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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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顯然不是曲仲的對手, 沒幾個回合就統(tǒng)統(tǒng)被戒尺打得鼻青臉腫。 “還打嗎?” 曲仲輕笑,手腕一轉(zhuǎn)戒尺在手里翻了幾圈之后就順勢插進(jìn)了后腰帶。 “你們等著..”最小的年輕人顯然還是不服氣,捂著臉惡狠狠地盯著曲仲。 “哦?”調(diào)皮地又抬了抬左腿, 曲仲向他勾了勾手指,意料之中看到那人身子抖了抖, 才又放下腿只是笑著。 門外的老婦人聽見院子里聲音不對,連嚎也不敢嚎了, 爬起撒腿就往劉村長家跑。 “還不快說, 你們是哪來的, 為何占了我家的宅子。” 曲老頭氣地臉都漲紅了, 說話的聲音里都帶著濃重的鼻音。 “我們是看這宅子沒人住才住進(jìn)來的,況且劉村長說這家人都死在逃難的半路上了?!?/br> 其中一個年紀(jì)最大的中年男子頗有些憤憤不平,他們明明是拿錢買了這屋子的。 那劉村長只說等縣衙來重新劃分土地之后, 他們就能落戶在這個村子里。 沒想到才住進(jìn)來幾個月,竟然有人跑來說是這屋子的主人。 “劉五?!?/br> 曲老頭咬牙切齒地握緊了拳頭:“你們看著這幾人,我去找族長?!?/br> 抱著手臂,曲仲點(diǎn)點(diǎn)頭,干脆找了個小木凳子坐了下來, 神情瞧著分外悠閑。 “哎, 曲老弟我同你一起去啊?!?/br> 不知想到了啥,鐘老爺子連忙杵著拐杖追上了曲老頭。 兩人低著頭嘀嘀咕咕地走遠(yuǎn)了。 “就算這屋子沒人, 按照開文律, 這屋子也不歸你們?!?/br> 翹著二郎腿呼出口氣,曲仲半闔著眼皮出聲。 “我們只聽村長的, 村長一定會讓衙門抓了你們?!?/br> 那個年輕人捂著火辣辣的手臂, 可又敢上前, 只能沖著曲仲瞪圓了眼睛, 咬牙切齒地說道。 嘖嘖嘖.... 這還是不懂法啊。 年少輕狂不懂法,小心接受社會的毒打。 搖著頭,曲仲轉(zhuǎn)頭去看呆立在院門口的孩子們,指著那年輕人說: “瞧見了嗎,這就是不讀書的下場?!?/br> “爹,我咋不知道你打架這么厲害?!?/br> 傻兒子曲修齊雙手握拳,一臉激動地吼道。 此時此刻,院子里站著的許多人,除了曲厚,看著曲仲的眼光都有些變了。 特別是曲修言。 這幾年曲仲給他的驚喜越來越多,在山谷里時自己的學(xué)問全是由是他來教授的。 他的談吐,他的見識甚至是對于四書五經(jīng)地理解,都比縣城里的夫子們還要深厚。 若不是今天露了這么一手,恐怕沒人知道他竟然功夫還這么了得。 “二哥,這些人咋辦?” 曲厚膝蓋下還壓著個瘦弱的男子,聽幾人竟然是被騙了,不由得生出些惻隱之心。 這放也不是,繼續(xù)壓著也不是,只得詢問曲仲。 “放了吧,二哥,把咱家的東西都搬進(jìn)屋子里吧?!?/br> 想了想,曲仲對院子里還站著幾人做了個請的動作。 看沒人動,干脆自己起身去提著幾人的衣領(lǐng),把五人都丟出了院門。 曲老頭去討要說法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這天色可不早了,沒必要和幾人在這耗著。 