌了去。 被腳步聲影響,曲仲抬頭看向旁邊,頓時傻眼了。 他難道是什么時候得罪過這些人了…… ※※※※※※※※※※※※※※※※※※※※ 感謝在2020-12-08 20:12:12~2020-12-09 17:20: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伊格尼爾 10瓶;期待ing 5瓶;冬眠的懶貓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