看著幾人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曲修齊別提多神氣了。 抱著板車上的包袱故意還在幾人面前晃悠了一圈,才昂頭挺胸地走進(jìn)了院子。 果然.. 東西都搬得差不多了,曲老頭一行人還沒有回來。 村子里也涌出了好多曲家灣以前的村民們,原來鳩占鵲巢這事發(fā)生的可不只是他們一家人。 而他們無一不列外都是曲家灣曲姓族人。 有些人臉上還被抓破了,甚至有些人還捂著胳膊和肚子。 一看就是經(jīng)過了一番打斗。 “看來這劉村長是打算鳩占鵲巢啊。” 曲修言就站在大門邊上,諷刺地笑出了聲。 這劉五看樣子可不是僅僅打著掙一筆的主意,恐怕是想趁此機(jī)會讓曲家灣換了名字。 “二叔,劉村長那我們可要去看看?” 看曲仲神態(tài)輕松根本沒有一絲一毫地著急,曲修言不由得出聲提醒道。 老劉氏雖然吵架厲害,可真要論起講道理來可是完全講不過村長媳婦的。 沒想到,曲仲頭都沒回,只是擺了擺手:“不用,有鐘老爹在,吃不了虧?!?/br> 就連他都說不過這個老爺子,更何況是劉五那個沒啥見識的村長。 而且相處了這么幾年,曲仲覺得鐘老爺這御廚的身份都還有待深究。 教人的理論倒是一套套的,可真要實(shí)際cao作,幾年了一次都沒見過。 “哦,那我去忙了。” “去吧,守著點(diǎn)那幾個臭小子,別讓他們亂翻人家東西。” “晚了,已經(jīng)翻了?!?/br> 聳了聳肩,曲修言讓出了半個身子,露出了院子里的情景。 曲仲轉(zhuǎn)身一看頓時無語了:........ “東西搬完了?曲修齊?!?/br> 每次這些事不用想就是曲修齊打頭,都不知道這小子哪來的那么多好奇心。 前幾年就連山谷上哪有個坑都被他摸索了個遍。 “馬上,馬上?!?/br> 曲仲的聲音一響起,曲修齊就跟被上了緊箍咒一樣,腦瓜子嗡嗡的。 特別是今天他還展露了一手,更是讓曲修齊畏懼。 連頭都不敢回,腳下生風(fēng)般地立馬跑進(jìn)了自己住的屋子。 “二伯,那這些東西咋弄?!?/br> 曲修文看著院子中的東西,有些為難地問道。 “全部搬到外面來?!?/br> 抱著手臂立在門框旁,曲仲高聲回道。 有他站在這,那幾個男子敢怒不敢言地只能站在原地低聲咒罵。 一陣兵荒馬亂地搬運(yùn)之后,這一家人的東西終于全數(shù)搬到了院門外。 曲厚甚至卸下了門檻,把自家那匹老牛也牽進(jìn)了院子。 而曲仲猜得沒錯... 有了鐘老爺子在,這場吵架曲家單方面勝利,并且老族長已經(jīng)決定明日召集全村村民共同從新選村長。 至于劉五和那些鳩占鵲巢的人家之間要怎么商量,就不是他們關(guān)心的了。 這些事都是老族長和曲老頭關(guān)心的事了。 而曲仲... 他正在給準(zhǔn)備考試的幾個孩子們準(zhǔn)備模擬考試。 朝廷的縣試就安排在下個月初六。 這回考試曲家共要去八人。 以曲修言為頭,曲修源,曲修齊,曲修綏,曲修良,曲修文,曲修明,外加個羅永明。 因?yàn)橐恢贝谏缴?,曲仲怕幾人不適應(yīng)一坐好幾天的考試,想出了這么個模擬考試的方法。 有曲老頭在,曲家的院子里只用了一天就用木板搭了八間小屋子。 這屋子是曲仲模仿貢院的考棚畫的。 童生試要考三天,他們就需要在這巴掌大的屋子里待上三天。 而接下來的秀才試舉人試要待的時間則更長了。 “好了,進(jìn)去吧?!?/br> 模仿著考試流程,曲仲給每個人發(fā)了一個號牌,讓他們各自進(jìn)到自己的號房里。 然后一聲敲擊銅盆的聲音響起,考試正式開始。 從現(xiàn)在開始,曲家前院就不能過人了。 大家只能從后院出入,而且吃飯都只能縮在廚房匆匆吃一下。 只是第一天曲家長輩們就受不了了,紛紛扛著農(nóng)具出門去找事情做了。 讓他們在家里小聲說話,比不能進(jìn)堂屋還折磨人。 “爹,你說二弟折騰這些能行嗎。” 坐在田埂邊,曲寬無聊地揪著旁邊的野草。 現(xiàn)在種水稻已經(jīng)晚了,所以曲家的田里種著些黃豆和玉米。 只鋤了些地里的草,就沒啥活計了。 “老二說的,你敢不照做?” 特別無語地瞅了眼自己的長子,曲老頭砸吧了口煙。 現(xiàn)在家里的孫子們都已曲仲為首,他說啥家里的孩子們跑得比誰都快。 比他這個爺爺可管用多了。 “爹,你還不是不敢說?!?/br> 不服氣地回了曲老頭一句,曲寬又瞅了瞅邊上不敢說話的兩個弟弟。 一瞬間,父子四人沉默了。 特別是曲仁,這種感覺尤其強(qiáng)烈。 三個孩子現(xiàn)在跟曲仲關(guān)系反倒比他這個爹親厚得多。 就連攢了錢,買的第一樣?xùn)|西也是孝敬曲仲的。 “罷了罷了,天都快黑了,咱們家去吧。” 杵著鋤頭起身,曲老頭拍了拍坐上的泥土,回頭看了眼傻愣愣的三個兒子。 長嘆一聲...... 三個人的腦子都趕不上老二一個人的。 “那咱們回去腳步輕著些,要不....” 剛想順腳踢開后院的門,曲厚一聽這話腳都僵在了半空中。 他差點(diǎn)又闖禍了... 父子四人縮著肩膀跟做賊一樣輕輕推開了后門... 可一開門。 還是收到了老劉氏一聲---噓。 這種日子持續(xù)到曲仲終于領(lǐng)著一大串孩子們進(jìn)了縣城。 留在宅子里的眾人這才如釋重負(fù)地呼出長長一口氣。 *** 安南郡,貢院。 找了個能一眼看見貢院的茶館,曲仲要了幾杯茶和鐘老爺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而早就按捺不住的孩子們早就跑了七七八八,只剩下曲修齊和曲修綏還陪在兩人身邊。 朝廷大開恩科,縣試府試竟然安排在了同一年。 曲家的八個孩子參加縣試,全部都過了。 而同年的府試,曲修言竟然奪了個案首,曲家八人共有六人上榜拿到了秀才的功名。 一時間,曲家灣曲老頭家成了十里八鄉(xiāng)最大的談資。 前來曲家提親的人家?guī)缀跆て搅饲业拈T檻。 曲春,曲夏都已經(jīng)相看好了人家,就等著曲家?guī)兹丝纪赅l(xiāng)試之后成親。 “二叔,我們這回能中嗎?!?/br> 心里有還是有些不安,曲修言摩挲著手里的茶盞,又問了曲仲一遍。 額... 曲仲心里也打鼓啊,雖然他知道的知識多,可是架不住他沒考過啊。 “戒驕戒躁,二叔教你的忘記了?” 端起茶盞,曲仲裝模作樣地訓(xùn)斥了曲修言兩句。 實(shí)際上他只是順勢岔開了這個話題,不敢胡亂下定論。 萬一沒說準(zhǔn),這就啪啪打臉了。 他這個無所不能的二叔形象也就崩塌了。 “是我浮躁了?!?/br> 佩服地看著曲仲,曲修言覺得慚愧極了。 旁邊的曲修綏也是同樣的神色看著曲仲,就差沒在腦門上寫上曲仲腦殘粉幾個大字了。 “咳咳?!?/br> 被兩人看得冷汗都快留下來了,曲仲輕咳指了指旁邊坐的幾桌學(xué)子:“莫不如你們?nèi)ズ瓦@些學(xué)子們聊聊,以解煩悶。” “是二叔?!?/br> “是爹?!?/br> 兩人依言起身,真地走到旁邊桌上取個熱鬧人寒暄了。 呼..... “你這臭小子,裝得還挺像。” 在座的只有鐘老爺子一眼就看穿了曲仲的心虛,不由得笑罵道。 “看破不說破。” 嘿嘿一笑,曲仲也伸了個頭出窗外。 外面鑼聲大響,應(yīng)該是張貼榜單的衙役們來了。 “仲小子,你干爹我要回于城了?!?/br> 突然,鐘老爺子的聲音穿過震耳欲聾地鑼聲傳入了曲仲的耳朵。、 “回家,您不是...” 吃驚地轉(zhuǎn)過頭,曲仲問道。 可話只問了半截,就沒再接下去,因?yàn)樗蝗幌肫?,鐘老爺不是說過他家人都死光了么。 那這是.... 氣話.... “我在于城等你們,要不了幾年,你們就能來找我了?!?/br> 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鐘老爺子輕輕吹了吹茶水上飄著的茶葉。 他是該回去了,就算自己不稀奇那點(diǎn)財物,可是現(xiàn)在不是有了兒子還有孫子嗎! 更何況還是這么愛財?shù)囊粋€兒子。 遠(yuǎn)處傳來的報喜聲曲仲沒聽清楚。 他只是看著對面的人,然后嘆了口氣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三年后,孩子們一定會去找您?!?/br> 口中清晰吐出承諾,曲仲地目光看向那邊已經(jīng)收到喜訊呆愣的兩兄弟。 就在當(dāng)天。 曲修言高掛正榜第一,成為開文朝七十八年安南郡解元。 而曲修綏以第二的成績緊緊跟在大哥背后,已十六歲的年紀(jì)成為了此次鄉(xiāng)試最小的舉人。 曲修明以第九名的成績也順利地考上了舉人。 而剩余的三人都遺憾地落了榜單。 不過誰也沒有絲毫不開心的樣子,都激動地互相擁抱道賀。 而就在同一天,曲仲領(lǐng)著孩子們送別了鐘老爺子。 直到看著他登上了那輛青棚馬車,才情緒低落地領(lǐng)著孩子們回了家。 回到曲家后,曲仲建議幾兄弟搭伴出去游學(xué)一年。 然后直接入府學(xué)學(xué)習(xí),已備三年后的會試。 對于自己的學(xué)識曲仲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后面的考試肯定還是府學(xué)的教諭們更有資格。 “那二叔,您要帶著我們一起去嗎。” 沒想到,曲仲的話才剛說完,曲修言就出口問道。 “你作為大哥,就領(lǐng)著幾個弟弟去吧,我就不去了?!迸牧伺那扪缘募珙^,曲仲語重心長地說道。 其實(shí)心里早就樂翻了。 這種苦差事他才不去做呢,等這些熊孩子走了,他就要一個人到處去逛逛。 就跟上個世界一樣,到處看看風(fēng)光,玩夠后再回來。 反正他已經(jīng)把鐘老爺?shù)牡刂方o了孩子們,上于城會試時老爺子也會照應(yīng)著。 “二叔放心,我一定會領(lǐng)好弟弟們的?!?/br> 曲修言拍著胸口保證,神色是一貫的沉穩(wěn)。 “嗯,我相信你,我就先回屋了,你們準(zhǔn)備準(zhǔn)備后天就啟程?!?/br> 安排控制不住自己笑出來,曲仲連忙起身借著回屋的借口躲回房間。 “爹..” “二叔..” 還沒有走進(jìn)屋子,曲仲的如意算盤就徹底落空了。 曲修合和羅永明忐忑地叫住了他,然后.... 提出了自己想開個酒樓的事情,并且把鐘老爺子留下的上萬兩銀票交給了曲仲。 曲仲:....... “師爺說,讓我們把這給您?!?/br> 舉著一疊厚厚地銀票,曲修合一貫憨厚的臉上冷汗都快滴下來了。 當(dāng)初師爺把這銀票交給他,說是等著大哥們要獨(dú)自出門去的時候再拿出來。 他不知道是為什么。 不過也還是小心翼翼地照做了。 不過看現(xiàn)在曲仲陰沉地都快滴出水來的臉色,他好像模模糊糊有些知道是為啥了。 “爹,您是要一個人出遠(yuǎn)門嗎?” 手里的銀票曲仲半天都沒接過去,曲修合固執(zhí)地舉在他面前,不肯放下手。 這... 竟然被鐘老爺子看穿了。 不知道自己是哪點(diǎn)被他看出來了。 一邊嘀咕著,曲仲一邊無奈接過了曲修合手里的銀票。 真是筆巨財... “那明個兒我們就去縣城里找鋪?zhàn)?,要做就做大的?!?/br> 跑路計劃擱淺,曲仲只得安慰自己有這么多銀子在手還算沒虧。 “爹,我以后賺了銀子都給您花。” 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下,曲修合覺得自己鼻頭都有些酸澀了。 他知道爹肯定是因?yàn)闆]銀子,所以想偷偷跑出賺銀子給哥哥們考試用。 現(xiàn)在有了這么些銀子所以不用走了。 曲仲:....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其實(shí)他就是想玩了。 “我也給二叔和我爹,一人一半?!?/br> 羅永明也不甘落后,連忙舉手表示自己掙了銀子也要這么做。 “好,那我就等著了?!?/br> 對面兩人認(rèn)真的神色清楚地映入曲仲的瞳孔,讓他也不由得軟下了心。 罷了罷了。 再熬幾年,等這些臭小子們都有了自己的家再走不遲。 把銀票塞進(jìn)了懷里,曲仲一邊給自己洗腦,一邊回了屋子。 三人的談話并沒有避開眾人,他們沒有關(guān)心曲仲手里的銀票,只是聽到曲修合在問。 等曲仲前腳剛進(jìn)了屋子,后腳眾人就圍了上來。 聽曲修合這么一說,一屋子的孩子們都沉默了。 他們這些年心安理得的享受曲仲地付出,不管是銀錢還是心血。 大家都沒有意識到,這些銀子可能是曲仲花了多少精力才掙回來的。 “我曲修言起誓以后一定當(dāng)個好官,給二叔掙許多的銀子。” 曲修言伸出四個手指,對著天發(fā)誓。 這本就是一個互相矛的事,可沒想到,這事真的讓曲修言給做到了。 十年后,他執(zhí)掌戶部尚書一職,開啟海運(yùn)與鹽引。 就光是這兩方面,他當(dāng)著新帝的面就斂了不少的財物,而且這些銀子一大半換成了各種金銀珠寶運(yùn)到了曲仲的院子里。 新帝只能眼饞,卻沒有辦法,這可是他下旨親自準(zhǔn)許的。 “我也是?!?/br> “我也是。” “我也起誓。” 一時間,院子里想起此起彼伏的起誓聲。 曲老頭:好氣??墒菬o話可說... 曲寬:我兒子說當(dāng)官就一定能當(dāng)。 曲厚:羨慕... 曲仁:心酸,兒子沒說給我錢花.... *** 開文八十一年,于城。 “爹,你好了沒有啊?!?/br> 不耐地催促著曲仲,曲修齊就差沒有親自給自己的爹穿上衣裳了。 今天是大哥和小弟狀元游街的日子,可是沒想到爹竟然還沒起來。 “好了好了,催啥催?!?/br> 挑挑揀揀了半晌,曲仲終于選了件淺綠色的長衫,這才滿意地穿上。 開玩笑,他好歹是狀元的二叔,是榜眼的爹,可不得打扮一番。 曲修齊:.... 嘎吱-- 房門終于被推開,曲仲啪的一聲甩開折扇,自以為瀟灑地轉(zhuǎn)了一圈。 眾人:.... 這身淺綠色的長衫簡直是快刺瞎了他們的眼睛。 “走啊,愣著干嘛?!?/br> 自我感覺良好的曲仲好像找到了上一個世界紈绔少爺?shù)母杏X。 無視了眾人無語的眼光,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自己住的院子。 一年前,他們收到鐘老爺子的手信,說是在于城給幾個孩子們找了間書院,讓眾人提前啟程前往于城。 所以曲仲領(lǐng)著一大群孩子們就來了于城。 一來這才知道,這鐘老爺子果真是身份不簡單。 鐘添翰,當(dāng)今皇上的舅舅,當(dāng)朝太后的哥哥,是皇上最為敬重的人其中之一。 而鐘家則是整個開文國最大的皇商。 九年前,鐘老爺子帶著長子和此子前往安南郡。 本意是打著讓兩人慢慢接手自己地生意,一行人一邊游玩一邊去視察自家的生意。 哪想到,走到鑼鼓鎮(zhèn),突然傳出打仗變天的消息。 長子和次子只顧帶著自己地家眷跑了,竟然忘記了他這個爹。 他心灰意冷,原本打算就在鎮(zhèn)上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沒想到竟然遇到了曲仲,還被他帶回了山上,成了曲家的鐘老爺子。 本打算就這么過一生也不錯。 鐘府長子向皇上稟報家父在民亂中丟了性命,尸首已經(jīng)找不到了。 可皇太后不信。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鐘老爺子一日不回于城,她一日就不可能把種家的產(chǎn)業(yè)交給她的幾個侄子。 而皇上百忙之中也一直在找鐘老爺子。 找了六年,才終于在曲家灣找到了鐘老爺子。 于是.. 等曲仲一行人來到于城時,曲修言幾人早就在皇上面前掛上了號。 而鐘老爺子早就回鐘府,收回了幾個兒子手里所有的權(quán)利。 用了半年時間打包甩賣了自己手里的所有產(chǎn)業(yè)。 全部換成了銀票和金銀珠寶。 買了一座七進(jìn)的宅子,自己搬了進(jìn)去。 而那幾個兒子,他只留下了兩個鋪?zhàn)?,和鐘府那座宅子?/br> 其他的一概沒留。 等曲仲前腳剛進(jìn)了于城,后腳就被鐘老爺子接到了他新買的那座宅子里。 而宅子的門匾上寫著的竟然是曲府。 而當(dāng)天交到曲仲手上得還有一把庫房的鑰匙。 那是鐘老爺子這一輩子辛苦掙來的全部家當(dāng)。 曲仲后來去瞧過,差點(diǎn)沒被閃瞎了眼睛。 這滿屋子的金銀珠寶簡直把屋子里都照亮了。 “走吧,走吧,反正有銀子不怕他揮霍。” 鐘老爺子一擺手,扶著額頭無奈跟上。 而曲老頭更是干脆落后了幾步,離曲仲遠(yuǎn)遠(yuǎn)的。 “爹的樣子好好笑啊。” 捂著嘴,曲修合忍得十分辛苦。 ※※※※※※※※※※※※※※※※※※※※ 感謝在2020-10-20 17:58:41~2020-10-22 17:32: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游過去的魚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風(fēng)闌 20瓶;貓貓 15瓶;費(fèi)渡心肝兒小寶貝兒、琑:逍遙公子、lusali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